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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去,竟是沈依寒和顾家兄妹三人。
沈依寒走来,问道,“这还有空位,若两位不嫌弃的话,不妨同桌”。
“多谢沈公子,打扰了”楼望月谢过,带着水似冰跟沈依寒入座。
他们刚坐下,一道身影飞进。残天不发一言的在他们那桌坐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倔强,冷冷的扫过每个人。
“残天,你……”顾宛夏制止妹妹说下去,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天残教的阴狠在江湖上是有目共睹的,青衣门虽不是小派,但还是不要得罪杀人不眼行事古怪的残天,以免给青衣门惹来麻烦,甚至是杀生之祸。
“水姑娘,上次的事多有得罪,在下已传书信问过家兄,那玉佩是家兄拿走了。错怪令姐及姑娘的事,还请见谅”
“没关系”水似冰这才说了一句话。
“如若姑娘知道令姐的下落,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想亲自道歉”
水似冰心想,只是要道歉的话,让她来转答即可。他这般追着大姐,应该是喜欢上大姐了。只好敷衍的说,“好”。
“多谢姑娘,姑娘只需传封书信至青衣门即可”
那残天突然冷哼一声,斜了水似冰一眼,却不再说话。
周围的气氛都更冷了些,顾宛夏只好打破尴尬的问道,“楼公子可是要北上?”。
“正是”
“那正好,我们要回青衣门,可结伴而行”
“那…太麻烦各位了”
“不会,不会,这天寒地冻的,多些人也热闹些”
楼望月看向水似冰,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不知水姑娘可愿意?”沈依寒见楼望月看向水似冰,也知他重视水似冰的想法。
“可以”依旧惜字如金。以前她只对自家的人说的话才多些,表情也多些,其他人则是冷若冰霜。现在,多了些例外的人,仅限于冷焰冷霜他们,还有楼望月。
见水似冰同意,楼望月这才对沈依寒说道,“那麻烦各位了”。
用完饭后,几人都吃着热茶。
顾秋湮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静,出声问道,“楼公子,你们这翻北上,有什么要事吗?”。
“恩,似冰要去找一人,我陪她去”
他们听两人都是直呼名字的,有些亲密。而且楼望月对水似冰呵护有加,只因她要寻一人便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陪她去,自是对她有情。那水似冰对其他人都很冷淡,唯对楼望月脸色稍温和些,也不排斥他的亲近,看来两人是一对无疑了。
在他们这般猜想时,一只黑色的鸟飞了进来,一头撞在了水似冰怀里。
“似冰?”楼望月担心的喊道。
定睛一看,晕倒在水似冰怀里的那只鸟,竟然是乌鸦汤圆。
“汤圆?”水似冰奇怪随大姐离开的汤圆怎么会出现在此。看它翅膀上还残留着雪,想是在雪中飞了许久,若不是冻晕,就是饿晕了。
“这是姑娘的鸟?”沈依寒问。
“恩”点点头,然后把汤圆放到了桌上,这才注意到它的脚上绑着一小竹管。
她将竹管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来。
纸条上写着:思卿,寻来,淮北开封等我。
“这是……”看那字迹,是冷焰的!
“是冷兄的字,他让你到开封等他。他怎知你在来北的路上?”楼望月坐在水似冰身旁,两人靠得很近,所以他轻易的看见她手上的字条。
水似冰指了指汤圆,说道,“大概是大姐告诉他的,汤圆之前是跟着大姐离开的”。
没想到大姐竟还在古代,还遇到了冷焰。双手抱起汤圆,挥去它翅膀上的雪,将它裹在自己那件黑色的披风里。
“水凝冰在哪?”
