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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进入后天武者的机会。
只要能击拳成风,以风伤人,即是后天武者的象征。
而先天武者的境界,便是剑气,挥剑成气,以气杀人。
白家堡中没有先天高手,唯一有机会踏入先天的,便是白亦的父亲白天启,但是多年来为了白家堡与儿子,白天启荒废了太多修武的时机,此时已经步入了中年,若是在过几年,体质随着年龄下降,那么这一辈子,白天启都再无踏入先天的可能。
对于后天的境界,白亦不曾体会,想要达到后天,不但需要强壮的体魄,还需要一个正常的丹田。
白亦体质孱弱的缘由,便是自己的身体与古怪的丹田,然而此时,正在像以往那般蕴气于丹田,等待着这份精气被吞噬一空的少年,却忽然惊觉,自己的丹田今天非但没有吞没精气,反而浮现出一股比精气还要奇异的气息。
当这缕温和柔润的气息,随着白亦本体的精气从丹田而出,行遍周身之际,那副自小孱弱的身体,居然刹那间气通百窍,筋脉尽开!
感受着体内撑裂般的痛楚,白亦非但惊惧,反而惊喜莫名。
筋脉一通,武道有成!
武者,修习的就是体内筋脉与肉身之力,打坐蕴气的初衷,也是为了蕴养体内筋脉,直至筋脉大开,能将精气顺着筋脉贯通周身,达到以内练体的地步。
筋脉一通,只要再加上以外练体的功法,这内外兼修之下,进入后天境界,只是时间问题!
多年来别说是打通所有的筋脉,就是打通一根最为弱小的筋脉,白亦也是做不到的,没想到昨天昏死之后,仿佛自己得到了奇遇,今天刚一蕴气,体内居然所有的筋脉尽开。
将精气携带着那缕奇异的气息在周身运转了一遍,白亦将精气返回丹田,然而此时,那缕温热奇异的气息,已经消失怡尽。
不但如此,他体表上所有的毛孔里,忽然飘散出一缕缕极淡的香气,如花芬芳,似雪清纯,单凭一缕香气,都能令人迷醉其中。
这、这是什么香味?
惊喜中的少年,从体内筋脉大开的狂喜中醒来,嗅着从自己身上飘出的奇异香气,惊诧不已。
片刻之后,白亦身上所散发的香味便已消失不见,于此同时,他皮肤的表面上缓缓渗出大片油滑的东西。
筋脉中的杂质!
洗筋伐髓!
再一次的狂喜,降临在白亦的心头,这种从皮肤中渗出杂质的现象,正是服食了洗髓丹的样子。
以精气冲开筋脉,不久后那些筋脉会再度闭合萎缩,只有终年习武蕴气,才能保证筋脉的永远畅通,然而服食洗髓丹后,即可令筋脉不需精气常年疏通,而永远通畅。
不对!
狂喜过后,白亦瞬间恢复了冷静。
他没有吃过洗髓丹,甚至从未见过,那种神奇的丹药,只有突破了先天,而后唤醒体内灵根的修真者才能炼制而出。
没有吃过见过,白亦可听父亲说过。
据白天启所讲,服下真正的洗髓丹后,的确可以逼出筋脉中的杂质,但是,以洗髓丹的药效,所逼出的杂质不会太多,至少不会像白亦如今这般,渗出体表的杂质,几乎把他的衣服全都湿透。
那缕出现在丹田中的气息,难道是一种比洗髓丹还要强大的丹药?
也不去洗换衣服,白亦怔怔地错愕了起来。
父亲打造的镔铁钢刀,还没有完工,洗髓丹不可能提前换到,那么自己体内的气息是从何而来?丹田处生出的气息与那种温热的感觉,分明就是一种药力。
难道是昨天那个光着脚丫儿的姐姐?
