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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邈指着地上的冰块问唐骥:“这一处为什么会结冰?”
唐骥那时候才注意到,整个天台处,朝南的那一面,大约有十几米的长度,然后中间的十米左右都有结冰,而且很厚的冰,就像是阴面不朝阳的时候,背面会结冰的样子。
可是你看看这个天台处背阴的那一面,那冰都没有这正面的厚,这个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后唐骥就取了一些天台处的冰块回去,做了化验,结果证实,这些冰里面加上冷凝剂,就是可以让水快速成冰,并脸抗融性很强的一种东西。
“你是说,有人故意在天台弄了冰,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会上去的啊?”郝贝不相信的问出口。
唐骥点头:“这个就多方面了,比如说,别人不知道你会上去,可能不是想害你,或者是有人想让那个孩子死也说不定的,毕竟站在那个地方,还是厚厚的冰层上,脚底一滑就完蛋了。”
轰隆隆!
唐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轰的郝贝六神无主,有人想要那个孩子死!
有人想要小瑜的命?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可恶!
郝贝那脸白的哟,简直就不成样,唐骥也是不忍心的看了,于是就唤了郝贝:“哎,我说,你别这样啊,那孩子不是没事了吗?这坏人的阴谋总算是没有得逞是吧,然后就想想孩子跟谁有仇恨,或者大人得罪了谁,然后看能不能找出来吧……”
唐骥提醒着郝贝。
郝贝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要说裴靖东做的那份工作,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的,仇家想要裴瑾瑜的名,可是裴瑾瑜不是裴靖东的孩子啊!
郝贝想到这点,唐骥也想到这点,然后就跟郝贝说了,无外乎是说可能是裴靖东得罪人了,这样那样的一通说。
郝贝不想说裴瑾瑜不是裴靖东孩子的事情,可是唐骥却是告诉郝贝他那天听来的事儿。
自然是方柳喊着说裴瑾瑜是裴靖东儿子的事情。
然后很疑惑的问郝贝:“真不知道裴靖东怎么想的,那怎么能不是他儿子,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他儿子,虽然我经他们小几岁,可是以前是京都时也都见过的,我记忆力很好啊,那怕小时候见过的,我也能记得,明明他小时就长这样子的,那眼神可像了……”
郝贝听得脑袋嗡嗡直响,小瑜是裴靖东的儿子!
不是裴靖东说不是的吗?怎么又是了?
一切的一切简直把郝贝给轰的晕头转向的,这儿唐骥还在叨叨的说个不停呢。
而顶楼的总经办里,袁嘉邈转动着手中的手机,看着电脑屏幕显示的画现,扯了扯嘴角,光是看画面,不听音,他就能猜出郝贝这笨妞在想什么了……
而唐骥个吃货,你有必要扔人家一个炸弹,还吃的那么香么?你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要走了……”
袁嘉邈刚起身,办公桌后面的一个男人抬起头来问了句。
袁嘉邈挥了挥手,说了声:“谢了。”
这是他朋友开的店,所以他才常来,刚才进来时,就没过去,看着郝贝来气,本来就想着等唐骥来了,让唐骥去把话给郝贝说了就得了。
还没等他通知唐骥,这货就自来熟的过去了。
看他们相处的那么和乐,还别说袁嘉邈都有点嫉妒唐骥这小子,不是说没交过女朋友,也没跟女生相处过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跟郝贝混的那么熟了?
袁嘉邈下楼,刚到走廊处,就看到那风尘仆仆,明显刚刚赶来的高大男人。
哼……
袁嘉邈二话不说的拐进边上的一个包间里,这也是熟人,刚才来时就看到了。
不是他怕裴靖东什么,而是就不喜欢裴靖东。
其实裴靖东也没做什么惹他讨厌的事情,可是袁嘉邈就是不喜欢裴家的人,打小就不喜欢,说不上交恶,但没有交好过。
裴靖东走到包间的门口时,正听唐骥在黑他来着。
说的还是小瑜的事情。
唐骥这会儿正在说:“要我说吧,你看起来挺单纯的一姑娘,怎么找了裴靖东那货啊,我可跟你说,他可复杂着呢,你看那个方柳就不是个善茬,还带个儿子,哼,最讨厌有些男人吃了不认账,你不知道那天,他想掐死他儿子呢,最后要不是方柳喊着,估计他真掐死了,你说你……”
唐骥这完全就是黑裴靖东的,不见得说的全是假的,不过添油加醋肯定是有的。
裴靖东站在门口,实在是头疼的太阳穴都突突的狂跳,关于小瑜是他儿子这个事儿,他还真没法跟郝贝解释的。
唐骥啊唐骥,你简直是太闲了!
