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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汀语让吓醒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还在出租车里。
柳晚霞见她醒了,动了动有些酸的胳膊说让出租车送秦汀语回家。
秦汀语不愿意,反正她爸都不在意她的了……
柳晚霞是住医院宿舍的,也不能叫秦汀语去啊。
秦汀语就说她去找贺子兰,柳晚霞虽然不赞同,但也没拦住,就随她去了。
站在原地,看着秦汀语往医院大楼走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出租车司机在边上说了句:“那是您女儿吧……”
人家也就无意这么一说,就是看柳晚霞对这姑娘很好吧,或者是其它的。
可是柳晚霞却像是让人踩了脚似的,跳开一步,恶狠狠的丢下一张红票子嫌恶的说道:“别乱说话,这可不是我女儿,我能有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他们是先到的,后面宁馨跟展翼带着两个小娃儿也来了。
贺子兰有很长时间没有见秦汀语了,那叫一个稀罕啊。
秦汀语来了之后也是跟贺子兰抱怨的。
就说这秦立国对郝贝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又如何对她不好啊,就问贺子兰:“贺妈妈,你说我爸会不会不是我爸,我妈也不是我妈啊……”
贺子兰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小语以前不爱听她讲这样的话,现在却自己这样说了。
秦汀语揪着自己的头发就开始扯,边扯边说:“如果我爸不是我爸,我一定会死的,我活不了,我不能接受啊……”
如此这样,你说让贺子兰能说什么话啊。
就只能安慰着了,而且王二德说了,这不能说的,贺子兰也真怕秦汀语那天知道真相会疯掉的。
“小语啊,你说什么呢,你不是秦立国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啊,你放心,妈妈会帮你的……”
秦汀语眼中全是泪,就看着贺子兰说:“你要真是我妈妈就好了,我就把你当亲妈妈一样看的。”
贺子兰那叫一个泪啊,抱着秦汀语表态,就说把秦汀语当亲女儿一样看的。
秦汀语这晚上睡觉就总作梦,一会尖叫着醒来,一会尖叫着醒来,半夜就抱着贺子兰哭,就诅咒郝贝:“妈妈,你说郝贝怎么不出个车祸,怎么就不出点事儿死了呢,她死了多好啊是不是啊……”
贺子兰心疼坏了,就抱着秦汀语,这么一抱就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秦汀语醒来倒跟没事人一样,贺子兰却是一夜未睡,眼窝都黑了不少的。
“小语啊,贺妈妈给你商量点事儿,你看行吗?”
“恩,贺妈妈你说什么事儿?”
贺子兰深吸口气,才开口道:“是这样的,你看我这身体也好了,也不能总是住在医院里啊,就想着,你手里要有钱的话,先给贺妈妈拿一些,我想买套房子,这样以后你受委屈了,也能家来看看……”
秦汀语低头问:“那你想要多少钱?”眼底闪过一抹厌烦,她手里总的也就上次秦向枫给的二百万,还花了些,加上易敏菊给的,也就二百来万吧。
“二百万,可以么?”贺子兰问的小心,二百万,怕是都不够的,毕竟当初她可是花了五百万的。
秦汀语一咬牙,点头同意了。
把包里的卡直接就给贺子兰了。
贺子兰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送走了秦汀语就跟王二德打电话。
“王二德,你给我三百万,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上去就这一句话,王二德肺都快气炸了:“你有病吧,当我开银行的啊。”别说三百万了,他连三万都不会给贺子兰的。
贺子兰看着被挂上的电话,嘴角勾起笑意,发了条短信过去。
王二德那些钱存哪里了,贺子兰是知道的。
果真,王二德很快就回了电话:“贺子兰,你敢威胁我是不是啊?”
贺子兰也好声的说着话:“二德,夫妻一场,我们总不能这样绝情吧,小语……”
说的还是秦汀语的事儿,王二德能怎么说,就问贺子兰想怎么办?
