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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八字眉僵硬的笑笑。
“书名叫做《读心术》,外国的书籍,都是英文,你也可以看看,书在我的卧室了,回头你来拿。”
“谢、谢指挥抬爱。”八字眉一瞬间就汗湿了整个后背。他怕呀,只怕他那点小心思都让人家知道了。他还自以为是的掩饰的挺好,他脸一下就烧红了。
晚霞满天,红彤彤似火。
今天细妹心情好,要亲自下厨做饭。彭石穿可不敢让她劳累,虽然他一听细妹要亲自下厨馋的嘴巴里立马分泌出了口水,但是,还是宝贝他媳妇,不让她去。
但是,厨瘾犯了,今天细妹非要下厨,彭石穿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行,得了,老滕就说了,那就少做点,只做咱三人的呗。
细妹黑线,真想把手里的水瓢砸他脑袋上,她本来就没打算做全体战士的好吧。全军那么多人,等饭做好了,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滚你的。本来就没你的份好吧,自作多情的东西。细妹啊,不要理他,做多了累着,就只做咱俩人的吧。”彭石穿不跟他客气,一块抹布就扔过去了。老滕灵巧的躲过,嘿嘿笑。
“哎呀,弟妹,没事,你就做两个人的吧,你们吃,我在一边看着。”老滕可怜兮兮的道。
“呃……”细妹。这人真是,“行了,行了,都给我出去,材料都是现成的,我就动动手,放放调料,翻炒几下,累不着。”
“对了,弟妹啊,怎么好久不见你的大狮子了,啧啧,有了它,咱们就少不了肉吃。”老滕吧唧吧唧嘴。
“估计是在附近哪座山上玩呢,这不春天了吗。”细妹委婉的说。
“嗨,她那头大狮子发情了呗,在山上配种呢,说不定,过些日子,大白就领着它的狮子老婆来给细妹磕头呢,咱也提前喝喝媳妇茶,哈哈。”
“得,你这老小子都成畜生了,先声明,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俩个嚷嚷着就在外屋围着餐桌坐下了。
“老彭,说正经的。你道这次针对我们的军队,总指挥是谁,你猜猜。”老滕拿出自己的大烟锅子准备点上。
“在这屋别抽烟,你要是烟瘾犯了,就出去抽过瘾,再回来。”老滕挑挑眉,往小厨房看了一眼,暧昧一笑。放下了。
“谁?”彭石穿也挺好奇。
“刚接了中央的电话,新鲜出炉的情报,蒋中正的亲信大将陈一诚,保定军校炮科出身。”
“中原大战时,得蒋赏识,最终为蒋干掉陈炯明,一战成名的那个?”彭石穿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是空的。
老滕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烟瘾也犯了,拿眼睨他。
“咳,那个,我挠痒痒不行嘛。”
“行。你继续挠。”
“怎么,你要戒烟?”老滕用打死不相信的眼光看他。老彭的烟瘾比他还大,他嘴还叼,不抽烟丝,非要商店里包装好的。
“戒。”往厨房那瞅一眼,见细妹正被油烟呛了一下,他说的咬牙切齿。
“弟妹闻不惯烟味。”
“嗯。她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就能把咱的肺染的焦黑焦黑的,容易得肺癌,她巴巴的等我死呢,我死了她好改嫁。”说到这儿,彭石穿笑了。
“那感情好,改嫁给我呗,我给兄弟你照顾着。”老滕开玩笑。
“滚你奶奶的。”彭石穿笑骂。又指着自己的牙齿,呲牙给老滕看:“你看我这牙,是不是泛黄发黑了,老头子似地。”
“来来,我看看。”老滕抬高彭石穿嘴巴,对着亮,仔细看,脑袋都要钻进去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挨那么近。”细妹端着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凉拌黄瓜进来,就见这俩暧昧着。不怪她多想,系统那个变态的,介绍给她的小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男男爱,女女爱,气死她了。等它升级完了,她就进去收拾它去,哦,对了,打它也不知道疼,那她就辛苦一点,多开荒,多种庄稼,强行拓宽区域,嘿嘿,再次破坏它的升级系统。
“我端就行了,怎么不叫我。”彭石穿一把把老滕扔一边去,赶紧给她亲亲媳妇献殷勤。
“又不沉。”
老滕心思细啊,一听就听出细妹那句话里的味道来了,噗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指着细妹,睁大眼,不可置信:“弟妹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这也能联想?”
