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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翼。而他的唇,泛着莹润的光泽。他那样静静的闭着眼睛,温驯安宁。
真是美好,我忍不住用手指摹画着他的唇。阮雨睁开眼,不解的看着我。我直直看向他,他脸红得更加厉害,很快又闭上眼睛。
附上他的唇,我在他的口中肆虐。席卷过他的每一份领地,我只觉得他炙热的要将我融化。闭上眼感受他与我的痴缠,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吧,我心中祈祷。
几至窒息,我放开了他。他依旧闭着眼,一脸绯色,艳色满唇。方才的相拥中,他的衣衫已经有些零散。精致的锁骨毕现,莹润的肌肤如温良美玉。我迫着自己避开目光,替他拉好衣衫。
阮雨缓缓睁开眼,美目中透着迷蒙。他看向我,喃喃,“箫能。”再一次的,我将他拥入怀中,“嫁给我,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吗?”我虔诚的问道。
他将头埋入我的怀中,紧紧的抱着我。“箫能,我答应你,离开鸿门。我答应你,与你相守。我不知道你能爱我多久,我只盼着你爱我的这一刻,我们是在一起的。”
我托住他的脸,郑重的告诉他,“我爱你,是一生。从现在起,这一生,我们都会在一起。”他清清浅浅的笑了,温柔如风。
35
35、朝朝暮暮 。。。
那日阮雨终是羞涩,不肯去见我娘。我由着他,只问他何时能去拜见他的爹爹,何时愿意进门。他皱了皱眉,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言语。
“雨儿,你爹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吗?”我忍不住问道。
他点了点头,一脸犹疑。
“那今后你有何打算?”我续问。实在不明白阮雨的父亲是何想法,我自问家世清白,心诚情真,可谓良人。
“我想先离开鸿门,其他的事,以后再说。”阮雨轻道。
我点了点头,“雨儿,那我先置办一所宅院,你住进去,可好?”
“不要。”阮雨拒绝。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认真问道,“箫能,你为何会喜欢我?”
喜欢上他,是那一瞬的事。我心中暗自渴望的,一直便是残荷边相遇那日如他那般容颜,那般微笑的温润男儿。虽然日后所知,他是狡黠的,骄傲的,可爱的,有时也会沉静的多变男子。有过惊喜,有过失望,当初的那份喜欢,长长久久坚持下来,已是一种梦寐以求的执念。如今要我答他一句为何,真是一言难尽,我温和一笑,“因为遇见。雨儿,因为遇见你,我便喜欢了你。”
“箫能,你回答的真是简单。”阮雨扬眉一笑。我欲解释,他续道,“箫能,这次归乡,我想了很多。一直在鸿门,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是为了多赚些银子。看惯了女人的薄幸,男人的欺骗纠缠,我竟不知那里还让我懂了些什么。我爹给了我不错的容貌,又传我一身技艺,却让我对人心绝望。说真的,我有些迷茫。”
“箫能,我问我自己,喜欢你什么,其实说不出个究竟。我知很多男儿喜欢你,我亦知很多人想要的妻主如你这般。你身边喜欢你的男儿,便已不少。我不知你将来会否三夫四侍,夫郎成群。然你那日说道,你会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人好。今日这话,还算数吗?”
他的眼神依旧清澈,带着不容掩饰的询问。感情可以分享吗,在我看来,是不能的。一颗心若得不到另一颗心完整的对待,哪里还会有幸福。所以尽管这世俗是可娶多个夫侍,我心中惟他而已。“这话,永远算数。”我坚定回道。
阮雨灿然一笑,“箫能,这世上幸福也许遥不可及,但未必不能拥有。花开了,总是盼有个解语的人。你说是吗?”
我将他拥入怀中,回他一字,“是。”
◇
◇
几日之后,顺安城的小巷里流传着这样的八卦:鸿门那个姿色平平,才艺出众,不知靠什么途径成为花魁的阮儿,被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女人赎了出去,不明去向。众人一番笑谈,也有一些风雅之士还记着阮儿曾经唱过的曲,弹过的琴,叹息才艺的确是好,只是可惜长了张四喜丸子脸。青楼里的小倌们更是将阮儿立做楷模,只道是长成那样还能出来抛头露面,混出个名声,他们肯定都是有机会成为花魁的。
无论世人怎样议论,我只庆幸,阮雨终于为了我离开鸿门。
青山绿水,溪流淙淙,茂密的树荫下,我凝视着正专注钓鱼的阮雨,笑道,“雨儿,这些日子,总觉得你身上有股浓郁的莲香。真是奇怪,以前为何没有发现?”
