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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给吗?”他毫不回避地问她,“有没有感动得想把自己卖给我?”他竟然用她曾经口没遮拦的话来调侃她.
她没答他;将他脖子勾下来;咬他的嘴巴;利用言情小说里;最经典的招数;堵了他的嘴巴;顺便奸诈地把他的杀人武器塞进他嘴巴里;搞得他发出一阵抗议的唔唔声;难吃吧;就要让他知道;他做的东西有多难吃;当她是白痴啊;给这么难吃的饵料;还企图叫她上钩?感动归感动;切;下次换点美味的;她再考虑!
生日过完后不久;他又被他皇阿玛继续栓在裤腰带身边;带出了北京城;等他回来时;天气已经转凉了;而且越来越冷;不同往常般还有几日的回温;她同他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她似乎也习惯了皇帝老儿同她抢男人的戏码;带着他给的小暖炉;也还算暖和…
十一月的一天;她刚从外面收帐回来;雪已经纷飞地飘了下来;她一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拍去身上的雪;却见春桃在房里似乎等她许久了…
“我等你好久;你可回来了!”
“啊;咋啦?”
“八爷的额娘过身了!”
“……”她颤了颤唇;那刚伸出要拍雪的手;悬在半空中;任由那头上的雪;与上屋里的热气;开始渐渐地化成水;沾染在头发上…她手足无措地回身看了一眼外头纷飞的雪;转身飞跑了出去…
她以为不会有了;曾经认识的人在她面前悄然逝去的那种感觉;像被抽空了的无力感;那个总是拿着把花剪;在花草上修剪的身影;那张被旗头压得习惯垂下眼帘的面容;那个总在一盏茶后发呆的妃子;那个轻笑着教自己儿子做蛋糕的母亲…那个第一个劝她逃跑的良妃…
雪还在密密地下;那些落到地上来不及化去的雪花;被夹在地面和新飘下来的雪花中间;承受着所有的重量;她的每一个步子踩在雪地上;把那干净的雪片向地面压了压;一条脚印的尾巴在她焦躁身后拖得老长;这是一条她跑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或是人来人往;或是空无一人;或是雪花遍地;或是青草稀疏;她从没注意;而这时;她更加没有心情去考虑这条破路是什么德行;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
直到喉咙里泛出一丝充血的血腥味;让她难过地喘了喘;直到她站在他家的大门前;她才放慢了脚步;正想着怎么溜进她已经几年没践踏过的院子;却看见隔壁四爷家的守卫哥哥朝她招了招手;托了每年都会给弘晖送些零食的福;四爷家的守卫哥哥大部分都同她混了个脸熟;她一边拍巴掌;一边厚着脸皮往四爷府里跑;守卫哥哥倒是没拦她;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她有何企图…
“借用一下你家的墙!”她撩了撩袖子;正摩拳擦掌…
“你想趁八爷不在家去偷东西啊?!”守卫哥哥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是自己家里进贼吧;但是这贼从自己这里放过去;也着实不太厚道…
“他不在家?”她反头看了看守卫哥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给逮下来。
“啊…对啊;八爷的额娘过身;他一早便进宫服丧了;估计着;几天都不会回来了吧。”
“……哦…这样啊…”她一边放下撩起袖子;一边拖着受了打击的步子;跨出了门槛…
“你…这就走了?”
