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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母皇对皇姐很失望。而皇姐觉得自己贵为太女,连心爱之人都守护不了,加之逆雅,逆悬渐生他心,皇姐对生在皇家很无奈。”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太女逆娴为何会变得这般消极。
阮雨突然问逆拥,“可是听箫能说,陛下对你很偏爱。”
的确,在我看来,逆安帝是偏爱逆拥的,而且还带了些纵容。
逆拥放下筷子,回道,“那是因为,从小虽然母皇不理我们,其他人都退避的时候,只有我一次又一次的跟在她的身后。帝王是孤家寡人,也毕竟是人。她既是我的母皇,不该不理我。我自觉幼时聪明伶俐,眉清目秀,既然所有人都喜欢我,母皇也会喜欢我。于是我有一点进步,都会去和她说,都会去找她要奖赏。开始母皇也是不理我的,久而久之,母皇开始给我奖励。到了后来,母皇开始疼爱我。再后来,母皇甚至对我有些溺爱。”
逆拥锲而不舍的性子,我算是有所领教。阮雨听到这,有些伤感,“看样子,你和我,没什么不同。”
逆拥看了看我,似想说些什么,而后眼光飘向远方,“我今日来,其实是想谢你们愿意助我即位。后日国丧期满,皇姐要剃度,我会即位。登基会在一月后。”
阮雨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恭喜的,都是不得已。皇兄,希望你以后能治理好国家,早些驱逐大胭人,收复雁南关。”
逆拥道,“我会,放心。”便告辞离开。
两日后,逆娴落发出家,逆拥即位,天下哗然。次日,逆雅反,旗号“皇子篡位,乾坤逆,民心思正。”逆安内乱最严峻的时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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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魂断阴山 。。。
逆拥即位的那日,有些老臣愤而离朝。都道男人为尊,是可忍孰不可忍。逆拥不顾朝臣窃窃私语,公正理事,果断决绝。亦有人道他颇有逆安帝遗风,公然赞许。朝堂之上,一时并无异样。
顺安城,茶肆酒楼里满是议论纷纷的人们,褒贬各执一词。不是没有挑衅的人,而这些都被曹尚斐带人镇压。逆拥的处事原则是,百姓可议,但不可反。毫无疑问,曹尚斐将他这条原则,执行的淋漓尽致。
我一直忧心的二皇女起兵,次日就已来到。好在二皇女带出的二十万军,只有十万是亲信。在女帝驾崩的次日,另十万原属太女逆娴的军队,脱离二皇女控制,驻扎在了阴山南麓。想来这是一个早有防备的安排。
按二皇女逆雅出征前计划,她们当已行军至玉城。然而如今她只到了离玉城三百里的阴山,这其中的变故,可想而知。
此时二皇女通敌之事,因无明证,尚未昭告天下。而天下女子,亦有不满男子为尊者,加入逆雅的军队。
我和赤朱等多将请命去阴山,平内乱,驱大胭人,收复雁南关。最终,逆拥让我和赤朱带兵十万,去往阴山,汇同那里已驻扎的将领,共伐逆雅。
府中,阮雨看着定国大元帅的虎符,神情复杂。他问,“箫能,能不能带我同去?”我自是不答应,“雨儿,这种奔波,我怎能带你去。我想派人送你去大丰,你意下如何?”
