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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伸手拽她,她回头看一眼,知道裴靖东不喜欢,可是怎么办?她很喜欢裴一宁的啊,所以也希望裴靖东可以接受裴一宁。
“老公,你坐下来,你坐下来陪我好不好……”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跟他来硬的,就得软和着来。
郝贝这会儿也算是弄明白了,女人嘛,你就要软软的,要不然说女人如水呢,如果男人是舟,那么女人就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果真,她这样撒娇般的要求,裴靖东很快就满足了她。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的眼中看着不同的人。
郝贝是看裴靖东坐下来后,就移开视线去看裴一宁。而裴靖东坐下来后,那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病床上的小人儿。
郝贝看着裴一宁脑门上让剃了一点头发,然后就这么扎了针进去,心里看着就觉得肯定很疼吧。
她虽然没有自己生过孩子,可是以前在南华没少听郝妈妈叨叨着说养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貌似小婴儿在半岁之后,就很容易生病,有些体质弱的,甚至是没到半岁就会这样那样的生病,可麻烦了。
忽然就想到了裴黎曦和裴瑾瑜两兄弟,那双胞胎都是有心电感觉的。
所以以前就听人说了,这养双胞胎最不好养了,因为一个不小心,这个病了,那个也会跟着病的。
回头,就对上男人灼热的视线,郝贝只觉得脸红心跳的,都结婚两年了,以前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岁初恋时一样,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就觉得脸灼灼的热了起来,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着。
轻咳一嗓子,开口问:“小瑜和小曦小时候也会生病吗?”
裴靖东愣了一下,略一沉思,据实以告:“大概吧。”
郝贝愕然,而后想到,这男人大概也没有带过孩子的。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我们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天爷才不愿意送一个孩子给我们啊?”心里还有一句未出口的话——是不是等我们都学会了怎么当父母,有了经验我们就会有孩子了?
裴靖东回握住郝贝的手,孩子这事儿命中注定,强求是求不来的,况且,他并不是那么在乎有没有孩子的。
以他目前的心理来说,多个孩子就是多个麻烦!
可郝贝不这样想啊,她想要个孩子,想让这个男人当她孩子的爸爸……
看她这样快哭的样子,就有点不忍心,拉着她就起来:“走。”
郝贝拽住他,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刚还好好的,真是的……
“你干嘛啊,我已经说过了,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郝贝疲惫的说着,只觉得自己前面都是末路,走到头的感觉了。
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无厘头,可能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不是说要生孩子吗?”其实裴靖东也是有点烦了,他不在乎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却是在乎这个女人的开心与否。
郝贝怔了下,瞬间从头发丝儿红到脚尖处的,尼玛的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这大白天的好不好啊,哪里能去做生孩子的事儿?
“你,你,你……不去。”
“为什么不去,不是要生孩子吗?”裴靖东诧异的问,看着女人越来越红的脸,呼吸一窒,眼底闪过一道戏谑的光芒来。
“你别说了……”郝贝不好意思极了,拍开裴靖东的手坐下来,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心却是恍恍地,不受控制的乱跳着。
她不好意思着,偏偏男人还不放过她,弯了腰,低着头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低语地问着:“为什么不说了,你不是说想要孩子吗?好贝儿,给老公说说刚才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脸红了……”
“……”郝贝低头,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去的了。
“啊,我想到你为什么脸红了,是不是在想生孩子的要做的事啊?”裴靖东忽然惊呼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样的。
郝贝赶紧伸手去捂他嘴,我天,丢人死了好不!
裴靖东眼底荡着坏坏的笑,伸出舌头轻舔下女人如玉般的掌心,吓得郝贝手一抖,赶紧松开,一脸防备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裴靖东则是轻咳一嗓子,啧声道:“我说你脸怎么这么红呢,真是思想不健康啊!我说的是去检查下身体行不行啊?”