她怔了怔;看着那条通向后门的小路;皱了皱眉头;脚尖在雪地里磨蹭了一番;拍了拍头上的雪花;对着守卫哥哥扬了扬手:”我…过些日子再来好了;嘿嘿…”
守卫哥哥还没反应过来;为啥这女娃娃非要趁着八爷在家的时候;上人家屋里偷东西;她却已经扬长而去;还像被人追着跑似的;飞奔着自己的两只蹄子…
后来的几天;她来去了几趟;把那条路上的一草一木;雪地人头都研究了一遍;站在那条胡同口发了几天的呆;直到一个傍晚时分;她肚子饿得实在没招了;正准备转身回九爷府;却见一顶轿子摇曳而来;她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就这么硬生生地杵在他的轿子面前;吓得刚撩开帘布的小厮愣了愣…
她只是直直地往轿子里看;看到一张有些苍白兮兮的脸;微微地抬起头来;将有些深沉的视线砸在满身是雪的她身上;他没急着下轿;没急着起身;没开口; 任由小厮撩起帘布;任由她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味地看着她;手也跟着轻抬到了唇边;仿佛考虑着什么似地动了动;微微眯起的眼;带着几分思量将她仔细打量着…
她动了动杵在雪地里有些麻痛的脚;却怎么也提不起步子迎上去;她竟然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一抹危险味道;仿佛叫她快点逃跑…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听他的话;掉头闪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路;却在下一瞬;手被猛得拽住;往前使劲一扯;她踉跄了一下;撞上他刚从轿子里起身的胸口;还来不及去瞧他的表情;就被他拽着往府里拉…
她有些抗拒进那座府邸;脚后跟在雪地里磨蹭了一阵;另一只手有些推拒地抚上他抓着自己左手的手;冰凉凉得让她胸口被刺了一下;一瞬间;让她不知该推开;还是捂暖…
她看着他的背影;经过那些低着头的下人身边;看他们的脸色;她也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不能用温柔可人来形容;她低着脑袋走进这座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院子;由着他把自己塞进了她曾经霸占过的书房里;看到几个下人正在书房里打理着;却随着她身后那个跟着跨进书房里一声不轻不重地”统统给爷滚出去”;全部低着脑袋;连滚带爬地闪出了房间…
她看着最后一个下人”滚”出了房间;才感到身后那双冰凉的手越过她的肩膀;将她向后拉了拉;她靠上那具没温度的身体;低着脑袋;看着他那双冰凉的手;玉扳指上还带着几丝雪花化过的水珠子…她感到脖子间也有什么水珠子沿着她的皮肤滑下来;不似雪水滑过的冰凉;有一丝暖暖的温度;她几乎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却还是依着他意思;没有反身去看;只是顺着他慢慢沿着门边;滑坐下来…
那双手勒得她好紧;却始终不似那般要嵌进他身体里的力道;她可以挣脱的;只要她想;稍微一用力;她就可以…地板好冰凉;她有些冷得缩了缩身;却还是不敢往他怀里缩…
“……好冷呢…”她微微地动了动;想试图催促他收紧些…
“……”他不回话;只是把埋在她脖间的脑袋往深处压了压…
她咬了咬唇;侧了侧身子;想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边来一些;却听见那在脖间润湿她的人;微微开了口…
“额娘还没下葬…”
她有些惊;正要转过头来看着她;却见他只是用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转;也不让她看着自己…
“……因为她临去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
“你不问我是什么话吗?”
“……”
“……最悔嫁作皇家妇……”
他看着那双正要抱上自己腰间的手;颤了颤;如预料中尴尬地停在那里;再也没有向他腰间前行的力量;他的视线微微移开了些;却对上她;不再敢转过来;只是低下去的脑袋;他的视线再次拉开了些;瞥见她沾满了雪的布鞋;雪化去后;那冰凉的寒气就在她身上缭绕;如果冷的话;推开他比较好吧;他这具比她还冰凉的身子;现在给不了她丝毫温度;一个暖炉做到的;也该比他能做的多才对…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低着头转过身来;只拿着发旋对着他;看着他全身素白的袍子;低着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杉;然后伸手去抓他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内杉里…
“摸到了吗?”她低着脑袋问他。
“小肚子?”他被那丝撞上手掌的暖;给震了震…
“什么啦!谁叫你摸那里啦!”她被他有些风凉的话;给气得抬了脑袋;对上那双微微有些红的眸子;此刻只是溺满浅浅的笑意;似乎对她的转身很满意的样子…
她一把从肚子里拽出那个他绝对不陌生的暖炉:”这是我前男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你好冷的样子;给你暖一下;等下还给我;我还要拿回去睹物思人的。”
“比起人;你好似更喜欢物吧?”他对她这一刻还拿温度来诱惑自己有些懊恼;却怎么也松不开抚上那温暖的手…
“谁要他每次都调着眉头看着我;表现出一副;哼哼哼;大家不是很熟的模样…”
“他有吗?”
“非常严重!”
“……这么严重?”
“就比如刚才;我敢保证他心里一定又打算表现出那副德行给我看…”
“……”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该打?”
“…你要打吗?”
