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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感觉头更重了!
“大师,您怎么好像很累的样子?”
棠羽菓绕过挡在身前的阿志,直接走到大师面前,蹲下来,仰望着打量他紧闭的双眼、布满疲惫的男性脸庞。
就算生病,身体虚弱得要命,他还是一身男人味啊!
她问她的,勾雷尚根本懒得理会,不过阿志倒是很自然的接着往下讲,把大师的身体状况一一说明。
“大师他今天早上出门时,烧到快三十九度,刚刚又强撑着身体泡冷水拍照两小时……”
“这样怎么行!”阿志话还没说完,她鲜少皱起的秀眉马上拧紧,不认同地轻呼。“你不要命了吗?现在流感死人的例子多到很可怕耶!”
“现在到底是谁比较乌鸦?”阿志朝天翻个大白眼。
要不是头痛到像快炸掉,勾雷尚觉得自己一定会笑出来。
擅长虚与委蛇、社交手段高明的阿志,居然这么快就能跟她有这样直接的对话,实在罕见。
这女人身上有股伪装不来的单纯跟直接……
“阿志,我在饭店里有一间套房,你们要不要先进去休息一下?可以让你家大师洗个热水澡什么的?”棠羽菓马上提议。
阿志一听,僵住,楞楞反问:“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要不要现在马上就去?”她又催促。
“也好,反正一个半小时后才开拍,这段时间让大师彻底休息一下也好。”阿志立刻投下同意票。
闭目养神的勾雷尚轻轻叹口气,缓缓扬嗓,“阿志,你另外去弄个房间。”
“为什么?”棠羽菓眨眨眼,连忙表明,“你放心,房间很干净,我连进去都没进去过喔,只是为了拿到房间房卡才……”
“你似乎真的很想抢到大师的摄影特辑?”阿志知道她此举背后意图,忍不住出言亏她一下。
“别乱造谣!助理先生。”蹲在地上的棠羽菓不高兴地抬头瞪着阿志,用力强调。“不是似乎,是非常、非常想!”
阿志朝天翻个白眼,迅速做出决定,“我去弄间总统套房,你陪大师慢慢走到饭店大厅。”
“好。”爽快答应。
阿志人高腿长,快步往饭店大厅走了两步,不放心又转头交代,“暂时别拿工作烦大师,好吗?”
“好!”她想也没想,直接答应。
“别把我当作昏迷病人对待,我还醒着。”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始终闭着双眼的勾雷尚冷不防出言“当”他们一下。
“走先。”阿志朝棠羽菓眨眨眼。
见状,棠羽菓立刻朝他比出一个大大的拇指!
阿志离开后,勾雷尚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为了配合他,她也依然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要我扶你起来吗?”她问。
“没那么夸张。”勾雷尚在心里无奈叹口气。
他不喜欢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生病、跟杂志社合作出书都不在他原本的预期里。
棠羽菓又等了两秒钟,再次开口提醒,“那个……阿志已经去安排舒服的房间喽……”
勾雷尚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睨她一眼后,站起身。
见他起身,她连忙跟着站起来。
岂料,起身太急再加上自己本身有轻微贫血,棠羽菓脑袋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片乌黑,身子不稳地轻晃两下。
她赶紧闭上双眼,想熬过最难熬的初期。
未料,一只厚实的温热大掌突然轻轻扣住她的右手臂。
好温暖的感觉……宽大的有力手掌好有男人味和安全感。
“你没事吧?”
粗嗄嗓音传入耳里,她猛然睁开双眼,快速眨了两下,一双略带担忧的黑眸稳稳映入眼底。
他在——为她担心吗?
“我、我没事,这是许多女人都会有的症状,轻微贫血,没什么大不了。”棠羽菓心跳飞快。
站在他身边,她不自觉偷偷屏住呼吸。
“是吗?”他半信半疑的松开手,迈开步伐往前移动。
她快步跟上,发现他走一步的距离,她必须走两步才能跟上。
“昨晚我看过企划案了。”
勾雷尚一出声,她马上狠狠倒抽一口气,目光猛然抬头,瞬间被他早就等在半空中的专注视线抓个正着。
棠羽菓困难地咽了咽唾沫,因过度紧张而全身绷紧。
凝望着她僵凝的神情,他缓缓开口,“内容不错。”
语毕,他看着她不安的眼神注入大量兴奋,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模样相当迷人。
“不问我的决定吗?”勾雷尚嗓音沙哑地问。
“你已经有决定了?”她再次狠狠倒抽一口气!