郝贝满脸我怎么这么相信你的神色,实则是真不相信这男人能如此的纯洁。
可事实就是如此,人家这会儿就是如此的纯洁着呢,还打了个电话去找人……
“喂,顾二啊,你女人在医院吗?”
裴靖东的电话是打给好友顾亦北的,这种事儿,他不想找别的熟人,是郝贝熟悉一点的人,估计郝贝会没那么大的压力,到时候看看,能生就生,不能生他就去结扎不生了呗!
“不干嘛,检查下身体。”裴靖东很快就敲定了时间。
这间医院就是顾竞然在京都时所呆的医院,所以比较方便。
顾竞然接到顾亦北的电话时,还有点不高兴,两个人最近在闹别扭,不过听说是给郝贝检查身体,顾竞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她还想着找机会去一趟江城找郝贝来着,没想到郝贝来京都了。
时间约的是下午,当天中午的时候艾米赶来了医院,裴靖东大手一挥,指着床上的裴一宁,就跟艾米说了:“交给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万能秘书瞬间就变身保姆,照顾起孩子来了。
郝贝还有点不放心来着,一下叨叨着,刚才看艾米那样子就不像是会抱孩子的,这样那样的一通说。
裴靖东拉着她站定,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神与其对视,才幽幽的开口:“老婆,你在怕什么,怕你不会生,我不要你,还是怕什么?”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往外涌了。
是啊!她就是怕了!
都怪他,为什么要让她去检查呢,万一医生直接给判了下死刑,说不孕,那她连个盼头都没有了。
裴靖东伸手,食指接到一滴她落下的泪,捻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摩挲了两下,叹气,握住她的肩膀低低的保证着:“怕什么?不会生就不会生,我巴不得你不会生呢,这样你就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
郝贝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不一样的,她会生与不会生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的好不好啊?
“好了好了,你要真不想去检查,我们不去了,我们努力的做生孩子的事儿,早晚给造十个八个小娃儿出来的。”舍不得看她掉眼泪,搂着她,哄着,劝着,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的节奏。
郝贝本来是哭呢,让他这么一逗,当下就破涕为笑,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嗔骂着:“说什么胡话呢,还十个八个,你当是母猪下崽啊……”
看到她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心底却是沉甸甸的,去找顾竞然,不光是因为熟悉的人好办事,还有一件他一直忽略,却又被强记在心底的事儿,他也要去弄明白的!
顾竞然并不是妇科专家,回国后一直在轮值,去哪个科室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这会儿是轮到了外科,裴靖东跟郝贝去的时候,顾竞然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护士说是去给一个病人接骨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俩人就在顾竞然的办公室里坐着,郝贝看办公室里书架里放着的顾竞然的各类证书,唏嘘不已。
原来顾竞然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啊,好像还得了很多奖的。
真看不出来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多的成就。
跟裴靖东说起来这些的时候,裴靖东嗤之以鼻的冷哼:“女人会那么多干嘛啊,天天拿个手术刀,哪有男人喜欢的?”
郝贝撇嘴,觉得他这完全就是葡萄酸的心理。
不过术有专攻,她也只是羡慕而已。
“是啊,女人会那么多干嘛,会分开腿就行了,裴少是想说这个吗?”清冷的女音传来,话语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裴靖东倏地绷直了身子,回头,望向站在门口一身白大褂的顾竞然,眼底是惊涛骇浪般的风暴,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是握的咯吱吱的在响。
顾竞然呵的一声笑,耸耸肩解释着:“不好意思,借用了您……弟弟裴靖南的原话,裴少您不介意吧?”
郝贝诧异的视线来回在裴靖东和顾竞然之间交换着,感觉到这俩人之间似乎有点什么问题的,可是具体什么问题,她也说不上来。
难道是……
就在她开始脑扑的时候,顾竞然已经走过来,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调出郝贝的病历档案,准备工作,问了是哪儿不舒服,得知是想检查下受孕的问题后,就开口了。
“坐吧,这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的?最近几个月正常吗?性生活频率如何?”
