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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眉烟似蹙非蹙若流淌着一股子娇弱气质,烟波勾挑风情,红唇微嘟仿若含着点点委屈似等待着男人们的深宠呵怜。
而她纯净好奇的眸色闪着明润的光泽,又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真真的像是误闯入狼窝的小兔。
荡妇似地贞洁烈女,贞洁烈女似地荡妇,她都占了个全。这样的气质,岂能不吸引男人呢?天理何在!
上辈子为活命练就的气场,仪态,风情,竟是在这风月场合被莫名激发了出来。
所以,当,细妹扬唇而笑,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眸,看向整个妓场,所有的男人心中再也不会有一位美人能超过她去,一霎即成为了永恒。
这个叫做阿胜的男人,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一种莫名的熟悉在他心中炸开,这个女人本来就该是他的!
想他刘得胜十三岁开荤,流连花丛,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只为快活,从不留情。
他以为他就是一个花心的混吃等死的坏男人,永远不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女人永远都是他的玩物,可是,这一刻,这个尚且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女人突然的闯进他的视线,他的下体立马有了反应,他的心第一次想要强烈的占有一个女人。
占有!一定要占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二楼雅间。
“司令,说定了,往后我就跟着你,我也要参军,这一回我就跟着你们走。”孙翰林,穿着一身白色西服,扬着醉红的一张俊脸,学着军人豪爽道。
“没问题,只要孙老先生肯放人,我就敢收,哈哈……”同样醉醺醺的彭石穿哈哈大笑,猛的拍在孙翰林的肩上,孙翰林毕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经得住彭石穿的一下子,颤巍巍要倒。
亏得老滕反应快,立马扶住,笑话他,道:“孙少爷,你这身体可不行啊,得好好操练操练。”
孙翰林可见是醉了,一把把老滕搂住,笑呵呵道:“你们等着,有我们孙家出头,那些个乡绅都得给我爷爷面子,咱这事就算说定了,你们不用愁。”
“我、我出去会儿,这屋里太闷了。”他踉踉跄跄来到栏杆处,拽松自己的领带,吐出一口浊气,四下看看。
不经意间,他看见了她,波动了心弦,从此身心皆陷。
几十年之后,他已经记不清她当时的美丽模样,可是他却牢牢的记住了她旗袍上的扶桑花。
他曾读过一本西方书籍,书上说的是世上千百种花的花语。那么多,他却只将一种花的花语牢牢记在了心里。
扶桑鲜艳夺目的花朵,姹紫嫣红,朝开暮萎。为爱,热烈如火,如火般不顾一切。
这,不就是他寻觅良久的爱侣吗?
“翰林呢,哪儿去了,我去找找。”彭石穿拎着酒壶,边走边贪杯。
“怎么在这,都等着你呢,你这是往哪儿看。”见孙翰林着迷的盯着一个方向看,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刹那,便被什么震慑了心魂,他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心动,又是什么叫做,心动即一生!
只是,楼下这美人,怎么看着这般的熟悉?
记忆回放,蓦然,出现一个总是在他眼前撒娇卖痴的娇儿。
登时,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待那美人走动起来,露出白嫩的大腿,他登时摔了酒壶,黑了一张冷硬线条的俊脸。
第054章 揍渣男(万更)【文字版VIP】
却说,流氓混混刘得胜起了必得的决心,绅士海龟孙翰林起了追求的意思,彭石穿惊讶的喷出一口酒,起了怒的情绪。
三人都往细妹靠近。
还是李云龙眼尖,看见楼上的彭石穿,赶紧喊道:“司令,赶紧的,夫人杀来了,做好战斗准备!”
