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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曲毕,我玄玄乎乎的站稳,轮到评委时间,三人都朝我笑,特别是肖恩潘,她的笑别有深意。
金云溪作为节目的主持人和评委最先开口,缓缓对着现场观众道:“选手在排练的时候,我曾经悄悄去过一次冰场,当时在场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小爱,因为只有她,抱着冰舞指导的手,站都站不稳。”接着又看向我说:“小爱,首先谢谢你的表演。我一直在想,正式演出的时候,你连最起码的滑冰都不会,怎么给大家表演冰上舞蹈?这一点我一直很担心。但是你给了我惊喜,虽然没有太多专业动作,唯一使用的直线接续步也不是很稳,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你的努力。你今天没有摔倒,很不容易。”
我浅浅微笑。心中却有苦难言,我怕疼怕摔跤,要不是等我知道消息,已经来不及退赛,我早就退出了。
但,有一天方晴替我领着安安来冰场陪我,我看着小家伙的大眼睛,他满是期许好奇的望向我,拍着小巴掌,希望我和其他人一样厉害。还欢快的穿着鞋在冰面上学着企鹅走,屁颠屁颠的大喊:“安安是啵洛洛!啵洛洛!”我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傅君颜那句,“不摔跤,就学不会行走。”我才终于,尝试的壮着胆子放开冰舞指导的手,一次次摔的屁滚尿流,才勉强能滑上几步……但到底,一想到让我在冰上旋转和跳跃,我就可以杵在冰面上吓到一动都不动……所以,我也只学会了直线接续步,并且极其不稳定……
轮到肖恩潘发言,她朝我笑的别有深意,却依旧用着生疏的口气道:“顾宝贝选的这首歌很美很动人,但不太适合用作花滑节目的选曲,节奏旋律没什么起伏,很难出彩。单从舞蹈动作来看,略有生疏,但基本都标准到位,如果单独作为舞蹈来评价,还是不错的。很明显你是有舞蹈功底的对吗?”
我点头,睁着大眼无辜的看着她答:“对的,幼年学过几年舞蹈。”说着,伸手摸摸额角的发丝,朝她微笑。臭丫头,明知故问……
她颔首,伸手也理了理额角的发丝,笑着朝我点头。
对于我这种不算冰上舞蹈的冰上舞蹈,三位评委给出的成绩,都是全场最低的。我吐吐舌头,一脸无辜的望向观众席坐着的万青和方晴。她俩一个无奈,一个还充满期盼,而我早就有自知之明。方晴怀里的顾小安更是胡乱起哄,在小家伙眼里,好像我永远都是最棒的。看见评委打出分数就高兴的手舞足蹈,小腿蹬呀蹬,咧着嘴傻笑。
我表演结束就坐在了一旁的观众席上。全场的最高分是舒爽,她没有穿舞裙,而是类似于男式的中性舞服。她的选曲激越澎湃,竟然在比赛的第一场就近乎熟练的运用了Axel跳,单脚离地,双手张开,身体向前跳起,双手在空中合十,在空中旋转两周半,单脚落地,停稳。顾小安的嘴张成了o型,口水都留了下来,一个劲的:“哇!哇!哥哥飞起来了!”我汗颜的别过头去……
节目组替我们请来的搭档都是国家专业选手,同样是五男五女。舒爽最先上台选搭档。顾小安仰着头问我,“哥哥要干什么?”我耐心的给小包子解释,参赛的选手,都要选一个异性搭档和自己跳舞。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拉着我的手臂说:“姐姐,哥哥他走错了!”我一看,舒爽正站在男搭档那头,很爽快地伸手邀请一位稍显健壮的男搭档,她短发飞扬,眉眼带笑,实在找不到比帅气更好形容她的词汇。我低头看着一脸纠结的安安,心中暗暗点头,也小声的嘀咕:“是啊,她是走错了……”舒爽哥啊……这样的视觉效果,你让人情何以堪……
自然,最后那位被选剩的男搭档就是我的搭档了,他叫孟东岳,个头比我稍高,但不是很明显。皮肤白白的,有些婴儿肥。斯文内向,不爱说话,现在在国家队服役。我朝他点头,很不好意思的朝他笑,这么个国家队的种子选手,遇上我是要被毁了……节目之后,我们简单地约定了一起排练和选曲的时间,并且方晴和他互换了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之后我从万青手里接过顾小安,和她们道了别,直接去了节目组的后台化妆室。小时候,我和肖恩潘一起演出,要说悄悄话的秘密口令就是摸摸额角的鬓发,然后找最近的化妆间见面。果然,很轻松的,我就在评委化妆间里见到肖恩潘,她见我抱着顾小安,先是挑挑眉,然后架着长腿手环在胸前,抖着脚道:“我刚回国到节目组,看见参赛选手的名字就想是不是你这丫头,还真是!你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跑来当艺人了?莫笑叔叔舍得你出来吃苦?”
