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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装傻有没有用呢?
“你带太女去放纸鸢吧!”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御雪的声音让我如临大赦般牵起凌澜的手躲到一旁,只想着和他保持距离,什么暗示,什么勾引,统统抛到了脑袋后面,面对御雪,我还需要更大的勇气。
皇宫的东西就是精致好用,看似五彩斑斓的纸鸢,骨架子却轻巧,每一寸每一分的制作都拿捏的极到好处,比起我小时候玩过自己白纸一张糊出来的大方块再加两条尾巴,是美到千里之外去了,只需轻轻一扬手,借着风势,飘飘悠悠的就上了天。
凌澜小身体围着圈,欢叫雀跃,疯的没了边。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拽着手中的丝线,眼睛不时的注意凌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磕着了,渐渐的,我放开了,卖力的放着手中的丝线,纸鸢越飞越高,我也在凌澜的快乐中得到满足。
偶尔换一下位置,飞快的捕捉到蓝色的双瞳跟随着我的身体,在双眼对视的刹那,我装作不在意的别开脸。
他应该看的不是我,是凌澜吧,一定是的,是凌澜。
一个分神,噌的一声,手中的丝线断裂,美丽的纸鸢带着长长的尾巴,投奔天空的怀抱,越飞越远……
看着凌澜失望的眼,我忍不住的愧疚。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象极了秋天熟透的苹果,惹人咬上一口,额头上几缕汗湿,让可爱的红色小卷毛紧紧的贴着,眼睛闪闪,小嘴忍不住的一个呵欠。
“红藕,带太女下去午眠。”御雪的一声,红藕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抱着凌澜蹒跚着飞快远去,来去之迅速,令我叹为观止。
视线还没有来得及从红藕身上扯回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纸鸢也飞了,凌澜也睡了,那我还在这干什么?可是御雪不开口,我也没胆子走啊。
“凤,凤后,小,小的……”思考再三,我还是伸着脑袋小心的探视着,怯生生的出口。
“你听萧吗?我吹一曲给你听怎么样?”根本不等我出声,碧萧凑近唇边,一楼深沉随风而出。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拣掉在地上的眼珠子,就这么傻愣愣的望着他。
御雪的姿势真美,手指似跳动的珍珠,带出婉转悠扬,萧声透入林间,一时间连鸟儿都停止了鸣唱,任那萧音渐渐扬入天际,一抹浮云飘过,似也被萧声吸引的停下脚步,更别提我这个身边的人。
往昔温存,我赖在他的床上休息,他就静静的靠着床沿,用箫声洗涤我的心灵,让我慢慢的舒缓入眠,只是,这只曲子……
这分明是当初,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能力解决“落玉汤“时,抱着他幸福的大笑,然后他悠悠的吹起这只曲子,让我带着笑意在他的温柔中入眠,许久不曾听见,似乎往事历历又上心头,巨大的幸福又一次将我包裹,却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不敢出声打扰,更不忍出声,告诉自己,再听一会,就一会。
让我再感受一次御雪的温柔。
让我再沉浸一次当年的欢笑。
让我再悄悄的偷看他一眼,就一眼。
第一次对我敞开心胸的御雪。
第一次含羞带怯的御雪。
第一次浅笑低语的御雪。
沉着温顺的御雪。
精明内敛的御雪。
种种颜色,是他在我人生中的书写,我惧他,因我敬他,他与我,骨血交融,神系魂牵。
萧声戛然而止,惊醒沉醉的我,猛抬头,望进深蓝色的眼眸。
下意识一退步,御雪在激动,我太了解这双眼背后的意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激动?
“你是青颜吗?”放下手中箫,他牢牢锁着我的眼,不给我任何逃避的机会。
没有过场的试探,没有千回百绕的勾心斗角,直白的根本不似御雪的风格,短短的五字,冷静清晰,听在我耳内,不亚于五声闷雷。
正因为不似御雪的风格,让了然他如同自己的我瞬间做出判断,御雪除非有十成的把握,不然不会说这句。
他猜到了,御雪猜到了,一如我了解他般了解我的御雪,每一次与我正式相处,就猜到了。
我应该高兴,身份明白了,那三个字还会远吗?