他没马上接话,折磨人的故意沉默了两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还没。”
“喔。”她全身放松下来。
“不试着说服我吗?”他提醒,没忘记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闻言,棠羽菓望着他的眼神流转出坚定。“我一定会说服你!不过不是现在。”他可是病人欸。
“喔?”真意外啊……
勾雷尚表面满不在乎的轻哼了一句,心口却因一股异样情愫猛烈跳动了两下!
望着她明明想马上说服他却闭紧嘴巴的小脸,他嘴角微微勾起。
他倒要看看她可以忍多久?
下午四点,自告奋勇成为勾大师助理二号的棠羽菓,站在游泳池畔,手里抓着从总统套房拿过来的白色大浴巾。
她还没说服勾雷尚,却反被他对摄影的专业与投入先征服。
中午全身热烫到一个不行、进总统套房洗个热水澡后,立刻倒床昏睡的男人,下午三点回到工作岗位,已经又泡在水里整整一小时。
如果不是对摄影有绝对热情的人,谁能像他这样投入工作?
早上在二十公尺之外,感觉还没现在这么深刻,直到近距离站在他身边,才强烈感受到自己对他越来越强烈的佩服,男外还多了复杂的着急与心疼。
哗啦啦~
勾雷尚一招手,阿志马上冲过去,取过他手中水里专用的照相机,同时伸手拉他一把。
助理二号棠羽菓当然也立刻冲过去,甩开大浴巾,让他披在湿漉漉的背上,同时阻挡下午吹拂过来的凉风。
在勾雷尚接过浴巾时,两人指尖不小心碰触到,她诧异地瞪大双眼,抬头望向他——老天爷啊,他的手指好烫!
察觉到她担忧的视线,勾雷尚却装作不知情,转开头。
棠羽菓的视线下意识飘向阿志,发现阿志也正看着自己,他对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表示他们阻止不了勾雷尚对工作的执着。
泳池另一头,大批工作人员与出版社老板簇拥着上岸的大明星,蔡可颐一面虚应,一面快步往勾雷尚这里走来。
“大师,后续讨论交给我就行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阿志眉头皱紧,照例飞快整理相机,把记忆卡丢给棠羽菓,让她把记忆卡放进计算机里读取。
勾雷尚摇摇头。“我先看照片。”
一伙人通通聚集在笔电前,照片一张张浏览。
蔡可颐是演艺圈出了名、极力要求完美的艺人,看完所有照片,连她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棠羽菓跟阿志同时松了一大口气,庆幸终于可以结束工作!
“这个动作不行。”
勾雷尚一扬嗓,棠羽菓跟阿志的心同时重重往下一沈,不会吧——
“水中旋转的动作不行,要重拍。”勾雷尚直接下决定。
他不要命了吗?棠羽菓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想再下水!
“为什么?”向来只有她要求一再重来的蔡可颐,首次认为一切完美,却惨遭要求重拍。“我觉得不管是长发的流动,还是衣摆悬浮的曲线都很漂亮,比我原先想象的还棒!”
“问题出在你的眼神。”面对蔡可颐怒气冲冲的质问,勾雷尚淡定直至一口。
“你说什么?”蔡可颐沈下脸,音调拔高两度。
“这几张照片你不是闭着眼睛,就是无神地睁着双眼,我要的是温柔地凝视遥远的某一点,不是无辜的清纯样。”
全场所有人听得冷汗直流。
“有差别吗?”蔡可颐问。
“天差地别!”勾雷尚冷哼。
“天差地别?”蔡可颐音又拔高两度。
“你是主角,那些衣服只是配角,你眼神不对又怎么可以。”
负责统筹促成这次拍摄的大出版社老板满脸乌云,轻易就可以看出他内心在哀嚎——天啊,谁来阻止他们!
