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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扬来了之后,展翼就开车回队里,但车子刚开出一半,他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前后分别有两辆黑色的轿车跟着他。
当下轻笑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手现呈现欠费状态。
这出乎意料的状况,让他狠捏了一把汗,紧接着就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车子刹车失灵了……
之前那次这辆车刹车失灵,战士开到农家遥麦田里才制止住的。
才刚刚修好,又失灵了?
这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刹车失灵的车子自然不能往拥的地方开,后面跟着他的车子,始终不往前,一拐方向,展翼将车子开上了南华高架桥。
高架桥处,狠拐了方向,猛然向护栏处撞去,速度太高,护栏被撞断,车子冲进护栏的瞬间,展翼一个利落的伸手推开车门,蹬着座椅身子一跃跳入滔滔江水中。
随着他跳入水中的身影而至的是那辆冲出护栏的车子,砰的跃进江水中,激荡起阵阵水漩来。
跟着展翼的黑色轿车停在高架桥上,其中一辆车下来一个黑衣人,往下看了一眼,对着车里的同伴比了个OK的手势。
而后两辆黑色的轿车开走,二十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高架桥处。
从车内下来的男人身材矫健,疾步走向车子坠江之处往下看了一眼,而后蹙紧剑眉,重新坐车出租车内,对司机说:“去上游。”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朗声应是后就拐了个弯往江水的上游方向行去。
再说展翼,那是跳下江后第一时间就往上游的方向游去了。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都是顺水往下游游去,但今天他遇到的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行动,往下游那就是等死。
出租车往上游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到了入江道岸边的小岔路时,男人让出租车往下个岔路口开去,他自己则迈着方步往江边行去。
往上游游去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儿,尤其展翼还怕让追着他的两辆车上的人看出来,所以一直是潜在水里游的。
好不容易游了半个小时左右,实在憋不住了,呼啦一下冲出水面,警戒的扫视四周,就看到江边站着的男人。
男人此时一脸严肃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而后开口道:“32分51秒,看来展少校应该到我们海军陆战队操练段时间才行。”
展翼微愣,而后醒神,往男人所站的位置游了过去。
男人一伸手,古铜色的大手扣住展翼的胳膊,一个用力,把展翼拉上来,又从口袋里拿出条毛巾来递给他问道:“没受伤吧?”
展翼擦了几下湿掉的头发,揩掉脸上的水渍回话:“一点小擦伤,没事儿,你是?”
男人站直了身子笑答:“B市海军陆战队顾远航。”
“啊,你就是顾远航?我哥说……”展翼惊叫,眸中闪过惊喜,他哥在京都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如果有他处理不了的事儿,可是找一下海军陆战队的顾远航。
男人摇头失笑:“裴队长能说我好话吗?那小子肯定没好话,走,上车再说。”
展翼跟着顾远航往前走,而后上了这在路边的出租车。
坐上车,顾远航才开口道:“我是在一个多月前接到裴队长的电话,说一个月后如果他没联系我,就让我来一趟南华……”
展翼眼一红,想到他也是一个多月前接到他哥的最后一通电话,之后便没了影踪,也就是这一个多月来,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他跟莫扬就是想尽办法,最多也只能知道小嫂子的事情,到如今连他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想到此,展翼的眼眶一红,随后眸底闪过一道亮光。
顾远航能来,是不是代表军方也重视起这事来了。
可是马上他就失望了。
“裴队长的事儿,上面有交待,所有机动部队不得过问,所以这事儿,我来也只是以私人朋友的身份过来帮忙无一兵一卒。”
“啊……”
展翼瞪圆了眼,眸底生红,从他哥出事开始,他上报过多次重新调查死因,都被以家属承认已死的事实而给否决,如今看来,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所以,我们只能借力。”顾远航说着轻眯了一双虎眸,心中则回想着裴靖东电话中给他说过的话。
他与裴靖东结识是源于曾合作过几场战役。
不得不说,裴靖东是一个完美的策略家,有勇有谋更有其它人所没有的侠胆雄心。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顾远航悉数的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说给展翼听。
展翼惊的又是一尖叫,蹭的要站起来,砰的一声,头顶在出租车的车顶上,哀嚎一声捂住头重新坐下,红了眼:“宁馨跟娃儿们也让掳走了?让我去找姚修远?怎么可能?”
