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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也没有定点的羞于承认,他大大方方的让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杀了你!”灵萧一提腕,我飞快的扑上去,吊在他的胳膊上。
“反正我也要放他走的,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用力的从齿缝中挤出声音,这灵萧,我都像猴子挂秋千似的,怎么就压不下他一条胳膊?
“他这样,将你的颜面置于何地,将红羽的颜面置于何地?”无奈于我的坚持,灵萧放下了手,胸膛却剧烈的起伏着。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嫁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连随青都舍了,又为何还要他的命?成全别人,就是成全自己。”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间,心头又是裂开了的疼,也不知道为了那个久不曾出口的名字,还是为了绯夜身上那突然而来的秘密。
“你,就是心软,什么都纵容,却委屈了自己。”我知道,灵萧是在为我不值,为我生气。
“我已拥有太多,不能再强求了,世间美好,又岂能尽入我手?”若说不妒忌是不可能,我妒忌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子,也不禁去猜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得到他那海底针似的心?
回头看着北唐绯夜,他轻抚着胸口,软软的靠在床头,万年不变的笑容下,隐藏着永远也看不穿的深潭。
“灵萧,不管怎么说,是你伤的他,弄些灵药来行吗?顺便给他补下身体。”我的笑脸,是灵萧永远无法拒绝的无奈,深深的看我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直到我转回头,下意识的想起他还是个受伤的人,小心的扶着他,“你休息会吧,灵萧刚刚没伤着你的宝宝吧?”
他第一次收敛了假假的笑,神情古怪的望着我,“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个瘟神,有人肯要你,我笑都来不及。”不希望他背上什么内疚,也祝福他能走的开心,尽管心头有酸意,我还是强行忍了下去,扯过杯子,小心的 盖上他的身体。
“可我名义上还是你的人。”他的眼神探索着,我也只能小心的按耐下内心妒忌的小火苗,尽量展示一国之君的大度。
“我可降不住你,千年的狐狸精。”靠着他身边坐下,也许是他此刻的脆弱,竟让我对他失了戒心,惨白的脸,尖尖的下巴,不过月余未见,他瘦了不少,更像一只狐狸了。
忍不住的捏捏他的下巴,他居然没出言讥讽,也没有躲闪,只是那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你这武功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无意识的往我的手中蹭了蹭,“我武功没废,只是师傅传授的武功过于刚猛,我怕与人交手,会害了孩子。”
“你!”手上用力,狠狠的一捏他的脸,“你也不怕灵萧把你揍死?”
丢给我一个邪媚的眼神,“我只是不想提气嘛,又不是眼神也出问题,他一掌有几分力,打在身上什么样,我会不知道?更何况,要不是你开始抱着我,第二掌我就会跑了,武功不能用,轻功可没丢啊。”
“你现在武功不敢用,又受了伤,要我通知你的爱人来接你吗?”仿佛怕他误会,飞快的接上一句嘴,“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能降服你的女人,我该谢谢她。”
但笑不语,只是那笑容,有一丝隐隐的苦。
算了,狐狸这个人,精明似鬼,万一我翻脸杀了那女子,他也阻止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只是这样。。。。。。
“如果你不希望我知道她是谁,我也同样不放心你这样离去,要不,我派人送你?”
没来由的,就是心疼,在我心中,他是视情爱如粪土,洒脱,超然,如嬉笑尘世的精灵,我一向与他斗,喜欢沉溺在和他互相猜测心意中的游戏中,也一直以为,除了我,又有什么女子会懂得欣赏他的出尘和精明,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他欣赏的对手,而他心里早已有了一名被他深深隐藏爱护的女子。
看着他慢慢的摇头,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原来在他心中,我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那女子,竟然能得到他如此痴心。
“那我送你回碧影?”回到他母亲身边,他应该能得到细心的照料。
似乎回过了神,他又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淡淡的摇了摇头。
不回碧影,那证明他喜欢的女子不在碧影,更不是碧影朝中人。
“那我派人送你回师傅那?”
