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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胃里恶心的感觉更盛,这个时候无比希望自己也晕血,这样才不会光对着眼前口味颇重普遍偏红的菜只反胃不晕倒。
眼看他讲的满是兴奋,瞥了一眼桌边的手机,我用餐巾纸点着擦擦嘴,准备以这个造作的姿势结束我的淑女伪装。打断他,我主动出击:“邵医生喜欢养动物么?”
他眼睛一眯:“我最讨厌养小动物了,多脏啊,身上全是细菌,哎呀,简直想都不敢想。”
“是么?可我最喜欢养乌龟了。”我目光落在我的乌龟手机链上,微微笑着说,“邵医生能接受养乌龟么?”
“不能不能,不要小看乌龟,它们身上也藏的不知有多少寄生虫,恶心死了。”他表情满是夸张的嫌恶。
我暗暗一笑:“可是平时不接触不就行了,你说狗和猫身上带病菌我能理解,平时经常会去抚摸,可乌龟……难道你还经常去摸龟 头?”
说完,我睁大眼睛,满是惊异,阴阴藏着奸笑目睹了对面的帅哥医生,脸色变青直至破裂成碎片的全过程。
这个时候我再火上浇油,对着他满是无辜单纯的笑了笑:“不摸的话会染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么?”
他脸上原本的碎片全部风化成渣。
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很有腹黑和毒舌的天赋的。
借口要打一个电话,我捏着手机躲在洗手间里狂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原来世上还会有人因为我的腹黑被耍,我也可以欺负别人,而不只是被别人欺负了。
在那个人面前说错一句话都胆颤心惊,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掉,却常常说错话,现在毫不担忧,反而装傻来攻击别人。
看来世界上大多事情都会事与愿违是真理。
看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我跟顾亦南,已经整整十天没有任何联系了。
扒皮再现
人啊,就是犯贱,自己跟别人分的手,却隐约有些期待,希望对方主动能跟自己联系。
好笑极了,我也不是女主角,别人帅气多金的男主角干嘛要挽留我?
想到这,情绪总算稳定了些,我走出洗手间,却觉得一阵头晕,头两侧的血管突突的疼,本来是想看医生结果还加重病情,真是杯具。
很快的跟那看我的眼神中还带着惊异的邵医生分别,我强忍着不适赶回寝室,洗了把脸倒在床上,头晕目眩的拉过被子,身上有些发冷,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迷蒙之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公司,跟在顾扒皮旁边当狗腿子,可无论我怎样费尽心机拍马屁,嗓子都说干了,脚都走软了,可顾扒皮就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面如止水,就仿佛我这个人不在他面前一样,不管是笑还是生气,任何情绪都没有。
我想动动手脚,却像被鬼压了,动弹不得,眼睛也始终睁不开,嗓子疼的厉害,仿如火烧,想喊一声也喊不出来,好像有人在喊我,可声音就像隔着一屋子的棉花传过来,遥不可及,虚幻的可怕。
直到额头突然覆上一只带点冰凉的手,我全身鼓足了力气,一下子睁开了来。身上早就被凉汗浸透,我不住的喘着气,看向昏暗中的那个人影,是杜晓。
“亲爱的你发烧了,好烫,都8点了,刚刚怎么喊你都不应……”杜晓一边下梯子一边说,“我去给你找药。”
原来我都睡了7个小时了,身上的紧张缓缓散了,我开口,声音粗噶的连我自己的吓了一跳:“晓晓,你先帮我倒杯水。”
杜晓估计也吓到了:“迟迟,要不我们去校医院看看吧,你还能走么?”
“这个时候校医院有人上班么?明天早上再说吧。”我实在不想动,身上都是汗,现在一点点蒸发,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总有人值班的,不过,我看你也动不了,要不我叫救护车?”杜晓声音中透着凝重。
“别了别了,等我吃点药睡一觉也就好了……”我虽然病了,脑子还清醒着,叫救护车,光是出车费就比得上一盒进口退烧药了,不划算。
“唉,你前段时间一直身体就不好,又不怎么吃东西,这一病,唉,怕也难好。”杜晓一面去找药一面唠叨,她打开自己床头的台灯,却还是刺的我眼睛一痛,眼泪都要顺着流出来一般,我干脆的闭上眼。
杜晓给我找了水和药,递到我面前,看着我吃下去,“你再睡会儿吧,看醒来会不会舒服一点。我又给你带了粥,你现在吃得下么?”
