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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时,陆铭炜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门口,看到郝贝走来,眸底的喜悦越来越多。
郝贝看的心头一酸,走过去,问他还疼不疼……
陆铭炜摇头,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
郝贝看不懂,陆铭炜着急的手乱舞着,最后还是郝贝猜了好几个,我爱你,我想你,各种的猜都不是……
最后还是一个值班护士看懂了陆铭炜的唇形说的是:【你是我的命。】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本来没多爱哭的,最近却变成了爱哭鬼。
他的丈夫今天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而她的前男友却是为了她差点把命都送了……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裴靖东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最开始,她还会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到现在再打电话时,一个字嗯啊的回答了。
因为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时,他会说,有事的话你可以找展翼……
展翼展翼,开口闭口就是让她找展翼,她生气的问她到底谁才是她的丈夫是展翼吗?
男人半晌不说话,最后一只会说一句:“郝贝,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郝贝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不知道她还要怎么样乖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里告诉自己不在乎不在意,但交出去的身体难道让那男人白白占了便宜吗?
郝贝从小就是个极其霸道的人,这不光体现在自己的玩具不能让别人玩的方面,还体现对待男人这方面。
当初跟陆铭炜交往时,可是把陆铭炜当成所有物一样的护着,不许任何人多瞧一眼的。
故而,此时,心里像是有根针在刺她一样的难受……
拿起电话,想打给那男人,再问他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说现在回来,那么她就原谅他好了……
电话接通时,男人正在穿衣镜前整理着领结,依旧是宝蓝色的高级手工西装,黑色的领结,浅咖色的短碎发,古龙水香味弥漫。
帅的掉渣,俊的迷人。
电话响时,唇角掀起一抹笑:“怎么,想老公了吗?”
郝贝心里一揪:“裴靖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唇角再次轻笑的道:“很快。”
郝贝眸底一喜,又一句脱口而出的话:“那你今天回来好不好?”
男人伸手捏了捏眉心:“郝贝,你乖一点,我很快就回去了。”
郝贝僵直了身子,站在走廊处,看着走廊另一头那轰然倒地的母亲和那落了地的报纸,手中的电话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妈……”郝贝厮吼着疯了一样的往走廊另一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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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一口咬住她(痛并快乐着)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只听到‘砰’的一声和郝贝声嘶力竭喊的那声妈……
眉心紧紧拧起,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电话,呼吸也停了下来,鼻翼间都呼出焦燥的热气灼的他嗓子眼都冒起火来!
明明知道手机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但他却紧紧的拿着,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在耳心中,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也许没事,那么郝贝会马上捡起电话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话仍然在通话中,可却听不到一点点声响。
楼下客厅里,全是江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从南方而来的秦家的近亲们。
人声鼎沸的热闹声连在二楼都讨不得一点点清净,烦的他想冲下去让那些烦人的人全都他妈的滚蛋,
急不可耐的扯下黑色的领带,狠狠的摔在地上。
“妈的!”低咒一声,转身,龙行虎步的走向衣柜处,打开那一扇衣柜,里面左边西装右边军装。
骨节分明的手指分明已经搭在墨绿色的军装上面,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大掌轻移,滑到那排高级手工西装上。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伴着女子特有的温声细语:“阿南,可以下去了吗?叔叔他们都在找你呢?想和你谈谈新城区计划的事情。”
秦汀语的脸上挂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含羞带怯的看着屋子里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身上这身宝蓝色的西装是她选的,那条墨色的领带是她专门请人订制,纯手工制作而成,最重要的是那领带上面绣着自己的名字。
领带呢?
一双美目四外看着,最后触到地上孤零零被抛弃了的领带时,眸底闪过一阵暗痛,却还扬起笑脸,快步走上前:“是不喜欢这种色调的领带吗?我再给你换一条吧。”
走一衣柜前,却看到那半开的衣柜,是从右往左拉开,呈现在眼前的军装证明了男人其实不是想换领带而是想换衣服……
秦汀语心中一阵惊恐,那种被抛弃的噩梦又来了,转身扑进男人的怀中,嘤嘤的低泣着:“阿南,阿南,你明明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抛下我的……你明明说过的……”
男人心头一震,眸底闪过一种类似于愧疚的神色,而后伸手拍上女子的肩头,强压下心中的主观意向,硬着头皮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换条领带。”
秦汀语臻首轻抬,艳丽的红唇微启:“真的吗?”
男人伸手推开他,单手开始挑选领带不耐烦的回一句:“真的。”心中却在做着比较,还是他家郝贝哭的时候好看,惹人疼。秦汀语明明那样看起来好假好烦人的。
想到郝贝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伴,一伴留在江州处理鬼煞的事,另一伴飞云江州伴着她。
但他心底也清楚的知道,越是这样紧要的关头,他越是不能动。
一动则全盘皆输。
“阿南,你真好。”秦汀语看到男人真的在找领带,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男人转过身来,单手抬起她的下颌,一双深邃邪魅的冰眸中盛满柔情蜜意深极极致的对她说:“小语,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的。”
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当手腕被狠狠的甩开时,秦汀语才从这种幻想的美梦中醒来。
没有她想像中的男人的深情以对,反对是男人冷酷残忍的言语:“小语,你平时要是寂寞的话,可以找个朋友一起玩,在南华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江州来,女王殿那儿你随便玩挂我账上,最近来了不少新货色。”
江州两大娱乐王国——帝王宫、女王殿,顾名思议,男人和女人各自寻欢的场所。
帝王宫是名面上,女王殿则因事俗约制而成为隐形的,但上流社会爱玩的小姐贵妇们那一个不识女王殿的。
而秦汀语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想当然听说过女王殿。
但是,如今,她的未婚夫,却是直言告诉她,你寂寞的话,就去那儿找男人,找男人他非但不生气,还会给你买单。
“呵呵……”秦汀语气乐了,呵笑两声停住,双眸盈满哀怨的泪水。
“阿南,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们……”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自己打好领带,一条暗色配水蓝条纹的领带系好,转身,定定的看着秦汀语语带警告的道:“小语,别让我后悔选择了你。”
秦汀语氤氲的双眸酸痛起来,紧跟而致的是心底狠狠的抽疼,这个男人,得有多狠心,才能置自己于不顾。
她失神时男人已经大步走到门口的位置,转身对她说:“你要这会儿后悔,我会出面说明,不让你的名誉受到一点点损失……”
“不,我不会后悔!”秦汀语抬起头迎向门口的男人,眼中的眼水让她狠狠的逼回眼框,面带微笑的走向门口等她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为什么要让步!
