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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晟还处于恍惚状态,猜想那木鞭是何物时,耳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喝声,“用力!”白晟茫然转头望去,只见端木对白晟歉意一笑。随后手持木鞭用力的向白晟背脊敲打过去。
“嘭”措手不及之下,白晟被猛然施加到身上的巨力击倒在地,下巴被地面擦下一层油皮,从中渗出点点鲜红。白晟双手抱头,感觉脑袋将要裂开一般的疼痛,让白晟失声大喊:“啊!”
白晟感觉过了好长时间,脑海神识才再次平静,抬头望去。爷爷依旧面无表情,满脸担忧心疼的奶奶和已经眼中含泪的母亲,但却沉默无声。白晟心中苦笑,来这次自己真的惹他们生气了。但心中却产生一种强烈的愤慨之意,“不就是去了下青楼吗?我都快成年了,接触一下女人又怎么了?至于吗?”
想到这,白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耍赖撒娇,尽量避免再次承受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反而一声不吭,赌气般的手掌撑地,从地上爬起继续的跪在那里。
“碰、碰、碰”一下下的被敲打到地,又一次次的爬起。原本白晟并没有运转真元抵挡,甚至连玄功的自行护主都被停下。一是白晟还没准备好,让家人知道他可以再次修行。二是白晟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处置的不满。
可是每当白晟认为能够抵挡承受下一击时,那种能量就会再次成倍的增加,剧烈地痛楚让白晟恨不得就此昏迷或者死去才好。在到第五下时,白晟再也无法忍受,暗里用玄功真元护住背部经脉,以便阻挡。
他一直认为无所不能的玄功,这次却没有达到白晟的预期,只是阻挡了将近一半的特殊能量,并且玄功还在缓缓吞噬,发生一些白晟也不明了的变化。
“碰!”端木一直以不定的频率击打,既可以让白晟有恢复时间,又不允许他承受不住刺激,自我保护昏迷过去。
“碰”最后的一次击打,让白晟趴在地上好半天无法起身。白晟推开端木扶着自己的手,面露倔强,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把手从身下抽出,放到身体两侧,用力的撑地,剧烈的痛楚刺激的白晟神志晕眩,脑中仿佛成为一片浆糊一般。
白晟面目呈现狰狞之色,他用力的抓紧头发,使劲的撕扯着,用手狠狠的捶打着头部。外力疼痛的刺激,终于使得白晟的神志回复一些。他缓慢有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再次双膝跪地,背脊直直的挺着,没有一丝弯曲。
白晟整齐光亮的黑发,被撕扯的蓬松散乱。明亮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无焦距的望着地面,只剩下茫然不知。下巴的鲜血滴落在地,背脊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仿佛要断掉一般。
尤其是脑海意识的痛楚,让白晟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嘴角不自知的不时抽搐一下。不过,这时的他好像已经忘却身体的不适,努力仰头望向白闵,沙哑着说了一句:“我没错!”说完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第二十九章 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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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慌忙站起跑过去,疼惜的抱住白晟,泪眼蒙蒙的对着白闵说道:“爹,是不是太过了?”
白闵见端木摇摇头,知道白晟并无大碍,只是疼痛的晕了过去,除了外伤之外,骨骼并没有受到损失。至于神志,那只能等他清醒之后再观察。摇头说道:“你不懂!扶他回去吧!端木下手很有分寸,放心吧!”
侍卫在赵雅吩咐下,小心谨慎的抬起白晟,赵雅则是拭着溢出的泪水,心疼的跟在一旁。魏老太君瞪了白闵一眼:“忠君,忠君!你连自己孙子都下这么狠的手!要是晟儿有一点意外,我你个糟老头子怎么办!”说完在侍女搀扶下也跟着去了孙儿房间。
白闵独自坐在上方,唇角露出自嘲的意味,轻声道:“呵呵,忠君?”再想起白晟刚才的表现,目中流露出欣慰,满意。
“嘶!”白晟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其实在赵雅把他抬到床上的时候,白晟就已经醒了过来。虽说因为过度刺激导致昏迷,但白晟以前跳崖的痛楚,比这些要强烈不知多少倍,加上玄功的温养,所以白晟很快的就清醒过来。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哭泣的母亲,和不断骂着爷爷的魏老太君,所以只能等到她们走后才睁开眼。
“疼死我了!”白晟疼的一咧嘴,喃喃道:“就算我去青楼,也不用这样打我吧?估计是以前一直攒着呢!老头下手太狠了!”