他跟姚修远是情敌来着,他怎么能去找姚修远帮忙?
顾远航一皱眉头,深吸了口气问:“到底是你哥重要?还是你这张脸重要?”
展翼让顾远航这话给呛的面色通红,最后颓废的瘫坐在那儿:“好,我这就去。”
说罢借了顾远航的手机打了电话给莫扬,彼时,莫扬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正在为宁馨和娃儿们失踪的事情着急呢。
从南华到江州,这一路上展翼都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跟姚修远说这事儿。
可是顾远航说了,舍不下脸来就没办法了。
姚修远虽然只是个生意人,但人面广,黑白两道都有人,所以这事儿,还真是非姚修远莫属的了。
“艹,一想到老子要跟他低声下气的就憋屈。”
莫扬一边开车一边摇头:“那你别去,宁馨也别救了得了。”
“你……”
展翼又一次让呛的只说了一个你出来,心揪的疼疼的。
被绑走的两个小娃儿,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呀。
小瑜刚抱回来的时候在保温箱里睡了三个月,每天他都去看,在玻璃窗外面祈祷着小宝贝儿一定要尽快的健康的出来。
小曦的第一块尿布还是他给洗的,第一口奶,也是他给喂的。
可以说,他对两个小娃儿的感情,比他哥都要来的深。
还有宁馨那脑残妞儿,想到此,展翼吸了吸鼻子,眸底生红有泪意浮现。
江州,姚氏大厦总裁办,姚修远正专注于属于耗时三个月的项目策划案在作可行性评估,内线电话响起。
摁了按听键,免提音开启,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姚总,四方集团的顾总来电要接进来吗?”
“那个顾总?”四方那儿可是有大小两位顾总的。
“是大顾总顾亦南来电,他说老朋友说点私事儿。”
姚修远听到这个名字,蓦然一抬头,凤眸轻眯,朋友个毛线?
切齿般的吼道:“接进来。”
片刻之后,姚修远蹭的站起来,一双凤眸瞪的圆圆的对着电话质问:“你再说一次?”
对方却是淡定的切断了电话。
电话又响,秘书的声音传来:“姚总,有两位先生自称是你的客人叫展翼和莫扬,要见吗?”
姚修远愤恨的丢了一句:“让他们给老子滚进来。”
说罢,啪的挂了电话,修长的五指扣进领带缝里,刺啦一声,动作粗鲁的扯掉领带,甩在桌面上。
展翼和莫扬进来时,看到就是侧站在老板桌后面,动作优雅的在折着粉白衬衫袖子,嘴角还噙了抹笑,对着两人说:“喝点什么?”
展翼那有心情喝点什么呀,张嘴想说话说,姚修远那儿一个冷眼过来:“展小翼你他妈的最好给老子闭嘴!”
说罢给秘书使了个眼色让退下带上门。
秘书刚关上门,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砰砰砰砰的声音,想回头看,可想到自家BOSS刚才那股子阴狠的神色,小秘书打个寒颤匆匆跑回座位,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办公室里,展翼被揍了个鼻青脸肿的,莫扬在边上劝着:“远哥,远哥,有话咱好好说,我们来也是……”
姚修远怒视着莫扬冷喝道:“谁他妈是你们哥找谁去,老子就一个生意人,有你们这些手握军权的人有势利吗?”
