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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觉得带着这头蠢驴能逃跑的话;就尽管试试好了。”他悠哉地回道;一副完全把她和她的驴子看扁的模样…
“……驴子…可以麻烦你明儿个帮我送回九爷府么……”他可以看扁她的驴;但是绝对不能看扁她!
“你觉得呢?”他调高了嗓子;傲慢的音调一升再升…
“……”阿门…她从他的表情上看到明天的菜谱…驴肉全席…呜…为啥清朝人士保护稀有动物的意识就那么差呢…
“走快点!”他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径自走进了一家饭庄;问跑堂的小二要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了身;喝着茶;看着她继续站在大街上牵着驴做心理上的最后格斗…
好吧…看在这家饭庄貌似没有客房服务的份上;她暂且相信他没有办正经事的心情;但是;她却还是觉得他不怀好意;万一他故意整她;点完一大票山珍海味;熊掌鲍鱼;啃完后;说要上茅房;然后跑路了怎么办?她身上的钱刚刚为了证明她不好的预感已经花光光了;万一她被扣下来刷盘子;刷到手抖怎么办?万一这个店家超级缺德;一怒之下把她卖到他去办正经事的妓院怎么办?阿门…怎么搞了半天;她的危险还是没有减少嘛…
“你倒是进不进来!!”
“……我再挣扎一下……”这场清白保卫战;她绝对不能松懈…
“你最好不要等爷出去敲你进来!”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我就进来…”
“啥事?”
“……那个…你绝对不能中途去上茅房……”
“……”撩袖子;举扇子,准备打人…
“啊!!你不要出来敲我;我进;我进;我进来…呜…”她急忙将驴子一栓;没骨气地滚进了饭庄;这什么世道嘛;明知道一顿饭后她很有可能就要被卖到妓院去了;她却还是得屈服在地主阶级的淫威之下…
搓了搓手;她缩着脑袋坐在他对面;紧盯着那把被他收好的扇子;将跑堂招呼过来点菜…
“小哥;那个…我们是AA制”她先把她的底线暴露出来;事先声明。
“哈?”跑堂的小哥愣了愣;完全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那个…客官;啥诶诶制啊?”
“就是他付他的;我付我的!”她一边强调自己的新时代原则;一边看着他一脸讪笑;抓着扇子的手紧了紧;她看地胆战心惊;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硬着头皮继续罗嗦;“呃;我海鲜过敏;山珍海味过敏;鱼翅熊掌鲍鱼过敏;一两以上的菜我集体过敏!”
“这样啊。”他诡异地一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抬起眉头看着一头雾水的跑堂小哥;”那我们吃蛋炒饭好了。”
“砰”某人应声跌倒的声音…
“啊!客官!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没心没肺家伙往往都延年益寿。哼!”他一边悠闲用手指弹着桌;一边在桌下伸脚踹了踹她;”起来;少给爷装死!”
“……”她抬起头来;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阿门…她就说她不好的预感得到应证了吧…俗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而她明明恰逢赌运亨通的失恋状态;却把银子输了个干净;她说明什么问题…报应啊…呜…现在倒好;她是情场;赌场都不得意;简直就是处于衰神附体的鸟状态…这个节骨眼,他还带她来吃蛋炒饭;这不摆明了要玩死她吗…她是脆弱的;指桑骂槐,若有所指,话里有话这些事,麻烦他找别人行不行,阿门…
吃完那碗绝对不怀好意的蛋炒饭;夏春耀擦了擦油嘴;一边担心那些饭粒在她的肠胃里翻江倒海;一边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天花板;等着面前十四喝完茶买单;顺便向他秀了一下她空无一钱的小钱包;表明了一下;自己绝对没有请客的冲动;虽然这顿饭很便宜;但是那杯不知道叫啥名字的茶;看起来价钱就很恐怖;阿门…还是喝凉白开厚道…
吃过饭;付了银子;她率先跳出饭庄;去牵她的小驴子;却被随后走出来的他丢过一个超冷的白眼;似乎对她如此关心动物的举措表示鄙视;她也只能抬了抬眼眉;不做任何无意义地反抗…
应许是应了那句;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软;她被一碗蛋炒饭喂得丧失了主权意识;只是狗腿地随着他走;不知不觉经过那个她几年前卖身的街角;那条主街平时总是热闹;他略微停了一阵;将她从他身后拖到跟前来;数落着她当年的手段低级;她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对于当年他企图抢她手里的红薯;还压低她的社会价值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耸了耸肩;对她的社会价值表示了严肃地置疑;却在瞬间收起了讪笑的脸;问了她一句:”要是当初爷没买你;你咋办?”
