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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竞然一怔,讪讪地笑了下:“认识,当然认识,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动植物研究专家,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郝贝摇头,挑了挑眉头:“啧啧,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对凤阳有意思呢?你也不怕你小哥哥吃醋的……”
顾竞然不自在的扭头,声音微弱:“乱说什么呢,我那是因为……”
郝贝扬头,看着顾竞然,因为什么?她在这儿听着呢。
顾竞然轻咳了一嗓子,急的跺脚,“郝贝,你说吧,到底怎么会事,为什么我每次来都没有见凤阳呢?”
她要不说,郝贝还没注意到,一说再一细想,倒还真是这么会事儿。
自从她被裴雅放回来之后,凤阳就在医院里了,但是奇怪的就是每天,都是顾竞然走了之后凤阳才出现的。
“是不是他不想见你啊?”郝贝就这么猜测着。
“他不想见我?为什么?”顾竞然疑惑的问郝贝。
郝贝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得在这里等到他为止。”顾竞然气极了,凤阳跟弗瑞德是一伙的,她见不到弗瑞德,难道还不能问问凤阳吗?她就不信了。
郝贝无奈的提醒着她:“你今天就是等到天黑也见不到他的。”
“为什么?”
“因为凤阳昨天就走了。”
“什么?昨天就走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个该死的凤阳!”
远在国外的凤阳带着卡米尔也是刚下飞机,直奔莫扬的住处而去,凤阳刚进门就连打了几个喷嚏,自嘲的笑着说,肯定是中国的朋友们想他了的。
佣人早就做好了晚餐,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把酒言欢。
莫扬和凤阳就一直说着凤阳这次回国的事情,知道一切办妥,莫扬拍着凤阳的肩膀表示感谢。
那边卡米尔就一个人在喝酒。
“卡米尔,你怎么喝上酒了,你小子,才多大点?”凤阳打趣的说着,拿过了卡米尔手上的酒杯。
莫扬也皱了下眉头问:“怎么会事儿?”
凤阳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说来也怪,这小子啊……
每天都让他坐在楼下的车子里,说这个时候上去不舍适,然后总是会过一会儿,才上去。
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反常的。
“爹地,你就让我喝吧。”卡米尔喝的点小醉了,小脸上红朴朴的。
莫扬拿过他的酒杯,不许再喝。
凤阳也喝的有点多,就莫扬一个人清醒的,他其实平时喝太多,不是应酬就不沾酒了。
抱了卡米尔房间,却在放下小娃儿在床上时,被小娃儿圈住了胳膊。
小娃儿睁着眼,亮晶晶的眼眸如一汪清泉,喃喃着问出口:“爹地,你会一辈子是我爹地吗?”
莫扬微愣,察觉出卡米尔有点不对劲,便问:“是不是回国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是裴家两个小娃儿欺负你了?”
卡米尔摇头:“没有,他们没有缠着妈咪,爹地,我有偷偷的去看他们,他们长大了,不会缠着妈咪了,可是爹地,你会远是我的爹地,妈咪永远是我的妈咪吗?”
莫扬抚着孩子的黑发,保证着:“会,永远是你的爹地和妈咪。”这是说给小娃儿听的,也是说给莫扬自己听的。
不管有没有以后,他会记住,有这么一个孩子,叫他爹地,叫她妈咪,这样想着,就好像他们是夫妻,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之间的牵绊,虽然他更想拥有一个融入他与她骨血的孩子,但那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宁馨的案子要提审了。
就在明天,郝贝叹气的跟秦立国说着这件事儿。
“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也没有办法去帮宁馨啊……”
门板被扣响,郝贝喊了声请进,门才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颗头颅来。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指着门口说:“往后退,站在那里往后退,不要进来!”
