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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注视着他,苑彦嗔道,“大人,您怎么才来?”想起初见他时清冷的模样,再看着他今日的娇媚,我心中暗叹男人实在善变。我顺势一笑,“怎么,等的着急了?”
苑彦轻捶了我一下,“大人,您真坏。”我被他这么暧昧的动作窘到,复而想起这样其实也是自己昨日请他如此,心道还真是彼此难为。
我看向赤朱,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于是我道,“阿朱,这位是鸿门的花魁苑彦。”苑彦给赤朱行了个礼,赤朱点头回礼。
三人坐下,苑彦倚在我的身旁。他靠的十分的近,幽幽冷香袭鼻。我与他实在不熟,这种距离还真的让我无法消受,于是我道,“苑彦,跳支你拿手的舞,助助兴吧。”
苑彦轻笑应下,舞了曲《贵君醉酒》。一曲舞毕,他又坐了过来,将酒杯递到我的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下酒,赤朱仍无表情,只安静的喝酒。
我看着赤朱低头喝酒,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恍神中,耳畔传来苑彦的轻唤,“大人。”我侧首,唇竟不经意间触碰到一星温热。幽香满溢,我心中一惊,凝神一看,苑彦已捂住唇,一脸绯色,“大人,您……”我一脸尴尬,“苑彦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赤朱扑哧一笑,“蕖之,我们回去吧。”我见他眼中一抹了然,只觉尴尬,于是起身,道:“苑彦公子,我先走了,改日再给你赔礼。”
苑彦注视着我,黝黑的双眼中波光粼粼,他幽幽回道,“箫大人,我等您来。”我点了点头,赶紧起身,与赤朱离开。
出得雅室,只见一个穿的花不溜秋的男人在送客,这青楼敢如此装扮的,怕也就只有阮儿了。他方送完客人,转身看到我,怔了一下,复而笑靥盈盈,“箫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真是稀客。”我点头示意,他看了看身边的赤朱,又道,“箫大人,您真是个怪人,来鸿门还把您的男人带来,难道是省银子不成。”
我见他这样揶揄我,心中不悦。这个阮儿,分明是个特会说话的人,与人交谈总是说的人心花怒放。为何每次见到我,总要惹我生气。着实不悦,我忍不住讽道,“阮儿,你什么眼光,我身边的可是堂堂护军参领,绝非我的小侍。你就是这么侍候客人的?”
阮儿见我一脸严肃,有些诧异,他拂了个礼,“箫大人,阮儿给您赔礼了。阮儿不知道大人您竟开不得半句玩笑。”我见他依旧涂的黑不溜秋的眼睛,里面神色莫名,心中一紧,只觉方才的言语也有些过了,遂道,“阮儿,今日你又赚了不少银子吧。”
阮儿娇笑,“箫大人,阮儿就是再能耐,也赚不到您的银子,不是吗?”我见他有点不依不饶,于是亦笑道,“是啊,我今日的银子又没了,都给了苑彦,怎么办呢?”
阮儿又是一怔,随即作揖,“箫大人好走,阮儿不送。”我见他垂首,不再看我,心中有些不舒服。其实这伎子翻脸比翻书快,认钱不认人,自古便是如此。可阮儿真的如此了,我心中的不适分外强烈。赤朱一直在一旁看着我,见状,轻道,“蕖之,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阮儿,和赤朱一同出了鸿门。身后仿佛一直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只是我,不曾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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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鸿门,迎着三月温和的晚风,赤朱突然笑出声来。我见他如此恣意,心中不解,“阿朱,何事这么好笑?”
赤朱大笑,“蕖之,你的演技,实在太蹩脚。”我知他说方才鸿门里的事,讪讪一笑。赤朱停住了笑,他凝视着我,“蕖之,我喜欢你,只因是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尽可直说,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我喏喏,“阿朱,这青楼,我的确是来过,算不得说谎。我敬佩你,也喜欢你,但只当你是知己。我不想耽误你,故而出此下策。”
赤朱道,“蕖之,我说喜欢你,并非要你怎样,或者做些什么。我喜欢你,就像福音对你的喜欢一样,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娶我。但是我知你心中此刻有非常中意之人,不会勉强于你。”
我见他说的如此坦白,也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赧颜,遂微笑。赤朱续道,“蕖之,我会等你的,等你喜欢我。”
今日这一番下来,赤朱竟没半分改变,明明我有很多不妥,他却丝毫不介意。实在不知他心中所想,我直言,“阿朱,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又何必如此。”
赤朱正色,“蕖之,你喜欢的那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你还是如此执着。感情便是如此,我对你的情意,亦是相同。我会等你,直到此生不惑。若你此生不再遇到那人,我希望能与你结一良缘。就算你遇到了那人,娶了他。若有朝一日你会将我当成一个男人而非一个知己一样的喜欢,我亦不会介意名分。若真的是没有缘分,直到四十岁,蕖之你依旧对我无动于衷,那不惑之年,我亦能参透这世间情爱,不再纠结。这样,不好吗?”
