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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稍大一点的蝙蝠看向中间那只最小的蝙蝠,眼神坚毅: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速降。
中间那只小蝙蝠,有一双漂亮的凤眸,眼里透着顶天立地的冷峻气势。
她的脸和其他几位一样,身上也和其他几位一样,烂的跟抹布、比好一点的抹布还要破烂。一个个裂口,跟破洞似的,偶尔还往外渗血;一个个疤、痂,则跟一个个丑陋的补丁似的,粗糙的将裂口窟窿补上。除了眼神愈发如岩石一般坚毅、如山一般雄浑、透着锋利石头刀尖一般的锋芒,别的地方,都被撕烂了,重新拼凑,打造一个铁人!
她的身上,和其他几位一样:脚上系着一根绳子,腰上系着两根藤蔓,起到双保险的作用。但此时脚上的绳子绷紧,腰上的绳子则松松的,并未吃力。
她凤眸犀利的扫过几人,透着鲜亮质感,再看一眼下面,深吸一口气,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六只蝙蝠立刻同时动手,犹如灵蛇一般,都凭空利落的仰起身,解了脚上的绳子。
负重的绳子被解开,六人都大石头落下山崖似的直直就往下掉,比献身革命还义无反顾,英勇无畏,极为震撼,山石都跟着掉了几块下来。
山崖下有突出的巨石,六人手往巨石上一拍借势反弹一个倒翻,人继续往下坠,姿势已换成头上脚下。
腰上的绳子忽然绷紧,强大的重力+速度下,绳子啪啪连声,要被绷断了。这绳子的长度,只到树顶上方两丈,剩下的,得靠自己。
小蝙蝠果断又飞快的一抽绳子活结,人便如鹰一般帅气的朝一棵树顶落下;头犹如跳水似的往下一栽;右手亮出匕首,左手一直到小臂都绑着麻绳布片,飞快的张开朝树枝抓拍而去!
“啪啪啪啪!”
人落入树中,树枝一阵脆响,断折无数,那声音真犹如入水似的。小蝙蝠凤眸犹如豹子一样警惕的盯着四周,一刀挑了一条毒蜥蜴,摔得老远;右手抓住一根较粗的树枝将冲力卸去大部分,手一松脚下一点跳到旁边树枝上;身后树枝折断、咔嚓嚓往下砸。
这根树枝有手臂粗,她抓住树枝绕了一圈,稳住身形。
其他几位先后落入这周围几棵树上,折断的树枝往下一阵猛砸,砸的地上一群野猪嗷嗷大叫。
小蝙蝠在树上换了一口气,忽然手一松朝地面扑去,锋利的匕首刺入一只野猪的后腰!
野猪凶悍的跳起来,几只一块围上来,对小蝙蝠发起攻击,犬齿锋利,很有威胁力。
一只大蝙蝠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跟她联手,一顿凶悍摔打,砍的野猪四散而逃,两只伤得重的,么,就,打死!
树林渐渐安静下来,这一段训练,至此,宣告结束。
小蝙蝠仰起头,望着树冠上两位,怎么还不下来?
“喂,你们有没有事?”小蝙蝠问。
“朱田明肚子挂到了!”朱田魁在树上应道。
“又是他。”大蝙蝠朱田静摇了摇头。
小蝙蝠简陌看了看过来的两位,朱田芳情形还好,朱田兆有点惨,被石头刮烂了手背。
那一跳一拍再落入树丛,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动作,但每一个都是高难度。练了这么些时候,他们也就最近五天才开始真跳,每天爬上去一次,跳下来一次,增加一点难度和挑战性。真正练成,第一高度要增加,第二难度要增加,第三不是单完成动作这么简单,还要做得漂亮。
那不论练什么,第一个受伤的,八成就是朱田明。
简陌虽然最小,但表现都是最好,朱田静能紧追着她,两人勉强能及格。
简陌一挥手,罢了,训练急不得的,训练时间也太短。她说道:
“你能将他弄下来不能?这里不适合休息,我们回营地去,烤野猪得要一些时间。”
“还行。”朱田明自己应了一句,跟回光返照差不多,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烤野猪时间长,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朱田魁扶着朱田明下来,简陌将他看了看,没内伤没重伤,确实还凑合。
大家在树下歇了片刻,好着的弄点干柴,一会儿扛了两只野猪和柴火,大家出发,回营地。
——
营地,也在深山,离这八里左右。大家都扛着东西跑步前进;单走着,太pia气。
营地,在一个半山坳。背后有一方山崖,也能练习攀登技术;崖下有个山洞,五六丈见方,高丈余,住六个人挺合适;山洞前一片草坡,连着前面草甸;旁边一条河,还挺大,不论生活还是练游泳、武装泅渡都挺好。
众人将野猪丢在草地上,回山洞收拾一番,开始整治晚餐。
大家自觉分工,简陌和朱田兆烤猪,朱田静和朱田芳去采些草药止血疗伤,朱田明负责休息。
忽然,前面山梁草甸上朱田芳大喊一声:
“天灯!红色天灯!”
