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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三兄弟面面相觑,虽然各自都有好奇心,但也明白这个层面上的事儿还不是他们能旁听过问的,只好抱着满肚子疑惑上楼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谁也没心思就这么睡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张慕阳两个就去地下室练习拳谱。张显扬虽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其实也被智脑拽到意识空间狠狠操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时至晚秋,大地被秋风镀上一层绚烂的金色。洗漱过后的张显扬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走到楼下,看着正准备出去跑步的张慕阳笑道:“大哥早上好。”
张慕阳回头,微微笑道:“是扬扬啊,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还不是智脑,说我的身体素质太差,逼着我从今天开始和大哥一样训练。”张显扬不满的抱怨道。
张慕阳皱了皱眉,迟疑问道:“和我一样?会不会强度太大?”
张显扬耸了耸肩膀,叹息道:“智脑说他会帮我配置营养液浸泡,不会伤身的。”
因为过了最基础的基因进化,身体已经可以适应这种强度的训练。当然,这是智脑的原话。
张慕阳打量着细胳膊细腿的张显扬,还是很不放心。“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就好。就算身手比不上我们,还有那么多兄弟可以保护你。”
张显扬苦笑一声。智脑之所以逼着他强化身体,最终的目地就是要从他体内抽取生物能量。这可不是一群保镖围在他身边可以代替的。
张慕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方面,有些怜悯的拍了拍张显扬的肩膀,开口鼓励道:“既然如此,扬扬以后跟着大哥一起训练吧!”
两人相识一笑。张慕阳又陪着张显扬做了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两人并肩跑出别墅。
清晨的空气清新干爽,带着微微的冰凉湿气,扑在脸上叫人精神一震。两人在跑步的过程中也碰见不少习惯晨练的帮中长老和弟兄们。瞧见往日懒得比猪还过分的张显扬跟在张慕阳身边跑步,所有人都上来打趣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新鲜,扬扬也出来晨练了?”
“早起早睡身体好。何况我这两天都有点胖了,穿衣服也没有以前好看。我得练出六块腹肌才行。”
对于张显扬比女人还臭美的习惯,帮中人大都了解。听见张显扬这么回答,大家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反而嘻嘻哈哈的劝道:“扬扬已经很漂亮了,等过两年再长大一些,会更漂亮的。”
“不是漂亮,是酷。”张显扬忍不住纠正别人的话。只是大家看着骨骼纤细面容精致的小娃子,实在想不出“酷”这个词来。
经过智脑改造过的身体素质很棒,但顾忌旁人眼光的张显扬还是在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就假装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张慕阳心中好笑,也陪着张显扬放慢脚步。周围继续晨练的弟兄们则笑着鼓励道:“慢慢来,也就一个月就能跑下来了。”
也有细心嘱咐的。“活动活动骨关节,你才开始锻炼,要注意别受伤了。”
“深呼吸,深呼吸,喘气要配合步伐……”
张显扬在一大堆老爷们的啰嗦在完成了自己的晨练。转身回家的时候,还碰到了西装革履准备出门的王钊义。想到昨天晚上顾安铭给自己看过的照片,张显扬厌恶的撇了撇嘴。
王钊义误以为张显扬还是在气他昨天在宴席上说的话,当即凑过来笑道:“别这么小气,屁大点儿事儿过去就完了。你还没完没了怎么地?你整我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说着,伸手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面庞,笑道:“我被我老丈人打成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张显扬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表现的没心没肺的王钊义,心下突然一酸。其实要细说起来,王钊义这个人也算是个苦逼娃。因为是亲生父亲和大嫂私通的产物,所以刚生下来的王钊义并不受自己养父的待见。被打被骂都是常事儿。王长腿儿害怕王琦的势力所以对自己老婆红杏出墙的事儿不敢追究,背地里却拿还是个娃娃的王钊义撒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王长腿儿受人蛊惑刺杀张凛墨却被二叔抓住押到道义堂凌迟处死才算告一段落。可是被王琦认回家的王钊义也没立刻从地狱窜到天堂。不过是一个冲动之下的产物,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在王琦已经有了正统继承人的情况下真心不受重视。直到王钊义十二岁那年在一次帮派火拼中拼死杀了对方老大,王琦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个心性狠辣很适合在道上混也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的儿子。