白晟刚准备运转玄功,缓解一下疼痛,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所以只能咬着牙继续装着昏迷。不长时间,房门被轻轻打开,只听脚步声音,白晟就知道是白闵,那就更没理由醒了。
白闵慈爱的望着趴在床上的白晟,背后的纱布被红色侵湿。虽说相信端木,但到如此场景,还是不由的担心起来。白闵来到白晟身边,红色真元涌出。比白晟满月那天,显得更加精纯和浑厚,来这些年,白闵的功力又有长足的进步。
查了一番以后,白闵放心的收功,坐在白晟的身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你只是去趟青楼而已,为什么我会如此生气,而且还对你实施家法!”
摸着白晟那倔强的脸颊,继续说道:“你长大了,有少年慕艾之心。而去青楼,很是正常!可是,你不该带世子去的!”
“你都说正常了,那我凭什么不能带赵宣去”白晟忍不住睁开眼,委屈的说道:“他比我都大一岁,去去青楼怎么了?凭什么我就要受家法?”
白闵望着白晟不解中带有不服的神情,不去揭穿他的装昏迷,笑笑说道:“世子以后会是太孙!”
“太孙?”虽然赵宣以后能成为太孙,白晟很是为他感到开心,但还是说道:“太孙怎么了?皇帝爷爷就没去过青楼?”
“咳咳,”白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不一样!当今陛下,那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不会受到奸佞之臣的蛊惑。所以,所做任何决定,都不会有人反对!”
白晟不屑的说道:“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加再多的正面评价也一样!”
不管白闵是否听懂了自己说的话,白晟继续说道:“奸佞之臣?我带着赵宣去一次青楼就成奸佞了?谁定的规矩?您难道就因为这个,所以才对我实行家法?”白晟有些失望的想到,“原来爷爷也逃不过世俗啊!”
白闵猜到白晟的心思,失笑一声,傲然的说道:“爷爷从不在意世人如何评价,对于我们白家来说,任何人的评价都无法让我们动容!”
白晟抓着头发,疑惑不解的问道:“那到底为什么?”
白闵着他,神色认真的说道:“因为世子以后会是太孙,会成为燕国的皇帝!我白家守护燕国千年,虽说你小时候曾有些戏语,但了这么多年,你那痞懒的性格,根本就没想过要自立为帝。”
白晟的神色越发不解,既然白闵什么都清楚,那今天如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闵悠悠的说道:“因为你没有敬畏之心,你虽然跟世子一起长大,但你要知道,他以后会成为一国之尊。所以,你不能对他没有敬畏!”
“就算是皇帝,又能如何?皇帝就不能有朋友了?你和皇帝爷爷,不就是朋友吗?”白晟很是愤怒,为什么他们能做的事情,到我们这里就不行?
“皇帝可以有朋友,但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私谊!”白闵不理会白晟的愤怒,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作为臣子,就需要有敬畏之心。无所畏惧,就会变得狂妄,进而就会犯错!到时候,即便你没有不臣之心,朝廷也容不下你!”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表现出来对皇帝的敬畏,那么他就会灭掉白家?”白晟语气平淡的问道。
白闵楞了一下,没想到白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后淡淡说道:“也许会!”
见白晟若有所悟的样子,白闵欣慰的点点头。聪明的人,即便一时被蒙住双眼。但只要有一点提示,就会醒悟,进而会把蒙住之物撕开!吩咐白晟好好养伤,这几天不需要学习兵法,东宫那里也会为他请假。
当白晟问起家法的木鞭时,白闵的回答更让白晟摸不着头脑。“那是三代祖先无意中捡来的,后来发现没多大用处,就当作实施家法的工具。”
白晟诧异的说道:“还没用处?那可是能够击打神识的,用来对敌不是更好吗?太浪费了吧!”