阮雨摇了摇头。我劝道,“原本我该陪着你,可是国事当前,我也盼着这仗胜了,早日解甲归田,日后无拘无束。我想过送你去你爹那,可是你爹身体不好,我也不愿你操心。你一个人在箫府,我实在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送你去圣岛为好。”
阮雨道,“有了孩子,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我觉得自己像个废人,倒是有些后悔有了这孩子。”
我捂住他的嘴,“别乱说。你为我生子,是头等大事,不许反悔。若是顺利,三月后我当能归来,陪着你迎接孩子降临。此后海阔天空,我们尽可去阅尽世间风光。”
阮雨嗔了几句,也就不再闹下去,“我就在箫府等你,给你写家书。你千万要保重,早些回来。”我颔首,与他柔情蜜意道别不提。
我和赤朱一路风尘,赶至阴山。一看地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南麓陡峭,北麓平缓。逆雅的军队占据山顶制高处,我方先前的十万军已退后三十里驻扎。然此役势在必行,我和赤朱决定先派先遣二千人试探。这一次的试探,二千人无一生还。我和赤朱静待一昼夜,眼看着二千人就像陷入流沙,再无踪迹。
诸将神色皆是凝重,我与众人商议,这二千人只在初入山中一盏茶时间内有声音,此后再无动静,只怕山中有毒瘴。招来军医应对,军医只道无样本可验,不知何毒,并无良法。只能再探时用面罩闭气,取些样本为好。
二探精选二千兵,由一经验老到的副将带领,全配面罩。我和赤朱看着她们进入深山,而后须臾仅十余人撤回。副将道山中遍布毒蛛网。这毒蛛似被人驯养,一人触网,全部蜘蛛发动攻击,专叮皮肉。毒液一粘肌肤,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副将小心翼翼从皮囊中倒出一通体黑亮的毒蜘蛛。军医大惊,此蛛名曰黑寡妇,极毒,在大逆早已绝迹。更奇的是,此蛛比史存记录的要大上五六倍。话语间,已将蜘蛛击毙,拿火把过来将虫尸烧尽,避免毒液遗留。
—奇—我看军医此举,道,“如此我们只能烧山。”诸将赞同。我将人分作几部,一部在山前挖了两道壕沟,铺上易燃干柴;另一部准备万余火箭,箭上浸油;三部准备水,以防火势蔓延。布署后我与军师观天象,察风向,待南风起,命五百弓箭手将火箭射出,前赴后继。山林顷刻成为火海。毒蛛有的往山下爬行,我命人再将壕沟内干柴点燃,杜绝毒蛛逃脱泛滥。
—书—这场火,烧了两昼夜,一直到山顶,蔓延至北麓。火烬熄灭后,露出山岩与焦土。逆雅的人,倒是也撤离了。众将问我下一步该如何,我思忖良久,决定按兵不动。诸将有的主张趁势出击,我只觉得这两昼夜,于我方是解障,于敌方却是足够时间再布阵。赤朱道,“蕖之,时间越久,对方布的阵只怕越凶险,不如先战一场。”
—网—他的提议,得到了许多将领的支持。我陷入两难,理智告诉我,该再做一个详尽的安排;将士士气却是强烈的要求出战。势不可挡,当顺势而为。赤朱见我为难,道,“蕖之,我知你做事求稳。但如今我方两次出兵不利,需要一次胜利来鼓舞士气。这次,让我出征。”
我心知这些将领无人能胜过赤朱,但是心中有一种不祥之感。我私下同赤朱沟通,他坦然道,“古来沙场几人回。蕖之,若我出征都无胜算,其他人也定不能取胜。”
我道,“阿朱,你再给我些时间,让我想个良策。”
赤朱道,“蕖之,这地势图我们早就研究了很多遍,但环境是变幻的。不深入怎能知晓?”我道,“我知战争无万全之策,但也不能盲目。”
赤朱道,“蕖之,雁南关沦陷已快四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原本就是雁南关的守将,当与之共存亡。几次请缨未成,如今终能出征。我不能再等。蕖之,请你体谅我。”
我了解赤朱的性格,也了解赤朱的心。他坦荡耿直,言出必行。我于是问他,“阿朱,你准备带多少人?如何行军?”
赤朱笑道,“蕖之,多谢你成全。我准备带五千轻骑兵,分东,西,中三路翻过阴山。若是下山行至十里无异,发红光弹示意。若是陷入困境,我会发蓝光弹示警。你看如何?”
