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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爷爷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方公道要的是什么?”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想弄明白方公道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可一直就没有弄明白过。
郝贝诧异的看着苏爷爷,眼底写满了不相信,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公道要的是什么?
那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个她弟的孩子给要回来了,按着DV上的视频上来看,那个孩子每一天都在受罪,这简直就像是在剜郝贝的心一样的,让她难受。
“爷爷,我有点困,你陪我睡会好吗?”郝贝忽然就这么说了一句,苏爷爷也是一怔。郝贝说完自己就后悔了,你说她说这没头没尾的话哟!
“那个,主要是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睡这儿,睡爷爷身边,爷爷陪我好吗?”她解释着。
苏爷爷不明所以然,看着郝贝眼底的青黑色阴影,就有些心疼,拍着她的发顶安慰着:“好,爷爷陪着你,贝贝安心的睡啊。”
郝贝却是睡不着的,怎么可能睡着?她想做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着苏爷爷会不会睡觉,睡着的话会不会做梦,那他们现在正在说这个什么最重要的事情,她就特别的想知道苏爷爷的潜意识的梦里是不是有这样重要的东西存在,不是她不相信苏爷爷,而是人在利益跟前,都会经不住一些诱惑的……
她真的不在乎什么身外之物,有钱了多花,没钱了少花,如果那些财产是最重要的,能换来人好好的,她愿意把那些东西双手奉给方公道的。
有时候你越想这样,事情偏偏就不这样,就像郝贝现在这样,她就特别的想让苏爷爷能睡着能作梦,可是老年人的觉少啊,白天根本就没有觉,就是到了晚上,也是后半夜才能睡着,睡没一会儿就得醒的。
郝贝不死心,也很有耐心,这就吃住在苏家了,每天就陪着苏爷爷,就陪着,你让她回家她都不回,特别是晚上还要陪苏爷爷睡一个房间,这把苏鹏给囧的,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跟个老头儿住一个房间不怕别人多想啊。
但郝贝就不,还很有自己的一套话说:“我就是要跟爷爷睡一个屋,我把苏爷爷当我自己亲爷爷一样的,我找不到我爷爷,现在就想在苏爷爷这儿寻求一点安慰也不和吗?”
如此这般,谁敢说不行啊,郝贝就这么在苏家住了下来。
第一天第二天,就算是都睡着了,她也睡着了,可是没有做梦,更没有进入到苏爷爷的梦里去,每天陪着苏爷爷,自己也是上火,就找了很多的方法,入梦的方法,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郝贝白天的时候就会缠着苏爷爷让苏爷爷给她讲过去的事情。
苏爷爷对这个也比较赶兴趣,就讲过去的事情,讲的最多的就是丁爷爷和傅雁涵的事情,那爱情故事简直就可歌可泣的了。
终于就在郝贝坚持了三天,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这个中午,苏爷爷在梅花树下睡着了,阳光正好,郝贝也靠在躺椅上慢慢睡着了。
郝贝盼望已久的梦也终于出现了。不过这个梦就有点尴尬了,她居然看到了洞房花烛夜,男人女人背对着她,手拿着称杆,掀起了女子红盖头,露出一张女子的绝色脸庞来,这个女子郝贝很是眼熟,特别是那一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眼,就像是她每次照镜子时笑起来的样子一样。
终于想到是谁了,这不就是傅雁涵吗?郝贝这又是让吓醒的,醒来时就叫醒了苏爷爷。
“爷爷,爷爷,你醒醒……”
苏爷爷迷糊的醒来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郝贝,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这孩子最近是不是让刺激的厉害了,变得神叨叨的了,他才刚做梦梦到……
“苏爷爷,你说对于我爷爷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郝贝发问。
苏爷爷一愣,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但却停顿住,看向郝贝,等着郝贝的下一句话。
“我爷爷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奶奶傅雁涵对吗?”郝贝问,然后还分析了起来,就觉得这个是特别有道理的事情,爷爷最重要的是奶奶,那么方公道让她交出去的最重要的东西,难道是让她交出奶奶去,不对不对……她自己说完自己就给否决了,她奶奶都死了还上哪儿交去啊,如果能找到奶奶的话,爷爷也不会找了一辈子的……这中间肯定就是有些什么的。
郝贝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跟苏爷爷说:“爷爷,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出了苏家的门就看到在外面车里等着的裴靖东,就当没看到一样的就要走去胡同口拦车,裴靖东在外面这个事儿,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
还好裴靖东也没真睡着,看着郝贝理都没理他就走,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的,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三天,他到点就来,简直就把方家门口当成自己的工作单位了一样的站着岗,也让苏莫晓传了N次话他在外面等着她的,可是她倒好,一进去三天就没出过这个门,他怎么就不知道苏家就那么吸引她的了!
