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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就是疼的头冒冷汗的,入眼就是方槐一张深沉的脸,看得柳晴晴的有点醉了,三哥,还是爱她的吧?是吧?
方槐见她醒了就退后了。
柳晴晴这才看到那端坐在沙发上的人——方公道!
“爷爷……”柳晴晴嗫嚅的喊着,以前是这样喊方公道的,现在还是这样的喊。
方公道眼晴一眯,看向柳晴晴,笑的温和:“晴晴啊,欢迎回家。”
明明这样温和的笑容,柳晴晴却是吓得哆嗦了下,嘴角扯了扯,道谢:“谢谢爷爷……”
方公道点点头,冲另一边站着的男子说:“小葵啊,好好的照顾晴晴,她为了你生孩子,辛苦了。”
“是的,爷爷。”方葵答的恭敬极了。
柳晴晴只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她也说不好,可是你看,她快生了吧,都出了血了,这个时候真把她当家人,应该赶紧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但没有……
她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真是好啊,人参汤都当白开水的给她灌,该睡觉的时候就让她睡,时不时的会有方槐给她检查宫口开了几指。
看来是要让她顺产生的了,只是柳晴晴不理解为什么方公道一直坐在病房里,那怕是方槐给他做检查时,方公道都没有离开过。
……
秦立国是当天下午才赶到村子里去的,带着秘书宁馨过来的。
来这里之前,先在县城买了套新的衣服,进屋给宁馨使了个眼色,宁馨便去了里屋的。
宁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给死人换衣服,这还真是第一次,说不怕是假的,但这是工作。
给赵嫂子换好了衣服这才出来,满手的血。
赵俊雄正在跟秦立国说着昨晚上的事情,一屋子七八个男人,都是秦立国的属下,赵俊雄在这之前没有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直到现在才说的。
七八个大男人听完都不相信赵俊雄的话。
你信吗?
一只狗把你给打成这样了?你连对方的人毛影都没有见过。
秦立国沉着一张脸,在思考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宁馨洗了手进来,刚才的事情她也是听了个大概的。
秦立国看到宁馨来,喊了过来:“小宁,你来说说……”
宁馨脑子飞快的转着,这脑子就是好使,要不然秦立国也不会一直用她的。
“赵大哥刚才说听到鹰叫了是吗?”
“是的,不光听到,我还看到了,很大的一只。”
其它人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神色,没办法,就连赵俊雄昨天也不相信的,在这儿生活了五年,就没有见过这玩意,怎么就一个晚上,又是巨型犬花丹又是雄鹰的就全让你赶上了。
再加上赵俊雄跟柳晴晴那点暧昧,秦立国和宁馨不知道,他们这几位可都看在眼里呢。
他们一致的觉得是赵俊雄起了私心,设计了这些,可又说不通赵俊雄让咬的快烂的了那只胳膊,难道是苦肉计,但这本钱下的也太大了点吧!
宁馨沉吟了片刻,那脑子就像是个计算机一样的高速运转着,调集着可用的资讯,而后开口说:“领导,你还记得去年在江州发生的一件奇事么?”
宁馨就开始说了,说的是呼老太太被鹰啄掉眼珠子的事儿。
当时被列为奇闻怪谈的,就是现在人们说起来还说不可思议。
“记得,你继续说。”秦立国开口让宁馨继续分析。
宁馨就说了,侃侃而谈,当年的啄眼珠子的事件,可不是一个人看到的,是很多人看到,所以宁馨相信赵俊雄说的是实情。
前面有这个事儿在,那么会出现花丹与人斗,那就不足为奇了。
秦立国点点头。
宁馨继续说,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一个,不想让他们知道是那路人。
因为只要是人参与战争,那就可能会留下线索,但现在是动物,你怎么从动物身上找到结果,除非是能找到那条狗的主人才行。
可是他们又都知道,对方既然敢出动花丹出来,那就说明,这条花丹是没有登记过的,谁也不会拿傻X到拿登记过有身份的花丹出来做这事儿的,但调查还是要调查的。
“这样小宁,谨慎的来说,还是要取证一下的,你马上打电话让人去查,这种巨型犬,应该数量很少的。”
“是。”
宁馨那边马上就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下面的人去查这个事儿。
事情反馈出来的很快,在防疫部门的记录中,在册的大丹数量全国就几只,而且基本都在北方,距离这个地方千多里地,而且这几只中并没有花丹在列。
“领导,这事是我不思虑不周,你处罚我吧。”赵俊雄挣扎着要起来请罪。
秦立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说的让赵俊雄想办法把柳晴晴送医院,给柳晴晴制造机会和外面人联系,可不是这样让柳晴晴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的没了踪影啊!