只是顾忌到老婆以及大儿子的想法,王琦也不敢将身为私生子的王钊义引进帮中,只得送到了好兄弟冯道新的帮会里。没想到拼杀了几年的王钊义居然侥幸得到了冯道新独生女儿冯绵绵的钟意。于是当时不过十七岁的王钊义就娶了冯绵绵为妻,从此走上吃软饭的光明大道(咦,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现在又牵扯到与东瀛鬼子做交易的破事儿中……
想到这个半辈子都过的挺苦逼的小子会因为触犯道上规矩而得到严厉的惩处,张显扬微微一叹。
王钊义看着张显扬一脸怜悯的看着自己,心下狐疑,微眯着眼睛试探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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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揭秘“叛国罪”的真相~(≧▽≦)/~啦啦啦
感觉大家已经猜到了,果然铺线太浅神马滴,一点儿成就感都木有t…t
第二十一章
王钊义很快就明白了张显扬在怜悯叹息什么。
因老片区内帮派林立,因循守旧,所以每逢农历初一、十五区内的元老帮派都会在张家里道义堂内开堂会。有事儿的时候说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大家联络联络感情,絮叨絮叨当年,彼此往来交际,也算是续着一段香火情。还能让后来的弟兄们畅想畅想自家老大当年的英勇豪迈,增加一些对自己帮会的归属感?!
王钊义一直觉得这破玩意儿就跟商场的让利促销活动一样——就是个形式。不过当这个存在了近百年的形式向他开火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用文艺点的话说,事情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早上。王钊义照例跟在冯道新身后进了道义堂走到属于冯道新的椅子后面站岗排位,还没想好发呆一上午的站姿,就听到刑堂长老孙延鹤沉声问道:“道上传言王琦长老伙同其侄王钊义违反道上规矩向东瀛走私文物,如今人赃并获,还请王长老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堂下哗然。所有有资格列席旁听的弟兄们都暗暗指着王琦和王钊义交头接耳,更有脾气火爆直接骂出声来的。他们都是各大帮会的中坚力量,虽然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道义堂发表意见,但帮会的未来却是他们的。老片区的将来也终将交给他们。站在人群中的张显扬默默打量堂上的情形,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一旁的二哥张曦阳凑过来悄声说道:“这王钊义平时脾气挺爆的,这会儿倒是能沉得住气。”
张显扬看着依旧沉默自持的站在冯道新身后的王钊义,默默点了点头。亏得王钊义这时候沉住气没有撒泼,要是敢向以前那样跳起来骂娘,刑堂长老一定先给王钊义来几十板子以儆效尤。
他却不知道王钊义这会儿可不是沉得住气,而是一片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所以才显得如此沉稳自持。估计也在猜测堂上诸位大佬们对这件事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与道上其他的生意相比,走私文物这庄生意向来是涉及面广但渠道狭窄。所以王家人利用文物造假坑蒙拐骗这么多年,要想瞒住普通人或者外人还算容易,要想瞒住同在老片区里寻食吃的各大帮会们却是不可能。甭管其他人是不是有意打探什么,大家相处多年且彼此帮中暗探林立,线人无数,哪怕是在码头接货的过程中都有可能看到王家走私文物的一幕。
所以这件事情瞒到今日,与其说是老王家谨慎小心,还不如说是老片区上层大佬们默契的保持沉默,没有追究。而正因为这个态度,王钊义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大。他以为这群老家伙们虽然碍于道上规矩不肯“同流合污”,但是看着东瀛鬼子们傻了吧唧的拿钱疯抢假货,还是有成就感的。
可是一瞬间,这些老家伙们竟然联起手来共同发难,让王钊义觉得有点儿发蒙。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好在张凛墨属于那种“我就算要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型大佬,他并没有让王钊义猜测太长时间,直接说道:“燕京方面来人了,先和小三接触的。他们已经知道老王家走私文物的事情了。”
王钊义看到在座的大佬们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想必大家在会前就通过气,所以这会儿也不觉得意外。可是王琦呢?