贺子兰开口了:“这个你放心,我找的人肯定稳妥,只要把没有郝贝,那小语这一辈子就没有威胁了……”
王二德气得肝疼,就说贺子兰疯了,秦汀语也是个疯子,你自己吓自己的吧。
但贺子兰坚持,王二德有把柄在贺子兰手里,也只能先答应。
转过脸,王二德就寻思着怎么把贺子兰给弄进去。
第二在,贺子兰就出院了,在军区附近租了个房,跟秦汀语说是买的。
秦汀语能不知道么?因为王二德给她打电话了,就是警告她别走偏路,还说了贺子兰要钱的事儿。
秦汀语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句:“你要不给她钱,我就有办法让她把这事儿捅出来,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王二德跟……”
后面那话王二德没听就给挂断了,他接受不了啊。
这不,三百万给了贺子兰,并逼着贺子兰签了一纸协议,从此之后不管贺子兰的事儿,还是秦汀语的事儿,跟他都没关系了。
贺子兰拿到钱,这就圆满了。
联系了国外的一个杀手组织,先汇了三百万过去,目标就是郝贝。
这跟这边的联系上见上面了,就甩出一叠照片,很生气的质问:“当年你们说处理了那个小娃儿,可是现在呢?小娃儿都长大了……”
负责人也是对比过照片的,还别说,真是那个小婴儿呢。
就解释着说,当时他们的确把那小娃儿给扔海里了,你说那么小一个小娃儿,扔大海里,还能活命么?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他们没做好,贺子兰现在也不管郝贝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儿,就一个意思,你把这人给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就成。
负责人收了前期款,这就安排上了。
却不曾想,这次并没有二十多年前那样顺利。
郝贝呢,压根就不知道有人想要她命呢,还跟医院里天天乐呵呵的陪着方蔷薇。
方蔷薇在那普通病房里头几天的时候还好说,要么是待产的,要么是保胎的,人家没跟她一样一直住院。
不过病房里有点奇怪,半个月了,只要住时之个病房里的人。
保胎的大多流掉了,待产的大多早产了。
本来郝贝还没有多想什么,可是这一天又住进来一个孕妇,也是见红了,胎不稳,来保胎的。
跟着一个老妈子,是这女人的娘家妈。
人家娘家妈是个心细的,进了病房就说啊,这病房里这不能放那不能放的。
方蔷薇的东西不全是自己带来的么?
那娘家妈就看着方蔷薇那个枕头一个劲的皱眉头。
郝贝也纳闷啊,就问这枕头怎么了?
那娘家妈也不多话,住进来前就听说这家人是有钱人。
人家不说什么,直接把女儿给转加一间病房了。
医生不理解,可人家就这样,加了钱,换了个单间的病房。
关上房门时,才跟女儿说:“你可不要凑近那个女人,没流产的遇上她也得流产了。”
你说这怪的,自从这之后。
病房里又住进来两个保胎的孕妇,都掉了。
就方蔷薇这儿,天天见红,还没掉,也算是奇迹了。
这医院住的就有点郁闷了,你说天天看着别人掉一个又一个的,方蔷薇这心情能好啊。
郝贝也跟着郁闷,这一天,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就遇上从病房里搬走那个孕妇了。
那孕妇的手里的扇子掉地上了,郝贝也是好心给捡起来的。
可是没想到那娘家妈也不知发什么神经,蹿出来就把郝贝给推倒了。
孕妇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妈有点过激了,就跟郝贝解释着,说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她妈比较紧张。
郝贝摇头说没事儿,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走了。
走一半时,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啊,她身上有细菌还是怎么啊,怎么反应这么大呢?
这就从另一条道走了回去,就见那娘家妈嫌弃的就把那把扇子给扔垃圾桶了,这还不算完,还一个劲的跟那女儿叨叨着:“方方啊,妈求你了,你离那家人远一点的,晦气知道么,你不知道跟他们一个病房的,好几个都掉了……”
郝贝本来真以为是巧合,可是听了这话,就往心里去了。
这还是巧合吗?
