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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醒过来她都会用这个办法来确定这是不是梦。可却是被这个君主半阴不阳的嘲讽调笑,无奈,她便说了“自虐”那两个字,没想到众人竟然给赤果果的剽窃了。
“臣自从离魂之后就经常分不清梦魇和现实,所以就落下了这个毛病,让皇上见笑了!虽说每日里或许自虐这么一两次,可也算是为臣之前或许做过的那些荒唐的行为赎罪吧!呵呵……”
不知道怎么,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脸皮是练得越来越厚了。那些阿谀奉承的话也都随口就出来。实在是让她自己听着都汗颜。难不成她天生就是当“官”的料?
而她的这番话落音,那位君王的声音便低低的飘了过来,半是不屑,“沐相这话倒是说的诚恳!”
“……”
沐清秋抖了抖眼角,没再说话。
果然还是梦里的人更贴心啊!
☆、初识初识(一) ☆
不管怎么样,最后一晚那位君主倒是也没有说太多,不到子时便放她回去了。
躺在那张自己总算是可以舒舒服服睡觉的大床上,即便明知道这张床对她而言也是陌生的,也觉得亲切。毕竟那车马再平稳也稍嫌摇晃。
只是当沐清秋梳洗完毕,躺在那张床上,却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几日她被那个妖孽君主折腾的不轻,可江南一案她总算是也知悉了七;七八八,那个妖孽君主说的含蓄,可她也大概的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位花美男王爷说“只有你才能解决”。
似乎照着这个猜想下去,那个“沐清秋”之前还真是个心怀叵测的人。只是,为什么?
虽说一路上她基本上都是在睡觉,可透过车帘,她还是能看到不少的流民失所,而他们这一行人的住宿也一日比一日来的简单了。
先不说沐家三代为官,只说就她这个平头百姓出身的都觉得百姓贫苦,所以,她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沐清秋”有什么道理这么做。
……或者所有的也只有等她去了才能弄明白。
又是一阵迷糊,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她才总归是睡了过去。
半掩的窗子泄进窗外皎洁的月光,薄薄的云从月前掠过,带起微波的荡漾。
缓缓,消弭。
……
……
翌日,沐清秋几乎是打着哈欠的从房间里出来。
本是泪眼迷离,却在看到前面不远站着的那个人时,差点儿惊讶的没把下巴掉下来。
虽说身上也仍是一路上她早就已经看的熟悉的白袍,手上也拿着整日里不离手的薄纱斗笠,可脖子上的脑袋赤果果的就是那位花美男王爷啊!
怎么回事?
昨儿晚上还是那位君主呢,怎么一眨眼就成那位美男王爷了?
“怎么?不认得了?”那位花美男王爷轻哼了声,俊美的面上似笑非笑。
沐清秋默默打了个寒颤。扯了扯嘴角上前,“怎么会,认得,认得……”
靠——
这冷然的语气和浑然靠近就觉得冷颤的气场,除了那个妖孽君主还能有谁?
……
沐清秋乖乖的共用了早膳,而后一起登上车马。
许是昨晚上睡的比较舒服,又许是一清早就被这位公子吓了一跳。上了车马之后沐清秋浑然清醒,只忍不住往那位“公子”身上瞄过去。
话说起来,这古代的易容技术还真是似真似幻。要不是她这几日和这位君主的朝夕相处,还有实在是有些贪恋这位的美色,抬眼一看还真看不出来他和那位花美男王爷有什么不同。
——只是为什么堂堂君主要化装成那位花美男王爷啊?要是她没记错,先前她想要化妆的时候,这位君主还说什么“我堂堂一品大员想要装扮成何人?”怎么这会儿他本人倒开始伪装起来了?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发泄一下心头的苦闷。
“皇上……”
她刚开个头,便被那位不咸不淡的给打断,“想知道原因?”