缘分是什么?执着又是什么?赤朱说要等我到四十岁,我娘等了我爹十七年,我又能等残荷边遇到的那位白衣公子多久?一生?还是几年?只一面而已,相遇那日的一丝一毫,我都还记得,心中默记了无数遍的,是他那萧瑟的身影,他寒星般的双眸,他萧索的箫音,他云淡风轻近午天的和煦笑靥。他还记得吗?他是不是已有了良人?我的一腔痴恋,他会知道吗?在意吗?不得而知。无论如何,我只知我现在想要的,唯他而已。
人间自古有情痴,也许我箫能,就是其一。那么赤朱的执着,拒绝与不拒绝,又有何区别?我看着赤朱真挚明亮的双眸,灿然一笑,“阿朱,这人生,能坚持一件事,一个人,实属不易。但愿你我都是这上天的宠儿,心想事成,如愿以偿。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箫能的知己。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在问阮雨在鸿门时的样貌,俺的描述是:他有一张四喜丸子脸,一对熊猫眼,亲们都想像不能够了。这里的描述呢,是有些夸张的,从女主的角度去写的。实际是一张胖乎乎的带些婴儿肥的男人脸,眼睛涂得黑黑的,有些烟熏妆的感觉,样子属于比较亲和讨喜的感觉。真实中,我没能找到一张完全贴和的男人照片,俺又不会PS,绘图无能。亲们想想看到EASON陈奕迅的感觉吧,大致是那样喜感的脸的,不过陈的年纪是大了些,和男主还是不符,囧
从这章开始贴男主男配的图片,我心中近似的形象:
赤朱的俺还是PS无能,他该有酒窝的,俺找不到,亲们凑合看一下哈
25
25、生辰 。。。
那日过后,我和赤朱情谊如昔,以诚换诚,不究情缘。
时光如梭,转眼三月十六。这日是我的生辰,恰逢沐休。一大早,我娘如往年一样心情低落,我知道她又在想我爹。给我娘敬茶后,我乖乖的坐在一旁听训。我娘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能儿,你今日便满十九。福音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奇~!纳福音为侧夫的事,我娘提了很多次,这半年更是频繁。前几日她又问过我,大有我年满十九必须娶夫的架势。我知道,福音是个好男儿,心地善良,容貌俊秀。可我心中没他。于是我道,“娘,我不想娶阿音,在我心中,他永远都是弟弟。风萧萧说过今年等阿音满了十七,就会来提亲娶他。”
书~!我娘失望的看着我,“能儿,福音这么好的男儿,你怎么就一点不上心。风萧萧说要娶福音,你以为福音就会答应?”
网~!应该会答应吧,毕竟福音从来都很乖巧,这男大当嫁,风萧萧也绝对会是个好妻主,品貌皆是一流。我看着我娘,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能儿,你也不傻,这感情的事,怎么一窍不通。人家福音的心早就系在你身上,你一点不明白?你的脑袋难不成是榆木做的?”
