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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立马服软,但是心情往往很是惆怅。
吊椅送来以后,一直被我摆在窗边,偶尔懒洋洋的坐在里面养养神,晒晒太阳,是真的很舒服很愉快的事情。我窝在吊椅里,叹了口气才说:“jay;你已经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小爱,如果,我在最开始就告诉你,你是我的梦中情人。如果我不放任徐玫的作为,是不是现在,你已经在我身边了呢?”他突然轻笑,柔声问我。
“我不知道。”我回答,绵软无力。
“其实徐玫没骗你,我是真的对你早有了心思。拍《憾情》时候,我每次想和你套近乎,你不是忙着照顾安安,就是身边围着房町越,傅君颜。后来,我就希望你能签在我公司,最好是徐玫手下,做我师妹,这样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他笑了笑,这次的语气有几分轻快“可是你们俩好像天生不对盘,我没办法。又想你还年纪还小,有的是机会。我可以做一个好前辈,好好照顾你,来个日久生情也不错。”我听着也想笑了,想起前世不就是日久生情吗?笑过,却是哑然。
又听他继续说:“那时候我觉得徐玫不对劲了,是真的不对劲了。连我心里都有些发毛。当时我想到你,就乱了阵脚。我实在不能想象你对我失望的样子。所以我去找你,去的不合时宜。但是我不后悔,你怎么想,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后悔。我只是凭着本心想见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最失落的时候,最想见到的是你。”我一怔,转头看着吊椅边的藤条。心思有一丝恍然,又转而有些通透。
Jay今天的话,特别的多,他似乎是闷了太久,急于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可又像是要把话说净了一样。我不禁疑惑的问:“jay;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把一些话告诉你,小爱。”他安抚的开口,又说:“我知道你去找徐玫是为了我,可是她心里认定的事情,你再辩解又有什么用,而且,我确实是喜欢你,心里爱着你的。我还想告诉你,虽然我很想告诉全世界,我爱的是你。可是,官网上的求爱公告不是我写的。我也和你一样,不愿拖自己爱的人下坠。你放心,我会澄清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澄清的。应该像个男人不是吗?”他自嘲,没等我开口,又说:“小爱,我是追不上你的脚步了,我已经追不上你了……这样的我,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你出头,替你争辩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jay……”他的语气让我慌张,让我难受。
“傻小爱,不要有负担,我爱不起就不爱你了,你也不爱我。好好和町越过,知道吗?”
“jay,我和町越哥不是……”话还没出口,电话那头,已经断了。
我坐在摇椅上发呆,又想我的辩解没有丝毫用处,不是房町越,也是傅君颜。在最开始,他们之间,我就选择了傅君颜,一步步与他走远,分道扬镳。
半个小时以后,我打开电脑,新闻铺天盖地是jay的名字。他发布了新闻稿,并且录制了一段视频。镜头有些昏暗,他一个人坐在黑皮沙发上。比以前消瘦了许多,但是眉目更加清明,眼底也不再是上次见面时的怅然若失,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到头来,他还是保护了徐玫,他承认是自己和徐玫暧昧不清,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没有辩解,也没有否认,这一次,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他说自己会负起责任,与徐玫择日成婚。并且否认了凌晨官网的求爱公告,像我致歉,表明顾宝贝是他很好的合作伙伴,小妹妹。
转了一圈,他们还是要结婚了……
我想起他刚刚的话,一幕幕回响在我耳边
“可是小爱你说的对,真正的好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称的上好的人是,当知道给不起,当知道不能给,就会果断利落的拒绝,绝不会因为对方的眼神和泪水手软,更不可能一味的歉疚忍让。”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一个人装久了就会习惯,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和你一样,不愿拖自己爱的人下坠。”
“小爱,我是追不上你的脚步了,我已经追不上你了……”
“你放心,我会澄清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澄清的。应该像个男人不是吗?”
“傻小爱,不要有负担,我爱不起就不爱你了,你也不爱我。”
我对着屏幕里的他挥挥手,落下两行清泪,“再见了,曾经的爱情……”你看,你又放开了我的手,我也,放开了你的手……
只是jay啊,我希望你有的担当,有的根骨,并不是委屈自己。
到头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没有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一切问题后,进入第三部分!