“呃……其实这个眼神也很迷人,消费者会买账的……”机灵的工作人员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闻言,蔡可颐不高兴扫对方一眼后,转回视线,定定望着勾雷尚,用力深吸口气。“我再下水一次。”
勾雷尚不动声色,冷冷抬起左掌,阿志见状,马上把相机准备好,棠羽菓则飞快把记忆卡退出计算机。
“不愧是大师跟大明星的合作,看见你们都对工作如此要求完美,实在……”出版社老板正想将自己天花乱坠的口才好好发挥。
“我要补妆。”蔡可颐表情僵凝,冷冷开口,“希望这次能拍出勾大师认同的作品。”
“柔和眼神,那才是我要的。”勾雷尚沈稳扬嗓。
这个控制狂!
棠羽菓惊讶到下巴差点直接掉下来。
他不只想控制水中秀发与衣物飘动的样子,连人类眼中流转的细微情感差异,他也要完全在他掌控之下?!
“我会做到的。”蔡可颐扭头就走。
几分钟后,众人再次下水拍摄。
半小时后,结束拍摄。
众人再次围到笔电前,看完新拍的照片后,所有人看看蔡可颐惊艳又折服的表情,再小心翼翼看向沉默的勾雷尚。
然后,屏气凝神等大师发话——
“这样可以。”
此话一出,众人大大松了一口气的逗趣表情,让棠羽菓觉得好、好有亲切感啊~这男人就是有把人神经拉到死紧的本事!
众人一阵寒喧、互道辛苦。
“助理二号,大师先交给你,我跟出版社老板谈完后续细节,马上去总统套房跟你们碰面。”阿志特地跑到棠羽菓面前,交代这句话。
“交给我。”棠羽菓拍拍胸脯,打包票。
阿志前脚刚离开,勾雷尚跟她才移动了两步,马上又被人叫住。
“勾大师,我下个月要拍专辑封面,可以邀请你来帮我拍摄吗?”蔡可颐期待的问。
棠羽菓正想学阿志,赶在勾雷尚之前回答,就听见他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缓缓开口——
“抱歉,接下来两个月我不接任何工作。”
在只有他们的电梯里,棠羽菓清楚感觉到身旁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辐射出惊人的热度!
“你、你还好吗?”她眉心微蹙,仰首,担忧地看着他。
勾雷尚身体动也不动,仅有黑色眼珠,由左至右缓缓移动,冷冷睐她一眼,胸膛起伏甚剧,懒得开金口回答。
当!电梯响起清亮的声响。
“你先走。”棠羽某一手按着电梯按钮,一面交代。
他转回视线,抬起沉重的脚往前一跨,却感觉地面浮动,令他身形不稳轻晃了两下,脑袋突然一阵晕眩——
“小心!”
焦心轻唤穿透过重重黑雾,飘进他意志之中,令人心惊的昏眩突然变得没那磨难应付。
还未睁眼,感觉身子右侧突然贴近一团软热,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女性特有的芬芳气味。
勾雷尚缓缓睁眼,垂眸,将她焦急的小脸尽收眼底。
她意外的——好香、好软?
“你没事吧?”棠羽菓拉过他一只手臂,横放在自己肩上,努力撑住他热腾腾的高壮身躯。
“没什么事吧。”他睨她一眼,却没将她推开。
靠着她的感觉,竟出乎意料之外的舒服。
“你正在学我说话吗?”棠羽菓撑着他,一步、一步小心往总统套房移动,至于她原本的房间,早在中午就退掉了,没必要多浪费钱。
勾雷尚没有费事回她话,而进入总统套房后,她立刻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一下子催促他去洗热水澡、一下子推他上床休息。
半梦半醒间,感觉她好像冲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最后走到他房门口,用小猫叫的音量偷偷问他——
“哈啰,我可以进来吗?”
要不是头重到像快要爆炸,勾雷尚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当场笑出来。
这女人还真会耍宝!
最诡异的是,见她耍白痴,他居然不会感到厌恶,反而还觉得她好像——满可爱的……
他病得快死了吗?棠羽菓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站在床边,两道秀眉打上几千万个死结!
勾雷尚打定主意不理她,事实上,就算他想轰她出房门,也没那个力气。要命的病毒……
感觉她小小的微凉手掌,放到他烫得吓人的额头,好像还轻轻惊呼了一句——
要死喽,好烫~
这女人才是标准的乌鸦嘴!
要不是知道她有口无心,又为自己忙进忙出,他绝对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