“红色天灯?”
简陌丢了野猪飞快的爬上山崖,果然看见远远的飞起一盏孔明灯,大红的颜色。
这里离朱家庄有些远,而且是秘密训练,没人来。大家约好平安的话每隔三日晚上放一盏花的孔明灯,灯要很大,而且在山里头放,否则远了看不见。若有急事儿,就放一盏大红血色的孔明灯,越红越好。现在才傍晚,这是一盏大红血色的孔明灯,显然有急事儿!
简陌凤眸一瞪,果然事儿来了!
“朱田明你怎么样?能赶路不能?”简陌一声大喝,一边飞快跳下山崖。
“还行!”朱田明中气不足,很有些郁闷。
“我可以背他!”朱田静冲下山梁,一边应道。
简陌看他一眼,两人合作总是很默契;她点了点头,干脆的道:
“成!那就收拾收拾,将两口猪抬了,回去!”
☆、【042】一只色螂
百里急行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大适合有伤员又是猛兽纵横的原始森林,特别是夜里。
虽然努力放飞的孔明灯能看见,但山里的路绕,不知能绕出多少来,山路又难行,简陌带着一干人等,走到月亮下山,还没走出深山区,只能暂作休息。这也怪上旬月亮下山的早。
第二天破晓众人继续赶路,朱田明状况有好转,又很快出了深山区,速度便提上来。
远远望见朱家庄的时候,庄子上飘着一片炊烟,太阳也爬上了树梢;初夏晨间阳光淡淡,晨风清凉,清新的禾苗在风中贾宝玉读书似的摇头晃脑悠然长大,看着是一派祥和。
简陌提着的心放下一半,一马当先马不停蹄,奔向朱家庄。
田间有晨起干活的大叔,正上了田在田埂上泼着田里的水将腿上的泥洗一洗准备回家吃饭。
“哟,回来了。”大叔口音浓重,热情的和简陌打招呼。
“嗯。出了什么事?”
估计打倒地主分了田地让他们日子过好了、他眼带敬意;简陌顾不上和他寒暄,直接问事儿。
大叔笑了笑,脸上皱纹看着很实在,有些巴结的赶紧和简陌说道:
“瘸子叔也不大清楚。昨儿一大早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大前天陈二爷来了,前儿去了一趟杨家庄,昨儿过来。他老在大夫人院子里,大夫人哭的厉害。秋月姑娘找瘸子叔,让给你送信。还是我和朱二八进山给你们放的天灯。怕你们看不见,一直走到叉子沟呢。瘸子叔说若是中午还没回来,让再给你们放一盏天灯,这会儿怕是都做好了。”
大叔话很多,很想表明他有多忠诚。
简陌胡乱嗯了一声,眉头却皱起来:那个猥琐的陈阜云,跑来做什么?找死么?
赖在哭美人那里不走,再看这位大叔的神色,估计整个朱家庄的人都知道咋回事了,就陈阜云不在状况。丫的!姐这就去教训他!
简陌拔腿就走,疾走如飞,身体素质在这一个月地狱式训练中有很大提升。
那大叔话还没说完,在后面诶诶诶叫了几声,简陌没停;他便在后头大声汇报、抢头功:
“赵芍庆大舅来了一次,被我们打跑了。司田参军和强爷已经画押,让瘸子叔做庄头。”
“嗯!”
简陌大声应了一声,抄起路边一根新鲜的篱笆竹棍,冲向朱家大祠堂、庄头院子。
——
太阳上了树梢,一大片的村庄尤其屋里,还没沐浴到充分的阳光。从明亮的地方进来,刹那仿佛进了地窖,一股阴且凉的感觉,依稀透着杀气。
庄头院子里房子都高,事实上并不暗,但就是给人不够天高地阔之感,憋闷,憋屈。
陈阜云穿着丝绸袍子,打扮的老鼠里的骑士《纳尼亚传奇》中的雷佩契普Reepicheep似的;这么比喻实在很有损Reepicheep的形象,陈阜云典型的一个贼头鼠脑人模狗样。这会儿他手里正端着一个托盘,站在哭美人的卧室门口。
卧室门内,春花拦在那里,形象有点儿狼狈,好像混账老公从姘头那里大清早回来就打了她一顿似的。
“贱婢,让开!”
