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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太急,压跟就没注意到对面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个衣着有些破烂的流浪汉伸手拉了她一把。
黑色轿车咻的一声,如离了弓的箭那般只留下一串浓黑色的汽车尾烟。
郝贝吓的呆掉了,头皮都发麻,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拉自己一把这流浪汉那阴鸷如烈鹰般的眼神。
“好了,没事了,下次小心点。”流浪汉松开郝贝,大手轻拍着惊魂未定郝贝的肩膀安慰完就转身离去。
郝贝呆愣在原地,被吓的还未回神,耳边回荡着那句——【没事了,下次小心点。】
兀然,她‘哇’的一声狂哭了起来,吓死她了,吓死她了,差点让车撞了……
果然是乐极生悲呀。
远处正在往黑色轿车方向前行的流浪汉脚步一顿,回头看一眼还在哭着的郝贝,眉头微微蹙起,这女人反应弧度可真长……但依旧迈着步子在人群围过来之前快速离去。
郝贝站在那儿不顾众人诧异的视线,整整哭了得有三分钟,她伤心呀后怕呀难过呀……
周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郝贝这才哭的醒了神,想着刚才谁拉她一把来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一个像是拉她的人,全是大妈围着她问她怎么了?
郝贝抹了把眼泪,二的可以呀,还没忘记自己出来是做什么的,推开围着她的众人匆匆往不远处的药店跑去。
众人散去,唯有不远处一直暗暗观察着的女子悄然跟着郝贝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百姓大药房,郝贝跑进去后才松了一口气,那种后怕的感觉才没有了,刚才在外面跑的时候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晴盯着她一样。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跟郝贝一样,想着买个避孕药是多么正常又简单的事呀。
但当营业员一次又一次问她要什么时,她竟然说不出口来了。
而且尼玛的要不要是个男营业员这样问呀?
“小姐,你需要什么药呢?”面对营业员又一次问出口的话。
郝贝是憋红了脸才回了一句:“那个,那个避孕药……”
男营业员露出招牌式的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需要那种呢?有这种72小时紧急避孕的,还有这种日常避孕的口服,还有……”
“停……”郝贝做了个停的手势,她只需要买个避孕药而已,有那么麻烦吗?
男营业员嘎然而止,看着客人不耐烦了才开口道:“好吧,那小姐是需要事前还是事后的?”
郝贝脸上一热梗着脖子道:“事后的。”
男营业员快速的拿了一盒事后紧急避孕药递给她,并嘱咐这种事后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月事不正常。
郝贝白了一眼这男营业员,拿了药付了钱,多买了瓶矿泉水。
走出药店,看了下避孕药的说明书,扣出白色的小药丸,放到嘴里,苦苦涩涩的,她竟不想喝水,就这么干吞下去,看看到底有多苦。
真涩真苦,药丸卡到嗓子眼,险些没呛死她,这才灌了口水吞下去。
心里说不怨是假的,多少是有些怨言的,女人就是这样苦逼,男人倒好,吃饱喝足一拍屁股,屁事也没有,但女人就得想着这些细节的事。
郝贝捏着矿泉水瓶子往回走,肚子空空的喝了凉水有些难受。
看着郝贝走远的脚步,柳晴晴才从药店门后面站了出来,径直走进药店沿着郝贝方才走过的路线走了一圈,男营业员照例的问她需要些什么。
她没答话,只在那儿走,想着郝贝买的什么药,男营业员无奈的叹气问道:“小姐,你也是来买避孕药的吗?”
柳晴晴一听这话眸底如染了毒液一般恨了起来。
避孕药,郝贝竟然来买避孕药?
“我要刚才那位小姐一样的药。”
听了她的话,营业员拿出一盒事后避孕药来,柳晴晴捏着那药盒子只差没把药盒给捏烂了。
昨天裴哥哥才在江州订婚,婚没订成,回来后就跟郝贝上床了吗?