“水姑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残天与沈依寒。
“也许在开封”难得水似冰心情好,将水凝冰的行踪出卖了。
“看来姑娘的信可省下了”顾宛夏看好友一脸喜色,知道他是对那水凝冰有意思,只是自家的妹子一翻情意怕是落空了。
残天听得水凝冰的消息,心里自是喜,面上的阴色也褪去不少。相较他们的喜色,顾秋湮的面色只能用青白交接来形容,沈依寒高兴的神采在她看来犹如一跟针刺在心窝上。
准备要继续上路了,付了帐,一行人缓缓走出茶棚。
雪已经停了,拉来马车牵来马,待女子上了马车,几个男子才纷纷上马。
车驶出数丈,前方一匹黑色汗血宝马飞速的驶来,白茫茫间隐约看见马上有一人,身着黑衣。那人和马越来越近,这边骑着马身后跟着马车的几人并没有在意,只当那人是有急事在赶路。
黑色马匹与马车擦间而过的一刹那,骑于马上的人右手扬起,什么东西从手间飞了出去,直射入马车内。
电光火石间只听‘叮’的一声,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骑着马的沈依寒和顾宛夏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人,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只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而残天骑马跟在马车后,清楚的看到了一切的发生,想阻止却也完了一步。几人皆大惊,残天出手拦下那人,而沈依寒连忙掀帘询问。
“姑娘,楼公子,你们怎样了?!”沈依寒问。
马车内,楼望月右手持碧玉笛,左手将水似冰护在身后。地上有几发暗器,是流星镖,淬了毒散着幽蓝的暗光。
“我们没事”楼望月答道,然后牵着水似冰下马查看。
偷袭的人身着黑衣还蒙了面,用的招式多套用各门各派,所以看不出底细。来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起残天却差多了。只见残天没一会,便拿下了那人。
“你为何偷袭我们?”楼望月上前一步质问,却不忘将水似冰护于身后,怕那人突袭伤了她。
顾秋湮大步上前,一把扯去了那人蒙面的布,大声斥道,“还不说!速速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的!”。
一张极为平凡的脸,紧闭着唇,眼睛愤愤的看着水似冰,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见他还是不肯说,都有些耐不住性子。残天一把掐着那人的脖子,说道,“还不肯说吗?看来要先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然后挖了你的眼睛……”。
阴冷的嗓音,残酷的话语,不仅那黑衣人,连顾家姐妹和沈依寒都骇然,心下一冷。唯有那水似冰没一丝反应,困意了然的打了个呵欠。楼望月心底的怒气不小,黑眸闪过紫光,有嗜血的味道。
残天抬起手,薄如叶的小刀握在手心,作势要斩下去。
“大哥,不要!”那黑衣人连忙叫了出来,竟是个细腻的女子声音。
他的话使残天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大哥,我是残心”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个清秀又有几分骄纵的少女。
这突如起来的转变,让众人都一楞。
“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那少女是他的妹妹,他的语气依旧冷淡而阴冷。
“我……”残心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说!不许撒谎,不然……”一抹杀意浮现。
沈依寒他们看着这一兄妹的对话,都不禁惊讶。残天果然如传闻的无心狠毒,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起杀意。
“我就是要杀了她!”残心一手指向水似冰。
“为什么”发问的居然是水似冰,只见她从楼望月身后走出。
“哼!谁让释无情喜欢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是我的了!”清秀的脸上一片狰狞。
霸道,骄纵,狠毒。这样的性子和残天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及他。
“释无情?我想起来,原来是你给他下的毒”连累她跟着一起受罪。
“就是我下的,他竟然敢拒绝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高傲的仰起脸。下一秒,却传来惨叫声。
她的右手被残天紧紧的握着,听她的叫声可见残天十分用力。
“你还敢说!居然乘我不在,偷了断魂,你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还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威胁要解药。想到这,他手又加重几分。
“教主……我不敢了,请饶过我一次……”残心这才意思到残天的怒意。
“够了,残天,她不是你亲妹妹吗!”看不过去的顾宛夏出声制止。
他的话引来残天的大笑,然后阴冷冷的看着他,“我是个孤儿,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我亲妹妹”。