“联想啥?”彭石穿捏一颗花生米塞嘴里,嘎嘣嘎嘣。
“哎,我的酸辣土豆丝要糊了,你们接着聊,没我什么事。”细妹赶紧溜了。
“你家媳妇那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老滕他就纳闷了,他俩都这么爷们,谁像那个弯的,彭石穿?上下打量他那体格,怎么看都是他自己更像点,把他那个恶心的呀。自动离彭石穿远点。
“漂亮吧。”彭石穿那个得瑟。
“自恋。我又不是夸你,不是,我是说,你媳妇怀疑咱断袖分桃。”老滕准备恶心恶心他。
“哦。”嘎嘣嘎嘣。
“你这就完了?”老滕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怎么也得给点反应啊。断袖哎,咱俩。”他来来回回比划着。
“我家媳妇不能以常人来论。我早习惯了,你当我没看到她那小眼神呢,从小看到大的,她小雀一掉尾巴,我就知道她要干嘛。”
“你再好好看看我牙,是不是特黄特黑?”彭石穿又张开大嘴,让老滕给他看看。
“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老婆老用那种眼光提防着,难道说我很娘?”老滕自己反省中。
“你倒是给我看看啊。”彭石穿又把大嘴放他脸上。
“啧啧,黄,真黄,又黑又黄。”老滕昧着良心说。其实他各种羡慕嫉妒恨,这老小子,一排大牙比他的还白呢,这牙粉都是一起分配的,怎么效果就不一样呢。
“真的?看来细妹说的是真的,这烟啊就是那柴火,我这嘴啊就是那炉膛子,每天烧啊烧就把锅底烧黑了,我估摸着咱肚子里那肺大概就黄了,得戒,赶紧戒。”
“不会那么严重吧。不是,咱吸一口就紧接着把那股子烟给喷出来了,没进去吧。”
“你想,咱老家长年累月的灶房,烧锅的地方,那一面墙上,是不是也是黑的。所以说,烟燎着的地都会变黑。”
“那还真得戒。”
一时有点冷场。
大战在即,其实他俩心思都重了。
“遇上老前辈了,老彭,你紧张不?”
“紧张什么,他不就是比我老吗,比我多点经验,没什么区别,这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彭石穿又在自己身上乱摸。叹气:“乍一没了烟抽,我都不知道怎么想事了。”
“你放哪了,拿去。”
指指在厨房里忙碌的细妹,“都被细妹收走了。一根都没来得及藏,她什么时候采取行动的,我都不知道。今早上,就跟我磨啊,撒娇耍赖非要我答应戒烟,我想着先答应呗,反正还有存货,等抽完了再戒,谁知道,趁她不注意我去摸烟才知道,口袋里,内袋里一根不剩,我被抄家了,哈哈。”
彭石穿拉扯着自己的脸,幽幽道:“实话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么多条人命呢,都在我身上背着。”
“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别的地方战斗都已经打响了,就他对咱们还是不闻不问,也不放行,就耗着,他想干嘛这是。”老滕眉头皱在一起,能夹死苍蝇。
“他像一头恶狼,绿幽幽的冷芒始终盯着咱们,一旦想到,我都寝食难安。我猜他早就知道我们在于都,你信不信?”