眼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一步快过一步的往外走,裴靖东就不能淡定了,下了车,飞快几个大步就把人给拖回来塞车里了。
“去哪儿?我送你。”他这么说着,完全就是讨好啊,但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送我回家。”郝贝倒也不客气,有免费的车坐不坐白不坐的,再说了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一路上,裴靖东开始还故意跟郝贝说两句话的,结果呢,他这儿抱怨郝贝无情也好,说自己可怜的在车里睡了三天吃了三天的盒饭吃到想吐也好,全都不管用,郝贝人家是别说心疼他了,就是能看他一眼,都成奢侈了。
就这样到把车子开到家郝贝家楼下的时候,郝贝拉车门没拉开,回头看着裴靖东,微撩秀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略显苍白的粉唇一张一合丢来两个字:“开锁!”
裴靖东唇角一抿,浓眉微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不悦地道:“郝贝,你真的就要这样对我吗?”
郝贝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他反问:“你说呢?”
裴靖东挫败的低吼着:“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承认,这事儿我处理的不好,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吧?。”
郝贝一对眼睛如冰球一般,射出冷冷的光,就这么不错眼珠子的盯着裴靖东就没有移开过,好半晌后,就在裴靖东挫败的低吼了声:“行行行,我错了行吗?”认输了,服气了,他受得郝贝矫情,受得了郝贝砸他打他骂他,就受不了她这么对他冷暴力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跟我计较。”
“什么?”裴靖东瞪眼看着郝贝,不相信刚才那样的话是郝贝说出来的,你看他这人就是个贱骨头吧,怎么人家说这话了,他还觉得听着不舒服呢?
郝贝没有再说这样的话,反倒是以行动来表示,直接就反手抱住了裴靖东,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轻喃着:“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真的,可是我太难受了……”说到此处则是压抑的喃喃着:“真的,我爸,我妈,我弟就这样全都死了,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没有去死呢,可是我不能去死也不敢去死,我还有小瑜小曦,还有一宁,还有你,我不能去死,我得活着,我不怪你的,我只怪我自己,我恨死我自己,我恨不得替他们去死,但我又这样的懦弱,我没勇气死,所以只能活着……我还得活着找到我弟的孩子,你答应我,找到我弟的孩子,我们收养他好吗?”