陈阜云一声冷喝,犹如地狱钻出来的毒蛇怪,阴冷恶毒;一边动口一边动手、伸手去推春花。
“您不能进来!”
春花倔强的应了一声,身子被推的直打摆,两手死死抓着门扇,指甲将门抠的嗤嗤呜呜,尖锐刺耳。
“贱婢,爷早晚要收拾了你,滚开!”
陈阜云愈怒,声音再冷二十八度,抬起一脚毫不犹豫的踹过去,像是要将春花踹进地狱。
“慢着!”
简陌一声怒喝,犹如天雷炸响,振聋发聩!
他娘的找死!简陌憋着一肚子鸟气,凤眸犀利的盯着阴冷中站着的猥琐卑劣可耻的男人,飓风一般狂飙而进穿过天井直奔上房;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杀气,将这里的阴冷尽数斩杀!
院子里犹如引爆了一颗炸弹,气氛登时炙热起来。
陈阜云却充耳不闻,依旧一脚踹过去;很当自己是这地界老大,一股子欲求不满、气势强大。
“噗通!”
春花被一脚踹进屋里,一阵沉闷的气息,压抑得要疯狂!
简陌凤眸喷火,最后一个大步冲上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竹棍,敢打我的人!
陈阜云扫清道路,猛一回头,又惊又怒忙一声冷喝:
“妱儿?!”
“滚!”
看着这张丑陋的嘴脸简陌愈发火大,稳住身形娇躯一晃一声怒喝力量再加大三分,棍影一划而过,棍风呼呼犹如虎啸,咬向他的狗头!
陈阜云鼠眼一眯也厉害了,匆忙抓起托盘上一盅便朝简陌砸过来。
“啪!”
一棍下去,那盅被砸的粉碎,汤汁四溅,一股浓郁的药味里混着一个奇怪的味道,却是……
简陌凤眸一瞪、目眦欲裂!这丫的竟然在汤汁里加了偆药!作死!
一棍没劈到底,简陌腰身一抖两臂陡然爆发,继续狠狠的劈下去!
陈阜云匆忙拿着托盘相迎,看似有些武功。
简陌速度飞快,岂容他一挡再挡?一棍便砸到他抬起的胳膊上,砸的他一个踉跄、脸色大变。
狠!好!
陈阜云要发狠,简陌更狠!
她脚下一点胳膊一甩卸了余劲,紧接着一棍凶悍的扫向他的腰!
陈阜云忙抓起托盘再挡,一边飞起一脚,却往门内退去,要进哭美人屋里。
这门不过三尺,陈阜云一退,竹棍就扫不成;左边还有墙,长兵器施展不开。
简陌凤眸一瞪杀气更盛!一棍下去打烂托盘,脚下一点贴身上前,抬腿便是一脚飞踹过去!
陈阜云一脚落在门内,右脚忙抬起来相迎,一身气息阴冷,跟鬼一样。
“嘭!”
两腿交锋,简陌腿一麻,牙一咬,悍不畏死,丢了竹棍扑上去就是一拳,砸他的尖嘴猴腮!
陈阜云一脚不得进,挥起手中半拉托盘残躯再次迎上来,一边怒道:
“住手!若非看在你母亲啊!”
屋里,春花抡起门闩给了陈阜云一下,打的他眼冒星星瞬间呆滞!
打得好!好机会!
简陌右手一个摆拳、左手紧接着一个勾拳砸他老母!
右手磕到破烂托盘,皮肉被刮翻,鲜血直流;铁人简老大一咬牙,出手愈发狠辣,左手一拳凶猛的砸到他下巴,咯嚓一声,将他下颚打烂;拳头一翻再补一记直拳,砸他的喉咙!
“嘭!”
一拳过去,陈阜云差点被打飞,张嘴一口鲜血朝简陌喷来!
简陌身子一轻被拽到一旁,她扫了一眼,却是朱田静来了。
门内春花悍勇的又是一下,门闩砸了陈阜云的头,登时将他打的头破血流朝前扑倒!
打!
找死的下作东西!
“将他拖出来!”简陌一声厉喝。
朱田静忙上前抓了陈阜云将他拖出来,顺便给了他两脚,管你二爷还是二奶。
“妱儿!”陈阜云声音愈发像地狱缝隙冒出来的阴气叫魂似的渗人,竟然还清醒着且发狠着。
狠你妈的屁!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