“你啊,算了,你好的张玉的后事给办好。”到底是没法说罚,这事够他长记性的了。
“靠,张玉那婆娘最坏事,如果不是那死婆娘的话……”赵俊雄说到这儿才意识到秦立国刚才说的是后事二字,脸怔住了,说话的动作也停了,像是让刷了一层厚厚的糨糊,就这么凝固住了。
所有人都没出声,赵俊雄忽然又挣扎开来了:“我去找那婆家,看我不好好收拾她的。”
“赵俊雄你他妈的够了,张玉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收拾她呢!”其中一个哥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慨的道出了事实。
赵俊雄挣扎的身子停住,像滩泥一样的软了下来,砰的落在床铺上,喃喃的问:“怎么会事儿?”
兽医嘴里的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就说早上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失血过多死的,应该是半夜的时候就出事了。
赵俊雄表现的很平静,很冷静,说:“应该是贺子兰干的,当时我抱着柳晴晴走时,贺子兰还在。”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赵俊雄说完之后,却忽然抓着头发,啊啊啊啊的尖叫了起来……
秦立国叹了口气:“行了,先想想怎么处理后事吧。”
赵俊雄的眼角的一滴泪落下,真是兽医给他缝伤口时,没有麻药,他都没吭一声的,这会儿却是脑子轰轰的,闪过的都是死婆娘彪悍的骑他身上骂他时,笑的时候,哭的时候,死婆娘呵,可真成了死婆娘的……
秦立国扔掉手中的烟头,这儿他不能呆久了,马上就要走,交待着其它几个属下,这几天都在村口轮浪的值夜,有情况马上发信号出来。
村子的后面是靠着山的,比较好的一个地势,从外面进来的路只有一条。
坐在回程的车上,秦立国靠在后排的座位是眯了眼小歇,宁馨在前面开车,好一会儿后,秦立国才开口问宁馨:“小宁啊,这事儿,以你的直觉,是谁动的手呢?”
宁馨稳稳的开着车,抿了下唇,眼神稍暗,似是闪过一抹恨意,深吸了口气才尽量平静的开口说:“方公道。”
“小宁啊,你似乎很恨方家?”秦立国问。
宁馨的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没否认的说:“是的,我恨这个方家,他们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还是个军人,一切与国家和人民为敌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秦立国呵呵的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宁馨的这一说法,叹气道:“是啊,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小宁啊,做事情要眼光放远,看大局,万不可一时冲动。”
“是,我服从领导的一切命令。”宁馨表态,她不会去做什么,只是会做自己的本份。
秦立国这才算是放心了,方家么?
还真有这个可能,当初估计没有人相信会是方公道对呼老太太出的手,可那个时候方公道还没有暴露,还是一个隐形的幕后人,呼老太太不知道收敛,那种嚣张很可能会使方公道暴露,所以方公道是有出手的动机的。
车子只开到县城,要转车,再直飞京都。
宁馨买好了票,跟秦立国一起在候车厅里,还有半小时班车才发。
宁馨买了些吃的,俩人在候车室里闲聊着的,忽然前方人群就躁动了起来。
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啊!”
宁馨一口面包咬下去,狠狠的咬在了牙齿上,一愣,看向秦立国。
秦立国马上就起身往躁动处奔去,宁馨也马上跟上。
到了前面就俩人同时一愣。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花丹长什么样子,但直觉眼前这只就是花丹了吧,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啊!
