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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对此的解释是:“饿过了,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之后,我们俩并肩走出食堂的时候,我发现我刚才弄错了一件事。
我的心情并没有好到任何力量都颠扑不灭的地步,或许这么好的心情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只不过刚才萧然对我的打击力度还不够罢了。
而此时发生的这个打击,力度显然够了。
我们俩刚走出食堂大门,就遇到两个男生从门口经过。这俩人应该是他同学,因为他们很熟络地打了招呼,还聊了几句关于一个什么实验报告的事儿。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俩男生眼神暧昧地向我扫来,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本来这样的场面肯定是会让我大为受用然后趁机又占上一把萧然的口头便宜的,可这天我还没来得及这么干呢,就见萧然突然加快脚步,一下子将我撇开了三米远。
他在假装不认识我!
自从我宣布要追萧然,他就一直在拒绝我,但他从未这么对待过我。
我以前总是号称自己受伤啦没自尊啦,可那都是瞎咋呼,只有这一次,我是真的觉得被冒犯了。
我陡然放慢了脚步,最后几乎是停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了一会儿之后,大约觉得危险解除,便回过头来找我,这才发现我们俩已经拉开了超乎他预期的距离。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得其解,勉为其难地向我走了几步,语气不善地问:“怎么不走了?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啊!”
我冷冷一笑:“那你就走呗,谁要你跟我磨蹭啊?”
他的神色骤转愕然,不解地看着我快步走过去,从他身边毫不停留地越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有这么丢人啊?好吧,萧然,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我放弃了。对不起骚扰了你这么久,请你看在大家师兄妹一场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萧然跟上来:“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仍端着浅笑微微:“没听清吗?我说我放弃了,不追你了,就是这个意思!”
据说女人在和男人吵架的时候,都会摆出一走了之的姿态,是因为希望他追上自己。我承认,在说完那句话快步走开的最初一分钟里,我的确是在希望萧然追上来把我拽回去,但这也仅只是那一分钟里的想法罢了,他才不会呢,他连我男朋友都不是,只是一个被我单恋还觉得丢人的有眼无珠的家伙罢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正准备玩会儿,调整一下我一落千丈的情绪,电话却响了,而打死我也没想到,居然是萧然!
他说:“你……上qq。”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外焦里嫩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放下。回到电脑前,我思考了一下。
——切!管他呢,上就上,难道还怕他不成?
刚登上qq,萧然就跳了出来:“刚才那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叹了口气:“没关系了,我不怪你。”
“那你还放弃吗?”
我噎了一下,有一股喷水的冲动。
想了想,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出来,我要见你!”
我骇笑了一下,这是我平生头一次在他面前居然无语。
而就在我还在考虑该不该回复这句话、以及该怎么回复的同时,他又性急地加了一句:“我现在就去你宿舍楼下,你下不下来随你!”
这事儿蹊跷了啊!
我等了十分钟,估摸着他也差不多到我楼下了,就下去了。
萧然就是萧然,他永远知道怎么浇我凉水。
明明是他非要我下来见他的,可下来之后我却还是很没面子地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他站的地方几乎都是另一幢宿舍楼下了,而那幢楼是栋男生宿舍。
好吧,我谢谢他,我现在的确需要淡定,不能那么轻易就心软,转个身就把我那驷马难追的宣布给推翻喽。
他见我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才不得不慢吞吞地挪过来,只在我身边略停了停,就继续向前走去:“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嘿!老娘还就不信了!刚才是怕他同学看见我们俩在一起,现在又变成怕我同学看见我们俩在一起了是不是?
既然这样——找个地方说话是吧?好,这话我还就跟你说定了,好歹也该我拒绝你一次了!
于是我跟着他,俩人沉默无言地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我有些汗:他确定?这可是学校的小花园、俗称情侣园的危险地带啊。
找到让他觉得合适的位置之后,他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是一种破裂的倔强,而裂缝里透出的是无奈,还有……
惶恐?