这是我娘第一次骂我笨,我着实委屈。福音对我好,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小姐。哪有我娘说的那么严重,我辨白,“娘,阿音一直当我是小姐。”
我娘挥了挥手,“能儿,你下去吧,早晚你会明白。今日你生日,娘也不想多说什么。”我拿着我娘给我的大红包,安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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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兵部左侍郎的官衔,这朝中大大小小来给我送贺礼的官员,也有一些。应酬完访客,已是中午。赤朱和风萧萧等我多时,福音相陪。赤朱送了我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花纹古朴,削铁如泥,一看便是上品。我本觉得这匕首太过贵重,谁知赤朱笑着说,“蕖之,这匕首用来打猎杀野鸡,应该不错。”我见他有意贬低这匕首的价值,遂不再推却,“阿朱,杀鸡焉用牛刀,这匕首,还是用来削鹿肉,拆虎骨比较合适。”赤朱笑而不语。
风萧萧送我的礼物,竟是根男人用的绯玉簪,并祝我今年能送出去。我自是笑纳,这玉质地很不错,当是值不少银子。自福音十四岁起,他送我的生辰礼物一直就是亲手做的从里到外一套新衣,区别只在于那衣服的针脚越来越精细,小衣上绣的花纹越来越繁复。这新衣,我一早已经换上。
我们四人去梨园听了两出戏,在望江楼用罢晚膳。长夜漫漫,坐在望江楼里的我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消遣。风萧萧说今年当去个新鲜的地方庆贺生辰,可这顺安城早就被我和她逛的熟稔无比,哪还有新奇。冥思苦想良久,赤朱突然说道,“蕖之,上次你说鸿门的花魁唱曲极好,不如我们去听听?”
风萧萧和福音一脸诧异的看着赤朱,赤朱面色坦然,续道:“蕖之,你不是答应过要去看苑彦公子,上次见他舞的极致,还真想不出他唱曲会是什么模样。”风萧萧和福音闻言,两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赤朱,饶有兴致。
我轻咳一声,“阿朱,唱曲好的是阮儿,就是上次我们在鸿门遇到的那个花衣男子。他也是鸿门的花魁。”
赤朱一怔,“蕖之,鸿门竟有两个花魁?那阮儿公子声音听着很动人,若论容貌只能算中人之姿,他也是花魁吗?”我点了点头。赤朱沉思片刻,又道,“蕖之,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个阮儿公子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仔细想想,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可有同感?”
阮儿奇怪吗?的确,以他的姿色,称花魁着实不符。可若论才艺心机,我觉得他要胜出苑彦许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大半年,我遇到的奇怪之人,着实不少,女帝,逆拥,逆娴,曹尚斐,就连苑彦,仔细想想,也有些匪夷所思的举止。也许在他人的眼中,我也是有些奇怪的。不再深思,我再次点头,“阿朱,阮儿是有些奇怪的,不过才艺出众。我们就去鸿门听曲,至于能不能请到他,还真的不好说。听说鸿门的花魁很难请。”
“小姐,我也去吗?”福音一脸不可置信。“去吧,阿音,你不是最喜欢听曲吗?那里的男儿唱的真不错。”我回道。福音眨了眨大眼睛,想说什么,终没出口,点了点头。
风萧萧一脸捉狭,“蕖之,我说你和苑彦公子交情不一般,你还不承认?”这算哪跟哪,我真的和他不熟,见我欲辩驳,她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你只是答应过要去看他。”赤朱和福音都注视着我,我拍了下桌子,“走,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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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青楼中最热闹的时候。鸿门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忆起阮儿曾唱过的《枉凝眉》,旋律优美,很是缠绵凄婉,不知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曲子。不过他实在是个贪财的主,要听他的新曲子,估计需破费颇多。一年一次,要听就听最好的,罢了。我想到这,已向鸨父递了银票。鸨父看了看数额,满意一笑,道,“箫大人,老奴这次可是记住您了。阮儿公子正在见客,我帮您问问。您今儿不去看看苑彦公子,老奴看他待您可是不一般呐。”
想起上次与苑彦的尴尬触碰,虽他是伎子,我还是该向他道个歉。但今日,还是算了。我笑道,“今儿我只想听听阮儿的曲。”鸨父殷勤的将我们安排在大厅里一处空桌,片刻小厮回道,阮儿愿意见客,只是还需等上一个时辰。既然来了,等等就是。
福音新奇的看着舞台中央上身着纱衣的男子,衣衫轻薄,身材毕露,白皙的脸上爬上一抹绯色。周遭的女人们也时不时的看向他和赤朱。我方觉在这大堂里带上他们两个男儿还是不妥的。女人们不带男人进青楼,一来自是为了方便,二来正经男儿来这里恐怕也会觉得尴尬。我看向赤朱,他面色如常,平静的看着舞台上的歌舞。风萧萧将椅子向福音靠了靠,恰恰遮住别人投向福音的目光。
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厮来请,只说阮儿已经在等我们。进了雅室,阮儿起身,依旧一身花衣,笑脸相迎,“箫大人,风大人,二位公子。”我听着他声音有些沙哑,觉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