她被他问得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个没啥特别的角落;要是当初;他没买她;会发生啥事?会不会有个专门帮人牵红线的恶霸经过;欺负她一下;然后跳出一位大侠哥哥把她救走;从此笑傲江湖;说不定加入个反清复明的组织;找他们几兄弟的晦气;或者;跑去青楼卖身葬自己;说不准哪天还能碰上办正经事的某人…或者;说不定;再等上几个时辰;那个下朝后;坐着轿子回八爷府的某人;往这条必经之路路过的时候;会突然想尝试一下强抢民女的感受;嘿嘿嘿嘿…呃…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阿门…
他似乎也不期待她会有啥高水平的回答;任由她发呆;自己倒是提着步子往前了走了好大一段…
她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道第二天;他的问题直接升级;问她:”要是当初那几板子是爷救了你;你咋办?”
她深咽了一口唾沫;给他一个完全听不懂也答不上来的委屈表情依;他也依旧没要她回答…
最后的那一天;他依旧将她送到九爷府门口;更加刁难的问题丢出来:”要是当初爷没把你丢在这儿;你咋办?”
她如同往常般站着;等着他不要答案地闪人;却见他这次杵在门口;像个监考官一样;准备收她的答题卷子;他哪里知道;她满纸空白;这下要抱个大鸭蛋回去丢人了…
他看着她那副明显想蒙哄过关的表情;提起一抹凉凉的笑:”听不懂?那爷便再说明白些好了。如果当初爷收了你;你咋办?”
“收啥?你当我是啥妖孽啊!收我!嘿嘿嘿嘿…”
“……”他看着她;那是她最经常做的动作和表情;却在此刻让他牵扯出一抹冷笑;”要比装傻;充愣;这大清国还真怕找不出你这样的能手来;听不懂爷的话?有胆子你再跟爷说一遍;说你听不懂;说你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不明白爷的意思。对着谁都这副德行;以为在爷面前傻笑两声;便可以当作啥都没发生似的?”
“……”她抿了抿唇角;低着脑袋研究她绣花鞋上有几只小蚂蚁;却被他飞来一扇敲得晕晕呼呼…
“低着脑袋干啥;给爷把头抬起来!”他举着扇子;毫不收减力道地砸在她脑门心上;”爷以为过了这么些年;你多少能长进些;却不想;别的没长进;若无其事的功夫倒是修炼得如火纯青了?看来;八哥也没让你长进多少。”
他说完;附带一声超长的冷哼;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还在晕呼中的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等她揉着被砸地晕晃晃的脑袋回过神来…他的人已经走出老远。
“……谁说完全没长进的;胸部就长进了不少…”她看着自己的胸口咕哝了一句;撇了撇唇角;死十四;一边说装傻工夫提高;一边却揭穿她;这哪里算提高了嘛;原来都只有八爷一个人才能看出来;大概是了解他从来懒得拆穿她;还老是笑吟吟地等她自己主动承认错误;所以;她也懒得防备;拜他所赐;她的功力绝对退步到姥姥家去了…
唉…深叹一口气;恋爱这个东西;害死人啊…
那天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昔的生活;少了一把扇子在她头顶上作威作福;挨挨泰管家的骂;被春桃鄙视鄙视;拖着驴子到处走;偶尔看见九爷进出府的轿子更加频繁;她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没啥不好;也一点也没想过要去改变啥…
初秋的晚风砸在她身上;她裹了裹身上还没穿厚实的衣服;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回房去;却见九爷的轿子火急火廖地冲出了府门;当时的她没在意那么多;却在第二天上大街时;听到了第一手的新闻;那个第一次被她名字给震地喷茶的皇太子被康熙大人给废了;她不太清楚这意味着啥;只是咬着零食听过就算…
她没想过;她的生活一尘不变的时候;他的生活却在翻天覆地…她不知道那皇太子被废后的中途发生过什么;只是听到他先被升官;后是被贬;且一贬再贬;被贬的一文不值的花边新闻;所以说;皇帝都是不讲道理的;不管别人明明累死累活;还把她丢到一边玩蚂蚁;说升就升;说贬就贬;完全不留情面的;阿门…九爷府里没人敢议论此事;可大街小巷的流言却是纷飞满天…
她低着脑袋走在路上;咬着指甲;若有所思;唔…要不要去看他一眼呢;好歹是前男友;出了这么大的事;表示一下亲切慰问;说不定;他被她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会把上次威胁她的话全部收回去;让她继续为所欲为;没有顾及地赖在他身边谈华丽的恋爱…一边想着;脚步不受控制地往他府上移去…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好没志气地站在了他家的大门口…那两只被她狠踹过的石狮子正对她撕牙咧嘴…