千凤在边上担心的看着郝贝。
郝贝回了千凤一个没事的眼神,往门口走去。
开了门,又小心谨慎的关上。
她记得凤阳的话,一步不离的,不能让陌生人进秦立国的房间,以防万一,这几天,除了顾竞然之外,她真的没有让任何人,那怕是方桦,都被她给拒之门外了。
更别说这个从出狱后就变成姚修远的脑残粉的弟弟郝嘉宝了。
“怎么?又想来干什么呢?”郝贝没好气的问着。
郝嘉宝一脸的尴尬神色,但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帮助别人的,就鼓起了勇气开口:“姐,你别这样,上次的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说远哥对我多好啊,你不知道……”
叨叨的就说姚修远这些时间有多惨,公事的几个案子本来都谈成了,但被人使了绊子,公司损失惨重。
郝贝一听就明白,肯定是江家出手了,姚修远你就是个活该,谁不好惹,你去惹江家。
“姐,你就帮帮远哥吧……”郝嘉宝就这么开口让郝贝帮忙。
郝贝气哟气哟,正好一个扫地的大妈跑过这里,郝贝从人家手里抢过扫把,照着郝嘉宝身上就招呼去了。
“我打死你个白眼狼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知,害得你姐我被关了四天啊?你知不知道还差点害了条人命的,你回去转告姚修远,不作死就不会死,宁馨原本或许没多大的事,但因为他的愚蠢,宁馨就可能会出事了!”
郝嘉宝让打跑了,郝贝自己就累的扶着门把手喘着粗气,真是气坏了,气死她了!
……
郝嘉宝下楼,刚坐进车里,姚修远就明白了。
能不明白吗?
这他妈的还用说么?郝贝个没良心的就不愿意帮忙。
不得已的,姚修远只能去找裴靖东了。
裴黎曦早出院了,却是没有回京都绿景,回了裴家老宅,也是因为裴靖东最近忙,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老宅里还有佣人在……
但也不能指着佣人照顾两个孩子,现在当爸爸是有点样了。
工作再忙,也按时按点的回家,饭菜自是不用做,吃完了饭,就带两个儿子去书房,他们做作业,他就忙他的公务。
这才没坚持几天,今天就让打破了这个惯例。
是姚修远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给裴靖东说。
裴靖东不得已,吃过晚饭,拿着手机,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说了。
倒是两个孩子比较懂事,主动让他有事就去忙。
裴靖东这心里就更加的愧疚了。
出了站,一路飚车到了姚修远说的湖边。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裴靖东开门见山的问着,心里还想着呆会要回去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秘密的事情,关于宁馨的,关于……”姚修远这也是没办法了,这个事儿,他没打算说出来,从来没打算说,但明天就开审了,他怕有个万一,所以打算告诉裴靖东的。
“你不用说,我早知道了。”裴靖东打断了姚修远的话,心里是明白姚修远想说的是什么。
“什么?你早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姚修远不相信,这个事儿,宁馨自己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么裴靖东是如何能知道的?
裴靖东呵的一声笑了:“没有人告诉我,但在云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姚修远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丁点力气,烦燥的扯了扯领带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应该帮帮她……”
裴靖东倏地出手,一拳头就砸在姚修远的鼻梁骨上,刹那间打的姚修远鼻血都出来了。
“是,我早知道了,就更应该帮,可是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就在你找人设计展翼又设计郝贝的时候,我刚拿到一个张保宁馨的票,可是你呢……”
姚修远愣在当场,竟然忘记了回击,就这么被裴靖东一拳头又一拳头往脸上砸的。
没一会儿,这张脸就被裴靖东打成了个猪头脸。
“你打吧,打的你消气了,就帮帮她……”
听姚修远这么一说,裴靖东反倒不打了。
“不好意思,我尽过力了,如果她真有个好歹,那也是你一手毁掉了她。”
扔下这么一句话和无尽的凉风,裴靖东甩袖而去,独留下姚修远看着这平静的湖面,恨不得一头栽下去淹死得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姚修远爬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道男人的声音来。
姚修远惊的猛然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算太陌生的男人的脸。
*
翌日,大清早的,窗台外面的树枝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把郝贝叫的心烦死了,砰的一声关上窗户:“叫什么叫,没个屁的好事,你们叫什么啊,烦死人了!”