虽然知道他们是夫妻上床也是天经地义的,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今天早上,妈妈就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在南华得罪什么人了?她能得罪什么人?无非就是得罪了郝贝。
她问出了什么事,妈妈也只说只要她没得罪人就没事。
可是肯定是家里出事了的。
柳晴晴扔下药,横了一眼诧异的看着她的营业员,疾步往药店外走去,她不能让妈妈因为她而受了牵连。
她不相信裴哥哥会这样的无情做出什么威胁她妈妈的事情。
她的妈妈也是姐姐的妈妈,除非裴哥哥不爱姐姐了,不然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郝贝走到楼下又买了几个茶叶蛋拎在手里往楼上走,刚到楼梯处却听到后面有人喊她。
“嫂子,嫂子……”
回身就看到一身米白色风衣在身的柳晴晴,暗叹这柳晴晴对风衣真有独特的爱好呀,明明长了一张嫩的能捏出水的萝莉脸还偏要穿这么干练的衣服,给人一种挺违和的感觉。
站定,等着柳晴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才轻笑了下:“这么巧,这么早在这儿见到你。”
柳晴晴干笑两嗓子:“嫂子,姐夫是不是回来了呀?”
郝贝点头也没隐瞒:“所以,你来找你姐夫的吗?”
柳晴晴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肯定是那个展翼打的小报告,然后……
“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能不能给姐夫说说让他放过我妈妈吧……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好不容易在江州当上科室主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用活了……”
柳晴晴一把抓着郝贝就哭了起来。
郝贝微微一怔,看着柳晴晴道:“你昨天没做别的?”
柳晴晴不知道郝贝说的是什么,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郝贝看她这样,干脆转身就走,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柳晴晴这号人。
柳晴晴一个大步上前,抓住郝贝的胳膊,才怯生生的开口:“对不起,嫂子,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离你们远远的,求求你帮我劝劝姐夫,千万不要拿我妈妈开刀,我要做错了什么,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
却在这时,一道调侃的男音从楼道里传出,正是让裴靖东赶出门的展翼和方槐,而说话的是方槐。
“呵……一个人承担,柳晴晴呀,你可真是勇气可嘉,那走吧,咱们去承担下你的错误吧。”
方槐带着笑意的嗓音把柳晴晴吓的直往郝贝那儿去躲。
方槐是方家方老头的私生子,而柳晴晴则是其母柳晚霞婚内出轨的私生子,这两人从小就没有对盘过。
如此这种时候,柳晴晴自然是怕方槐的。
“方槐,你,你想把我怎么样?我会告诉姐姐的,姐姐不会饶你的。”柳晴晴惊恐万分的被方槐拎小鸡一样的拎走了。
展翼给郝贝打了个招呼,郝贝转身要走时,又想到什么,对展翼说道:“展翼,如果可以就放过柳晴晴吧,如果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家首长都能当影帝了呢。”
转身上楼时,郝贝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但柳晴晴这次真没做错什么?至于柳晴晴说的,应该跟裴靖东有关吧。
上楼时,裴靖东看到她眼红红的,问她怎么了,郝贝只言说刚才楼下让一只狗吓着了。
裴靖东也就没再问,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早点,电视调到南华新闻频道。
正在播放的是早间新闻,这则新闻是裴靖东特意让郝贝看的。
“现在为你播报早间新闻,首先是对郝贝女士的致歉信,由于我台……”长长的一串致歉信后才是早间新闻。
郝贝坐在那儿脸上辣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上电视,而那画面,的确是她喂陆铭炜喝水的,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一幕太过熟悉。
致歉信过后是插播的一个最新讯息:据本报通讯最新消息,于今日凌晨时分南华墓园半山腰处一处墓地发生爆炸,警方疑墓园可能还有不明人士遗留下的爆炸物品,目前已封锁墓园,告广大市民最近三日不宜前往。
正面对着电视而坐的裴靖东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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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谁动了他的墓、她的酒?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郝贝抬眼就看到对面坐着的男人眼眸血红却又极力强忍的神态,回头看一眼电视,已经是其它的新闻,刚才好像听到墓园爆炸的新闻。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男人面无表情的放下碗筷,而后站起身,只是刚走一步,身子竟然有些踉跄,险些摔倒。
“裴靖东!”郝贝的惊呼。
“爸爸!”娃儿们也吓着了。
这可是把郝贝吓了一大跳,看上去那样强壮的男人外强内干不成?怎么就虚弱成这样了?