“我自己有腿,天下还没几人比我轻功高的。”
回师傅那,难道他不要他的爱人了?还是他想未婚生子?
脑中灵光一闪,该死的,我竟然忘记了这个狐狸一贯的本性,他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个人生孩子。
揪上他的前襟,我咬着牙,“你压根就是偷了别人的种吧,什么心头所爱,这天下你最看重的就是你自己。”
轻轻拍开我的手,掸了掸胸口,“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你已经亲口说了放我走,其他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上下打量他几眼,狠狠的呸出一句,“真替那个贪图你美色的倒霉鬼悲哀,要是十几年后突然窜出一个孩子,魂都被你吓掉。”
吊儿郎当的对我一耸肩膀,“我也替她悲哀,谁叫她偷吃不擦嘴。”
“不怕你师傅被你吓着?就这么挺个肚子回去?”想起那威震武林的三圣,再次为那个上了他的可怜女人掬把一把同情的鼻涕。
“她们从收养我开始,都被吓了十几年了,这个,只怕他们早就料到了,带个免费的徒孙回去,指不定她们乐成什么样呢。”
“算了算了,不和你斗嘴了!”我怕再和他说下去,会被他气死,给他小心的掖好被角,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睡意,抓着我的手指头把玩的正开心呢。
“你还是留在宫里吧,头三个月不稳,干脆生了孩子,你想去哪去哪,行不?”
暗红色的头发,闪着润泽的光芒,未婚生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让他这么不在乎?
“你是皇帝,居然敢替别人养孩子?”他的眼睛突然深沉的黯淡。
“那也看是谁啊,你这么漂亮,我哪舍得放到外面去受苦?”调戏般的一模他的嫩脸,突然发现这根本不该是自己说的话,虽然,这话确实有几分真。
我莫名的就是舍不得放他出去,莫名的觉得,即使是替别人认了,是他的,又有何妨。
“谢拉,有帝君这句话,绯夜这辈子也不忘了!”趁我一低头间,两指飞点上我的肩头,我全身一麻,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将我的身体扶进床榻间,他的手指柔柔的蹭过我的脸,细细的抚摩,凝望着我的眼,不发一言,“我云绯夜,一世不愿为情所困,所以,我必须走。”
最后,俯下身,轻的不能再轻的刷过我的唇,柔的像羽毛,凉的像冰雪。
展颜一笑,那笑容,刹那掩盖了所有灯光烛火,有哀婉,有凄艳,还有满足,种种颜色,我想,我这一生,只怕再难忘记此刻他的笑容。
“后会无期!青青。”在我的耳边一声低语,用了一句我从来没听过过的昵称,他的身影在窗边消失,只留给我一声长长的叹息。
。
。
第七十六章 夜盗军帐
伸手拍开我的穴道,灵萧不发一言的站在床边。
“你一直没离开过,是吗?”拽拽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可惜他根本不甩我,只一双美丽碧色的眸子牢牢的瞪着我。
爬起身,抱上他的腰,螓首靠上他的小腹,“你是故意放他走的?为什么不留下他?”
“有用吗?留他一夜,还能留他一辈子不成?”手指抚摩上我的头顶,摩挲着,“他的心性,别看什么都无所谓,谁能真正的看穿他的内心?”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狐狸这个人,看似随意,只怕任何事都是他自己决定,自己处理,自己面对,我的好心,他未必领情。
“哎!”一声大大的叹气,算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狐狸也一样,由他去吧。
“叹什么气?在难过他喜欢的居然不是你?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语带嘲讽,声音也冷冰冰的,看来这一次气的不轻。
“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一直以为他那性格不会喜欢任何女人,没想到他还能干出偷人种的事,我承认我的伺君偷人我有点伤了小小的自尊心,不过我庆幸,庆幸偷人的人不是你,不然……”
我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认真吗?不然为什么,现在的灵萧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以往的他,应该暴跳如雷,拎着我的脖子开骂,最少,也应该全身散发出恐怕的气势,怎么会什么动静都没?