残天一把甩开残心,跌在地上的残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是前任天残教主的女儿,他…是父亲收养的,凡是天残教的教主……都叫残天,其他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原来如此,怪不得残心与残天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残天对残心也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但他对水凝冰也许冷酷了些,但无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样。
“上路”水似冰突然说道。别人的事跟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听。
“滚回去!”残天命令的对残心说。
“可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残心立刻禁声,不敢再说话。骑了马,马上离开了。
待残心离开,他们才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鹅毛般的雪又落下,大地再次一片雪白。
雪上,空留马行处。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相思愁
清晨,雪方停,就有马车进了开封。
开封最大的客栈,是全天开着的,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清晨,也开着门,里头温暖而舒适等着您。
正中是渡了金边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千里栈三字,两根红漆柱上分别刻着一联诗句。雕着精美花样的门框和壁廊,一眼看去,那红瓦砖楼甚是气派华丽。
一行人陆续的进了去,跑堂的迎了上来,忙接待几位贵客。
“六间上房”温雅的声音有些疲惫。
掌柜的一听要六间上房,也打起几分精神。看那公子素白衣,却是极好的料子做的。一张玉面,眉语间都透着不凡的气质,猜想定是个大人物。再看同行的几个人,也都一身华服,自是不敢怠慢亲自接待。
他们到了各自的厢房梳洗一翻,才下楼用餐。
隔间里,待水似冰进来,人就都齐了。
桌上摆着各种早饭,白粥,酱菜,水晶饺,千层糕,豆沙包,冰花糕、松子海罗干、芙蓉香蕉卷。早餐宜清淡,这样胃口会更好些。
就在他们准备开动的时候,水似冰突然放下筷子,轻道一声,“大姐”。
声音才落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白影闪进。
一袭白衣胜雪,不是水凝冰是不谁。
她一进门,就往水似冰身边的空位坐了下去。随手拿起个豆沙包吃起来,完全不理会他们。
'大姐,残天正看着你'水似冰将话用法术传到水凝冰脑里。
“咳!”水凝冰一听,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
水似冰之前一进厢房后,便通知水凝冰说他们到了,却故意不告诉她残天也在。而水凝冰哪会想到水似冰是和残天一起来的,进来时根本没注意其他地方。
水似冰所坐的隔间是在一楼的一角,仅用屏风与外面隔开而已。残天并没有和他们坐一桌,他也刚下楼不久,他是坐在屏风的另一边。从残天坐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屏风里的人,所以水凝冰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
“水姑娘,你不要紧吧?”沈依寒关切的问。
好不容易将包子咽下去,水凝冰冷冷的说了声没事,头微转,往残天那看去。
她倒是好奇,残天这次竟没有一看到她就缠上来。他还是坐在原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冷,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几分孤寂和倔强,似乎还有些受伤。
'他一直跟着我,想找你'水似冰的声音又传过去。
'他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坐'水凝冰问。
'倔强的孩子,明明不喜欢孤寂,却又怕扯上关系。大姐,他很喜欢你吧'
'我还不想当妈'
'我可没说他想当你孩子呢,他是怕你讨厌他所以没敢过来吧'
'……'
两人停止悄悄的对话,水凝冰站了起身,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冰蓝的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看着她伸出的手,直到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心跳的速度都没有下降过。
她牵着他入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冷的说,“用饭”。
水似冰的轻笑几声,见他们还是没反应,好心的帮水凝冰再说了一起,“用饭”。
沈依寒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残天的却异常光彩,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只有水似冰看见水凝冰的嘴角闪过一抹无法察觉的笑意,看来她对残天也不是完全的没意思,这年头姐弟恋也没什么大不了。
楼望月先前也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水似冰,所以很快将全部精力放到水似冰身上去了。不时的夹菜给她,他的笑也没停止过。
顾家兄妹早看傻了,虽然也接着用餐了,但之前的惊吓不小,吃的东西也没尝出味道,一翻囫囵吞枣。
整个用餐就持续着这怪异的气氛,然后草草的结束了。
冬日里难得见到的月,圆似盘,柔的让人愿意融在这月色里。
人家说月圆,团圆。这小桥流水却已结成冰,凉风只留下那孤单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