求人气君,收藏君,那啥君……
感谢一直支持的亲们,感谢你们的留言和鼓励,是因为你们,我才能够坚持的写下去。
偶一定坚持下去哈!
第三十一章
就这样哭了好久,满身的疲惫却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空虚迷茫。终于和过去彻底了断了,我的心,像打过一场大仗一样,哭过之后,竟然手心满是汗水。
我很想,我只想,见傅君颜……
我披了件薄外套,拉起帽子,带上口罩,将自己无条件往路人甲靠拢,再靠拢。避开人群,小心翼翼的下了楼。他的房里依旧没有人,我走到他的书桌前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排戏表。傅君颜果然昨天有夜里有外景戏,今天凌晨在棚里也有几场戏要拍。我也没做太多思考,出了酒店,就往他们棚里走。
混进他们剧组的时候他们正在忙,我就躲在几个负责布景的工作人员身后,身边又被几个道具箱子挡住,只露出半截帽子,倒是没有人发现我这个突然偷溜进去的人。最搞笑的是我身后不远处,几个男工作人员正在点评我们这两部剧的女演员。什么身材长相气质人气,言辞之大胆,让我瞠目结舌,我听的一愣一愣,在听见某男说:‘那顾小爱屁股真翘啊’的时候,我首先想一巴掌拍晕他,然后想自己摸摸它是不是真翘啊……又想想我要是摘下帽子拉下口罩,突然站他们身前,就那样默默无语的藐视他,会不会把他们吓晕过去。
他们现在拍的这一幕女主角在身后苦苦的追着男主角的戏码。街灯隐隐的亮着,空洞无人的街道上,远远走来一道纤长的身影,他走的很快,步伐坚定而沉稳。再一会,身后跑来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她双目凄迷的望着他的背影,呼喊着一路朝他追去。男人听见身后的呼喊,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走着,步伐也快上了许多,可手心却缓缓的握成了拳。‘嘭’的一声,身后的女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男人顿了顿,终于不忍的缓缓回过头。那个侧脸,倾城,绝世。
“洁儿,你的表情不对,喊的时候右边的眉毛不要抬的那么厉害!”第一次NG。
“洁儿,你跑的太快了。”第二次NG。
“洁儿,你摔的不对,注意镜头。”第三次NG。
我虽然心里是很喜欢傅君颜那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场戏,总这么弄也不是一回事啊……听着背后有几个人小声的议论最近季洁儿总不在状态,常常NG吃进度。我想了想也觉得不是没有原因的。最近她四处被攻击,以前欺负新人的事情陆续被翻出来。傅君颜家的一些粉丝不待见她,说她没演技。若帆姐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人气,上次的节目看了的人都知道这是双方不合,这样一来,两方粉丝又掐了起来。她温婉清纯的形象也大打则扣,诸事不顺。她因此频频NG走神,不在状态也算合情合理。只不过,他们导演也真是好脾气,喊NG还喊得这么和和气气……傅君颜也是个好脾气的,竟然要这样无条件当陪练啊……我心中哀叹。
却不想,这时傅君颜竟然举起了手,对着要上前帮他梳头发的造型师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原地补妆的季洁儿,那眉眼带着清冷疏离。转身走向导演说了几句,却是从场地里走了出来。我心里一突,以为他是要朝我走来,却见他走到对面那头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都是静默的,像是卓然的划出另一道世界。他弯身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保温瓶,好看的仰起下巴,很温文的喝了一口,那扬起的弧度,精致的线条,性感而又完美,那种禁欲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用手轻抚而上。我的脸,腾地一下,有些红了。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啊!