我摇头:“暂时不了,谢谢你,亲爱的,没有你我怎么办?”
“傻不傻,有那个力气说谢谢不如留着快点好,少折腾我一点。我可是要考研的人啊!”杜晓语气夸张,却逗得我笑了。
翻了个身,身上受床挤压到的地方一痛,我立马支持不住又往原方向倒了下去,仰躺着,很快的就又陷入了迷沌当中。
原来生病这么难受,有多久没生过病了,我都记不清楚这种难受的想哭的感觉。
我从小就是个特别好养的孩子,不挑食,不爱哭,别的孩子上幼儿园总是哭闹,而我都是带着笑,甚至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可我很爱我爸妈,有机会亲近他们谁愿意舍弃,可我爸妈在我小时候也为了生计发愁,要早起晚归的做生意,当别的孩子因为寒暑假而开心的时候,我总是暗自沉默,因为我寒暑假也得在学校寄宿度过。
但老爹老妈也很爱我,我们一家人有机会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开开心心的,无比和谐。
想着想着,鼻子就有些发酸,我想家了,想回到他们身边撒娇。
国庆节回次f市好了……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我仍然头重脚轻,没有一点康复的迹象,身上隐隐的还有些发痒。杜晓也睡得不好,醒来后到我床头,见我睁着眼睛看她便问:“迟迟,你好点没有?”
我摇了摇头,准备撑着床坐起来一边说手抓头发,一边说:“亲爱的,你陪我去次医院好了。”
杜晓点了点头,开灯,再转过来的时候,皱了眉头:“迟迟,你额头上长的是什么?藏在头发里那个?有点发红……青春痘?”
她一说我反应过来倒觉得额头真的有点痒,伸手去轻轻碰了下,却发现不大像是青春痘,这下专注了注意力就更觉得隐隐的痒,想去抓又觉得那痘子容易破而不敢。
脑海里突然窜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是水痘吧?
可那玩意不是小时候才长吗?
我慌了:“晓晓,你发过水痘没?”
“发过吧,我腰上还留了个疤,你的意思是说?”杜晓脸上也窜过一点讶色,爬上床打开电脑开始百度,“完了,亲爱的,除了发病时间和发病年龄,你的症状基本上温和,难怪你前面几天身体一直发软,现在怎么办啊?你没发过水痘么?”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嗓子还是疼,声音也根本放不大:“没发过,我记得初三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发水痘,我妈问了我好多问题,就怕我惹上,不过我跟那男生坐的远,就没事。”
“你别动,躺着,我出去跟阿姨说,看怎么解决。”杜晓说完就去仔细的洗了个手,再叮叮咚咚的跑了出去。
我本来撑着坐了一会儿也觉得身上的力气用的差不多了,见杜晓关上门,我便又倒了回去,还好有杜晓,让我觉得很安心。
奶奶滴,我居然栽在水痘身上了,当真是稚气未脱啊,连这方面都连带着感染上了。
太让我心酸了。
杜晓过了会儿又冲了进来:“阿姨说你得回家,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表姐打电话。”
我摸到床头的手机,勉强撑着眼皮找到表姐的号,递给她,她便出去打电话了。
实在浑身难受的我,开始发挥起自己乐观的天性,尽力往好的方面想。嘻嘻,其实可以名正言顺的翘课了,也不错。
可万一是天花咋办?
啊呸,天花不是消失了么?我勉强撑起身子来百度,发现症状差异最明显的是天花是热度下降后才发痘,大概得过三到五天。我安心了。
“嘭”的再倒回去,暗暗的想杜晓为什么还没回来,背上好像也开始发痘了,我伸手一碰,立马缩回来,越想越难过,当开始注意这件事后,脑袋上的水痘也痛痒钻心,又不敢去抓,我焦躁的眼泪都滚下来了,咬着被子呜呜的发泄。
奶奶的,前辈子我一定是狗变的。
抹了抹眼泪,脸上好像也有了一点要发痘的痕迹,丑死我得了,不过……表姐怀孕了能来么?
是不是这么久没动静就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置我了?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喧哗,隐隐有杜晓的声音说什么,发病发的急,十多天心情不好来着。
门被打了开来,我也勉强支起身子,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一下子失了力气,再次倒了回去,拉过被子,覆在头上,隐隐担忧自己那重重一倒有没有把背上发的那个水痘给压破。
一边确认水痘没问题,一边自我催眠,我一定是眼睛花了,为嘛眼前出现的是面色严峻冰的吓死人的顾扒皮?