他瞥了我一眼,嗔道,“怕是你近来特别不规矩,总是动手动脚,离人太近的原因吧。”
“是吗?”我眯着眼,上下打量他。阮雨羞涩,嗔道,“别这样看人,我告诉你原因就是。”
我不再调侃,乖乖的拥着他,他挣扎了几下,也就由着我抱着,告诉我他天生身带异香,在鸿门时配了香料压下这惑人体香,不希望招惹是非。
我将他的水色红唇吮吸良久,末道,“的确惑人。”他羞恼的瞪我良久,给我一把匕首,让我去剖鱼肚子,洗鱼烤鱼。
我按着赤朱曾教我烧烤的方法,边烤鱼,边看着阮雨,直道好香。阮雨又是羞恼,啃完了钓上且已烤好的三条鱼,给我留了齐齐的三根鱼骨头。
那些和阮雨共处山野的日子,真是惬意,平凡的让人心醉。阮雨终是没住进我给他置办的宅院,他在纵横山半山处遣人修了一处茅屋,人迹罕至,清幽安静。那样清静的日子,非常短暂,然这一生回想,最甜蜜的,就是那段和他两两相对,与世无争的岁月。
◇
◇
庆之在见过阮雨后的第三日,便告辞回了大丰。木言师傅多待了半月,悉数将生平所知兵法传授于我。经不住她三番五次的要求,我终于将阮雨带到我家见了她和我娘。阮雨一脸端庄,温文尔雅,我娘十分满意,木言师傅背后问我,“这孩子样貌不逊庆之,只怕沉稳不足,颇有些古灵精怪吧。”
我左思右想,实在不知木言师傅如何得知阮雨其实是有些狐狸性子。木言师傅见我讪讪傻笑,拍拍我肩,“能儿,师傅吃的盐比你多,过的桥比你多,遇到的男人也自然比你多。阮雨这孩子还不错,你真要摆不平他,也没关系。为师会把庆之留着,给你做压寨正夫。”
我连呼三声“阿弥陀佛”,正经回道,“师傅,若是阮雨不愿跟我,徒儿就出家当姑子去。”
木言师傅大笑,“出家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能儿你一身桃花,怕是没有寺庙会收你。”我心中羞恼,待木言师傅出恭之时,在茅房外布了个八卦阵。两个时辰后,木言师傅一身异味的跑到我的房间,与我对打半个时辰,胜负不分。第二日,木言师傅卷了我所有的大红袍存茶,扬长而去。
◇
◇
我心痛之余,将此事告诉阮雨。他瞥我一眼,“箫能,你真小气。好在我没有住你置办的宅子,否则还不定你心疼成什么样子。”
我叹他联想丰富,也没半个安慰给我,一脸失落。阮雨见状,嗔道,“失望了吧,是不是后悔没有娶你那个美貌师兄?”
我连连摇头,阮雨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爱吃干醋。阮雨见我不说话,搁下手中正在编的竹蜻蜓,飞身离去。我用尽全力追上他,只见阮雨静静的立在纵横山顶,衣袂飘飘,负手而立。我从背后抱住他,“雨儿,我只后悔,没能早日娶到你。”
他回首,淡淡一笑,“后悔什么,我的心,早就在你那里。”
我将他拥得更紧,在他的水色红唇上碾了又碾,只叹不够。
记得那日夕阳如画,我与阮雨共立纵横山顶,白云深处,两两相望,情到酣时。一生回首,当日那些飘飘白云,已不知消散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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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一场雨 。。。
盛夏来临的时候,大逆国的局势如同将沸之水,突然喷薄。坊间不断流传,太女逆娴忠厚有余,智谋决断不足,难当大任。四皇子逆拥干政过多,有失夫德。与此同时,大胭国开始进犯大逆国边境,时进时退,扰的边关百姓人心惶惶,守关将士军心躁动,只等着朝廷下令,大战一场。
消息传至顺安城,赤朱便找到了我。我看着眼前黑瘦的男人,这段日子他一直勤于练兵,坚守京城。一个男人这样的恪守职责,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真是难得。赤朱道,“蕖之,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故而想请命回雁南关。”
我安抚道,“阿朱,你既对世局已有分析,当知如今京城局势不稳。陛下定不会让你在此时回雁南关。你放心,朝廷必会派出良将,确保雁南关无失。”