“说的什么屁话!”王参谋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转眼,他自己喊道:“司令,有敌靠近,请速速清场啊。”他这是怕他家大司令一个把持不住,真胡来呀。
本来吧,刘得胜在一楼,最是近水楼台,孙翰林也比彭石穿抢着先下楼的,这样的形势看来,彭石穿是最后一个到达细妹身边的。
可是,耐不住,人家有一帮子两肋插刀的兄弟啊。你跑得再快,有本来就跟在美人后面的大兵们快吗。
这不,大司令一声令下,你们毛也碰不着啊。
“众将听令,速速将敌包围。”这彭石穿学舌,应着戏台子上的穆桂英挂帅台词,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里成战场了。靠近一看,这才知道,这是围追堵截美人呢,都用上战术了。
“得令!”李云龙笑喷了先。
迅速将细妹围住。
细妹也不恼怒,只转着眼珠,走走停停,摸摸瞧瞧,她还真当自己是观光客了。
刘得胜,心思机灵,眼看形势不利于自己,不能把自己暴露于前,就隐藏在了众多嫖客里,他那位置恰好正对细妹,细妹进了大堂,站在戏台子下面,仰着头看戏,她的对面是一根大红柱子,上面挂着半副黑底金字的对联,上面写着“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听了戏,看了戏子的一番唱念做打。懵懵懂懂,她含着笑,自己爬了上去。
“柳细妹,你给我下来!你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鬼东西!”彭石穿郁闷的想吐血,他老婆今儿这一身打扮好看真是太好看了,把细妹的美都无限扩大化了,惊艳的他差点都没认出来,气血上涌,差点喷鼻血。
可是这大腿也太露了,白白便宜了别人。你说说,在卧房里你穿穿给我看也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让你穿,你怎么骚包的就大咧咧穿出来了呢。
还有,你这身假行头到底是借了哪家戏园子的戏服啊,回头我非得拆了它,太没眼力界了,没看出你是良家妇女吗,怎么能让你穿成这德行。
细妹好像没看见他,扯过一个戏子的白纱飘带披在自己身上,依依呀呀,唱起来,舞起来,只听那词,
“转身嫁,余痴傻,假作真,将一片真心倾付。到头来,空欢喜,骗得人泪,幽闺作罢。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终换得红颜白发。悠悠情痴,转瞬红墙倾塌,怨恨难消,徘徊不去,魄不往生,吾魂何处去?”
她柳姿轻摆,墨发飞扬,清眸回顾,与彭石穿相望,幽幽问道:“老爷,今夜你又将路过妾的闺房,去往何处?”
“说人话!我哪也去不了,我要去别处,你能吃了我。”彭石穿拿过细妹穿来的军大衣,一下跳上戏台,将娇人一下裹住,抬腿撩起,抱下戏台。
那动作可谓行云流水,霸道帅气,让一干子妓子都心生爱慕。
“你发的什么疯,赶紧跟我回去,回去算总账。我来的时候,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放心的追来,我说一不二的脾性,你竟然不相信我,回去就收拾你。走。”
“司令,你这是?”孙翰林眼见美人被别人抱走,他急了,伸手拦住。
那边,刘得胜,尚且不明白情况,拽来一个妓子,便问:“那是你们的头牌花魁吧,一夜什么价钱,我今夜就要她。”
还没等那妓子回答,那边彭石穿就吼出了答案。
“你给我一边去,这是我老婆,有你什么事,滚。”抬腿就踢。
孙翰林伸手不利落,被彭石穿踢个正着,他涨红了脸,想骂脏话,爆粗口,苦于修养,苦于肚腹之内没有这样的知识储备,憋得脸通红,最后,只憋出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不绅士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女士,你应该问问女士自己的意愿,她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
彭石穿现在脸色已然由黑转青再转黑,怒极反笑。
“放你娘的屁,我老婆,我还要问你们同意了才能带走?”他气乐了,咧嘴大笑:“好,好,那我就问问她,她愿不愿意跟我走,让你们这些人满意。”
“细妹你说。”他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孙翰林灼热的视线也胶着在细妹脸上。
彭石穿相信他老婆对他的依恋,从平时相处就看出来了,所以他有恃无恐。
可是,这一次,注定要让他下不来台了,更让他心里没底了,心里慌乱了,不确定了,紧张了。
