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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于是我学肖蔚洋的样子,将那块布摊开在床上,把行李箱放上去,打算先把衣服收拾出来挂到衣柜里。
刚刚把箱子打开,只听大门一响。
不用说,肖蔚洋回来了。
我全身一僵,并不吭声,手上的动作只顿了顿,便继续下去,该干嘛干嘛。
而外面传来肖蔚洋的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的声音。屋里开着灯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明白,于是他鞋也没换,脚步错乱地直冲进来。
我被一个怀抱不知轻重地死死箍住,他浑身发抖,脸埋在我的后颈窝里,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喷得我脊梁骨一阵一阵地发痒发麻:“老婆……不,老婆,别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我一愣,一瞥眼之余便已明白,我这个样子的确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在把行李收拾出来放好、还是收拾进去准备离开。
他越发收紧了胳膊,将我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老婆、老婆、老婆……”
他喃喃地念着,像是某种祝祷。而我一直没有应声,他的语气便越来越绝望:“老婆,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那你走之前把我杀了好了,给我个痛快,也让你解气,只要你以后不再恨我……”
我气儿一背——他又来以死相胁这一套!
我用力挣开他,趁他还没来得及扑上来重新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一弯腰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光盘。
我回身冷冷地望着他,而他惊疑不定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光盘。我猜他是在想:难道她是要用这个杀了我?
我对他说:“这些天,我一直和萧然在一起。”
他面如死灰地望着我,而我也是这些天之后第一次看见他。他瘦了一圈,脸上突出来的颧骨腭骨看起来无比凄惨,而刚才的一番折腾也揉乱了他的头发,他整个人显得潦倒而狼狈,憔悴得支离,此时更是摇摇欲坠——无论是他高大的身躯,还是脸上最后一丝还属于活人的表情。
一股热汽快速向我脸上蒸来,冲向我的眼眶时更是化作两枝笔直的利箭。我无能为力地听着自己的声音不争气地发起了抖:“我真傻,过了这么久才知道,怪不得你当初不在乎我并非完璧,怪不得你不介意我怀过孩子——你知道那是你的!如果不是那样,你也一定会跟萧然一样,你也一定会嫌弃我的!你根本就不是像我以为的那么爱我,你一点损失都没有!或许你不过是为了赎罪,你不过是良心发现,要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他咬着牙,似乎在努力自持:“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居然……那你说,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信?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就是有那么爱你?我把心掏出来有没有用?你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才勉力调整过自己,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把那张光盘递给他:“拿去看吧,里面的内容……很激情。如果看过之后,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可以同意不离婚。”
他苍白着脸将那张光盘接过去,却看也不看它一眼,手一抬,只听清脆的一声,将它折成两半。
我眉毛一竖,他却一步跨过来,猛力把我拥到怀里去:“这样呢?可以不离婚了吗?现在可以不离婚了吧?”
我全身的神经都仿佛失了控,急剧地抽搐起来。我下了死劲才将双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狠命砸在他的背上:“你混蛋!你干嘛不看啊?你干嘛把它毁了?这样我就再也没法证明我的清白了……我没跟他在一起,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他冲破我哭得天昏地暗的重重壁垒,疾风暴雨般地吻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我什么都信……即便你告诉我你们就是那样了,我也信……我不在乎,只要你还肯回来,只要你还肯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身子一软,像只被扎破的皮球,全部的力气都找到了出口,哗啦啦一泻而尽。我瘫倒在他怀里,再也不想自己支撑。
到底还是有人肯这样爱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有人这样爱我的……
肖蔚洋疯了一般地把我揉在床上时,碰翻了我的行李箱,在地板上激起一串可怜的闷响。我们厮打般地从床上折腾到了地上,又折腾到了妆台上。镜子里我被点燃的身体泛着妖异的粉色,而我一边野蛮地拧着他一边喘着气问:“你那次……是怎么做的?”
他脸上亢奋的红潮已近狰狞,嘴里一边不断念叨着“这样、这样、这样”,一边尽情尽力地将我错过的第一次再度重现在我身上。
“你……你真这样了?你好坏……”
“别急,后面还有更坏的……”
“……啊?你不是真的吧?你真这么做了?”
“别笑,第一次嘛……不是你要我做给你看的?那我不演了,该怎样还怎样……”
“不嘛,继续啦,很可爱,真的……哦!讨厌,让你继续演下去啊!”
“我是在演啊!”
“骗人,你那不是第一次吗?刚才还那么怂,现在怎么可能又突然变这么强?”
“发挥不稳定……我发誓,这是真的,当时你就是这副表情,满脸的享受,爱死我了!可惜我也不敢多看,只能死死堵住你的嘴,否则就让你叫出声了……”
“你……你骗我,那么久以前的事,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是怎么做的?”
“我真的记得,你不知道我后来每天都要回味多少遍,早就烂熟于心了……”
三个小时后,我瘫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嘴之外,再也找不到一处哪怕是勉强能动的地方了:“你……搞这么久,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他也累得不轻:“是你要我昨日重现的,当时就是这样啊……不过当时比现在没用,中间……那个,停了好几次,不得不重新开始,所以花的时间还要长一点……”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睡到中午才勉强醒来的日子,我会觉得全身都跟被大石头碾过一样。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天堂与地狱、天使与魔鬼的组合。我也想要再好好回味一下,可惜我的全身上下,现在就连嘴,还有脑子,都已经快要动不了了。
在它们彻底停止工作之前,我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肖蔚洋,你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会让我伤心生气的事儿,趁我现在高兴,赶紧一块儿招了!”
他沉重地翻了个身,抱住我:“没有了。不过你要是再对我直呼其名,我也不叫你老婆了,让你也像我现在这样伤心生气!”
我扑嗤一笑,使尽全身力气往他怀里窝了窝:“老公……”
“嗯,老婆。”
然后,我拿出最后一丝清明,多说了好几十个字:“老公,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我虽然不够有眼光,可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狗屎运!”
在从意大利回中国的飞机上,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对某知名作家的访谈录,全篇内容当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句话——
其实,爱情和幸福所需要的,往往不是努力,也不是经营。
而是运气。
正如当初遇到我的萧然,以及后来遇到肖蔚洋的我。
只是能不能意识到那是自己不知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并好好地珍惜它,就是各人自己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已经进入纯靠存稿支撑的状态了,谢谢亲们的支持!新坑明天或后天开,到时候照例会在这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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