我知他心意已定,“阿朱,按你所说行事,务必小心。我们去选些精兵。”赤朱道好,随我选士。
我记得那日他出征时回首看我一眼,似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只深深一笑,挥鞭离去。那天的天是灰的,少见的灰色。我让人整编了一万轻骑,随时待命。整理好盔甲武器,我牵着乌稚马,仰望天空。我对同营的老将,军师道,若蓝光出现,我会去救援。若是我回不来,按兵不动。众人诺。
一个时辰后,我没有看到任何的光芒。而随着数声巨响,一道蓝光冲天而起。我心一沉,上马急行,一万轻骑紧随。当我冲下阴山北麓,只见前方弥漫着浓烟。浓烟中,有人在往后撤退。
我命随行就地待命,一队人马已飞奔回来。我命军医待命,迎了上去,已不见赤朱的马。一位副将揽住赤朱下马,赤朱胸前全是血渍,两箭当胸,一箭过肩。我急忙接过赤朱,军医上前。副将在一旁禀道,“箫将军,我们下山后行至八里,遭遇埋伏。巨石袭来,马儿受惊,又遇绊马索,弓箭手。赤将军坚持一马当先,故而中箭。”
我满心痛楚,揽住赤朱,军医不停的给赤朱止血,赤朱双眼紧闭。我问,“如今战况如何?”副将道,“如今我方已辨清敌方位置,正在应敌。末将先送赤将军回营医疗。”
我道,“做的很好。领后备一万军接应,不胜不归。”副将诺。
军医一番忙碌,向我摇头。我重掐赤朱人中,赤朱睁开双目,他惨惨一笑,“蕖之。”我道,“阿朱,你这是何苦。”
赤朱道,“我一向如此。”赤朱半靠在我身上,我将他紧抱,眼泪止不住要落下。我将脸别到他的耳后,赤朱气息渐弱,他道,“蕖之,别哭。身为将军,战死沙场,总算死得其所。”
我道,“阿朱,我心里很难受。我不愿看到你这样,一点都不愿意。”
赤朱半天不说话,而后,他握紧我的手,“蕖之,送我回雁南关。”我痛声道好,赤朱将脸紧靠着我,轻轻的闭上了眼。
那日我坐在阴山北麓,怀中是渐渐冷却的赤朱。我记得那天的天很灰,灰着灰着就成了黑色。深夜的时候,副将来报,“箫将军,我们胜了。”
我低下头,在赤朱耳畔说道,“阿朱,你看,我们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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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赤朱番外 今生无缘 。。。
我曾经以为,会一个人独自一生。能有一个真正的自我,这没什么不好。
我没有在适龄的时候,遇到心动的人,也不愿将就着嫁给喜欢自己的女人。对我而言,我不需要女人的保护,照顾。我只想遇到一个人,知我懂我,与我比肩,能让我心甘情愿说出喜欢。
雁南关初见,她谈吐风趣,进退有礼,我对她顿生好感。竞马时她胜我一个马身,我心中折服。我不由自主对她言说过往,她时而安慰时而赞许,我知道,我想要她这么一个知己。也许,不仅仅是知己。
其后的日子,我自然而然的邀她体验塞北的民风。我看得出,她喜欢这种粗犷质朴,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简单生活。我也是。
她办完公事,要离开雁南关。临行的时候,我送她随身多年的赤色玛瑙珠,相识一场,我希望她不要忘记我。
没有想到,重逢的日子,很快就来临。陛下召我进京任职,虽然要离开一直生活的家乡,可是日后能常常见到她,我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悦。
到京城的第一日,我便去寻她。她对我很盛情,她的家人也很友善。其后一月的多方了解,我欣喜的发现她没有夫郎,没有订亲。她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却如此洁身自好,我想也许她已有心上人。无论怎样,我告诉了她,我的喜欢。
我的表白,让她惊讶。她坦诚的告诉我确实已有心上人,她拒绝我,却又不想伤害我,于是只有自诋。这种行为说实话有点幼稚,我让她不必为难,我不是一定要有一个结果的人。我告诉她我的喜欢,我的执着。之后的,我愿意听从命运的安排,随缘。
我不是一个弱流,不愿错过一生一次的喜欢。我希望她能看到我的好,希望她能在她的府中,为我留上一隅。哪怕这种希望要等很久,哪怕它不会实现,我愿意。
她找到了心上人,柔情蜜意。我却遇到了三皇女的无耻纠缠,恶意刁难。说实话,我不愿意牵连她。如果我不是她的幸福,我更不愿阻挡她的幸福。我刻意的疏离她,她只当不知。我很感动,这京城的人太擅明哲保身,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孤立无援的人,得罪皇家。她不愧为我的知己。
她终于成亲了,她说过不会再娶他人。她成亲那夜,我回府酩酊大醉。我眼中总是浮现那嫣红的荷花灯。我的等待不会再有意义,我还要等吗?我不知道。
雁南关失守,我昔日的手下都成了亡魂。我想收复那座城,原本我该与之共存亡的城。可惜,我的请缨,总是不能如愿。
我等了好几月,等来了大逆的大乱,也等来了出征的机会。这一次,她与我同行,我想我会和她一起收复雁南关,我会和她在城墙上对饮。
战争是残酷的,我们遇到了一些挫折。我想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我从来都是身先士卒,这次不会例外。
她并不赞成我的出征,但也两难。她说有不祥之感。我出发前想告诉她此战必捷,想了想,只对她一笑。
我们过阴山时太过顺利,我想会有埋伏。我一马当先,让副将随机应变。副将为难,我道为将耳,终不过马革裹尸。副将听命。
当我的马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