郝贝屁股刚挨着椅子坐下,就想跳起来,要不要问这么直接啊,脸红红的不知道该先回答那哪一个问题好了。
“别急,一个个的回答。”顾竞然笑着补充了一句。
郝贝这个脸红啊,小声的回答着顾竞然的问题,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想了半天,用了一个词儿答曰:“时空时多。”
顾竞然了然的点头,然后喊了护士进来,让带郝贝去做个常规检查。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顾竞然和裴靖东时,裴靖东的脸色阴沉又危险的看向顾竞然,冷声质问:“你调查过我?”
顾竞然从病历中抬起头来,勾了下散落的长发,笑意有点清冷:“我还没这么无聊,我不过是对失联七年的裴家二少感兴趣,所以多问了顾亦北几句罢了。”
“为什么?”裴靖东不解地追问。
顾竞然轻笑:“如果我说裴二少欠我的情呢?”
“不可能!”裴靖东厉声反驳着。
“呵,怎么不可能,也许在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的时候,他欠着的呢?”顾竞然呵的一声笑,说出的话,却是激的裴靖东差点就破功了的。
“顾竞然,你他妈的最好别耍花样!”裴靖东低吼着,现在有点后悔带郝贝来这儿了。
“是我耍花样呢,还是你耍花样,恩,裴……少?”顾竞然淡漠地说着,同时看向门外,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拿着笔在病历上签了字。
正好这时,门也打开了,郝贝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心里又是那种怪怪的感觉。
“怎么了?”裴靖东开口时语气还不太好,看到郝贝有点疑惑的眼神时,赶紧敛了戾气,走到门口,低声又问了一句。
郝贝怯生生的垂着脑袋,她能说她害怕吗?
上次在江城红丝带发生的事儿,已经让她对医院产生了后遗症的了。
不过裴靖东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看向顾竞然问:“能不做检查吗?”
顾竞然无奈的站起身:“那我陪着你一起去,你男人在外面等着如何?”
郝贝这才点了点头。
顾竞然陪着去做的检查,趁做检查时问了郝贝一句:“你最近见过他吗?”
郝贝从检查床上侧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顾竞然:“你问的是谁?”
顾竞然拢了眉头,心中已是了然,大概郝贝也没见过吧。
郝贝后知后觉的才想到顾竞然问的人可能是弗瑞德,这个可以说吗?
“那个,没有。”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
顾竞然倒不觉得郝贝会骗她,因为郝贝在她心中就是那种最没心机的小白花,压根就不存在会骗人这么一说的。
郝贝这妞吧,二就二在,心里有事儿藏不住,特别是她觉得还愧对人家的时候。
记起了顾竞然说的让她转达到弗瑞德那里的话,就有点犹豫了,最终还是在出检查室时,开口说了句:“那个,也许以后你有机会光明正在的见到他的。”
顾竞然愣了一下问:“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你想见的人。”郝贝这完全就是会错意了,刚才裴靖东跟顾竞然在办公室的谈话,她不小心听见了,就以为顾竞然说的欠的情是感情的情呢。
顾竞然以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看向郝贝,也没有解释什么。
重新回到办公室,顾竞然就把郝贝的身体情况又说了一次,从这个简单的检查来看,还有郝贝以往的病历上的情况来说,她就是不易受孕体质,还有性生活频率过高了,非但无助于受孕,反倒是会造成不孕。
郝贝一听这个,就埋怨的看向裴靖东。
而裴靖东的心思完全就不在这上面。
等顾竞然说完了之后,让郝贝回裴一宁那儿,说他还有点事儿要问顾竞然。
郝贝走了之后,裴靖东就坐在椅子上,好长时间都没有讲话。
顾竞然也没有兴趣理他,就做着自己工作。
裴靖东那儿纠结啊,问还是不问?
问了结果是好的,那还好说,结果要不是好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纠结来纠结去的,站起来又坐下,最后决定走的时候,顾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