“信。这次咱们遇上硬家伙了。”
“吃饭了,公事在议事厅说,现在吃饭,精神整天绷着,敌人还没打来呢,你们就先崩溃了。石穿,进来端碟子。”细妹也知道情况不客观。
“细妹说的对。这仗该怎么打,吃饱了再想。”
“这味真香,细妹,你都弄了些什么,先让我尝尝。”说着就进了小厨房。
“青椒炒肉片,葱花炒蛋,香吧。还有一碟子醋溜白菜,我自己吃的,不给你们吃,不准和我抢。”
“先让我尝尝再说。”
“不给。”
彭石穿伸手去拿。
“哎呀,你洗手了吗,脏死了。”
老滕呵呵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习惯就去抽烟,又想着什么了,再次放下。大声嚷嚷:“你们也顾忌顾忌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还饿着呢,给我留点啊。”
“便宜你了,赶紧找个媳妇去,让你媳妇给你做。”
“那个谁,我记得那个惠娘啊她……”
“找揍吧你,你再给我提她,我跟你急。”彭石穿赶紧去捂他嘴。偷看细妹表情。
“不是,我真看见她了,就在县衙,在井边上洗血带呢。”
“谁让她进来的!”彭石穿大怒。
“我。”细妹闲闲道。浑不在意。
“你疯了,放那么个女人在身边。你不怕她再……”彭石穿真急了,他这还不容易才哄好的老婆啊,傻了吧。
“再干嘛呀。我故意的,一来呢看看你的定力,二来呢,是真招不到女兵,就她愿意来,我想着咱们有好多伤兵需要照顾,就同意了。你不觉得,让一个大家小姐伺候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细妹得意洋洋道。
“高,夫人真高!杀人不见血啊这是。老滕服了。”
“不是,她要是再神志不清,纠缠我怎么办?”
“凉拌。”细妹斜睨他一眼。
“哦,我明白了,弟妹这是考验你呢。老彭,节哀吧。”
“节哀个屁。”
井边上,孙翰林倚靠在一棵树上连连叹息,自从在这地见到自己的小姑姑,他就没移窝。
“小姑姑,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不会是还打着抢夺人家老公的主意吧。”
“我不想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早不是孙家的大小姐了,我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了,我哪里还有资格干什么。我现在就想做点有用的事情。想我也是通达两国语言的知识分子,手上又有救命的技艺,竟然一次都没有用在正途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姑姑,你说真的?你可知道,现在红军的形式不容乐观,也许、也许这一次就要被全被剿灭了,我还是找朋友送你出国吧,十年之内,国内都不安全。”
“我想做点事情,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人。也许我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你说这支军队会被全部剿灭,那你怎么不走呢?”
“这是我的选择,我必将与其共存亡。”
“那么,我也是。这是我的选择,我亦会坚持到最后。”
“说实话,小姑姑,我不相信你。”
“哼。”惠娘轻蔑一笑,“其实,我也不相信我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发疯了,再迷倒他,呵呵。”
“死性不改。”孙翰林气愤的扬长而去。
“大侄子,你我半斤八两吧。”
“你……我的爱你怎么会懂,我的爱是成全。你的却是掠夺!那是不道德的。”
“爱是成全、成全……”惠娘迷茫了。
第五次反围剿由于在左倾冒险主义领导者战略战术上的错误指导,终于是惨败了。
这一败,迫使红一方面军不得不退出中央革命根据地,突围西征,实施战略大转移。
对这一结果,彭石穿早有预料。他隐约清楚,这一次惨败的关键,其根本原因跟四中全会贯彻下来的指导方针有关。
尤其出在王明这位“理论家”的身上。相比之下,他更看好毛的战略观点,他的观点更符合实际,切合华夏国情。因此,对这位儒雅中又带着农民质朴气息的老乡,他由衷的敬佩,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向他请教。
至于那位给他小鞋穿的洋顾问,他的评价是:“只会图上作业的‘准军事家’。
第068章 辞君去【手打VIP…】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又是一个血色黄昏。
有人悠哉下棋,也有人焦躁疯魔。
听着远处传来的淡淡炮声、枪声,陈老已经在阳台上坐了一下午,一手执棋书,一手拈白子,每到领悟出,这位老将军都会心一笑,仿若拈花的浮屠。
炮声、枪声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仿若那只是伴乐,他自逍遥。
“吃!”他忽的将白子掷向一圈黑子,清脆的响声,“啪”,将黑子全部击溃,四散飞溅。
扔了书籍,他仰身一趟,倒在专为他定做的摇椅上,闭着眼,集中精神听炮声。
于都城外,敌军遍布,炮声震天。
少顷,暂歇。
八字眉正拿着一个大喇叭,哇啦哇啦大喊:“你们已经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