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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长大了皮厚了翅膀硬起来了。
卧室里,裴靖东看到捂了两层被子睡在大床上的小妻子,心底的疲累一扫而空。
拇指伸出,粗粝的指肚摩挲着小人儿白晰的肌肤。
这女人可真是……
叹惜一声,把那汤先放下,等着温热的时候再让她喝。
走到卫生间里洗澡时,看到扔在盆里的粉嫩的小衣服,虎眸中一抹绿光乍现。
男人的劣根性就这样,食色性也。
便是知道此时两个人之间有很多不,还在想这些情呀色呀的玩意太不是东西,首长大人也不能阻止得了小首长此时的热血沸腾。
独属于女人的粉色小内内被男人拿在掌心。
五分钟后,卫生间里传出男人粗狂的低吼。
再然后,镜子里,男人古铜色的脸颊上起了暗红之色,水笼头打开,大掌中的粉色小内内一点腥红晕染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梅那般妖娆迷人,流水冲刷而下。
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被一洗而空。
等首长大人洗了澡,回到卧室的时候,那红糖姜水刚好入口。
上了床,把那冷的宿成一团的小女人抱在怀里,轻哄着她:“贝贝,醒醒,喝点热汤就不疼了……”
郝贝是真的疼迷糊的了,压根就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现实中。
睁了双眸,就看到裴靖东一脸温柔的神情,当下眼中就有水雾化开,以为是在梦中,所以委屈的抱怨的,呜呜呜的就哭了出来。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眼泪颗颗滚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一双虎眸因为而暗沉一片,带着一丝迫人的气息握住女人的肩膀,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
郝贝以为是在梦里,心里又想着这男人昨天有多恶心人,这会儿又在梦里欺负她。
很想抽他,可是想想,作梦呢,抽也白抽。
而且自己好冷,男人热烫的体温正好给她取暧。
天真的,乐观的想着,就当他是个暧炉好了。
可是这男人灼热如狼的眸光和火热的气息正压迫着她,让她有些口干舌燥的无法喘息,只得伸出粉舌轻舔下干燥的唇片。
却不料这个动作,让男人的喘息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刚刚发泄过的又一次摇旗呐喊,她的体象和柔软更是刺激的他快把持不住了。
而他也不想把持,一低头,噙住她诱人的红唇。
“唔,裴靖东,你……”
郝贝想这男人真是个急色鬼,就连梦中也是这样的急色。
她这一挣扎,男人滑溜的长舌便快速成的钻进她柔嫩的口腔中,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吸吮着,攫取着属于她的甘甜津液。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每次被他亲都会兵荒马乱的心跳声又一次响起。
慢慢的,没劲儿了,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而且一挣扎,因生理期而格外敏感的身体会微微的刺疼、肿胀,酥痒……
良久,他松开一点,轻添小女人那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眸底色泽转深,弥漫着浓浓的情呀欲的韵味。
此时的他,古铜色的脸上有汗珠滚落,俊庞有抹暗红浮现,如幽暗深邃的冰眸乏着深深的情动,一张脸显得邪魅又性感。
炽热的神线让郝贝羞涩的微微闭了眼。
男人却是低叹一声,拿过边上的大碗,喝了一大口红糖姜水哺进女人的口中。
这突来的温热辛辣甘甜让郝贝蓦然的回神。
双眸惊恐的睁大看着在她眼中放大的男人的那张俊脸!
脸儿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暗骂自己也是个色女,以为是在梦中,可这他妈的哪儿是梦呀!
在床上这事儿,郝贝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女人的反抗压根就是无用之功。
只要这个男人想要,那么就没有女人反抗的机会。
等这一口姜水喝完之后,在男人去喝第二口还想喂她时,郝贝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火速的从床上起来,往床边奔去。
本来这一吻过后,裴靖东以为,再大的怨气也该一吻了结了,却不曾想小女人会突然的跳开。
看她那惊恐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神情,男人就忍不住的叹惜,招了招手轻唤:“过来,把这个喝了,你肚子就不疼了……”
郝贝青黛色的秀眉稍一拧,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会喝的,你先穿好衣服站的远远的,我就去喝。”
裴靖东不高兴了,郝贝这是什么态度?