我应该跳起来的,有御雪在,我这个赌必赢。
我应该笑着点头,飞扑着抱向他,告诉他我有多么的思念他。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点头,不能微笑,更不能伸手。
我只能用力的掐着自己,让自己的脸上一片平静和茫然。
我只能诚惶诚恐的俯低自己,用一种谦卑的声音,“凤后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小的护卫你回殿?“
四周寂静无声,太阳似被阴云遮挡,落在身上的光芒缺失了温暖的气息,冷冷的,抓上我的背。
一声轻笑,玉箫拍着掌心,“你还没回我话,是还是不是?”
垂下眼帘,我咽下狂跳的心,对上他的眼,已是清明,“不是,小的沈意欢。”
我没有撒谎,我的确不是司徒青颜,我只是一缕异世的孤魂,我是沈意欢,一个借住在司徒青颜身体里的灵魂。
“哦?”一声低喟,听不出半点惊讶,御雪的冷静,只让我更加的小心谨慎,期待着结束恼人的对话,又期望他不要就此放弃对我来说极好的机会,矛盾着,矛盾着……
“原来你叫沈意欢。”叹息中似了然,似感伤,久久沉吟。
御雪是猜到什么吗?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临风身影愈加的杳杳,我不敢问,只是心底突然涌起无边的悲哀。
御雪最爱的,全心奉献的,永远都是司徒青颜,不论那具躯体里住着的是谁,他的爱人,只有司徒青颜,是吗?
也许那老头真的说对了,刨去那光环,我什么也不是,三年的感情不是,夫妻的恩爱不是,就连凌澜,从DNA上,也只是司徒青颜的孩子。
所有的坚持在瞬间动摇,御雪的眼中,只有那寝宫中不能动弹的肉体,我真的还应该继续吗
“那我换个话题问你。”七弦琴的嗓音,悠然迷人,猛的拔动我脑中的弦。
御雪是我倾心所爱,为我生了孩子,为我以身换命,我何苦去计较他爱的是司徒青颜还是我沈意欢,我就是司徒青颜,纵然他心里有别人,我也要爱他,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你是不是青颜身体里三年来的人?”他突然笑了,瞬间,碧玉生辉,珍珠绽光,蓝色的双瞳似无边的幽潭,吸引我醉倒。
我倒退两步,脚下一绊,坐倒在地。
他是知道的,清楚的说出三年,分明一直就是隐藏着这个秘密,御雪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秘密的?
惊吓中,我同样得到一个消息,就是他的爱,是给了我,这个三年的灵魂,不是司自徒青颜,我的御雪,你让我怎能不感动。
可是赌约未完,我不能点头,不能承认,不能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我只能,只能摇头。
可是,我不想啊,这是我唯一能知道御雪真心和所有真相的机会。
痴痴的望着丽颜,如神祗般高贵,象昙花初绽,绝艳天下,多希望,多希望能再牵那手,把身体倒进他怀抱。
我的心中痛苦挣扎,我不能承认,咬着牙齿,慢慢的迸着一个个的字,“凤后,天色不早了,小的护送您回殿,您说的,小的听不懂。”
他的笑容愈发大了,慢慢的,向两边扩张,象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延伸,延伸……
“我看你不错,明天开始,做我的贴身护卫吧。”
我:“……”
第一百一十七章 猜谜游戏当我踏足御雪的住所时,内心充满种种复杂,我不知道下一刻御雪又会问出什么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骗出那三个字。
他究竟是相信了我的话?还是没有?我不知道。
我究竟是希望他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也不知道。
昨天他给我的震撼,让我又一次失眠,现在的我,走路像踩着棉花,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眼睛半眯着,不小心就打架,就这么半梦半醒的点着脑袋,耷拉着闯进御雪的‘倚竹殿’。
我来的显然不是时候,御雪正端着掐金丝玉碗悠闲的吃着早餐,白玉似的面庞上还带着饱睡后的润泽,与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明的粉唇微微扬起,玉指略摆,众多的侍人鱼贯而下,只留我在他含笑的目光中动弹不得。
“昨晚睡得好吗?”他放下碗,丝巾试过嘴角,优雅似仙。
逗我玩吧,我顶着两只这么大的黑眼圈,目光呆滞,神情死板,是人都看出来我现在不是一只丑猴子,明明是一只快死的猴子,他居然还能问的这么轻松?