昨天一晚上,郝贝就没有睡好的,就是在想宁馨。
从认识宁馨开始的,点点滴滴的想起来,认识宁馨有两年了,就像宁馨说的那样,虽然宁馨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宁馨对她真的可以说很好了。
可是她要怎么帮宁馨,要怎么办?
童达打来电话,问郝贝要不去旁听。
内审,但童达还是以法律援助的名义可以参加,就打电话来问问郝贝要不要去听,要的话可以带去掉一个助理,带郝贝入场。
郝贝摇头给拒绝了,有什么好听的。
“我去!”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时,郝贝还没在意的回了一句:“我都不去你去干嘛……”
然后还说着电话呢,童达在那边追问了一句:“谁去?”
郝贝扭头,瞬间愣住了,她看到什么了?
她看到她爸秦立国醒了,醒了啊!
非但醒了,还撑着手支起了上半身。
“爸……”
“童达,我爸说他去,可以吗?可以吗?”郝贝激动的嚷嚷了起来。
童达解释着,马上到医院。
郝贝扔下电话,跑过来扶着秦立国,眼泪就往外掉,不同与以往的哭泣,这是喜悦的泪水。
“傻丫头,我醒了,你哭什么呢?”秦立国开口说着话,嗓音有点哑,长时间的沉睡,让他感觉手脚都不听使呼了,想起来,但没有太多的力气。
“爸,你坐这儿,我叫医生过来。”郝贝摁了护士铃,说是人醒了。
医生护士簇拥而至。
前后差不多昏睡了一个月,现在手脚不听使呼,也是正常,做个简单的复健,估计就好了。
这对于郝贝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消息,暂时冲消了关于宁馨的事情。
“爸,你真要去啊?”郝贝有点吃味了,你看秦立国才刚醒,就为宁馨的事情这么着急,会不会怪她没有帮宁馨啊,可她真的帮不了的。
“恩,我需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秦立国这会儿已经脱下病号服,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军装。
因为刚醒来,身子还不太好,手中拄了根拐杖。
苏莫晓过来接的人,郝贝陪着一块儿过去,为秦立国争取了半小时开庭前的单独会面时间。
宁馨见到秦立国过来时,整个人就哭的不成样了,一直追问着秦立国的身体没事了吗?
秦立国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宁馨,皱了下眉头,扶她坐好,问:“小宁啊,现在,你来,给我说说那天发生的完整的事情……”
宁馨对着秦立国像跟姚修远说话一样,没有一点隐瞒的就说了。
秦立国听完后,拍拍她的肩膀叮嘱着:“呆会开庭,你就还这样说,坚持自己的立场,你没有做过的,就千万不能认罪知道吗?”
等秦立国从里面出来后,就跟为宁馨辩护的律师聊了一会儿。
律师这边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本来应该上午开庭的,但开庭前,又因其它原因给挪到了下午。
秦立国回到了车里,上车就跟郝贝讲:“你现在做一件事情……”
郝贝听罢,一愣:“爸,你这是为宁馨制造伪证吗?”
秦立国的皱着眉头看郝贝问:“你做,还是不做,你不做也有的是人做?”
郝贝的心微微一疼,觉得有点受伤,她没说不做,但是……
“好,我做。”
网络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条,宁馨推楼事件案发当天,本城同一方位的另一个顶楼上的广告牌被风吹下去。
据说当时还有几个附近的市民看到,并且拍了照上传。
气象局资料里,关于那天的气像资料记录,也被悄无声息的篡改了数据。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半天的功夫。
到了下午开庭之际,为宁馨辩护的律师就提供了网络上截取来的时间地扯并了图文并茂的资料,还有气象局调录来的当天的风向……
本来是宁馨必定会被判刑的案子,经过这一出人为的自然现象之说,便来了个大逆转。
同时,保险公司那边得来最新消息。
胖婶于半年前买过一份意外保险,胖婶出事那天,正好是保险生效的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