他这么已经赶回来了,不就证明一切了吗?
“郝贝,你听话点……”
靠,他妈的又是这句话,郝贝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儿,往后退一点,正好退到桌子前,伸手摸出抽屉里的那把剪刀在手中。
双眸中对这男人满满都是厌恶和嫌弃,呸了一声骂道:“听话,听你你妹的话,我为什么要听话,裴靖东你当我郝贝是傻的还是死的呀!”
裴靖东让郝贝这个举动给吓坏了,双眸轻眯表达着他的不悦。
“够了,闹也要有个限度,昨天还没闹够吗?”
郝贝冷笑:“对,就是没闹够。”闹你妈的蛋的闹,她这是在闹么?
“郝贝!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方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用命救了我呀……”裴靖东试图去把方柳的事情解释给郝贝听。
可是郝贝哪儿能听得进去呀:“哈哈哈,裴靖东你要没失忆就该记得陆铭炜也用命救了我呢?沈碧城也救了我两次命呢?可是你当时什么态度,你好像比我还恶劣吧,你当时怎么说我的记得吗?你让我不要再去管陆铭炜,你让我不要再去见沈碧城一次!”
“方柳跟他们不一样……”裴靖东不悦,方柳跟沈碧城和陆铭炜不是一个性质的。
郝贝握在手中的剪刀又紧了一分,看到男人动了脚步后,她就高高的举起了剪刀恐吓着:“我知道我伤不到你,可是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这么刺下去,死给你看。”
郝贝的这种冲劲这种狠劲裴靖东一点儿也不怀疑。
只得这么僵持举手说:“好好好,我不过去,我退后,你过来好不好。”
郝贝血红着一双眸子依旧高举着剪刀:“你退出房间,把门锁上。”
裴靖东照做了,一步步的退出去,郝贝飞一般的冲过去,把门从里面反锁了,人也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
裴靖东不放心,在外面拍着门板喊她:“郝贝,你听我说,我已经把方柳送医院让专家想办法了,我跟她是不可能的,要有可能也早就在一起了,你那么聪明想想就明白的呀?”
但这会儿,不管他说什么,郝贝都听不进去。
走到床边,扫了一眼那红糖姜茶,端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锁,拉开门,啪的一声,连水带碗,也不管砸没砸着人,就这么一甩又啪的一声关上门上锁。
而门外,裴靖东的喊声终于消失了,因为他让郝贝砸出来的碗砸了个正着。
就砸在他眉心骨的位置,生疼火辣,还有这满身的红水渍。
门被反锁了之后,郝贝就跑去卫生间,拿起牙刷使劲的刷牙,等洗了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郝贝有些茫然了。
现在她该何去何从?
突然想到展翼说过的话,所以赶紧拿起手机,却不料收件箱里有短消息,打开是彩信。
那一张张柳晴晴发来的照片全入了眼,生了根似的刻在心底。
当你想对于一个人好一点时,对方却把你往外推了一步,于是你的心一凉又恢复了原状,就如此时的郝贝。
淡定的一张张删除掉那些照片,打电话打给展翼。
展翼其实没走远,就在楼下的车子里抽烟呢。
接到电话时郝贝这样说:“展翼呀,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说我想离开裴靖东时,你会帮我离开,现在带我走好吗?”
展翼什么也没问,只答了一个好字,推开车门下车,火速的往楼上冲去。
楼下的裴靖东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看到展翼推门而入,当下一怔。
展翼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丢下句:“我来接嫂子离开。”
裴靖东眸色深沉,看着展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暗哑着嗓音吼道:“展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郝贝是我的妻子!”