我有多久没有看到傅君颜工作时候的样子了?我心中想着,又忍不住在这头偷偷看他。他工作的时候严肃而认真。刚刚季洁儿NG了三次,三次都是重复表演。可是他不是,他连续三次虽然是用同样的脚本,却运用了三种不同的表现方式。他所表演的每一次,看似相同,但每一次,都有创新和不同,一次比一次深入,每一回的表现都精彩的可圈可点。
我不禁想起,有人说,傅君颜,是可以演最古老的那种黑白无声电影的,不是因为他长得俊秀美丽,也不是因为他超然的气质。而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戏,不说话,你也可以看得懂他,却又真真看不懂他。捉摸不透的,入人心扉的,很是迷人。
我就这样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想想再呆久了被人发现了不好,我这样的穿着打扮,比来探班的更像是来刺探军情的。我自己想着也忍不住笑出声。再望了傅君颜一眼,转身,悄悄的越过人群,又偷溜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空茫的街道上,对面走来一个老妇人,她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好,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可是却又脚踏实地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她手中提着一袋油条豆浆,步子有些急切,眼底却是平淡而满足的神色。我抬头看着渐渐明朗的天色,好似混沌初开,阳光缓缓的晕开在大地上。街灯虽然亮着,但在渐渐清明的天色中,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深呼一口气,心,也渐渐豁然开朗。
这时,手心却突然感觉到一抹温暖,我吓了一跳,赶忙要缩开手,却被一股力道紧紧从背后拉住手,我吓得抽了口气,抢匪?色魔?怪叔叔?心中千万个念头在翻滚,壮起胆子诧异的回过头,却竟然是对上了傅君颜温柔的目光。顿时,害怕,惊惧都烟消云散,手上也不再挣扎用力了。我有些迟钝地低头看着我们缠绕的双手,心里竟然有丝淡淡的满足,还有掩不住的欣喜。
他,发现我了呢……他,追上来了呢……
“啊!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开口,一双眼睛不由不主的瞪得大大的。
他好看的唇角扬了扬,也问我:“哎,你怎么来了”那语气,像是不巧遇见,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我被他明亮的眸子看得直发虚,想着不一会前,自己望着他微微扬起的颈脖心中粉红直冒,色心大涨。脸上有些发窘,自己竟然莫名的害羞了,双眼不停的躲闪。
他的大手包裹着我,暖呵呵的。牵着我的手走到我身边,微微侧着头看着我带着口罩帽子的样子,又是低声笑了笑。他的心情很是愉悦,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背,痒痒的,像是拂着我的心口。高高的鼻梁,精致的唇角,他轻轻开口,带着宠溺疼惜:“怎么眼睛有点红?是睡不着?还是有谁欺负我们家呆河豚了?”他的语气认真,眼神专注。
我望着他清澈明晰的眸子,像是被他看透了一样,我轻轻摇头,另一只手也抱上他的手臂,撒娇的说:“人家才没有被欺负。”说着,心虚的抬头嗔了他一眼。
“饿吗?”他没有深究,只是伸手隔着口罩摸了摸我的眼。
我摸摸肚子,连忙点头。
“走,我们去吃东西。”他笑了笑,又问我:“刚刚怎么一个劲的盯着那个婆婆看啊?”
“我在想,老婆婆这么早就起来,是出门买早点给她的老伴吃吗?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早早的准备早餐呢?”说着我干脆拉下口罩,嘟着唇对傅君颜感叹道:“其实我没怎么吃过豆浆油条哎……”
他的步子顿了顿,深深的凝视着我,伸出一只手,把我头上的碎发拂开,才又继续拉着我往前走。
他拉着我绕过长巷,没有回酒店,也没有往平时我们去的街上走,而是弯弯曲曲的走了许多小道,在我疑惑渐重的时候,迎面看见了一排整齐的铺面,但都是关着门的。只是再往前一些的街角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店铺的外面,零散的摆着不多的木头桌子和板凳。搭好的推车上放着油锅和许多佐料,一个男人在油锅前忙活着,女人在一旁和面。一看,就是一对夫妻。吱吱的油声响起,我一愣,任着傅君颜把我拉到离推车最远的木桌前,他松开我的手,拉开板凳让我坐下的时候,我真是有些回不过神……
然后我听他坐在我对面,姿态优雅,语气平和的说:“老板,两碗豆浆,四根油条。”心里有根玄被绷紧,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我就这么对着他发愣,身前的木头桌子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凹痕,年久下来,灰尘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