他看着我,轻声说:“你……别不追我,行吗?”
我“哈”的一笑,抱臂望向别处——你小子尝到甜头了,习惯成天被人捧着供着了是吧?可是对不起,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停在离我不过半米的位置:“你别放弃,行吗?”
我借用了一下星爷的智慧:“给我个理由先。”
他嗫嚅了一下,极其极其艰难地开了口:“我刚才……遇见那两个同学,是觉得很丢人,可那不是你的问题,而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而这个决心之大,不亚于出卖他自己:“而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明明已经吃过了饭,明明一点钟有团委的工作要做,却还是管不住自己要去想你!我忍不住跷了班回宿舍等着,就为了等那个根本不知道你会不会打的电话,就为了等着陪你去吃那顿你不一定会吃的饭,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纵身一投跃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侧趴在他的肩窝里,现在轮到我管不住自己了,我一点儿都没法忍住自己脸上势必已经泛滥成灾的笑。
不过,忍不住就不忍呗,干嘛要忍?反正我也从不是什么矜持的人!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更似乎很不习惯。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伸出双手,也轻轻地搂住我。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笑语喧哗,正是那帮聚餐归来的刷友们。王奶牛眼尖,第一个看见了我们,立即扯起一声怪腔怪调的口哨,霎时间引得一大批人都望了过来,顿时怪声怪气地鼓掌叫起好来。
萧然身子一僵,立即把手从我背上移开,同时挣扎着想跟我分开。我才不让呢,不由分说又拉回他的手,强行放回我背上。
那片叫好声更欢腾了。
我意满志得地在萧然怀里扭过头对他们挤挤眼,正对上肖蔚洋愕然中有些黯然的神情。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冲我笑笑,一转身没入了人群里。
以萧然的脾气,他肯跟我确定关系、之后又肯送我回宿舍,已经让我十分之喜出望外了,所以我没去计较离开情侣园后他就连跟我牵手都不肯,只是如往常那样并肩而行。
我当然也就没去计较他不肯跟我拥吻道别,反正来日方长,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我们在我宿舍楼下分开之后,我看他走了,才欢天喜地地转身,正欲上楼回去跟姐妹们宣布我的最终胜利,就听见顾晓宁在后面叫我。
我回头乐滋滋地等她,可还没来得及跟她宣布我终于转正的消息呢,就见她一脸潮红地抢上来,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原来你认识他呀?是以前就认识还是刚认识的?”
我一时没摸着头脑:“什么?谁?”
顾晓宁兴奋地瞪大了双眼:“就是他呀!我……喜欢的那个人——你刚跟他在一起来着!”
我言语不能地和她互瞪了五秒钟之后,才尴尬无比又无可奈何地道出了这个势必令她比我更为震惊的真相:“不好意思……那是萧然……而且……我们刚刚在一起了……”
、第十章
萧然从了我的方式让我想起王奶牛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明明是他在追我,结果我却一直傻乎乎地觉得是我在追他。
于是我磨着他问:“萧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一直都喜欢我呀?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呀?你是不是在我喜欢你之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呀?”
他皱着眉头拉开我藤萝一般缠在他身上的胳膊:“想得美你!我是看你可怜,出于同情才人道主义一下的!”
好吧,随便啦,这家伙嘴硬也不是头一次了。我心情愉快地不跟他纠缠这个其实根本就不重要的话题:“哦…同情啊…唉,同情就同情吧,反正让我追到你就行,我只看结果,结果让我有成就感就ok啦!”
然后,我又开始得寸进尺,向他索要定情信物。
他脸一红:“都什么年代了?还是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
我托着下巴悻悻然:“唉,这么土还不是被你逼的?我在你明明喜欢我的情况下被你骗得傻乎乎追了你那么久,现在你好歹也该补偿补偿我吧?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不过,我不忍令他在经济上有任何为难之处,又加了条声明:“说好了啊,这个东西必须是你自己不花一分钱做的,但凡你花了一分钱就不算数,我也不会要的!”