唐骥正吃着东西呢,就觉得背后有点冷,莫名的一回头,嘴里的东西没咽就吞了下去,差点没呛死他的,尼玛的,好不容易说个人的坏话,还让人给抓了个现形!
“嘿嘿,裴大哥……”唐骥也是个戳货,毕竟裴靖东跟顾家和唐家都有交际,就算是唐骥见了也得叫声哥不是吗?
这会儿更是狗腿,自己也吃饱了,窟窿也戳了,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那个,贝壳啊,你们先吃,我就撤了,真是的袁嘉邈这货,约了我来,也不见了人影的,反倒也让你请了,下次我请啊,千万别跟我客气……”
唐骥就这样华丽丽的退场了。
裴靖东走进包间,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走到郝贝身后站定,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看这一桌吃的风残云卷的残羹冷炙,不禁歉意的开口:“你吃好了吗?”
郝贝没吱声,实在是心里这会儿乱的要死,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开口就会质问。
裴靖东了然的拍拍她的肩膀,坐在了郝贝的身边人,拿过郝贝面前的碗筷开口道:“你容铁先吃向口饭,饿的胃疼。”
郝贝真恨自己是个戳货,你看明明很生气对吧,可是一听他说胃疼,就看了过去。
却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那眼底全是淡淡的笑意,像是知道她会看过来一样的。
郝贝囧的一伸手给了他一记:“还笑!”
裴靖东捉住她的打人的小拳头,握在掌心里,放在唇边轻亲着:“老婆,你要生气,就打我,怎么解气怎么来,但不能不理我知道吗?”
再多的气,遇上这么个无赖,你说还能气得起来吗?
余下的只是生闷气罢了!
“行了,你先喝点这个汤,再吃饭,怎么胃疼了,吃药了吗?”郝贝问着,挣开手,给男人盛汤。
裴靖东接过碗一口气喝了去,然后开始扒饭,扒了两口饭,才算是舒服了点。
“没事,就是早上起得晚了,没来得及吃,一直开到这会儿,就有点饿了。”开口这么说着,却全然不是实情。
实情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了,早上是直接从京都这边的办公室去会议室的。
还住在苏韵那儿,方便给孩子们做检查,可是你知道晚上回去了也睡不着的。
裴瑾瑜天天的闹腾,特别是晚上,总是尖叫哭闹,根本就没法让人睡觉的,当然这些裴靖东是没打算给郝贝说的。
这也是他放任郝贝在外面住的原因,以前是他太过分了,把一切烂摊子都扔给郝贝。
那天二婶也说他了,说他把自己的责任推给了郝贝,可不就是这样么?两年前为什么会跟郝贝扯证结婚,当时的想法就是给小瑜找个妈妈。
然后就把小瑜扔给郝贝了,完全就忽略了郝贝还是个年轻的姑娘,自己还没生过孩子,就当起了后妈。
这一切简直就乱套了,现在他想,尽量的让郝贝少辛苦些。
“过来坐。”裴靖东说着把人给抱在怀里了,郝贝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们这背着门口,而且也不是她说不,这男人就听的。
于是就任他这么抱在怀里,这才嗅到他身上的浓浓烟味,原本刚才可能从外面过来,全是风雪的味儿,也没这么重的味道。
这会儿,就在他怀中,被这么抱着,那铺天盖地的烟味男人味就传来了,直呛的郝贝皱眉问:“你到底是抽了多少烟啊?”