是我眼花,一定是我眼花……
“路迟,下来。”
哎哟,这口气,这语气,这声音……
幻觉幻大了……
“路迟,下来!”
声音较先前又多冰了几分,我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的看,真的是他……
世界上除了他,就没人会对一个病人那么残忍那么凶狠……
挺挺的站在那里,真是冷如冰霜,面如玄冰,色厉内荏,表情严肃。
眼看他正盯着我露出被子的眼睛,我又忙把被子压下来,嘟囔着说,“不下来,丑死了,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呵……快下来!”他冷笑了一声,继续冲我吼。
坚决不要……
“那个啥,迟迟,你下来算了,我想了想你表姐怀孕不适宜养你……”杜晓在一边出声劝道。
养?敢情我现在就如那啥医生说的那样,是身上满是病菌的宠物啊?
“我去住院!”我也是有骨气的。
“你有钱?”杜晓反问我一句,“贵死你,而且就算你有钱人家也没地方给你住!”
“我去住校医院!”我有的是办法……
“校医院那条件你也能住?算了,你真不走的话,你昨天相亲对象电话有吧?他不是医生么?”
“啊呸,谁相亲去了……”我忙不迭的扯下被子反对,就见到了顾扒皮的一张冷脸,阴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再看一边杜晓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缩着回到被子里的我,无比的想掐死这对狼狈为奸……不对,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
还没来得及加宾语,就见顾扒皮一个迈步走到床边,直接抬手,仗着身高优势,拖拽揪三管齐下,不顾我惊声尖叫,强力反对,将我从床上弄了下来,裹着被子就开始往外走。
我刚抵在他怀里,还没回过味来,突闻门口凉气阵阵,我一看,丫丫个呸的,咋那么多人呢?
病后照顾
由此可见我们学校的女生非一般的强悍,都不怕染水痘啊?还是都经历过这一历练了?
我尽可能将脸偏向顾扒皮的怀里。
“你看她趁机吃帅哥豆腐!”一女尖叫道。
我赶忙弃暗投明,选择了用被子遮挡我惨无人色的面部,可很快的又被顾扒皮拨回了他怀里。
微微愣了愣,我也不再挣扎,他身上有很熟悉的淡淡香味,闻到的时候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生病所有的难受和委屈都化作了虚无。
可这凉气和围观,以及夹杂着我名字的惊呼,还有对我人身的攻击和侮辱,一直蔓延到了宿舍门口。再抬眼一看,顾扒皮那张扬的车,就直直的停在了宿舍门口,旁边还围着那么多人,于是,我才安下的心就稳稳的碎了……
我保持了那么久的名声啊,我的低调啊,就给我这么破坏了。
以前他车停那么远,我进去的时候别人不知道我是谁,看到的也很少会有我熟人,可现在,可现在……
难怪我的眼泪都不知道打湿了顾扒皮的衣服还是我的被子,无止境的外涌……
而顾扒皮的动作还很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我塞进了副驾驶座,再坐进驾驶座帮我扣好安全带,我有些窘迫的低下脸,裹着被子的我扣这个安全带实在憋得我有些气紧,我顺带背过脸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我也不想来,但你表姐那里,你也知道……”他突然冷冷出声说。
我微微一愕,然后堆出大大的笑脸,虽然嘴唇的干裂让我一笑就疼的厉害,声音的沙哑也有点不配合,但我就想笑,笑给他看也笑给自己看:“我明白的我明白的,算是你帮表姐的忙……”
他手扶在方向盘上,冷冷的弯了弯唇角,笑意中的讽刺似牛毛般的针,一根根扎的我心里麻痒麻痒的,我转过头低下脸,就听他说,“你精神很好嘛,难怪昨天都有力气去相亲了?”
我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心里乱急躁,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一难过,就觉得脸上奇痒难当,本能的准备伸手去抓。却很快的被一只手拽着拉了下来。
他原本温暖干燥的掌心在我异常的体温下,竟显得冰凉,冻得我一疼,这样一抖,我垂着的头便亲眼目睹那手缓缓缩了回去。我抿了抿唇,抿出了血腥味,刚刚那一笑果然扯破了上面干裂的口子,没事找话说:“那个……你得过水痘吧?”
“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