“谢凤后关心,小的一想到凤后的抬爱,心中惶恐,整夜辗转反侧,一心想着为凤后尽忠。”扯着没有油盐的废话,我皮笑肉不笑。
御雪的城府太深,与其费尽心神去猜测,不如等他自己说。
“用了早膳么?”一指他对面的空位,“一起可好?”
即是我重新附身后被人踩的扁扁,或者摔来摔去,摔坏了脑子,仅存的一点点脑细胞也能看懂,御雪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皇后应该对侍卫有的态度,他这样,根本就是认定了,我就是司徒青颜。
“小的卑微,不敢犯上,与凤后同桌进膳,小的惶恐。”连退三步,与他远远的保持距离。
“不敢与我同桌进膳?”秀美一挑,蓝色的双瞳在一点点的加深,始终没消失的浅笑标准的让我不寒而栗。
“那我让开,你吃!”眼光一扫,身体欠了欠就要起来,只是口气平静的,平静的有点不正常。
不敢再看那双眼,我很没志气的伸手一拉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低着头,悄悄的偷眼望了望。
“怎么不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柔柔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关怀,听在心里,一直酸上眼眶。
不敢开口,怕声音会泄露我的激动,飞快的拿起桌上的碗,埋头苦吃。
看也不看就往嘴巴里塞着,我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有空闲,只是机械的咀嚼着,满桌丰盛的早点象征着皇室特有的铺张浪费,却不是御雪的风格,再看看面前的软软的糯米糕,金黄的春卷,哪一样不是我的最爱?
这早膳,分明就是为我准备的。
“这三个月吃了很多苦吗?”御雪的声音,飘进我的耳内,比这粥还温暖。
没有说话,我只是用力的一甩头,甩掉我不小心溅出的眼泪,大口的扒着。
“既然想尽一切办法回来,证明你有牵挂,你放不下,为什么不肯承认?”能感觉到,御雪的心,依旧如明镜般通透。
我张口,嘴里呼噜大声的吸着粥,只希望这声音能掩盖掉自己对他声音的注意,耳朵,却是不争气的竖着,所有的听觉神经都舒展开,生怕遗漏什么。
“若水的孩子可真漂亮,你盼望的皇子,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没有理会我,他的声音似抚过柳梢的微风,却一句句刺进我的心里。
“那孩子是你接生的,也就只见过那一次吧,要不要看看?我叫人抱来……”
“啪!”我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我抬起眼,对上他的宝石,没有一丝波澜惊动的水面,他只是撑着头,笑睨着我,却无法忽略那眼中志在必得的坚定。
索性丢了筷子,我一把抓过糯米甜糕啃着,再不抬头,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吃完一个,继续向春卷进攻。
“你的苦衷是什么?”御雪的话,让我终于停下了胡吃海塞的手,肚子早已撑的不行。
将手中实在啃不下去的春卷抛进碗里,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谢凤后赐膳!”
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看来确实是有苦衷。”
我答非所问,只是摸摸肚子,“小的对凤后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纵然为凤后身死也无怨无悔。”
他猛睁大了眼,悠闲的笑意消失了,只是拧着眉,探索的眼望着我。
他不会不懂,往日,每每被他猜中心事,我都是这么一句恭维,分明就是让他猜啊,只是,要猜到何年何月才能猜到三个字?
要不,直接开口要?象对灵萧和月月那样?
我伸出自己黑黝黝的手指,对着御雪虚空一指,他纳闷的出声:“我?”
我拼了命的猛点头,手指头飞快的指向自己,他这一次倒反应肯定了不少,大声的问我:“你?”
我将左右两手的拇指微微屈起相触,食指对抵,虚空着迎向他。
他这一次没出声,只是不解的皱皱眉,换我一脸苦笑,这虚空的一个心,对他们来说太抽象了,根本无法联系到爱。
我缩回手,食指交叉放在下巴下,用力的眨动我的大小眼,飞送着秋波,撅着嘴,隔空一个个飞吻。
“亲?”他抽搐着脸,终于有了无奈。
用力的一瞪他,我摇摇头,“凤后可知小的以前最喜欢说什么话?”
眼神瞟着他,分明是暗示着最喜欢对他说什么话,只一个眼神,我发现他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应该是猜到了,猜到了……
“凤后,若是猜到什么不妨直说!”我催促道,我亲爱的御雪,就属你最聪明,我爱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