“别不承认了,你喜欢他的。”眼光浇下,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和他直视。
“没有,只是我的东西被烙上了别人的印记,我不高兴而已。”躲闪着他的目光,出口的话完全无力。
再没有与我斗嘴,只是揽上我的肩,用他的温暖紧紧包裹我,原来灵萧的怀抱,是这么的宽广,好眷恋呵。
“如果他愿意留在你身边,好好的做他伺君,我不会赶他走,只是那个孩子必须落了。”就在我几乎要沉溺在他的温柔中时,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睁大了双眼。
“不,这太残忍了,那是一条小生命啊。”
他凝重的神色再次沉默许久,“即使我放过那个孩子,你拿什么向凤后交代?”
喉咙一窒,是啊,我拿什么向御雪交代,再是爱我,纵容我,宠我,这是皇家的威严,能留下不守夫道的狐狸只怕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放任,又怎么可能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走,是吗?”突然觉得,绯夜走,其实是一个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结局。
想到这,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蹭着他的腰,我软软的开口,“灵萧,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应该能有安宁的日子过了,真想马上回宫,和你日夜温存。”
“你这个色女人,什么日夜温存,只怕是想着他们几个,色心动了吧。”狠狠的一剜我,“你休息,我去看看你的宝贝,给他换药,答应你的,要不留途痕,昨天他乱动,又裂了伤口。”
墨墨的伤?昨天他是看见我救冷玄卿的一幕,随后扑了上来,我只顾着别让灵萧看见,却忘记了,他的伤口只怕又开了,都怪我,没事干什么让他跟着,乖乖留在帐中不就没事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灵萧按住了肩,佯怒的一瞪,“有你在,换药都换不成,人家伤还没好,想宠幸也等回宫。”
我还能说什么?再坚持要去,又要被他扣上淫女的帽子。
缩回被子里,用力的眨着无辜的眼,灵萧心疼我这段日子的劳累,我又怎么能不接受这番好意?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回想起早已经身为他人夫的随青,还有不知所踪的北唐绯夜,这一年多,真的经历了好多,也许失去的,我不该再留恋,毕竟,还有坚守在身边的更多真心需要我。
重重叠叠的影象,在我脑海中像一张张旧照片,慢慢飘落,又似帐外的雪花,落在地上,不但没有化去,反而凝结成冰,越来越重,越来越厚,在思绪中慢慢沉淀,积累。
冰冷的体质今夜感到特别的寒,一个人在被子里反复的扭动,总也睡不暖,瞪着无神的大眼发呆。
“喀啦!”窗上一声轻响,我猛的朝窗户的方向看去,一条黑影如狸猫般窜了进来,落地轻灵,悄然无声。
“啊!”我倒吸一口凉气,直觉的出声高呼。
那黑衣人似发现我没睡着,一缕指风袭来,再我没有出声前直接点上我的哑穴,出手之快,无声无息,让我的心不断的下沉。
接着一指,我软倒在床榻间,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爱自己指挥。
他第一个动作,是直接将剑架上我的脖子,左右望望,在没有任何奇异的响动后,干净利索的把我往肩头一扛,轻巧的纵出窗,夜风凛凛,吹着我未着履的脚,一股寒气透体而入,比身上更冷的,是我此刻冰凉的心。
黑衣人的轻功在武林中只怕也是顶尖之人,我只听到耳边风声不断,熟悉的军营篝火和整齐的巡视脚步声在渐渐远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就此被人绑架了。
我被他扛在肩上,头朝下栽着,胃被他的肩膀顶着,整个肚子里翻江倒海,若不是他点了我的穴道,只怕我早就吐了出来,长时间的脑充血,让我的头一阵晕过一阵,全身的冰冷早已经麻木,就算他解了我的穴道,只怕我也如冰箱里的冻肉一般,硬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我的大帐在整个营地的最中心,也是守卫最多,防备最重的一块,只有帐顶上一个小气窗,他究竟是怎么避过重重防守,还这么轻易的把我这个大活人偷了出来?他怎么知道的巡视时间?怎么知道大帐的位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