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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白猫轻巧地磨蹭了一下她,表示安慰。
“魅,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弹出这首曲子的,一定会让师父承认我的。”她的眼神绽放着坚定的光芒。
白猫怔了怔,随即微笑。
久违了,这种光芒。
“喵——”白猫再次发出叫声,提醒正在发呆的夏樱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夏樱垂头丧气地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猫,刚刚胸有成竹的气势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了。
“魅,我……我看不懂书上的东西。”
在宫、商、角、徵、羽五个音级中,古人通常以宫作为音阶的第一级音,商、角、徵、羽也可作为第一级音。如以宫作为第一级音,则五声音阶为:宫(1)、商(2)、角(3)、徵(5)、羽(6);如以徵为第一级音,五声音阶则为:徵(低音5)、羽(低音6)、宫(1)、商(2)、角(3)。
这些基本的知识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她看不懂草书,而且还是古代人的草书。
“喵——”白猫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她,示意它也没办法。
“惨了——我明天肯定会被逐出师门的……”她继续垂头丧气地盯着古书上的比蝌蚪还要像蝌蚪的文字。
“咦?!樱姑娘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样子?”王夫人抱着琴走进屋子里对她微微点头说:“琴的弦已经接好了,夫君叫我抱过来的。”
“哦,麻烦了,王姐姐。”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王夫人掩着嘴暧昧地轻笑着。
“一家人?!”她微微愣住,想起他们以前做的另人误会的事情,连忙摇头,“王姐姐,你误会了。我和师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子。”
“哎哟!叔夜连他的琴都给你弹了,可见你们关系的亲密了。”
“亲密?为什么这样说?”她怔怔地看着王夫人。
“因为叔夜他从来都不准人动他的琴,”王夫人笑眯眯的,“可见他对你的特别了。”
她怔了怔,随即又垂头丧气起来。
“可是如果今天我没有弹好这首曲子,明天师父就要逐我出师门了。现在我连上面的字都看不懂。”她扬了扬手中的书。
“看不懂?”
“我不会看草书。”
王夫人轻笑一声,热情地说:“这个问题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多亏夫君爱写草书,所以我还略懂一二。”
只见王夫人找来纸笔,拿过她手中的书,边看边抄写起来,不一会一张工整的小楷字出现在眼前。
“太谢谢你了,王姐姐。”她感激地接过那张纸。
“都说了是一家人了。”王夫人放下手中的毛笔,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对了,樱姑娘,前几天你不是捡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吗?”
“嗯。”
“现在猫呢?”
虽然感觉到她突然这样问有点突兀,但是她还是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魅的踪影。
“奇怪了,明明刚刚还在的,王姐姐,它大概跑出去玩了。”
“呵,本来还想见识一下浑身雪白的猫呢!毕竟在这边很罕见。”王夫人讪讪地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樱姑娘练琴了。我先回屋了。”
看到王夫人走了后,她拿起用小楷字写成的乐谱,嘴角勾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现在乐谱看得懂了,就差练习了。
“喵——”
“咦?魅,你回来了。刚刚去哪里了?”
“喵——”白猫的头向外面点了点。
“你果然出去玩了。现在我要练琴了,你要乖乖的哦!”她蹲下来抚了抚它的头。
白猫乖巧地到一边去玩了。
她微笑着坐到琴前,开始了她的练习。
窗外阳光灿烂,竹屋内不停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时而刺耳时而悦耳,可是并琴声却完全没有停过,一直到夜幕降临。
嵇康回来时,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回房了。
当她注意到嵇康回来后,也同时发现天色已经晚了。
她匆匆地跑到厨房,三口当两口地吃完晚饭后,再次回到竹屋里准备练琴。但是当她拨起弦时,发现平时感觉不到怎么响亮的琴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却是如此的响亮,她吐吐舌头,右手抱起琴,左手提起灯,对白猫说:“魅,我要去竹林里练琴哦!你去的话,就跟着来哦!”
白猫“喵”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跟在她后面。
来到第一次见到嵇康的地方后,发现那里果然有着桌子和凳子。她松了口气,好在师父没把这些东西般走。
放下琴和灯,她继续弹着那首曲子,竹林里顿时响彻着悦耳的琴声,只是偶尔还会停顿一下。
蜷成一团的白猫躺在夏樱脚旁,听着还算悦耳的琴声,渐渐地合上了眼睛,香甜地睡着了。
风微微地吹着,树叶轻轻地晃着,渐渐地,竹林里的琴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竹林里也多了一位疲劳地趴在桌上空处睡着了的姑娘,而桌前也多了两个男子。
一个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心和自责,另一个则是一脸带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的男子。
夜风轻轻地吹。
竹林里轻轻地荡漾着两个男子的话。
“叔夜,你无可救药了。想当年,我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你的琴,你就差点把我给杀了,现在她把琴的弦都弄断了,你都没骂她几句。
“阮籍,这不同。她是我徒儿。”
“哪有师父对徒儿这么关心的?叔夜,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弹了多久,你就听了多久。看到她到手指发红时,你的脸色比她还要苍白……喂喂!叔夜,你等我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这琴比你怀里的人还要重的耶!”
“别忘了那只猫。”
“喂!叔夜……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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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嵇康篇 突变
突变她不是在弹琴的吗?她不是手指弹得发疼吗?她不是很疲累吗?
为什么现在她会感觉周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竹子香,而且这股竹子香很温暖……
为什么她的手指现在会传出一阵阵的冰凉,直传心底?