白闵哑然失笑,向白晟解释起木鞭的功效。木鞭虽可以直接施加到人的神识之上,可力道却不强。普通人只要心神坚定些,即可轻松阻挡一击。而对于武者来说,只要在身周布上真元,那股特殊的能量就无法进入。
只有在放下任何防御,使用木鞭多次击打**,才会使力道逐渐加强。所以,木鞭对于武者之间的战斗来说,只是属于鸡肋般,根本无法起到制敌的作用。
白晟想起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后怕的埋怨道:“怎么就没人告诉我?万一我承受不住,就此丧失心神,成为白痴怎么办?”
白闵冷然一笑,淡然说道:“呵呵,我白家之人,如果承受不住家法,那只能说这人不堪造就,别说成为白痴,就算死在家法之下,都无人敢阻拦!”
白闵走出之后,白晟侧脸趴着,一会想着君臣敬畏,一会又觉得木鞭肯定不止像白闵所说的鸡肋一般,一会又想起白闵最后所说的话,玄功自然而然的在体内运转。白晟用了接近两年的时间,才修复了一条经脉。后来在老乞丐走之后,他前后加起来整整耗费十年时间,才完全修复好。
而在经脉修复完成之后,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候,白晟就打通了剩下的七条正经。十二条正经全部打通之后,白晟算是完成筑基,体内的真气也转化为真元。而涅佛经的修炼,在经脉全通之后,也顺利的达到了念之晶初期,相当于修行界的灵寂初期,也就是世俗界的先天初期。
玄功的运转,在缓解了背脊的疼痛之后,白晟并没有运用它来疗伤,而是在经脉中运行起来。感受着体内的真元流动,外界的天地灵气从身体渗入,使真元更加的浑厚。
如果用河流比喻真元的话,那么修复前就是小水洼,现在就是小溪。能到小溪境界的人不少,那么更近一步,汇聚成江河呢?
“既然做臣子必须得敬畏皇帝,那么当我成为像师傅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我还需要敬畏任何人吗?”想到这里,白晟闭目,凝神静心,开始全力的运转玄功。
第三十章 惹不起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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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放着一碗淡粥,几碟精致的家常小菜,还有一碟平常人家的咸菜。这就是燕国长孙赵宣的早餐,没有奢华,平淡无奇,跟蓟都城里的奢靡之风全然不同,并且多年来一直如此。
“白晟受了家法?”咸菜掉落桌面,赵宣放下筷箸,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了什么?”
王皓躬身回答道:“说是因为带世子,去那个地方,所以楚王震怒!”已经站起的赵宣,听到之后,沉吟不语。见到赵宣沉思,王皓小步退到门外,轻轻关上房门。
赵宣的神情变幻,先是疑惑,接着仿佛想通什么。进而愤怒,最后沉静下来,只是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似嘲笑,似自讽。目光移向桌上已经微凉的粥菜,想起白晟所说的“锄禾”。赵宣开心的笑了起来,坐下后,动作缓慢,优雅的继续进餐。
洗漱过后,赵宣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对在旁候着的王皓说道:“太傅来过之后,说我今日不适,无法听讲。备车”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我要去楚王府!”
王皓听到吩咐之后,并没有马上去准备,反而跪倒在地,头触地恭声道:“请世子三思!”
良久之后,王皓抬头,望向赵宣。赵宣面色平静,目光依旧温和的着王皓。王皓却感受到温和中的那丝冷意,不敢继续多说,连忙叩头请罪,准备车马。
车行不远,就停了下来,随后赵宣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陛下有旨,召世子入宫!”马车转了个方向,向着皇宫行去。
趴在床上睡觉的白晟,醒了过来。双手向两边展开,想要伸个懒腰,“嘶”,背脊上一阵疼痛,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懊恼的揉了下眼睛,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体内玄功快速运转,警惕的望向屋角。到那人之后,白晟不满的喊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会敲门不?吓我一跳!”
沙哑中,带有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刚才,敲了!”
白晟无奈的揉揉头发,挨了一顿家法,难道被打傻了?怎么会警惕性这么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晟接过他递过来的小茶壶,大口喝着凉茶。抬头望向窗外,阴沉暗淡,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来人板着脸说道。
“午时了?小莺儿呢?怎么不叫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