早晚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不是吗?
……
南华。
郝贝倚在急诊室的门框上,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门眶,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天呀,老天爷呀,千万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一双大眼睛的大大的,眼晴已经酸涩肿胀到疼痛不堪,眸底也一片血红。
“姐,到底怎么回事呀?妈好好的怎么会……”郝贝她弟郝小宝也是在急诊室的门前走来走去,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母亲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郝贝抬眸,蓦然回首,看着郝小宝,语带哽咽:“小宝,小宝,妈会不会有事呀?”
郝小宝才二十一岁,半大不小的,平时也像个孩子,但这会儿,看到姐姐这样柔弱无依,油然而生一种长大成人的感觉,坚定的说道:“肯定不会有事。”
可是嘴上这么说着,眼圈儿却红了,到底是小没经过大事,刚说完又问郝贝:“姐,妈肯定不会有事的吧,她要不天天念叨我,我指定得跟王乐他们一起混,指定得被抓走……”
细细碎碎的说了许多如果没有肯定会如何如何的句式,听得郝贝那颗懊悔的心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展翼得到消息赶到急诊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姐弟俩互相安慰的画面,莫名有些眼红,也只有像郝贝这样的家庭,父母出了事才会这样吧。
如果是他们家,那肯定是站在急诊室外请了律师开始拟遗嘱了吧。
才几天而已,郝贝那原本还带些婴儿肥的下巴变成了尖尖的,眼圈下也青乌一片。
展翼想到刚刚江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只在心底悄悄的说着,快了,很快首长就可以回来了。
却不知,就算此时,裴靖东从天而降,郝贝也不会开心的。
很快,有护士出来,郝贝抓住护士问怎么了,护士说病人贫血严重低血糖,最好是输点血,这是要去拿血浆的。
郝贝着急呀,那冰冰冷的血浆输进她妈的身体里怎么能行呀。
“护士,能不能用我的血,我是她女儿,我肯定跟她一个血型的。”
护士为难的看一眼展翼,又不是稀缺血型,一般都是用让病人家属去献血后再用血库时的,很少直接用病人的血输入。
展翼点了点头,护士才说:“那好吧,你跟我进来,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吗?”
郝贝做过体检当然知道自己的血型呀,张嘴就道:“我是A型的。”
护士带着她往里的走的脚步顿住:“那不行,病人是B型血。”
郝贝愕然,怎么会?郝小宝在边上听到了就叫道:“那用我的,我是B型的。”
护士带着郝小宝入内了,郝贝愣着神在原地站了好久,心中不是味的想着,怪不得她妈偏心呢,连血型也遗传给她弟了,不偏心才怪。
这么想,她爸总是向着她的,所以她的血型一定是跟她爸一样的。
郝小宝进去输了200CC的血给他妈之后才出来,咬牙咧嘴的跟郝贝讲:“姐,你以后可不能说我不孝顺了,你看我把血都输给妈了。”
郝贝伸手捏了捏她弟的脸,眸底一片温暧的笑意,这样真好,她家小宝懂事了,她妈只是低血糖性昏厥,发现及时救治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遗憾。
只需要以后注重保养,注意定期检查身体便可以了。
等郝贝妈被移到普通病房挂上输液瓶时,郝贝爸才过来,得知老伴晕倒,那吓和脸都乏白了,还好没事。
郝贝把她妈交给她妈照顾,就带着她弟出门了。
展翼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把郝小宝拉到走朗没人的角落处说:“小宝,咱们给妈报仇吧。”
……
接着就把她妈如何晕倒的,晕倒时手里还拿着一份江州早报的事说了一下。
郝贝给她弟的解释是,那报纸上的只是跟裴靖东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而不是裴靖东。
郝小宝一听又是柳晴晴个贱人搞的鬼,当下摩拳擦掌的想要报仇。
展翼看着姐俩这模样,是非得找柳晴晴算账不可了。
首长有令,保护郝贝的安全,不容有半点闪失。
那么,这报仇的事也可以交给他吧。
于是展翼走上前道:“嫂子,这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郝贝斜瞥展翼一眼道:“展翼呀,你是要事事代替裴靖东的吗?”
“嫂子,首长说他不在时你的事情全都由我来……”展翼的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惹得郝贝青黛色的眉头紧锁不展。
“那么,丈夫这个职责也由你来负,上床的事也由你来完成吗?”郝贝故意这样呛声。
她不是针对展翼而是太烦裴靖东这样的人,凭什么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展翼来办,展翼又不是她什么人,说好听点叫朋友,说难听点只不不过是裴靖东安排到她身边的一个保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