“你说呢?爹地什么事情不是由着我的?”又打量了一眼她的太妹坐姿,接着道“我还以为你收性子了呢!在评审台上斯斯文文,怎么下来就原形毕露了!肖恩,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啊!看样子老师还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我还真想你了。”我朝她笑,抱着安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白了我一眼,懒懒指向顾小安:“私生子?你和谁生的?”
我吸了口气,没好气的瞪她:“想什么呢你!”无言地低头戳了戳窝在我怀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顾小安,用眼神瞟了瞟肖恩,说:“安安,这是姐姐的好朋友哦!”
顾小安嘟嘟小嘴,打量着她,弱弱的喊:“姐姐好。”
肖恩潘僵硬地点点头,在我凶恶的眼神下,才终于憋住脸部的僵硬,小声对我说:“你别忘了我不喜欢小孩!”话音未落,又惊讶的瞪大眼睛问:“莫笑叔叔不守寡了?转性了?”
“你也差不多得了!你觉得可能吗?”我瞪了她一眼,别过头,懒得再理她。
肖恩潘是新晋的舞蹈家,怎么看都是继承她母亲的美貌,是个温婉的淑女。可实际上,这些都是假象。在老师的高压淑女教育下,或许是出于长久地压抑,又或者是因为父亲在幼时就抛下她和母亲,离家而去的怨恨,她实实在在成长为了一名与外表不符的叛逆少女。比如前世,她在光环的背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与老师教导的淑女守则背道而驰的。又比如现在,你如何解释一个淑女会把腿岔成八字,并且不停抖脚……但还好,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心疼母亲,面子上装的有模有样。可是对于我这种熟知她的人来说,看着她前后的巨大反差,纯属遭罪……
顾小安直直的打量了肖恩潘很久,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肉呼呼的小手指歪歪一摇,仰着天真无邪的大眼问她:“姐姐,你腿疼吗?”我赶忙捂住小家伙的嘴,避免不喜孩子的某人暴动……顾小安看看我,又看看肖恩潘,自己也捂住小嘴,趴在我怀里乖乖不动了。
我忽视肖恩潘的种种破格形象,只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忍不住感慨:“虽然私底下你还是老样子,但是老师的苦功也没有白做,你仍旧成为了温婉优秀的新晋舞蹈家。”
“少来!”肖恩潘嗤了一声,眼底没有隐藏摒弃和厌烦,摇着头看着我埋怨:“天知道我多讨厌这个所谓的新晋舞蹈家!当年你来做我妈的学生,我妈第一眼就说你有天赋,甚至一度试图放弃再培养我这个桀骜不驯的,一心埋在你身上下工夫。可偏偏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解脱的时候,你说不学就不学了。你这死丫头,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气愤!你被莫笑叔叔带走的那天,你知道我妈说了什么吗?”