半晌之后,想不通个所以然的白亦,索性将自己的奇遇,都归结到那个姐姐的身上,或许是人家救下了自己后,还好心地给自己吃了一粒灵丹妙药。
“姐姐,谢谢你。”
带着一份深深的感激,少年对着窗外的蓝天自语,随后起身离开房间,洗换衣物。
他却不知,自己这十几年的废物生涯,自己丹田怪异地吸收精气,自己打小就孱弱的体质,全都是拜那个所谓的姐姐所赐。
“真是个笨蛋呢”
白亦的丹田深处,缓缓转动着一粒暗红色的奇丹,此时,奇丹的内部,一句不屑的骂声,回荡在少年丹田的深处。
次日清晨,白亦睡了一夜好觉之后,悠悠醒来。
年少的男孩儿,对着棚顶发呆,他在回想着昨晚的美梦。
在梦里,白亦再次见到了那个身姿曼妙,可爱迷人的姐姐。
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懵懂之时,邻家妹妹白兔虽然也乖巧可爱,但是年纪尚幼,可比不得那位风姿卓然,还救了他一命的赤脚姐姐。
姐姐应该是位突破了先天的修真者吧,我何时才能达到那种地步呢
先天之上的修者,被世人称为修真者,那种仙家般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人们的理解范畴,后天与先天的高手,对于修真者来说,几乎就是婴孩与壮汉。
据说那些追求永生仙道的修真者,能飞天遁地,开山裂海,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哪怕在皇族面前,都有着极高的地位。
“仙家,修士既然筋脉已开,只要体质改善,我也能步入后天,冲击先天,最后唤醒体内灵根,成为真正的修真者,仙子姐姐,或许我们以后还会见面!”
迎着朝阳,年少的男孩儿信心十足,他要改变自己的体质,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那份想要再遇姐姐的信念,仿佛有些多余,因为那位被称为仙子姐姐的女子,正在他丹田深处的奇丹内,一脸的鄙夷
仙?仙都是本座的食物而已!
第4章 人情冷暖
自从白亦经历了那次奇遇后,饭量开始大增,第二天的早餐,几乎就吃光了平常两倍的食物。
吃罢早饭,白亦准备例行去演武场习武,刚刚走到门口,迎面传来一声大笑。
“小子,这半年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些,哈哈!”
“安叔!”
来人是位四旬左右的男子,穿着暗青色的儒衫,显得有些文质彬彬,正是前日里从连山城归来的白安。
白安与教习孩童们的白峰,都是白亦父亲多年的好友,整个白家堡中,也只有这三位达到了后天武者的境界,白天启统管白家堡,协调大局,白峰是武道教头,猎队头领,而白安负责的是跑外,将堡中一些猎物资源,运送到大城里售卖或换取其他资源。
拍了拍白亦的肩头,白安向着院子里的铁铺看去。
“白安,你来得正好,今天这柄镔铁刀就要成型,煅造了一年,让你看看这刀的锋利!”
看到老友前来,白天启手臂上青筋炸起,猛挥铁锤,在火红的长刀上连砸了数十下,随后将刀身侵入一桶还泛着冰碴的冷水中。
嗤!
热汽弥漫之间,一柄闪动着寒光的长刀出世。
淬火过后,便是刀体大成,白天启在大笑间,将这柄煅造了一年多的钢刀抛向老友。
“寒山镔铁,百煅成钢,虽然比不得世间那些名剑,但是普通的后天高手,可是求之不得啊,好刀,好刀!”
望着手里散发着丝丝寒意的钢刀,白安大赞过后,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只是那洗髓丹”
“一去半年,难得今天空闲,你我兄弟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
看出了白安的犹豫,白天启一把将对方拉进了屋里,有些事,他不想让儿子听到。
想要走出院子的脚步,略一犹豫,白亦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一侧的窗子,静静聆听了起来。
若是以往,就算白亦贴到父母的屋外,也听不真爹娘的谈话,可自从筋脉大开,体内排出大量杂质后,他的五感已经敏锐了许多,隔着屋子,大致能听到父亲与白安叔的声音。
“天启,如今连山城里的灵丹,几乎每日都在上涨,一年前这柄镔铁刀或许能勉强换得一粒洗髓丹,可是如今,难呐。”
“加上一张雪貂皮呢?”
“当年你险死大连山才猎到的雪貂皮!天启,你家的好东西,只剩下那张雪貂皮了,一旦换成洗髓丹,白亦那孩子能否开通筋脉不说,你想步入先天境界,可就无望了啊,耽搁了多年武道,不服食促进功力的丹药,你只能止步于后天!”
“能,还是不能!”
