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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逗出了一丝笑容,我搂着他吹着煦暖的阳光,扬起脸看向前方,沙沙的树叶摇着清新的味道,垂满了饱满的果实,高高的在枝头摇晃,不时一两个松动,挣脱树枝,投奔大地的怀抱,在地上几个跳跃滚动后慢慢安静。
树下,一个人影正躺在软椅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偶尔清风拂起几缕银色的发丝,不耐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恼人的长发,不时掉落的果实砸在他的身边,噼里啪啦的居然没闹醒他。
放正若水的身子,我站起身向他走去,这家伙,还真没脑,居然敢在成熟的栗子树下睡觉,个个如鸡蛋般大小的成熟栗子就这么高高的落下,外面的尖刺若是落在脸上,只怕他身上唯一的优点就这么被毁了。这个没知识加没常识的男人。
“别烦!”挥开我的手,翻身继续春秋大梦。
“你要睡,换一个地方吧,不然一会惨大了。”正说着,啪啦又掉下两个栗子壳,吓的往边上一跳,差一点我的小脑袋,我的花容月貌,就多了十数个窟窿。
“吵死了,走开。” 咕哝着不耐烦的话,手已经捂上的耳朵。
这家伙,闭着眼睛,还有这么大脾气,我还是别惹了,万一他不高兴,伸拳踢腿,给我来上两下,我可受不了。
“来人,把他抬边上点。”
一句话没说完,一粒大大的果实‘咚’的落了下来,直接大在的冷玄卿的发髻上。
“啊,谁打我?”身体猛的坐起,眼内还有没有完全清醒的迷茫。
我抽搐这脸,这家伙,算他运气好,打在发髻上,要是大打在额头......
依旧没清醒的某人,伸手在发里寻找摸索着,似乎找到了什么,用手一捏,“哎呦!”
毛栗子直接被丢到地上,某人正含着手指,对着地上的元凶怒目而视,伸着脑袋看看,仰头看看树上,又好奇的再看看地上,不明白的抓抓脑袋。
“你还真敢睡,什么树下都睡,栗子树下你也不怕被砸了脑袋毁了容貌,你这睡相,改天要是被我抓着,直接叫人抬到茅房,不知道你能不能还这么开心的睡上一天?插这腰,我在一边笑得直颤。
“这是板栗?”收回落在那一堆毛刺上的眼光,投射到我的身上,先是一撇嘴:“你逗我吧,板栗哪有带刺的?”随后有恍然大悟般拍上头顶,“这个地方的板栗是带刺的,和我家乡不一样。”
“你在家里也是个少爷吧?”笑着摇头,我取过一个一个毛栗子,用脚一踩,劈啪声中,栗子壳破裂,里面滚落出三四个板栗,低头拾起一个板栗,递到冷玄卿的面前,“和你家乡的一样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把栗子丢进他怀里,“换个地方睡觉吧。”
“不睡了,被砸醒了!”虎着脸,满面的不高兴。
“你也够行的,除了吃就是睡,就没点其他事做?”就不知道那双漂亮的眼眸,什么时候才回闪出清醒的神色。
“你这地方,除了吃就是睡,有什么其他事让我做?”一声冷嗤,他双手枕在脑后,斜斜的瞟我一眼。
“那你想怎么样?”也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样的生活确实够无聊的,不愁吃不愁穿,却偏偏男儿身,什么都干不了,还真是无事可做,虽然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么点小心思,希望他就这么吃喝睡下去,不要提什么寻找可能是我的那个女子,养他一辈子我也无所谓。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看看你的英明神武。”张口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他居然邀请我一起出游?
“为什么要我陪着?你若想走,我可以叫一堆人陪在身边。”我不喜欢和他太亲近,害怕他从我身上,感受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没想到你一国之君,而且据说是最开明伟大的君主,我想看看你的国家,究竟有多么繁荣富庶,顺便再挑挑不足的地方,你不在身边,我就是说了,怕你不服气,女子治国,会比男子出色吗?”眼中的神情让我突然明白,他一直装疯卖傻,只是不适应这个世界,他眼中,接受不了男子比女子的地位低。
“你的意思是,男子一定比女子出色?”心底的好战因子被他勾了出来,我承认,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长时间,对自己的政绩,我一向是自负的,而且,原本的我,就不相信男子会比女子强,既然碰上这么个心态的人,行,我就和他比比。
“那走吧,我们就上街头溜达溜达,让你给我的政见提提意见,看看你这个口口声声男子比女子强的男人口中,会有什么比我强的东西。”顺便,仔细的套套,他究竟是哪个时代,哪里的人!