王钊义暗暗打量起自己名义上的叔叔实际上的父亲,发现他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不由得心下一沉。
这算什么?大家排排队吃果果,该捞钱的时候一起捞钱,出了事就把他扔出来顶岗受罪?
一时间王钊义有种悲愤委屈的情绪。不过好在他已经不是十五六岁做事冲动的小伙子了。他今年二十六,有了老婆有了儿子,还有了冯家帮二魁首的位子,他不是一无所有的人。王琦这老家伙想扔了他保住自己,也得看他乐不乐意。
没等王钊义在心里发完狠,一向锋芒毕露的王琦慢吞吞说道:“侵略战争以后,老片区道上定下了绝不同东瀛鬼子交易的铁律。这么多年来,我们老片区从不和东瀛人做生意,我们老片区也从来没有一家东瀛企业。我知道大家心里头都记着东瀛鬼子的仇。可只记着有什么用,人家早把你忘到后脑勺了。该发展经济就发展经济,该发展武力就发展武力,在外头上蹿下跳的比谁都欢,咱们老片区又把人家怎么样了?”
堂上长老默然不语。就连在外面旁听的各大帮会弟兄们也都默不作声。
王琦继续说道:“卖假文物给东瀛鬼子圈钱的主意是我出的,钊义不过是个打下手的。真要追究责任,你们追究我,与我儿子无关。”
张凛墨摆了摆手,随口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违反了道上规矩,不论你是谁我们都得追究。不过眼前我们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要卖假文物给东瀛鬼子,又是怎么操作的。”
其实这件事儿各帮大佬们心里头都有点儿成算,之所以要王琦当堂说出来,不过是想给外头的兄弟们听听。
王琦也明白张凛墨的苦心,当即配合道:“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王钊义在冯道新的提拔下顺利接受了冯家帮二魁首的位子。当晚就带着兄弟们在夜色畅high了一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当然是在一个丝毫没有印象的陌生女人的床上。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王钊义并没有意外,只是依照规矩将一笔不菲的夜资放到床头柜上。他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piao娼,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夜总会陪酒女,而是东瀛黑帮精心打造的潜入老片区卧底的暗线。
而在这个女人的精心设计下,这场算不上意外的露水情缘最终变成了一场默契的包养活动。而在这一来二去的交往过程中,自认得到王钊义宠爱的东瀛美女也慢慢透漏了自己的目的——希望王钊义能够与她所在的东瀛黑帮合作,而合作的内容就是走私文物。
向来离经叛道的王钊义在听到东瀛美女建议的一瞬间立刻想到了走私假文物的主意。这种生意不光来钱快,坑人爽,最主要是心里头没什么背叛祖宗当卖国贼的负罪感。只是这种技术含量高且保密强度大的生意并不是他自己能独吞的,所以下一秒王钊义就想起了自己那个擅长造假的“私生老爸”。于是……后面的故事大家知道的都差不多了,王琦也就一语带过,没怎么多说。
满头大汗的王钊义躲着自己岳父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暗暗埋怨王琦这老不死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你说当着他岳父的面儿把包二奶的事儿说的那么详细干屁,还嫌他上次被打的不够惨啊!
对于王琦这种喜欢看自己儿子倒霉的恶劣嗜好,张凛墨不敢苟同。身为二十四孝好老爸的张家家主一直觉得儿女就是用来宠的,虽然在教导方面张家的严厉不亚于老片区任何一个帮会,不过除此之外,张家的男人们从来都奉行语言沟通言传身教的好习惯。从来都不会有在外面养野孩子或者忽视孩子的成长放任自流等等恶习。
想到这里,张凛墨颇为鄙视的看了王琦一眼。
刑堂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