只见细妹一边把自己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纤指上,绕啊绕,把玩,一边看着彭石穿痴痴的笑,眼睛晶亮却没有映进去彭石穿的脸,她的黑眼珠里是空白,什么都没有,若是正常人,只要他是睁着眼的,眼睛里总会有景象,而细妹现在,眼睛里就没有,妖异的很。
“细妹,你说话。”彭石穿催促。
细妹还是那样的动作,一模一样。若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种现象是反常的。一个人再怎样特意的模仿,动作也不会一点变化没有,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改变的。
而细妹现在,诡异。
那边,刘得胜,一听,是兵匪头头的老婆,他却不大信。虽然,他一贯的混吃等死,但是也不是一点不管国家大势,要是哪天小日本打来了,他也得有时间有准备逃命,继续享受才行。他知道现在国内有两大组织正在火拼,一个在南京设置国民政府,有点蒋家王朝的意思;一个在瑞金建立根据地,实行红色政权。
南京政府有四大家族蒋、宋、孔、陈等名门望族,财力上的支持,富有的很,但是共党却很逊色了,他们一般都是依赖的海外华侨的捐赠,根本就没什么钱,听说他们的最高领导穿的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非常穷的。
凭着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老远一看,美人一身的打扮就不似凡品,所以,他怀疑,是这个兵匪见色起义,仗着他的军队就驻扎在城里,仗势欺人,强夺美人。
要是这样,他就有点麻烦了。
眼看美人就要没影了,他赶紧找了个好地方,好好看看美人,要真得不到,上不了,啧。跟猴子学学也行啊,晚上回去,那什么去,找五指姑娘去。
他一往前站不要紧,进去了细妹的视线范围之内,突然的,细妹空白的瞳孔内,就映出了他清秀的一张面孔。
细妹绕头发的动作一停,眼中突然有红光闪过,在彭石穿怀里剧烈的挣扎,那力道大的,彭石穿根本抱不住,跳出彭石穿的怀抱,细妹推开人群,一把把刘得胜拽出来。
捧着刘得胜的脸,细细的看,凑近了看,歪着头看,又闻闻味。
刘得胜立马得意了,他现在特别感激他娘,给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你看吧,你看吧,他就知道他的俊美无法挡,让美人老远就注意到了吧,不要少爷,也不要大司令,就要他。
他得意的想大笑,可是,忽然,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生疼起来。
看向细妹,只见她脸上有泪,眼中恨意深厚,阴冷,又含戾气,巴着他脸的手用上力气,掐他。她的指甲很长,又尖,掐上去,立马就出现了十个血点。
嘴里喊出来的名字,却是深情的很,她说:“阿胜,你为什么把我送人了,我爱你呀。”
“细妹,你干什么,放手。”彭石穿这时候真发现细妹的不对劲了,抱住细妹的腰,抓着细妹的手就往下拽。他这一拽不要紧,细妹又扯着刘得胜的脸,死活不肯放,他一扯,刘得胜的脸肉就拉长,再扯,又拉长。
他的嘴巴都变了形,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支支吾吾,不断挣扎。
细妹忽然咯咯笑起来,好像她正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看看彭石穿笑一下,又扯,看看再扯,拉皮筋似地。
彭石穿哭笑不得,他又舍不得使劲拽细妹纤细的手腕,怕给她拽折了,就很歉意的看刘得胜,那意思就是“你给我老婆玩一下,大男人的,皮糙肉厚,不疼哈。再说,我老婆肯摸你脸,是我吃亏好吧,我都没揍你呢,你给我横什么眼。”
以为,细妹疯成这样也就差不多了,谁知,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掏了彭石穿腰上别的手枪,笑看着刘得胜,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嘴里却叫唤着:“阿胜,阿胜……”
这下彭石穿吓到了,可不能乱杀无辜。
肃着一张脸,训斥细妹,“柳细妹,你给我放下,那是你能玩的吗!”又见细妹委屈的看他,他心一软,“乖,把枪放下,他又没得罪你,不要打他啊,他是好人,好人,不是敌人,来,把枪给我。”
细妹眼眶中泛上水雾,接着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指着刘得胜,“他”,又指着自己,“我,脏了。”又指着彭石穿,“配不上,不见了。”
细妹呜呜哭起来,眼中一狠,扣动扳机,“嘭”,听到枪响,人群忽然就失控了,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