我摇头,想起当年,其实当年对我来说是真的很遥远的事情了。当日复一日学习舞蹈觉得疲惫,再没有新意,我就告诉爹地,我不想学了。爹地点头,第二天就从老师家把我接走。除了对钢琴和小提琴的偏执,对于其他,爹地对我都无比纵容。他从小就告诉我,兴起而至,乘兴而归,凡事快乐就好。不快乐了,他就帮我收烂摊子。只是,对于一直对我期望甚高的老师,我的兴尽而返,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不再是那时的青春年少,想起那时老师对我的殷殷期盼,心中隐隐歉疚……
“老师说什么了?”我问。
“她说,她这一生,失去你这样的学生,是她最大的遗憾。如果你能一直舞蹈下去,你将会是这世上最好的舞者,没有之一。”
我轻笑,摇了摇头,“肖恩,我做什么都马马虎虎,半调子。老师那是病急乱投医吧。”
“确实,我看出来了,你今天的舞蹈动作骗外人倒是可以,骗我可不行。那些动作明显生疏的很!你很久没练过了吧!”她直言,我耸耸肩,朝她点头。
:她嗤了两声,呼了口气道:“算了!好久不见,我送你个礼吧!我看你胆小的性子也丁点没变,一踏在冰面上就紧张的双拳紧握,你是要打拳击吗?我刚刚打听了一下,你的歌迷海宝们队伍很是壮观,来势也很是凶猛。但是,看在咱两从小认识的份上,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要是真心不想继续,想早早退了少吃点苦,下一场我就给你个最低分,送你走!你说怎么样?”肖恩潘无所谓的歪着头笑。
我伸手抽下她正要燃的雪茄,指了指怀里的顾小安。她眼角抽了抽,一脸无奈。我摆摆手说:“这比赛我还真的本来是不想来的。只是,你这礼就算了吧!该怎样就怎样,太特意了我心里不舒服。我可不再和你瞎扯了,你吸吧,下回见。”我抱着顾小安起身,朝她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有空的话,带我向老师问好。”
肖恩潘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但我知道,她会替我传到的。
《冰舞奇迹》第一期直播之后,报道都比较正面,海宝们也在积极应援,我进bbs潜水的时候,看一资深海宝发言说:“咱女神上冰面的那神情,活像在冰块上待宰的河豚,好可爱,想戳她包子脸啊有没有?”
“就是因为咱河豚上场之前做了个深呼吸,鼓了个包子脸。所以最后,领走了场上最肥的那个长的像白包子的小青年啊……”我摸摸鼻子,关电脑……
、第三十八章
对于傅君颜去迪拜工作这件事情,我从最开始就装贤惠的没有多问是去具体拍什么片,要工作多久。我也一直想,只要他愿意告诉我的,我就听。他不说的,任何事情只要他去做,我都无条件支持。表哥也教过我好多次,“男人,并不是你握得越紧,就抓的越牢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我要那么贤惠做什么……嗷呜……
傅君颜到达迪拜的那天,曾发信息给我报平安。但,几天之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当爹地从考古队回来,把安安和小启接回别墅,那么大的房子,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就显得无比地空旷而孤独。纵然,前世我忍受过漫长的孤独和寂寞,如今,我却再没有那种无尽的忍耐力了。因为,傅君颜早把我宠坏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却依旧联系不上傅君颜。拨他的电话,却听见那句机械的声音一遍遍的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我的心,渐渐涌出太多的不安和担心。我开始什么事都做不好,每天不是下意识地盯着手机发呆,就是打开电脑不停的看傅君颜的微薄,查找傅君颜的新闻。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有。他的微博里,还是原先那张小启的照片,下面写着,“小启也想安安。”我看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偶尔在论坛看见cp党议论我和傅君颜的千百种可能,我也无法像往常一样暗自偷笑出声,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冰舞奇迹》第二场,节目组要求我们每位嘉宾请来圈中好友,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上参加节目。我请了房町越,在打电话给若帆姐的时候,被告知舒爽已经喊她了。正式开始比赛以后,每位参赛选手都没有再被请去同一间滑冰场,而是开始分开排练,训练。舒爽私底下是很关心我的,也不介意什么保密不保密,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我是在哪。之后往往会端着她的单反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快门按个不停,但偶尔给我提一些意见,偶尔又比冰舞指导还快一步的跳起来喊:“顾宝贝,错了!错了!”“顾宝贝,拿点胆出来!摔一下会死啊!”当我回答:“会死!”的时候,她就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翻白眼。起先我们的相处方式把我的搭档和冰舞指导惊到大跌眼镜,不过后来,也就似乎都习惯了。
但是,这些日子,舒爽总是拿着单反看着相机里给我抓拍的照片,研究许久,然后抬起头一再反复的问我:“顾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然后眉头紧锁的瞪我,一脸探究。
我笑,默默无语。我能有什么心事?我的心事是那么的简单,简简单单三个字,傅君颜,傅君颜而已。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很少做梦的。爹地总说,这代表我睡姿很好,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压到过心脏。可那天夜里我却做噩梦了,我隔着很远的距离看见傅君颜,我想叫他,想朝他走近,可是没有办法,像是隔着一层薄膜,我像看默剧一般,远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