……
终于,在展小翼同学被胖揍了半个多小时后,姚修远才停了手。
好吧,这位爷打了人还揉着自己打的有些疼的右手抱怨着:“真他妈的皮厚,打的本大爷手疼。”
我擦擦,莫扬同学很想吐槽修完大人——尼妹的,打人打到手疼,还嫌是被打的人皮太厚?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有没在有理且不说,修远大人的地盘上,他们又是求人办事儿的,哎……
再看一眼展小翼同学,鼻青脸肿都不足以形容了。
这姚修远似乎对展翼这张脸特别的恨,那些拳头全砸在脸上,如今的展翼,就只有眼晴那一处还算完好了。
“走,云南。”姚修远一声令下,带着莫扬和展翼就出了办公室。
秘书在外面喊道:“姚总,十点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
“让副总主持,我出个差,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压下等我回来。”
姚修远交待完,就走向电梯下楼。
一行人坐上姚修远的车往江州军用机场行去。
姚修远坐在军用机上,还在挑剔着嫌弃人家军用机上的设施没有他的私人飞机豪华,别说是展翼了,就是好脾气的莫扬都想把这家伙从高空扔下去了。
……
G城,南方城市,就算是浓秋,这儿还是烈日炎炎。
四十多度的高温下,秦家的门口处却跪着一个中年男人。
秦家的老管家叹惜着从门内走出来,对着外面跪着的中年男人劝道:“阿树呀,老爷最近病了,不见客,太太那儿,我去报了,没回话,要不你看你先回去吧。”
这管秦管家称作阿树的,不是别人,正是沈碧城的管家张叔。
沈碧城带着郝贝离开南华沈宅之后,张叔就来了G城,思索之下,还是找到了秦家。
“老哥,求求你了,你再帮阿树通报一次,是关于悠悠小姐和悠悠小姐的孩子的事情……”
老管家为难的挥手:“不是老哥哥我说你,自从悠悠小姐的女儿到了咱秦家,三位小少们相继离世,老爷病倒,咱家里都说悠悠小姐的女儿是扫把星来着,你还来说这事,不是找晦气的吗?”
“老哥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老爷或太太吧。”张叔一个劲的磕着头,大有你不让我见,我就一直磕头的意思。
秦家老七秦佑安从车子里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就觉得有趣儿,他对郝贝这个小姑姑一向有好感,可不认为三位堂哥的死关郝贝那妞儿什么事。
片刻之后,秦家主宅大厅内,张叔跪在厅中央,老泪纵横。
秦家老头子吹胡子瞪眼晴的怒视着这个拐了秦悠心的可恶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当年被他给打断了腿,毁了肉的画师阿树,脸上会无一伤疤。
“你,真的是阿树?”
别说秦老头子不相信,就是秦家的管家初见时也不相信的。
“是的,老爷,是阿树,阿树回来了,向您请罪来了。”张叔恭敬的回着话。
“好,好,很好,你是阿树,那你就该记得当年我说过,再见到你必将你五马分尸,来人……”秦老头子肥胖的老手一拍着桌子,老眼瞪得像牛眼一样眼球上充满红血丝的叫佣人来,就要拿了这死画师问罪。
佣人还没上来,张叔却是扑过去抱住秦老头子的腿哭喊道:
“老爷,老爷,阿树早在你让我给悠悠小姐画艳春前就被三位小少爷逼着自宫了,悠悠小姐生的不是阿树的儿子,是老爷您的呀……”
秦老头子惊闻此言,当下气血上涌,一白肥胖的老脸憋的通红发紫,颤抖的扶着桌子,嘴角抽搐着颤抖地质问:“什么?你说清楚。”
管家张叔,也就是当年的画师阿树,这才道来这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
当年的阿树还是一名G城美院的高材生,才华横溢,无奈生活艰辛,眼看着交不起学费就要被退学。
就在那个时候,当时的秦老头子抛来了橄榄枝,当秦家的专属画师,教秦悠习画。
对于酷爱画画的阿树来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那是天赐的恩典。
到了秦家,见到秦悠小姐,小姐生的真美,眼晴纯净的像碧晴的天空,对于艺术家来说,那双眼晴,就是这世界纯粹的颜色。
悠悠小姐管老爷叫爸爸,可是阿树还是发现了点不对劲。
有一次,他教悠悠小姐画画时,还没到下课时间,老爷喝醉酒从外面回来了,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喊着悠悠小姐。
阿树起初只当是老爷疼小姐的,所以匆匆离开,当他发现东西忘带,回到画室却听到了那不该出现的欢爱声音。
老爷的淫声秽语,悠悠小姐的婉转娇吟,无一不刺激着当年清秀俊雅的阿树。
年轻的画师心动了,情悸了,就这样站在画师外围观着活春宫,却不曾想还有三位少爷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