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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你要杀了我,就杀吧,也许你说的对,我真该死,竟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郝贝揉着太阳穴,即便是这会儿,看完了日记本,知道那上面的事情,她还是一点点也想不起来那段过往。
‘咻……’的一颗子弹朝着郝贝飞来。
郝贝微微闭眼,只觉得死到临头了。
子弹打在郝贝的胳膊上,却不是子弹,是麻醉针。
红英看着倒在地上的郝贝,走上前,踢一脚,碎骂道:“愚蠢的女人。”
而后在郝贝的身上摸了起来,从郝贝的脖子上扯下那根带着红绳的护身符,眼中一喜,攥在掌心。
最后又拿走了郝贝手中那把金钥匙。
正当红英眉眼间全是笑意,从怀中拿出另一把手枪,子弹上膛,又踢一脚地上的郝贝,冷笑着说:“郝贝,你去死吧。”
‘砰!’
一声枪响,红英手中的枪掉了,拿枪的那只手腕鲜血涓涓而流。
不相信看着向子弹打来的方向。
书房内,书柜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来,一脸鄙夷的摇头:“Red,你不该违背Cronin的意愿。”
“弗瑞德,你个叛徒……”
“噢,不,Red,你才是叛徒。”
枪响,人倒!
弗瑞德摇头看着中枪的红英,而后走向倒在地上的郝贝,爱怜的拍拍她的脸唤道:“贝妞儿,醒醒,醒醒……”
见郝贝已经沉睡不醒,弗瑞德无奈的叹惜:“傻丫头,看你还不受教训。”
长臂一伸,把郝贝抱起来,走到书桌前,把那两本日记本重新装进小匣子里,合上,放到怀中。
莫扬一直等在沈宅的外面,等了一个小时还没见郝贝出来,看到园中走出一个中不中洋不洋的男人抱着郝贝时,简直惊的眼晴都要突出来了。
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盯着那个男人看,却是没有看到一点点危险的气息。
弗瑞德十分淡定的走到莫扬的跟前,把郝贝往他怀中一放:“请你替Cronin照顾好贝妞儿。”
莫扬就这么把郝贝抱在了怀里,喃喃的问了句:“你是沈碧城的人。”
弗瑞德轻笑:“我只知道Cronin。OK,BYE!”
弗瑞德一挥手,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子那儿,坐上车,发动起来时,才朝着莫扬这儿喊了声:
“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十分钟后,这座宅子将会爆炸。”
莫扬顾不得其它,把郝贝放进车子里,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就离开这一处,四处看了看,周边还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打报警电话。
半个小时后,警察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不曾想,沈宅还是爆炸了。
不过是小范围房屋倒塌性的爆炸。
事后警察侦测,是沈宅的地下埋了少量的炸药,电子装置,启动后,屋子的地基被炸毁了,故而屋子是倒塌性的摧毁,并未伤害到其它无辜人员。
当这一处重见的时候,才发现了红英的尸体,只是这事儿也被列入了疑案,这是后话且不细表,先说当下。
郝贝醒来时入目之处全都是白色,茫然的坐起身,伸手摸向自己的胳膊处,她明明记得红英的子弹射来时,她胳膊一疼……
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莫扬看到她醒来,赶紧走过来,摸着她的头问:“有没有问题,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郝贝喃喃的来了一句:“我没死呀!”
莫扬没好气的瞪她:“你睡了两天,要不是……”
莫扬说到此,四周看了下,才凑到郝贝的耳边低语了句:“那个叫弗瑞德的把你从沈宅抱出来,然后宅子就爆炸了,这事儿不能说。”
“……”郝贝哑然,这么说,她又一次差点见死神了!
“对,那个还有个小匣子被首长拿走了,说是要检测里面有没有可疑物品。”
莫扬的又一句话,把郝贝的记忆全部拉回,小匣子里是沈碧城的秘密日记。
郝贝住院两天这么大事,裴靖东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天就来了,跟莫扬守了郝贝一天,一直在瞪着那个小匣子,不知道那小匣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莫扬却是什么也没说,最终莫扬也没守着那个小匣子。
……
此时,碧水园1202室里,裴靖东盯着这个小匣子已经很长时间了,莫扬没有说郝贝是怎么回事,他却是看到这个小匣子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在听医生说郝贝很快就会醒的时候,把这个小匣子带走了。
瞪着这密码锁看了半天,最后打了一通电话。
“吴哲,来一躺南华。”
下午五点,吴哲从江州赶来,着裴靖东所说的技术人员一起到了1202。
“嘿,老大,我把防化团的人都带来了,让他们先检测,我再解锁。”
吴哲带来的防化人员用仪器检测了小匣子确定没有可疑武器之后才退开。
之后,吴哲便按着裴靖东所写下的各种数字罗列起来开始破解密码。
试了几十个密码都不正确,裴靖东有点不确定的来了句:“试下郝贝的生日,891225。”
吴哲试了下,摇头:“不对,还有吗?”
裴靖东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吴哲却是灵机一动,敲打着电脑输入1989年腊月25,得出的数字1990。01。21。
裴靖东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郝贝打来的。
郝贝是刚醒,得到小匣子让裴靖东给拿走了,那是气的不能行,当下就让莫扬给她找手机,她问裴靖东要回来。
“裴靖东,你把那个小匣子还给我。”
裴靖东刚听完这句话,就听到吴哲激动的一声:“耶,成功了,是郝贝的阳历生日。”
裴靖东的脑子轰的一下全炸掉了,他看到里面是两本日记本,密码是郝贝的生日,这里面是什么……
“裴靖东,你听到没,把东西还给我……”
郝贝在这儿喊的再大声,裴靖东也没有听到了,双眸恨不得像紫外线一样穿透这日记本厚厚的封面,窥一窥里面是什么。
“吴哲,你先带人回去吧。”裴靖东用完就丢,吩咐吴哲滚蛋。
当屋子里只余下一他一人时,他才拿起那本日记本,男人的主观上是从黑色的看起,而后是蓝色的。
一个小时后,裴靖东瘫坐在沙发上,那两本日记就这样摊开着。
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能接受,不可思议,更加不能相信!