后门;她有心理阴影;绝对不要去;前门似乎也不太妥当;估计会被小厮扔出来;那些家伙在她失恋后;好几次这样对她;唯今之际;只有秀出她的翻墙绝技了…可是;墙翻进去了;然后呢?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不过听说他最近被罚在家;不用上朝的…万一他在洗澡怎么办?嘿嘿嘿嘿;那就跳进去;顺便一起洗…呃…万一…他在抱小老婆怎么办?阿门…她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牵着驴子;转身准备落跑;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块黄澄澄的香蕉皮;她对眼前这个场景明显觉得眼熟得过分;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正摇曳走来的轿子;不是吧…这样的事情都有?弘晖;是不是他在捣鬼啊;她只是随便想想;还没有准备好见他的台词;而且她这样跑去见他;不是太没骨气了吗?这么快就逼她赶鸭子上架;会出人命的…
她看着那块香蕉皮使劲咽唾沫;向旁边移了移;不行;好歹她得换个有说服力的造型去见他;难得重逢一次;又那么没品地在他面前摔个四仰八叉;就算她上次牵的是鸡;这次牵的是驴;也不能说明她有本质上的进步嘛;不行不行;她绝对要换个造型飘到他面前…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她会好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的!
话说这样说啦;可是轿子越来越近;她的脚丫子有点痒痒的;好想一脚踩下去;然后顺理成章地摔进轿子里;顺便好好地蹂躏一下轿子里的人;唔…弘晖…她的定力受到好严重地考验;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蠢驴?”她拍了拍站在她身边的蠢驴;她真的沦丧了;堕落到和一头驴子讨论要不要踩香蕉皮去调戏佳人…
而更堕落的是那只驴子;由于被她扯着缰绳;甩得自己脑袋晕;索性一晃脑袋;将她甩了出去;帮她做了决定;她倒抽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感谢它;还是鄙视它;只觉得踩在香蕉皮上的自己;也算是腾云驾雾了一回;好吧;她承认;她还是很想踩啦;好歹;这也算飘了嘛;相信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她用香蕉皮飘来见他…
“前面的轿子;我绝对不是故意;有心;精心设计的;这绝对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悲剧!”她一边宣示着自己的无辜;一边一个跟头毫不留情地载进了轿子里;既然摔都摔了;不占点便宜;岂不枉费她一片心计?
一想到此;她二话不说;立刻开始吃豆腐;抱着人家腰的手收了收;脸颊开始使劲蹭…蹭了好一阵;突然发现有那么点不对劲;先不说这腰好象比她佳人的不知道粗了多少;她佳人的窄腰;那绝对不是吹;那绝对就是天生来给人搂的;这个问题暂且不提;她头顶上;好象有两个球压着她的脑袋耶…伸手往上探了探…
“哪里来的野丫头!”一声尖叫声跳出来;让她恍然大悟立刻站起身子;看着面前四十余岁的老妇人;满头冷汗…阿门…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她的佳人没了她的精心照顾;不仅身材走样;还多出了两个比她还大的胸部…好恐怖…
“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她指着那块香蕉皮证明着自己的无辜;一边赶紧退出轿子;转身的时候;还被那个老女人用脚给踹了一下屁股…
哭丧着脸;看着那顶轿子在巷子口转了弯;不甘心地嘟了嘟嘴;她就说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还刚好她面前就有香蕉皮;还刚好他的轿子来了;哈!要是那顶轿子里坐的是他;她立刻以身相许;二话不说;切!欺骗她纯良的感情…
揉着屁股;转身正准备去牵那头始作俑者的蠢驴;却见一个不知道看了多久大戏;笑得颤肩的身影大刺刺地站在府门口;见她转过身来;正要收起笑意;却实在受不了她那一脸”让我去死”的表情;再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