“……是。”沐清秋撇了撇嘴,应声。
炎霁琛淡淡的看她一眼,“朕不想暴露行踪。”
“……”
☆、初识初识(二) ☆
“……”
沐清秋额头上滴下一颗豆大的汗珠。
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只是这一句话便是硬把她想要发泄的念头给生生的掐死了。
人家是君,你是臣。人家是主子,你是奴才。主子永远没有错,若是错了,请参考上一条。
无奈,她也只能转头看向窗外那一幕幕让她看着越发的有些触目惊心的情景。
虽说并没有看到多少流民,可那满是倒塌的房屋还有浑然狼藉的田地都足以让她死死的咬住唇角。
车马另一边,已然是花美男王爷模样的炎霁琛静静的看着那张早已经不经意泄出心中愤恼的面孔。
……但见日头正耀下,那双眼睛里早已经是盈光闪烁。
******************
正是晌午。
车马停靠。
沐清秋下了车马,入目所见正是一间尚好的客栈,客栈的牌匾上赫然四个字“同福客栈”。
看着那曾经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字眼,沐清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清秋可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旁察觉到她表情的炎霁琛问道。
沐清秋回头看向身旁戴着薄纱斗笠的炎霁琛,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炎霁琛瞥她一眼,眼底幽光流转,“三年前,本王就是和清秋在这里初识。”
“……”
沐清秋夸张的笑了笑,“真的吗?怎么我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是吗?”他瞥了她一眼,薄纱下唇角勾出淡淡弧度,“这一路上清秋和本王这般亲近,若是想要忆起,想来也并非难事。”
“……”
沐清秋扯了扯嘴巴,没有接话。
她当然知道这位爷嘴里的“本王”是指那位花美男王爷。可她怎么就觉得这话里也有些别的味道。让她听着很不舒服!
什么叫想要忆起不是难事?就是天天的和那位花美男王爷朝夕相处,她也想不起来!
……
只是眼前的同福客栈明显要比电视上的那个要排场气派的多,雕栏美好不说,此时两人便坐在客栈二楼的靠窗处。边吃着饭菜,边欣赏着满目的风景。
虽说路上所见却是狼藉一片,可从这客栈中望去,却是一望无际的碧波荡漾还有河对岸的杨柳依依。
眼前是那样的江南水岸,淡花袭人。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墙之隔,便是天地之别。
“你想要怎么查?”突的耳边上一声轻喃。
沐清秋回神,那张酷似了花美男王爷的面庞正盯着她,眼底里带着那位花美男王爷从不曾有过的凌冽光芒。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还请公子指点一二。”她的确是茫然无知。
沐清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要去哪儿?不是一起吗?”
炎霁琛皱了皱眉,而后很是怜悯的瞅了她一眼,低头吃着眼前的饭菜。
直到沐清秋久久的没拿起筷子,才轻哼了声,“……京城的安乐王千里迢迢奔来此地,你以为会去哪儿?”
……
……
一炷香之后。
沐清秋立在客栈门外,瞪着飘然而去的车马屁股。除了咬牙,也就只剩下切齿了。
这个妖孽!
折腾了她一路,这好不容易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反而把她扔到一边,自己去寻花问柳去了。
好吧,人家是要扮演的入戏,可她呢?
☆、初识初识(三) ☆
沐清秋抬头看看适才吃饭的时候坐着的方向,又看看前面的碧波荡漾,也只能往河对面而去。
*******************
脚下青草随着风儿拂过。
身上的袍子撩起淡淡的窸窣,潋滟波荡,眼前的河水和这河岸只有一尺之遥。立在岸边便好似那波水挥面而来。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青翠入鼻,好似清幽,却仍没办法让她放松自在,只觉得肩膀上越发的沉重。
便在她神游恍惚的时候,身后,不觉间缓缓走近一人。脚步未曾刻意放轻,只是当脚步声传来,还是让沐清秋的眉角猛地一颤。
她蓦然回头。
但见一人,身材硕长,半掩在杨柳叶中,那双清湛幽深的眼眸直盯盯的看着她。
“可是在想他?”
他突的出声。让沐清秋猛地抿住了嘴角。
他是谁?
他在说什么?