展翼并不惧他,只是认真的说着:“我答应过嫂子,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就带她走,那怕你要打死我,我也要做到我的承诺。”
此时的展翼,虽然没有裴靖东来的高大威武,但说这话时,神情肃穆,那是一种军人特有的执真与责任,他在兑现着他的承诺。
这一刻,高大威武一直是闪光点的裴靖东跟他比起来,竟然黯然失色了。
展翼上了楼,郝贝也换好了衣服,听到是展翼的声音,这才打开门。
两个人下来,正好见到裴靖东在接电话。
也不知道接的什么重要的电话竟然没有阻止展翼和郝贝的离开。
当终于走到楼下时,郝贝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回头看一眼碧水园12楼的方向。
这儿是他们的家,全新的家,可是如今在她眼里,却是像座牢笼一样,终于踏出牢笼,倒有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了。
坐在展翼的车上,郝贝倚着车窗,才惊觉肚子丝丝抽疼。
暗骂自己刚才逞什么能呀,早知道喝完再弄碗水在碗砸出去了呢。
而碧水园这里,裴靖东的确是接了一个重要的电话。
电话是方槐打来的,说是方柳醒了,但是一直在闹,让他快点赶回去。
裴靖东对方柳是愧疚的,一直瞒着郝贝,也是想方柳只要醒来了,就没事了。
如今得知方柳醒来,自然是赶紧往江州赶去。
郝贝的性子,他也清楚,这会儿,自己上赶子的找她,只能是找骂。
从碧水园走出来的夫妻二人,上了不同的车,往着相反的方向,向着他们各自的目的地行驶而去。
“嫂子,你有地儿去没,要是没地儿去我……”展翼边开车边问着。
郝贝想了下:“哦,不用,送我回小餐馆吧。”现在家里的房子也大了些了,她回去,可以跟她姐住一间屋子的。
展翼把郝贝送回了小餐馆,郝贝道了谢下车,回到小餐馆。
才十点多钟,就见她弟打着哈欠揉着眼正在开门。
屋子里,她妈和她姐正在摘菜,他爸在拖地。
郝贝揉了揉自己的脸,扯一下嘴角,而后才唤道:“爸,妈……”
听到声音一家人都抬头看过去,就看到郝贝明显哭过的模样。
一个个的着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郝贝摇头就说昨晚上让吓着了一晚上没睡好。
说起这个,郝妈妈也跟着叹气:“那你再去休息会,一会吃饭了叫你,还说你吓着了呢,我也让吓着,明明看到一个黑影儿,你爸起来后就没见到了……”
郝贝没有去后面,反倒坐在那儿凑到她姐耳边低语了几句。
郝姐姐点点头:“那我去弄,你在这儿陪妈一会儿。”
说罢就往后面走去了。
郝妈妈诧异的看着郝贝:“弄什么,怎么会事?”
郝爸爸也往这边看了过来,一脸的焦急神色。
郝贝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爸担心的神情说道:“爸,我没事儿,跟妈说会儿话,你弄你的。”
郝爸爸这才继续拖地,等郝爸爸走远一点,郝贝才开口给她妈说了生理痛让她姐帮忙弄碗热汤的。
郝妈妈叹口气:“都说结了婚就好点儿的,你这怎么回事?反倒比以前还严重了,这都几个月了,也没怀上,找个时间去看看……”
郝贝苦笑:“我还小,刚要重考大学,才不要怀孕呢好不好……”
母女俩说着体己的话,一会儿功夫,郝姐姐端了一大碗弄好的热汤出来了。
郝贝抱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
刚放下碗就听杨清在后面诈唬起来。
“天呀,还真的是有贼了……”
众人大惊,都往后院冲去。
杨清指着后院中一处花盆边上绿苔上的脚印子说道:“这个放这儿很久了,这个脚印你看……”
一家人这才慌了起来,他们这才开始做生意,什么都没有赚到,这贼来了能偷什么呀。
“都赶紧回屋看看丢没丢重要的东西吧。”
郝贝这么一说,一家人都纷纷回屋。
只有郝贝站在院中看着那个脚印在发呆。
没一会儿,又听杨清大叫着:“那个,那个我丢东西了……”
杨清丢的不是别的,正是结婚时,从郝贝那儿要去的那串珠链。
杨清不说这事儿,郝贝还差点没想起来。
当她只当沈奶奶是个普通的老太太,送的也是九块九一件的假饰品。
就算是知道了沈奶奶的真实身份之后,也未曾记起这珠链,如今遭了贼,没偷别的,就偷走了那串珠链,郝贝这才惊觉,这珠链会不会很贵呀。
郝贝当下就给沈奶奶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