她记得那天,这娘家妈就是看到枕头后才直接要搬走的,是不是就是那枕头有问题啊……
☆、236:二百三十六
一直到走回病房里,郝贝都在琢磨这个枕头的事儿。
这一想吧,就一身的汗,不为别的,这个枕头是她送给方蔷薇的。
前些时间方蔷薇不是一直上睡不好吗?她就从网上找了家专门订做枕头的店,给做了一个薰衣草枕头,用薰衣草的花和种子做的,辅助睡眠的,嗅着还有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话说方蔷薇自从用了这个枕头后,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好的,堪称助眠神物。
可想而知,要是这枕头出了问题,那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她了……
这一天就有点坐立难安了,呼弘济过来陪着方蔷薇出去散步的功夫,她就睡方蔷薇那床上,以前夏秋就说她是狗鼻子,这会儿就睡这嗅来嗅去还就是薰衣草的香味。
揉揉脑袋,心想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的,要不然就把这枕头直接给拿走得了,但是不成,如果真有人用这个来祸害方蔷薇的话,那么她拿走枕头就是打草惊蛇了。
如此这一犹豫间,呼弘济扶着散步完的方蔷薇就回来了。
方蔷薇的心情好像还不错,跟呼弘济有说有笑的。
坐下后,拉着郝贝的手就说话,说的什么郝贝一点也没听进去。
就在这时,邻床有一个女人开始嗷嗷乱叫,捂住肚子在叫,似乎是肚子疼了……
哀嚎着:“为什么啊,我就想要一个孩子啊……”
方蔷薇脸色跟着一白,郝贝却是再也受不了,视那个枕头为怪物般的死死的盯紧了。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说:“要不我们还是换个病房吧。”
方蔷薇却是看向郝贝,她现在做什么都听郝贝的。
郝贝点头:“那就换一个吧。”也顺便看看是不是这个枕头的事儿吧。
有钱啊,换病房就特别的简单了。
换病房的时候,郝贝就很不小心的把一杯牛奶给浇那枕头上了,不管枕头有没有问题,反正不能让方蔷薇再枕着就是了。
方蔷薇抱着那湿了的枕头,一个劲儿的说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
郝贝无语了,应该不至于吧。
就说她把枕头拿回去洗洗,再拿来给方蔷薇。
虽然换了新病房,但郝贝还是很关注老病房的情况。
要不是留了个心眼,也许真发现不了什么的,那个她们换病房前肚子疼的女人,孩子还没有掉下来。
郝贝这几天就跟那个刘医生关系比较好。
总爱凑人家办公室去聊一会儿的,就说起那个女人的情况。
刘医生就笑说:“那个啊,估计是除了你妈妈之外,保胎保的最惊险的了……”
就说那天那女人的确是流了很多血,像这种情况,一般就是肯定掉了,也不知是人家孩子命大啊,还是怎么地,就这样了,愣是没掉。
本来刘医生还以为这现在没掉,也就是个前后时间的事儿。
可是过去一天了,那女的人血也止住了,这会儿正卧床休息呢……
郝贝囧了下,就问:“刘姨,你说像这种,一种流血的孕妇,这孩子还能生得下来么?”
刘医生就说:“这世上的事儿啊,无奇不有的,远的咱就不说了,那个你认识的,就秦汀语生的那个孩子,不就几次大出血,不也没掉吗?”
“那是为什么啊?”郝贝一想也是啊,秦汀语当初怀着小一宁时,可是三番五次的大出血送医院的。
刘医生见郝贝那不解的神色就笑,觉得郝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她也有像郝贝这么大一个女儿,没跟身边呆着,以前她工作忙,总带着女儿上班,她女儿以前就跟郝贝一样,十万个为什么化身。
“这个说不好的,有的就是人孩子命大,有的也许是用了什么药也说不准的。”
郝贝惊啊:“难不成还有保胎神药啊?”
刘医生说啊,你看那电视上演的,古时候就就有各种奇药,虽然有夸大的成份,就说这个医药上的事儿,就像这世界上鬼神之论一样,是说不准的。
郝贝诧异的蹬圆了眼,还是不理解。
刘医生就跟她说,有些事儿,你不信不代表就没有。
郝贝囧囧的想,难道秦汀语那时候是用了神药保胎不成?
不过这个也说不准的,毕竟是怀的沈碧城的孩子,沈碧城当初都能换肤,那要有什么保胎神药也不足为奇了。
“刘医生,那你看我妈妈这能保得住吗?”郝贝再一次的问。
刘医生笑了笑,这事儿谁也说不准的,不过却是说了句:“没准你妈妈跟那个秦汀语一样呢,怀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