“镔铁刀在加上雪貂皮,应该能换到一粒洗髓丹。”
“人各有命,白亦的命是我给的,却无法给他一个强壮的体魄,这粒洗髓丹,我一定要换到,趁着价格如今还稳定,白安,下月你陪我走一趟连山城。”
“成,你这当爹的,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对了天启,这一次我在连山城的时候,听到了钱家的一些消息,与你们家白亦有关。”
“那份婚约?”
“嗯,现在整个连山城都传得沸沸扬扬,自从今年钱家那闺女步入先天境界,便被古剑宗收为外门弟子,早晚都会唤醒灵根,成为仙家修士,十六岁的女娃就能踏入先天,在整个剑州,也能算得上天才,她与白亦的差距,越来越大了,而且钱家更是放出话风,不再承认与白家堡的亲事。”
“钱紫盈么,那个女娃天赋极高,将来的修为不可限量,也罢,他钱家既然不想承认当年的婚约,我们白家也不高攀便是。”
“天启,当年你救了钱万山一命,你们两人才指腹为婚,婚约上都以血印为证,要不是十年前他们钱家出了一位唤醒灵根的修真者,凭他钱万山的能耐,根本不可能让钱家在这十年之内,成为连山城最大的家族。
你可知道,若是亦儿娶到钱紫盈,不光我们白家堡有着莫大的好处,就是亦儿这一生,也有了立足之地,说不定日后还能靠着钱紫盈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白安,用脸贴人家屁股,我白天启这辈子都不会去做,亦儿身子孱弱,可骨子里淌的是男儿热血,那孩子的性子比我还要坚韧。你不知道,多年来,他夜夜在后院演练奔马拳,直到筋疲力尽,日日黄昏时分上山观马,披星而归,这么倔强坚强的孩子,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去哀求一份婚约,哪怕他成不了武者,将来也定然是铮铮男儿。”
“哎,就知道你们爷俩儿,都是一身傲骨,行了行了,烦心的事不提,今天你可得好好陪我喝酒!”
“那是当然,一醉方休!”
轻轻关上窗子,白亦默默地站在屋中,自己身有婚约,他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未婚妻,是父亲好友钱万山的女儿,名叫钱紫盈,比自己大了半岁。
想起那个儿时的玩伴,今年刚满十六岁的未婚妻,竟然成为了先天高手,白亦并没有任何的羡慕与留恋,反而对于父亲的豪迈,极为自豪。
好男儿应行四方,踏江海,无惧困苦生死,区区一纸婚约,一位天之骄女而已,白亦根本没有放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他要踏遍九州,立于云端,俯瞰天下。
知子莫若父,白家这一对父子,的确如白安所言,一身傲骨!
不再偷听父亲与白安叔的谈话,白亦来到了演武场,刚一走进,立刻迎来了其他少年们怪异的目光。
前天白亦遇险的事,整个白家堡可全都知道了,人们大多是佩服着白亦的运气,认为他是在狼群来临之前,被白峰所救。
可是只有白峰自己知道,当他遇到慌慌张张逃出大山的白鸣几人,得知了白亦的险境而涉险进山后,并没有遇到狼群,而是在白亦昏迷的周围,发现了无数野狼的屎尿。
狼群不会在包围猎物的时候集体拉屎,唯一能让狼群如此狼狈的,是那些野兽们,遇到了极为可怕的存在。
而且这种可怕的存在,必然超越了先天!
看着走进演武场的少年,白峰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当时白亦早已昏死过去,对于周围的情况不会知道,想必是某位修真者路过,顺手救了白亦一命吧。
白峰将自己的疑惑,归纳为白亦的好运气,于是不再多想,教导起少年们拳术来。
当天的例行演武,在午时结束,少年们出了演武场后,各自回家,当白亦离开演武场不久,身前已经挡住了几道身影,正是白鸣等人。
“白亦,那天没死算你运气,不过你揍了白塔一拳的仇,是不是该算一下了。”白鸣壮硕的身体,挡在白亦身前,犹如一尊铁塔一般。
“你个野种敢打我,这份仇我记住了,今天要么你让我们胖揍一顿,要么自己把裤子脱了,围着白家堡跑上十圈!”说话的,正是当日被白亦打塌了鼻梁的少年,叫做白塔,脸上还包着一圈白布。
“看在你小子身子弱的份上,脱了裤子跑十圈,我们就不在追究,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