赤朱闻言点头,眉头仍是紧缩。我留他用了晚膳,又陪他喝了两坛桂花酿。这一向我总是和阮雨在一起,赤朱忙着练兵排阵,说来已很久未曾和他促膝长谈。见他始终愁眉不展,知他思乡心切,我给他弹了曲《关山月》。赤朱听着听着,叹道,“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蕖之,雁南关的守卫都是我带了多年的将士,如今那里怕是会有恶战,我没有冲在最前面,如何能做到心安。”
我道,“阿朱,都是你操练多年的将士,并无弱旅,你且放下心来。”
“蕖之,敌军用计扰乱人心,其心险恶。不知他们还会用何计策?”赤朱询问。
“据探子报,此番大胭国并未派名将,谋士尚不知是何人,依我之见,他们此番还是试探。我军当定军心,以不变应万变,同时安顿百姓。”我将心中所想告诉赤朱,他略略安心。又与他聊了当日在雁南关所见所闻,赤朱渐渐展颜。
将至子时,赤朱方才告辞。他笑道,“蕖之,今日耽误了你与阮雨的相会。改日我请你们用膳。”
我回道,“不必。阿朱,你是我的朋友,你有事我必会与你分担。天气炎热,你要保重身体。”
“放心。”赤朱爽朗一笑,告辞离去。
月朗星稀,我看着深邃夜空。今日不曾去看阮雨,也不知他睡了没有。终是想见他一面,我去了纵横山。未至半山,已闻得琴声。仔细聆听,是《无悔》。夜已深沉,阮雨未曾休憩,还弹奏这种伤感的琴曲,我不禁有些心疼他。几个腾跃,我到了茅屋旁,古松下,阮雨在专注抚琴。
我走到他的面前,“雨儿,今日有事,来晚了些。这曲子有些悲了,还是少弹。”阮雨停了下来,浅浅一笑,“箫能,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赤朱找我谈论边关敌情,他想回雁南关,我留他喝酒,所以晚了。雨儿,你不会介意吧。”我道。
阮雨道,“介意的。你知道吗?前几日你烤的鱼都被我吃了,今日我特意多钓了几条,等你一起用。没想到你这么晚,我快要饿死了。”
“傻瓜,你不会自己烤吗?”我笑道。
“你才是傻瓜。”阮雨嗔道。一边走到烤架旁,烤起了鱼。我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直道不妙。果然,他将鱼烤的黑炭一般,递给了我。
我接过鱼,镇定的尝了一口。见阮雨一脸期盼,我连忙道,“外焦里嫩,好吃。”
阮雨怀疑的抢过鱼,吃了一口,便扔在地上。“好啊,箫能,你骗人。”他一脸不悦。我讨好道,“雨儿,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
阮雨气道,“明明焦苦不堪,你何必要骗我。我是不会烤鱼,不如赤朱。本来我就是等你来烤,你又说我傻……”
我将他一把抱住,笑道,“接着说……”阮雨又羞又恼,瞪着我道,“讨厌,你又欺负人……”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凝视着他,叹道。阮雨赌气不理我,我将鱼细细烤了,递给他。他又是齐刷刷的啃完鱼,留下一排鱼骨头。料他不会再饿,我停下手,坐在他的身旁,将他拥在怀中。
相拥良久,他身上的莲香,幽幽沉沉,矩矩腻腻,我心中有了莫名的渴求。正想更亲近些,阮雨推开我,纵身离开。我跟着他,阮雨停在小溪旁,他捧起溪水,轻轻拍在脸上。我看着他凝脂般的雪肤上,氤氲出一抹胭脂色,长长的羽睫微垂,说不出的娇艳,直看得呆住。阮雨将溪水在脸上拍了又拍,月亮不知何时躲在云层后,轰隆隆的雷声传来,一场漂泊大雨顷刻降临。
拉着他的手回到茅屋,衣衫已经半湿。看着窗外的雨,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停歇。我问道,“雨儿,可有衣衫?”阮雨飞快的看我一眼,脸色绯红,“你先换我的吧,我帮你烤干衣服。”我点了点头,见他衣衫也贴在身上,依稀可见玉样肌肤,心中异样。掩住杂念,我烧了两盆热水。
“雨儿,你先去沐浴更衣吧。”我道。阮雨眼神闪烁了几下,拿起衣服,到了隔壁。水声传来的时候,我握紧拳头,压下想到隔壁的念头。走到窗前,看着滂沱的大雨,想起往日种种,不禁微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阮雨问道。不知他洗了多久,我抬眼看向阮雨,他一头墨玉长发湿漉漉的,莲白的儒袍衬得越发淡雅。
“想到你,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捉狭一笑,拿起衣服,跑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