他的脸色由红转黑,无奈而去,三日后拎了个木榔头来给我。
我瞠目:“这是什么?”
他伸着手,一副“快拿着,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的架势:“你不是要什么定情信物吗?喏!”
我都快哭了:“你送我个木榔头当定情信物?”
他等不及,径自把那笨家伙塞进我手里:“我选的工程课上的手工作业,你拿着,可以防狼。”
我愣了一下,想哭的冲动陡然转为爆笑的欲望:“好吧好吧,下回我进化学实验室的时候给你也做个防狼喷雾好了!”
他不屑地扭头就走:“我要防的狼不已经把我叼回窝了吗?你应该早点儿送给我!”
此时我刚把他送到某教学楼门口,他进去上课了,我抢了他的大破单车,为了一会儿接他下课的时候能来得快点。本来我想赖进去跟他一起上课的,无奈他死活不让,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的车子待着也是好的。
其实这大破车跟我的形象特别不搭,而且它真的很大,虽然我也不矮,可骑上去也没法一伸腿就能用脚刹。我以前骑女式自行车用脚刹惯了,这会儿突然不行了心里还真有些发怵,于是我暂时先不骑上去,就推着它往回走。
而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再想骑车也已经彻底不能了,因为沉甸甸的书包提醒了我里面还装着那个滑稽的定情信物呐,我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车子倒正好给我当拐杖了,否则我非蹲地上不可。
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熟人,有我们系的,有轮滑协会的,还有在别的场合认识的其他人,个个都满脸惊讶地瞪着我:“你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我笑得说不出囫囵话,只好用最简短的敷衍带过:“我也忘了我笑的什么了……”
这个理由逗乐了好多笑神经发达的女生,而那天晚上我到达轮滑协会活动现场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传开了——纪珂娆现在幸福得都疯魔了啊!
我一点儿都没打算掩饰或澄清,本来就是嘛:“没错没错,总算追到了我的白马王子,我现在就连喝中药都是甜的!”
我不知道同样的传言有没有流入我们宿舍,不过她们仨是肯定不会拿这个来调侃我的,因为我和顾晓宁之间的情形实在是太尴尬了。
当然,我很肯定,另外那俩现在其实很爽,背着我和顾晓宁不知有多少八卦可以分享啊!
顾晓宁自然也没有来责难我,因为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差阳错,这当中谁都没有过失,顶多只能很文艺地哀叹一句造化弄人罢了。她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郁闷与失落,不过就算是我这么粗线条的人,也想得到她是在人前极力隐藏那一面的情绪而已。
她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甚至更好了,好得有些失真,有些不自然,客气而热络得就像我们又变回了陌生人似的。但这种客气和热络也仅仅在她无法避开与我相处的时候才会发生,但凡能避开我,她一定不会和我置身于同一空间。
这让我实在是太别扭了,虽然我相信她应该比我更别扭。我不愿意跟她变成这样,于是有一次她又找借口要避开我的时候,我堵住了她的去路:“亲爱的,你别这样了行吗?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啊?要知道我们可还得同屋三年呐,你就打算一直躲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她难堪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目光游移,仍然做不到大大方方同我对视。
我走上前去,亲亲热热搂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说啊,咱俩这种情况绝对绝对不算世界上最尴尬的,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女生宿舍状况吗?”
她的好奇心被我勾动,终于侧过头来,询问地看着我。
我凑到她耳边:“跟你说啊,我有个中学同学,她们宿舍有俩女生是女同,而且还搞到一起了,经常在宿舍里那什么,你说另外那俩人得多尴尬呀!你得庆幸我们是喜欢上同一个男生,而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女生,或者——该庆幸你喜欢上的不是我,我喜欢上的也不是你,否则……咳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