不能接受沈碧城在这些画面中表述的对郝贝的爱意,不可思议他们竟然从小就认识,更加不能相信,沈碧城会是真的爱郝贝!
那么,郝贝呢?如果她看了这些会如何?
裴靖东忽然觉得自己把这个小匣子抢来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到阳台处,看一眼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明明前些天还是暧洋洋的秋天,这却已经是入冬的季节了。
冬风吹来,不再是春的暧,夏的热,秋的凉,而是彻骨的寒意。
转身,重新回到那本日记本上,淡定的走过去,拿到厨房,开了瓦斯,两本日记本,就这么扔上去,火苗蹭蹭的燃烧着。
红红的一片中,他好像看到了当年阮家那场爆炸后的大火,又好像看到泥沼中那张跟自己长着相同面容的那人的笑容……
1201的房门被郝贝摁了密码锁打开,一室的狼藉,楼下楼下找遍了没有人。
冲到1202,打开门,就听到厨房里一片火光,和站在那火光前的男人。
郝贝冲进去拿起茶几上的匣子,却是发现,匣子里空空如也。
“裴靖东,你把东西还给我!”
奔到厨房里的时候,却看到火堆中,那正在燃烧着的日记本。
一抹忧伤从男人冰冷的眸子中一闪而过,转身看向郝贝:“全烧了,什么也没有了。”
‘啪!’郝贝扬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裴靖东的脸上。
打的她手疼,心更疼,冲上去,想去抓那火堆中已然不成形的日记本,却被男人紧紧的箍在怀中。
“裴靖东,你混蛋,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烧了沈碧城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她这一路上都想好了,以后她把这本日记做成画册来纪念沈碧城。
可是现在,却被裴靖东就这么给毁了。
“靠,郝贝,你他妈的清醒一点好不好,那小白脸死都死了,你他妈的满脑子想着他有用吗?你想着他他就能活了吗?他要活了,你是不就要跟他在一起了?”
裴靖东让郝贝打抓的也满身都是怒火,这憋屈的日子,总是被人打,差点没憋死他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想着他,你烧了那些又如何?我已经全看过了,我小时候说过长大了要嫁给他的,我违约了,他死了又怎么样,你都能跟秦汀语办一场冥婚,我就不能为他办一场冥婚吗?”
郝贝哭喊着,满身的火气,使劲的挣扎着。
裴靖东却是像让人打了一枪似的,心中疼只想掐死这该死的女人,又眸中的火意汹汹燃起,触到她乱骂的小嘴儿时,不争气的小腹升起腾腾欲火。
低头吻上她的唇时,裴靖东狠狠的骂着自己:
他妈的,他就是没出息,不敢掐死她,更舍不得掐死她,那么就堵住她这张从来不说一句暧心话的嘴吧,占有她,让她的泪水只在他身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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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唇片触在一起时,彼此都是心底一震。
此时裴靖东那双充满各种火意的深邃眸子,散发着嗜血般的光芒,心底悲催之极的想着,滚他妈的蛋的秦汀语!
老子这玩意就算是神器,睡着了也得是会挑人的!
随后心中那是一阵阵的得意,瞧瞧吧,小首长在耀武扬威的证明着它对小妻子得有多么的思念,多么的忠诚。
呸,狗腿的玩意,不过脸上的笑却是荡漾开来了。
本以为他和小妻子之间有了秦汀语这档子龌龊事,是再也没有路可走了。
殊不知,这世界上哪里会没有路可走,只要你想,永远都会有路可走!
郝贝气的肺都要炸掉了,脸也涨的红扑扑的,这该死的混蛋,这种时候还敢亲她!
“你……”她刚开口,而他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就让一直寻着机会往她嘴里钻的长舌给闯了进。火热的长舌极有灵性的迅速钻进她的口腔里,勾缠着她的粉舌。
“唔……”
郝贝轻唔的挣扎着,但彼此力量的悬殊实在过大,以至于她根本就无法反抗,只能任他的长舌胡乱的把吸吮着她的津甜汁液。
“咝!”
突地,他猛然松开她,退后了半点,但箍着她腰身的身仍然没有松开,眼眸底处闪过一抹痛苦的色泽。
“你这是要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亲我,上过别的女人的东西上我?你也不嫌恶心的。”郝贝高扬着下巴,倨傲的说着这番话。
裴靖东兀然松了一点箍住她的力度,脑袋轰一下全炸开了:“你……”她全知道了?会是谁说的?
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是秦汀语说的,那么秦汀语就太可疑了。
“靠,你他妈的听那个王八蛋乱说的,老子灭了他。”
虽然他很想好好的解释一番,但是他又知道郝贝这性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听他解释的,所以只能这么厉声厉气的反驳着。
郝贝勾唇冷笑:“是吗?你真没亲过别的女人,没有上过别的女人?”红肿的唇瓣上还染着鲜红的色泽,那模样诱人极了。
裴靖东眸底一黯,小腹的又盛了几分,勒住小妻子的手收了力度,迫使她的身子紧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渴求是多么的强烈!
“感觉到了吗?”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乏着绿光的眼眸中更是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郝贝的心一颤,脸上迅速飞起红霞,比落日下最艳的晚霞还要美丽。
裴靖东的紧绷的俊脸上掠过一丝邪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