殊不如男人是让那条新闻给震的。
到底是谁?仇家?还是意外?
男人没有回头,站稳了身子,闷闷的回了句:“我没事。”
郝贝站起身来,看一眼两个孩子道:“你们先乖乖的吃饭,妈妈去看下爸爸。”
不等两个小娃儿回话,郝贝就快步往卧室跑去。
卧室的门是紧关着的,郝贝推开时,就看到男人正在脱家居服,要换上昨天那套军装。
他刚脱了上衣,背对着郝贝,所以那肩膀处让老头子用砚台砸的青紫一块甚是显眼。
郝贝眼中一热,走过去,轻抚他背上的伤问:“这儿怎么弄的?”
“老头子用砚台砸的。”男人答的轻描淡写,声音里有丝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脆弱,那音调不若平时的干净利落反倒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样的他让郝贝心底乏起无尽的疼惜来,双手从后环住他的腰身轻喃着:“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这一幕如在平时郝贝根本就不敢想像,但此时,男人的身子紧绷着,肩膀似乎在颤抖,那种压抑的悲伤感染了郝贝。
男人的大人握住她的小手,狠狠的把她扯进怀里,紧紧的箍住,如溺水的人抓紧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她。
她想抬头,他的大掌却用力的摁住她,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的神情。
那是一种脆弱的悲伤,是懦弱的表现,这些都是男人的事,不需要让她看到。
兀然,男人一低头噙住她的唇,狠狠的吻上她,一直把她吻的喘不过气来时才松开她,低语道:“等我回来。”
之后,拿起衣服,快速穿好,面色冷凝的走出了卧室。
一直到外面的门传来砰的一声响时,郝贝才回了神,方才被男人吻的快要晕了一样……但她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心跳有多快。
人的心跳之所以会快,要么是生气,要么是情动。
而男人为何生气?
墓园让炸掉的是他的墓碑吗?
但之于郝贝来说,炸掉才好呢,有什么不好,人又没死弄块墓碑干嘛呀?
虽然他有苦衷,但她是自私的,不想让他这样诅咒他自己,她想让他长命百岁,陪着她一起过日子呢。
等郝贝走出卧室时,才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小家伙都没有在吃饭,反倒是坐在那儿一脸懵懂的神色……
郝贝的心头一热,有些埋怨裴靖东一点当父亲的自觉性都没有。
他刚才那样肯定是吓坏孩子们了,而自己因为担心他第一时间去看他,更加忽略到两个才五岁大的小娃儿了。
“没事,爸爸出去处理点事,一会就回来了,我们继续吃饭好不好?”郝贝走过去,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发,坐下给他们一人又夹了点菜。
“妈妈,我们没事……”裴瑾瑜小娃儿乖巧的应话后,低头吃早点,心里却是憋的闷闷的。
饭后,郝贝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两个小娃儿一声不响的回了房间。
儿童房里,裴瑾瑜把门锁上后才扑到哥哥的怀里,无声的呜咽着,裴黎曦懂事的拍拍弟弟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厨房里的郝贝,也一直心不在焉的,不会那么巧,正好炸的是裴靖东那块墓碑吧。
而事实上呢,还真真就那么巧,炸掉的不是山顶上的不是山脚下的,还就是山腰处空空的那一块墓地,就是上面写着裴靖东的那块墓碑!
南华陵园那一处,如今已经让警察用警戒线封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