有一个旅客被花丹扑倒在了地上,其它乘客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远远的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圆拳。
“啊……滚开,滚开……”那是一个女乘客,胳膊已经被咬了,此时那只花丹已经张着血喷大口对准了女子的头部,这节奏就是要冲着头部咬去了的。
宁馨拔枪了,她的枪法还可以,一枪爆了花丹的头不是没可能的,就是爆不了头,打在花丹的身上,也不是不行。
可是枪口却被一只大手堵住了。
宁馨一愣,秦立国黑了一张脸低声呵斥着:“收起来!”
宁馨不解,可秦立国那样凶狠的眼神让宁馨不得不服从命令。
警察来了,那只花丹死了,但女乘客也被咬的面目全非了的了,从脸蛋到鼻头的方向被愣生生的撕掉一块,那一幕就一直闪在宁馨的脸前,以至于宁馨觉得秦立国有点过分了,他们是军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所以这一路上,宁馨就没有给秦立国一个好脸色,冷着脸,不说话就这样子。
秦立国也是叹气,年轻人啊,就是冲动,才刚给她谈过,让别冲动,这马上就冲动了起来。
也不想想,他们正在找这只花丹,怎么就那么凑巧出现了,再者来说,如果当时他没有阻止,宁馨开枪了那会如何?
那里是候车厅,如何对民众们解释带枪呢,一般只有执行任务才带配枪,你一个军人文职干部配枪,意味着什么……
这个地方会暴露的!
暴露了之后,那这个地方以后就别想太平,所以秦立国才会阻止了宁馨的。
但宁馨当时真没有想这么深远的,坐在飞机上时,听秦立国这么一说,顿时脸就通红了起来。
是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领导,我,我……对不起……我把你想左了。”
秦立国拍拍宁馨的肩膀,说:“小宁啊,你记得,你现在跟我在身边,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秘书,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你一言一行,代表着的是你身后站着的我,说小点是代表着我,说大点是代表着国家和组织,万事三思而后行。”
宁馨很受教,这一课上的太及时了,真不敢想像如果秦立国没有阻止她,后果会怎么样?
“有时候有些事,必须有牺牲的时候,我们要把这种牺牲降到最低,虽然残忍,但必须是这样。”秦立国说罢,不再言语,一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窗外的朵朵白云,久久的未曾回神。
宁馨对这个事儿,可算是长教训了的。
要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呢。
因为宁馨查过大丹犬的事儿,所以防疫部门把县城发生的这起事情也给宁馨说了。
从小县城得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结果,那只花丹死了,这条线算是断了,但宁馨却深知,这条线不过是敌人给他们的断了的结果,让他们无处可查罢了。
但如果你一直知道敌人是谁的话,还怕线断掉这种事儿吗?
京都绿景。
宁馨陪着秦立国来看郝贝的。
秦立国跟方桦在书房里聊天,宁馨就跟郝贝在客厅里聊。
见书房门关上了,宁馨推了郝贝一样,眼晴瞅瞅门口的位置,开口问:“你真没事儿?”
关于裴靖东和郝贝的事情,宁馨可是都听说了的。
而且刚才郝贝开门时,那么巧对门裴靖东要出门,张荷送裴靖东出门,那腻歪的哟……别说郝贝了,宁馨看了都想上去撕了裴靖东的。
其实人家也没做别的,张荷送裴靖东出门,一副贤妻范儿,在裴靖东脸上吻了一下而已。
“我能有什么事儿?”
郝贝拧眉反问,心里想的却跟宁馨一样,心里不发堵是骗人的,她就想不明白方桦为什么非得让自己住这儿,更不明白裴靖东个贱人你是没房子住了啊,非得也要住这里不可!
“得,当我多事。不过说真的,我刚才都差点上去撕了裴靖东的,你说我以前觉得他挺好的,把他当大哥一样的尊敬的,可是你说说他怎么能这样,就算是你们离婚了,可就这么快娶新老婆,他是没老婆会死啊!”宁馨叨叨的为郝贝抱不平着。
郝贝白了宁馨一眼,还为裴靖东说着好话。
“宁馨,你有点不正常你知道不?我都跟方桦在一起了,凭什么人家裴靖东就不能娶张荷了。”
“嘁,郝贝,说这话你违心不违心,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