第三十三章 街头谜影
我不该相信这家伙什么看看人风国情的话,现在的他,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到处扑腾,除了看热闹,就是吃东西,对他的表现,我只有两个字,丢脸。
“你能不能别吃了,你这吃相,让我很内疚,平日里一定是虐待你了,连餐饱饭都没让你吃过。”扯扯他的衣袖,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顺手丢出银子帮他付账。
“各有各的不同嘛,我又吃不垮你。”丢给我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我头像,改天题一个食神的匾额送他,“我的国家还算繁荣嘛。”话中不无得意,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多的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了赶集的日子,他们应该能替我证明这点。
“唔!”含糊的发出一声,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一国两制谁的主意?”再次埋首食物堆。
“哈?什么一国两制?”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现在非常怀疑,嘴巴上飞快的说着抵赖的话。
“红羽是你的国家?”抛掉手中的东西,他擦擦嘴,突然侧过脸看我。
点点头,“是!”
“那蓝翎也是你的国家?”继续追问。
略一沉吟,我慢慢出声,“蓝翎的主人是御雪,也许以后会是我们孩子的,但是现在,它不属于我,我只是替御雪守护蓝翎,就像御雪替我强大红羽。”
“两国政策一样?”挑起眉头,古怪的望着我。
“四国的都有自己的制度,不一样。”我小心的回答。
“宗教信仰一样?”
“不一样,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信奉的神明。”
“各自拥有自己的法律、军队?”
“是,互不干涉,但是有需要的时候,有志一同。”
听到这,他突然神秘的一笑,“这不是一国两制是什么?”
打着哈哈,“我不知道什么是一国两制,只不过将来两个国家都要交给我和御雪的孩子,我现在去改变,引起国民的恐慌,不过到时候顺水推舟,现在这样,不过是暂时而已。”这家伙好厉害,我突然开始懊恼,不该带他出门,毕竟,我带来的太多理念,很容易让他怀疑。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两个国家的事情?”这家伙不是从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吗?不是成天吃喝玩乐吗?
冷玄卿大大的打了一个嗝,摸摸肚子,懒懒的回答道,“你把我带进后宫,不明白的人肯定以为我是你哪寻来的新欢,围在身边讨好的人我随便问一句,立即回答我十几句,加上对你的敬畏,肯定挑好的说,我不想听都听腻了,能不知道吗?”
是啊,我又不是把他关进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有人就有流言,更何况,这些流言还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他在足足听够了我的丰功伟绩之后,选择和我单独出来,是他有什么怀疑了吗?
“你很厉害啊,一国两制,廉政公署,全民公决,所有现代的思想你用的不错。”平淡的声音,无所谓的口气,说出来的话让我背上寒毛倒竖,脊梁骨一阵发麻。
“什么是廉政公署?什么是全民公决?”好奇宝宝似的望着他,我下定决心,在不知道他的缺失身份之前,抵赖到底。
“你不是弄了个什么反腐败的机构,领导者直接听命于你?”
“是啊,我刚登基的时候,臣相大权独揽,个个私相授受,官员我一个都没法相信,只能挑一个最信任的,直接查他们,想我汇报,这很稀奇吗?”心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脸上却一派镇定。
“你还让两个官员去竞选?”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知道他对我上一个解释是不是满意。
“那是登基的第一天,两派人马为了一个职位都想安插自己的人,在朝堂上斗得一塌糊涂,我谁也不相信,只好把这个办法丢给百姓了,也顺便拖延时间,好让我多了解点情况。”话是不假,只是不知道他信不信了,是我低估了他,才会在他突然发难时有些手脚慌乱。
“原来是这样啊。”没有再吭声,只是抓过街边的小吃,继续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你问完了我,我能问问你吗?”