这样突来一变的郝贝,让裴靖东的心房猛然一震,刚才那些怨气全都烟飞云消了,只剩下满当当的都是心疼,这是他老婆,他的女人,他没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反倒还抱怨她怪她……想想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殊不知在郝贝的心里,他就真的是一个混蛋,从来没有变成过好蛋。
“好了好了,别难受了,是老公不好,不该抱怨你,你有火冲老公发,不然我让你打着玩也行,别自己一个人闷着好吗?”他动情的问着,心底也是软成了一汪春水。
郝贝在他的怀里点了下头,哽咽着出声:“老公,谢谢你,我最爱你了。”
裴靖东怔了一下,而后嘴角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起,紧紧的抱了他在怀里承诺着:“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谁离开了你,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
这样的话一般女人听了都得感动,但郝贝没有,眼底只有深深的厌恶,想陪着守着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爸我妈我弟给弄活了去,你弄法了我就让你守着陪着!心口剧烈的疼痛着,慢慢的平复下来后才轻点了下头,继续说:“恩,那你别怪我冷落你,我就想把我弟的孩子找到,呼小筠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靠我一个人,我不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个孩子……”
裴靖东纵然是爱着郝贝,但该有的警觉也不是没有,身子僵直住,便听郝贝又开口说了:“我会让方桦帮忙的,我想方桦也不会拒绝,在这之前,我就想告诉你,别乱想,别瞎想,我是你的妻子,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一辈子……”
裴靖东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郝贝又说道:“我会帮助我爸,一起把方公道给除去,他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所以今后的时间里,我可能会冷落了你,冷落了孩子,希望你能理解。”
裴靖东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去了,这会儿就是没长脑子的,掐着郝贝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事我来做,你照顾好孩子就行!”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前方打仗自己却在后方照顾孩子,那阴阳相反了吗?这不是他的格调。
事实证明,他的格调就是自找苦吃。
郝贝想也没有想的凑上去,亲在男人的唇上,咬到他唇片上的时候,她甚至有种咬死这个男人的冲动,牙齿都在他的唇片上摩挲着,最后却又换上舌头去轻舔。
为什么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不就是因为一旦情动,就会让迷了眼,完全看不清事实真相,就像此时的裴靖东一样,心底软的哟,现在别说是让他找出郝嘉宝的儿子了,就是要他心,他都得自己拿着刀子挖出来双手给你奉上的。
一吻终罢,郝贝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埋在男人的怀里大口的喘气,裴靖东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样接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真想就在这里办了他的,可这青天白日的,舔舔唇舌喘着气的提议着:“回屋?”
郝贝一愣,最终轻微的点了下头。裴靖东大喜过望,飞快的下车,直接走到郝贝那边,两手一抄就把人给抱怀里了往院中走去。
秦立国和宁馨都在家,今天是周六休息,展翼有事出去了,不放心裴雅把裴雅托付到隔壁,同时被托付的还有一宁和小瑜,这会儿他们就在院子里休息呢。
秦立国跟裴雅在下棋,宁馨在边上围观,一宁则在院中的树根处挖泥土玩,小瑜躺在草地上闭着眼晴,像是在睡觉。
院门砰的一脚就被裴靖东给踢开了,满是的红眸触到院子里这么多人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调头就走,也怪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院中有这么多人呢?要不然就直接回他那里,或者去酒店开个房也好啊!
“这是怎么了?”裴雅最先发现裴靖东抱着郝贝进来的,直接站起来问道,顺便还把一盘眼看着就输的棋盘给带的直接就翻倒在地,黑白棋子落了满地,就像是裴靖东此时郁闷的心情一般,斑迹点点……
郝贝原本就红的脸,此时更是火烧云一下,揪着裴靖东衣服的手轻拧着他的胸膛警告着:“你放我下来,快点!”
裴靖东怎么能放,这时候他都动情了,要是放下郝贝来,尴尬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且她不觉得郝贝会比她好到哪儿去,所以将错就错,道貌岸然的说道:“她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回来。”
秦立国也跟着站起来,疑惑的看着郝贝,宁馨更是直接跑过来,直接就惊呼着:“不会是发烧了吧,脸怎么这么红呢?”伸手一探,果真还是烫的呢。
宁馨这么一说秦立国也跟着着急了起来,直接就没了下棋的心情:“那赶紧送医院。”说着就要回屋换衣服陪着去医院的架式。
郝贝又拧了裴靖东一记,飞着刀子眼看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送医院就丢人了吧。
裴靖东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开口道:“不用送医院,没多大的事儿,我送她回屋休息会就好了。”说完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反对,直接就抱着郝贝往屋里走去,一步比一步还快的走着。
就这么短短的两层楼的距离,他却是走出了满头的大汗,空了太久,上次在办公室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