为什么现在的她感觉不到疲累,反而感到有两只手在她的肩上细细地揉着?
而且手的主人有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墨玉般的眸子里的担心足以将她淹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跟她师父很像很像……
“啊!师父!”吓得被惊醒的夏樱,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嵇康。
嵇康见她醒了,表情松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担心,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樱,昨天师父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你吓坏了吧!”
一时无法从惊讶中走出来的她,只听到了两个重要的字“师父”。
欣喜在她眼底散了开来,她反握住他的手,“师父,我还是你的徒儿吗?”
“傻丫头!”嵇康揉了揉她的头。
“那今天还要不要弹那首曲子?”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师父昨天听你弹来了,才学这么点时间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是可以的了。”
“谢谢师父。”确定下来后,她的心才松了下来,唇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来,伸出右手,师父帮你抹药。”
她伸出右手,那条琉璃珠手链顺势滑了下来。
晨光下,琉璃珠闪着柔和的粉光,一朵若隐若现的荷花映入了嵇康的眼里。
“很精致的琉璃珠。”他凝视着她的双眸。
“嗯。”看着粉色的荷花,慕容冲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那双淡褐色的眼眸似乎在诉说着他对她的情。
看着她的唇角上的那抹淡淡的微笑和眼里的那抹透过琉璃珠似乎在思念着谁的柔光,突然间,他感到心有一阵刺痛。
“樱,自己买的吗?”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不是。”
“那就是别人送的了。”
“嗯。”凝视了粉色琉璃珠许久,她定定地吐出三个字,“是家人。”
是的,凤皇在她的心中是家人,远方的家人。
“家人吗?”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后,他淡淡地笑了,“不说了,师父帮你抹药。”
“嗯。”
一阵阵的冰凉从手指上缓缓传来,跟梦中的感觉是如此的相似。
看了看左手上的手指,顿时了然。
看来是师父抱她回来并为她上药,感动浮上心头。
“谢谢你,师……”话还未说完,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看来是昨晚冷到的。
嵇康微微蹙眉,“看来是昨晚冷到的,你都是不要跟我们出去了。恰好嫂子也不出,等会师父叫她煎药给你喝。”
“不……要,师父。只是小小风寒而已。”她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不行。樱,在床上好好休息,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师父帮你买回来。”嵇康轻轻地帮她把被子盖好。
“没有。”声音很像在赌气。
“那就好,师父走了。”
“师父……”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喵——”白猫也应景地叫了声,突然它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它迅速地跑了出去。
“呜,连魅都走了。”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五百六十只绵羊……
好漫长的中午呀……她真的睡不着……
五百三十只绵羊……哎呀……刚刚好像不是算到这个数字的……是五百三十还是五百四十……
“不算了!不算了!为什么我要那么听话?师父说让我休息我就要休息!”她掀开被子,鼓起嘴巴地坐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竟然静得不像话。
“魅又不知到哪里去玩了?”没发现白猫的身影,她嘟囔着。
“唉!”又看了看周围,她再次躺了回去,声音有一丝伤感,“或许,过多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现在要她弹一首曲子并非难事。
“等师父回来后,就跟他说吧!”
也该回去了,她很担心陌,而且她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她一定要知道那个整天萦绕在她脑里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这里的一切她真的很不舍得。
“怎么樱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王夫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放到桌子上后,她看着夏樱,猜测道:“是和叔夜吵架了吗?”
“当然不是啦!”她拼命摇头,“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这里而已。”
“那简单,嫁给叔夜就好了。”王夫人笑着,把药端到她面前,“樱姑娘,趁热喝吧!我可是煎了一个时辰。”
“啊!师父来真的,不过是受了一点点风寒而已。”看着黑到不能在黑的药,她苦着一张脸。
“这可是叔夜的一番心意,樱姑娘你不喝的话,就太对不起叔夜了,也对不起见煎了一个时辰药的我。”
王夫人热切的眼神让她感到怪不舒服的。
可是她还是拿起那碗药,凑到嘴前准备喝下,突然她想了想,停止了这个动作,对王夫人讪讪地笑了笑:“王姐姐,还是等没那么热再喝吧!现在喝的话,会很烫。”
“樱姑娘,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可是很苦!”
“苦口良药。快喝吧!”
看着王夫人越来越热切的眼神,她越来越感到奇怪。
“王姐姐,为什么我一定要喝这个药?”
她怔了一下,随即说:“你师父的心意,不可糟蹋。”
夏樱看了王夫人一眼,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嘴凑到药前,就在她准备喝下去时,胸前的小香囊竟然亮得惊人,热得烫人。
一阵奇怪的热透过胸口直传心里,再传到四肢,禁不住那阵热量,她的手开始颤抖,药碰啷一声,打翻了。
王夫人的脸瞬时变得狰狞,她狠狠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吃掉似的。
“王……王姐姐……你在干什么?”她向后退了几步。
王夫人渐渐逼近她,“既然药害不死你,我就亲自解决你。”
话音刚落,她的双手猛地向她袭来。
就在快要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夏樱的胸前发出一阵刺眼的银光,把她弹了出去。
王夫人狼狈地站了起来,顾不得嘴角流出的鲜血,再次靠近她,又再次弹了出去。
夏樱不敢置信地看着围绕她的柔和的银光,这层银光形成一个透明的屏障保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一滴的伤害。
透过这层屏障,她似乎看见了有一双银色的眸子在无怨无悔地守护着她。
王夫人直直地盯着那层柔和的银光,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她对天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