“问!”
当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手心发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出了一手的汗湿,被风一吹,冷飕飕的,就像我现在的心。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古怪的人,嚷着男子为尊,我能问你的来历吗?”
“我的来历?”嘿嘿一笑,根本看不到一点笑意,倒是被什么触动了的厌恶,盯着我的眼睛足足看了五秒,在我不断挣扎于他的探索时,他终于收回了眼光,“我来找一个人,一个曾经和我有约定的女人,至于我从什么地方来,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也不会相信。”
“那能说说你们的约定吗?”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剧烈的变化表情。
“不能!”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拒绝了我,而我也识时务的没有再问,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隐隐的肯定。
“如果你不是她,那我说你是天才,如果你是她,嘿嘿。。”后面两声笑的我心里直犯怵。
“如果我是她,你会怎么样?”直觉的脱口而出,下一秒就后悔了,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这既是此地无银啊。
“你又不是她,问那么多干什么?”不理我,继续在街头晃悠。
看来问是问不出什么了,我直接转移话题,“你觉得我的国家怎么样?还算安定繁荣,还算殷实富庶吗?”
“不错啊,就是有一点奇怪。”他皱着眉,手指斜斜的飞点街角,“你这的乞丐也多了点吧?”
“乞丐多了点?”纳闷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放眼望望,确实,每一个墙角,都三三两两的窝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破烂的一副下隐约可见黑黑的皮肤,油汪汪的头发挡在眼前,顺着缝隙,窥探着路过的人群。
“这么热闹的京城,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乞丐,看来政绩也不怎么样啊?”他调侃的声音让我心里非常不爽。
“怎么会这么多?”我下意识的喃喃出声,不对啊,这些乞丐好怪异,说是乞丐,没见他们露出可怜哀求的神色,面前的碗里个铜板都没有,也不见他们缠着路人乞食,初冬来临,薄薄的衣衫下竟然不是瑟瑟发抖的身体,隐约能看见一些突出的肌肉。“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头?”
“有!”冷玄卿居然迅速回答了我的问题,看来觉得其中有文章的不止我一个人,“乞讨的人,不是该在人多的地方吗?个个都缩在角落里,不像是要饭,更像是不想引人注意。”
点点头,我接过他的话,“你有没有仔细看,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在红羽,不可能没有一份养家的工作,在京城,如此体力,便是搬砖扛瓦,也比蹲在这乞讨强。”
“说不定人家懒呢,要饭比出卖体力强。”他摸摸下巴,随后马上否认了自己的话,“不过个个都这样,就奇怪了,难道你这富有到乞讨赚的比较多?”
胳膊肘一拐他的腰侧,“想试探玩玩么?”
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彩,“怎么玩?”
“跟我来!”把他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对这空气轻声道,“给我弄两套乞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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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大婶大爷,可怜可怜哦我们吧。”伸着,满是泥巴的手,上面还有看不懂的类似干涸的血渍的东西,一块块金钱似的大疮爬满了黑漆漆的大腿,看不出底色的脸上有半边被疤痕占据,正在地上艰难的爬着,手上,还牵着一个同样恶心的男子,凸出的小腹显示男子正身怀六甲,可怜兮兮的坐在墙边,看着女子满地打滚的嚎啕。
“喂,你说要玩的,给我哭得大点声。”对着他一挤眼。
“我没答应你装成怀孕的人。”愤恨的一瞪我,嘤嘤哭泣中抛过来一句怒火中烧的话。
“不装怎么博人同情?”飞快的丢出一句话,我继续趴在街中哀号,“小人家中受火灾,家当全烧没了,小人也受了重伤,还被倒下的房梁压断了腿,无钱医治,夫君又有孕在身,眼见要生了,好心人啊,可怜可怜我们吧。”一步一爬一个血掌印,哭得那叫一个天地色变。
“小的不求自己有钱可医,只求可怜我这夫君吧,只要赏口饭,待孩子生下来,您大可将我夫君带走为奴为侍,只求他一口饭,不能跟着我这个残废饿死。”我哭得那叫一个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