裴靖东无奈的低头亲着她裸露在外的纤颈解释着:“开会时,大家都抽的。”
其实这个谎扯的有点冤枉了那些同事们了,现在办公的地方都是无烟区,哪里像过去开个会都乌烟瘴气的了。
“你少抽点不行吗?”郝贝喃喃的说着,反手抱着他,深埋进他怀里,小声的问了句:“小瑜他……”
裴靖东听到小瑜的名字就头疼,真心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偏偏郝贝又提了。
他说过的,他不想再隐瞒她任何事儿。
“放心,他没事,好好的呢,你别管,二婶在照顾着她,还有艾米也在跟着的。”
郝贝听他这样说,放心了点,手在他的背后衬衣上划着圈圈,裴靖东一伸手捉住她的手,眸底是暗色的欲光,压抑的低喝道:“别勾引我,有事跟你说呢。”
郝贝大囧,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什么事,说吧。”
裴靖东叹气,抱她紧了点,抬起她的下颚,狠狠的一口亲了上去,简直是把郝贝给往死里亲的节奏。
没一会儿郝贝就伸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这人真坏,每次都这样霸道的抢走她的所有点关纱没,一点儿也不给她喘气的余地。
可她这花拳秀腿的打在男人的身上,那简直就是挠痒痒的节奏。
一直到人家亲够数了,才算上放开了她。
郝贝被放开后就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直喘粗气,一双水眸儿是欲语还休的妩媚,红红的脸颊是染了个的潋滟之色。
看得裴靖东身子一震,如果不是场合时间不对,真想把她给吃了。
可最近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三点他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具备,所以掐了郝贝的腰间软肉一把,小声的威胁着:“小样的,你等着老公空了有时间了,好好的收拾你的。”
郝贝听得这话,身子又是一软,春色从脸颊蔓延之颈边都是粉哒哒的一片。
裴靖东在心里估算着,这会儿说方柳的事情,应该事半功倍吧。
所以就开口了:“你听唐骥说了吧,这事唐骥就是不跟你提,我也会跟你说的,不然也不会叫你出来吃饭了。”
裴靖东这话说的可理直气壮了,可是天知道,如果不是听到唐骥今天说的话,他是不会跟郝贝提孩子的事情的。
因为这太打脸了,他前面才跟郝贝说过,他是清白,这孩子不是他的,后脚就来这么一个拆台的事,你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果真,郝贝一听这话,身子僵直住,抬眸看向裴靖东,看到男人眼底的无奈时,嘴角一瞥,有点委屈:“你骗我。”
裴靖东这个巨汗啊,赶紧开口解释:“你听我说,我真没碰过方柳,一次也没碰过,所以我开始才跟你说孩子不是我的。”
郝贝疑惑的看着他,有点不相信的拧眉问:“没碰过?你没跟她上过床?”
裴靖东想当然的点头:“当然没啊,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睡过方柳的?”
郝贝的脸一红,吱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靖东这个气的肝疼啊,他早就暗示过这女人的,他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就是男人花心啊,就像他爹那样的。
你说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他跟他兄弟没长歪,那就是因为母亲裴静的死给刺激的。
要不然,还没睡过女人呢,八成得跟他老子一样,睡十个八个都有可能。
可是母亲的死刺激的两兄弟对男女这方面的事情都有点反感,他记得那时候两兄弟就说过这,可是不能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的话,那宁愿一辈子跟自己的五指姑娘过,也不会乱来的。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着的。
一直到遇到了郝贝,结了婚,那是合法夫妻了,一切顺理成章,他更是没了外心的。
郝贝被咬了一口,吃疼的瞪眼,不服气的嗷嗷乱叫:“你就算没睡过她,可是你难道没亲过她吗?”
裴靖东的脸一下就黑了,尼玛的,不带这么翻旧账的,亲是肯定亲过的。
那郝贝你以前还交过男朋友,还相恋那么多年,不也亲过了啊?他都没计较不是吗?
郝贝看裴靖东脸黑,立马就想到自己的初吻可也不是给这男人的,所以没什么好计较的,谁让他们都没有个前后眼呢,要早知道命中会遇到他,她一定早早的等他家门口,跟他青梅竹马去了的。
“好了,我不说了,你接着说。”到底还是郝贝先低头缓和了谈话的氛围。
裴靖东这才冷着一张老黑脸继续说:“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家都呢精子库吗?那个方柳说了这个,所以……”
郝贝啊了一声,惊呼着:“你是说方柳动了你们裴家精子库?”
裴靖东深吸口气,还好这女人接话了,不然下面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