那个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并没有注意到沐清秋眼底的流转幽光,脚下往前迈了一步。半掩在树荫下的面庞也整个露在沐清秋面前。
他不是那华美的王爷君主那样的潋滟绝美,却是冷然刚毅,雄伟壮硕。而最让她动容的是那双眼睛,像是饱含了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愫,痛楚。
“你是……”
她犹豫着开口。却是让那个男人的脸色乍然苍白。
良久,那个男人才低低的笑了声,却尽是苍凉。“我是付少清!”
“付少清?”
沐清秋一愣。
那个君主一路上的确把她折腾的要死,可也对她讲了不少江南水患的事情,说的三个人的名字当中就有付少清。
今年发生水患之后朝廷便派他到此地担当此地的镇守大将,要责是安抚民心,唯恐民变。而平日里和沐清秋走的倒也算是亲近,只是江南水患一案当付少清主动请缨时,倒是沐清秋一力阻止。最后圣命难违,还是付少清亲身来此。
虽说付少清在战场上是名有名的虎将,可面对百姓官廷,能做的也只能是圣旨上所言的唯恐民变,她还记得当那个君主说到这个人的时候,眼底似乎流露出些许怜惜的意味。
只是不曾想,原来这个人就是付少清。
不等她再想到什么,耳边又听到他略带着苦涩的声音,“原来你真的都忘了!”
“别人都说你和之前不同了,我还不信,可怎么也想到你什么人都忘了,却独独记得他!”
什么?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只听着一阵混沌,心中更是莫名感到一阵钝痛。
他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难道是这个沐清秋之前残存在这个身体里的意识在作怪?
陡然而来的念头让她一脚踏出,死死的拽住这个男人的胳膊,“你在说什么?那个人是谁?”
听着她这一连串的疑问,付少清的脸色好像一转眼转过了千百种颜色。最后,却是直接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更是坚定非常。
“清秋,不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付少清都要保护你,即便——舍弃性命!”
“……”
☆、初识初识(四) ☆
她不知道在原来的那个沐清秋的世界里,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又或者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在她的眼里,却倒也让她觉得感动。
前尘往事不必再提,只是他竟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上之后,第一个人这样对她表示出这样情感的人——不需要她竭尽全力的想要保全,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讨好,而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保护她,甚至不需要她去记得他的姓名,即便他所说的对象是曾经的那个“沐清秋”
突然间,她觉得那位君主要她来这岸边松散一下心境的决断是这么的英明!
她愣愣的看着,直到面前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更好似有什么覆上了她的面颊,她才骤然回神。
她忙退却了一步,方发现刚才她竟然无意的流出了泪水。
竟是这样就被轻易感动了吗?沐清秋忙伸手给自己擦了去,佯装做镇定的笑了笑,“青天白日,这样子会让人误会的。”
付少清低头看着乍然若失的大掌,苦笑了声,垂下了臂膀。再抬首时,眼底已然浮上一抹凝重。
“清秋,随我来——”
……
两人上了一辆车马。
兜兜转转,又是换乘了三四辆,甚至于还在某间衣铺快速的换了衣衫,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到了某家宅院。
这家宅院和四周的房子并不曾有丝毫奇特之处,沐清秋立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眼中有些茫然。
付少清看她一眼,嘴角勾了勾,“那位安乐王说是一贯寻花问柳,不喜朝堂之事,可既然是和你同行,就定是奉了那个皇帝之命。刚才你在岸边,我就察觉到旁边有人盯着,为了把你带过来,我不得不用了点儿手段。放心,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城里转呢!”
听着付少清的解释,沐清秋只能笑了笑算是回答。
看着付少清勤换着车马,她就已经有些意识到这是某些反跟踪的手段,只是,此时她的脑袋里却只是想到——或许那个君主早就料想到她在河边会发生些什么。如果是真的,那付少清这样的手段,真的能摆脱那个君主手下的人?
沐清秋正想着,不知道付少清在哪儿动了下,墙边的床侧突的发出一个响声,她看过去,但见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