“想打来着;但是舍不得…”
“……为啥舍不得?”
“他那个人好狡猾的;每次都在我决定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时候;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勾引我和他藕断丝连;有的时候还不惜牺牲色相来诱惑我;还警告我不准红杏出墙;他自己就跑去和别人的女人乱七八糟;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拖到午门去玩!”
“……”
“是不是听起来就好差劲的样子。”
“是差劲了些。”
“恩…唉??。。。呃…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劲啦…比如…呃…呃…呃……他买棉花糖给我吃…虽然是叫别人递给我的……再比如…他做蛋糕给我吃…虽然好难吃;差点把我给弄死……再再比如…呃…你干吗那样看着我…”
他背靠着门;有些庸懒地沿着门边坐着;手里被她硬塞着暖炉;贴在她的小腹上;一瞬间;他身后的雪仿佛同他拉开了好大一段的距离;就连唇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他的手有了些温度;慢慢爬上她的脸;轻触了一下:”不冷了吧?”
“恩;暖了些;你手别拿开;等下又要凉了。”
“先替你暖暖脸;免得你连点好处都说不出来…”
“现加一条;他很暖和的;还会替我暖脸;虽然…他自己的手老是冰凉凉的…”她拿脸在他手掌上蹭了蹭;然后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现在还寂寞吗?”
“……”他在她脸颊上描绘的手怔了怔;那指尖在她微凉的皮肤上颤动了下;随即拉起一抹浅笑;将她填进自己怀里;头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摇了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要缩在一起抱着个暖炉;可怜兮兮地制造”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悲惨气氛;可是;不可否认;他们貌似蛮享受的;搞出一副相依为命的造型;闹腾了一个晚上;呃…补充清白的说明;是她咋咋呼呼闹了一个晚上;他睡得飘逸无比;她就不明白了;他为啥一见自己;就变成瞌睡虫;走清纯路线是很好啦,但是太清纯了,就让人鄙视了!
第二天早上;她在那张久违了几年的床上醒来;却对上他正在打量自己的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瞧了好一阵子;好似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说什么?呃…早上好?呃…对于大家昨天晚上理智的表现;高度赞扬?呃…不要再拿那双诱惑兮兮的眸子看着她了;不是只有雄性动物才有在早上犯罪的理由的…
结果;她正在被那双勾魂眼电得心痒难耐;越来越同意强奸犯那句”是她勾引我的”永远的
借口;内心天人交战之中;突然传来外面小厮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八八八爷…时辰…时辰不早了…早早早早朝…”
一句话;打消了她脑子里所有的风花雪月;看了一眼天色;倒抽一口气;对于她面前的大人还在这里悠哉的造型捏了一把冷汗;一个滚爬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一把拽下挂在一边的朝服;往回奔…
“快点快点快点;你上班要迟到啦!”她看着他那副在床上明显半死不活的德行;第一次明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是个什么鸟状态…
他侧着身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一个优雅兮兮的哈欠;靠…有些人就是这样,连打个哈欠都能引起犯罪率的节节攀升;不过;强奸罪和欺君罪;她还晓得孰轻孰重;强奸嘛;关个几年放出来;她照样祸害众生;欺君的话;阿门;会让她彻底丧失强奸功能的…
她在这边急得左蹦蹦;右跳跳;他却长辫一甩;华丽起身;老爷似得朝她张开手;一副摆明了就是要阶级压迫她这个小丫头的德行;她也没时间和这个封建思想落后几百年的男人计较这个三座大山的重量;立刻拽着朝服就往他身上套;一套完;就准备闪身去出去端水给他洗漱;却被他猛得拉回身…
“做完再去。”
……做完……她脑袋一个想歪;却被他猛得一拍脑袋;打掉了黄色废料;只剩下他身上还敞开着前襟的朝服;看着他一副”哼;我看你怎么躲”的欠揍表情;还志高气昂地指了指自己朝服的扣子…
她憋屈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摆明地挣扎了一阵…不要吧…大家还是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对花花草草啦;生态平衡啦;环境卫生啦都有好处耶…
他也不罗嗦;耸了耸肩;丢给她一个”保持距离是吧;我无所谓啊”绝对虚假的皇阿哥表情;手还色情兮兮地在她脖子上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