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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读到了好煽情的对白;只要稍加勾引;绝对能让他丢脸地说出来;她就是嘴贱;嘴贱…
等等;光顾着兴奋了;她好象漏掉了一个好关键的环节…他是怎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啊;那个还耸立在那里的紫禁城;要怎么解决哇…
“拿着。”她正在抽打自己那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嘴巴;却听见他突然沉下的嗓音;她愣了愣;看着他将那块带着回忆的重量的锁片递回她面前;她看着那块不太有光泽的锁片;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只是淡淡地朝着她笑…
“没有用么?”
“……舍不得用。”
“……”她刚要收回去的眼泪;被他招惹出来;他知道;她舍不得;他知道;那是对她而言;太重要的东西;并不是一块锁片;不是一块属于皇帝大人儿子的锁片;它只是它;代表着一段过往的存在;不用奔去黄花山;也可以在心里想念的人;她曾经以为;她的红线;断了;是再连上的…原来;她想错了;她的红线;由始止终根本不曾断过;它连接着过去未来;站在欢笑与眼泪中间;揉合着每一段情感;然后;让她清楚地看到过去的每个人;每件事;记住;缅怀;却不沉浸;他们还有未来要走;最后;有一天;当她拿着它的时候;她会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一个遇着事;就只会低着脑袋逃避的家伙了…对吧。。。
他看着她转过身去;要他帮忙;把锁片给系上去;他将红绳绕过她的脖口;只是细心地打着结;她并未询问;如今;站在这里的他是谁;大概若她真开口问了;他也未必答得上来;他只是顺了皇帝的意思;退了总理事务;他接过旨意;并未留恋;也不问原因;正打算掉头就走;却被那坐在软塌上批着奏章的皇上叫住了…
“你不问事由?”
“臣自知愚钝;无非胜任重任。”
“……你若愚钝;先皇又为何对你百般器重;甚至驾崩前一日;还招你谨见?”
“……”
“那日;先皇他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这是圣旨;朕要知道。”
“……天下是您的;先皇从没想过要把龙椅给我。”
“……”他一震;倒是没想过他会这般直接地丢出这段话来;微微地眯了眯眼;”……他…可曾留下任何遗召……”
“心有天下者;为之。”
“……”
“什么也比不上您已坐上这把龙椅;这便是先皇遗召。”
“……”
“臣告退。”
“等等;照你如是说;朕的旨意;你可服气?”
“臣无不服之意;自当全力效忠。”
“若是…朕让你革退王爵。”
“臣遵旨。”
“……断了与安岳王的联姻关系。”
“臣遵旨。”
“……消除宗籍。”
“臣遵旨。”
“……自改其名。”
“臣遵旨。”
“……流放出京;永不还朝。”
“……”
“如何?你不允?”
“好!”他没有用”臣遵旨”三个字来回他;径自丢出一个”好”字;他知晓;前几条是圣旨;是条件;而这最后一条;是他要的结果;是他同他交换条件后;所得的结果;于是…成交…
“别允得如此快;朕还没说完。不许出境;不许入京;十年之内;不许定居一处;所到之处;必向上奏报;如若朕不见你的踪迹;必当派人擒你回来;还有;若朕有事需你为之;你得亲力亲为;如此;好不好?”
他挑了挑眉头;突然找到了一种卖身的感觉;只是这张卖身契;他倒是乐得去签;勾唇一笑:”好。”
“……袖袋里的…是何物?”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朝服袖口;垂下的一条红绳有些照耀地落进两人的视线里;只是划出一丝轻笑;薄唇跳出几个字;”护身符。”
“……你不用?”
他只是加深了笑意;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他看着面前似乎并不打算把袖袋里的物件呈上来的人;重新执起了蘸着朱砂墨的毛笔:”也罢;你且去吧。”
“臣告退。”
他打点好了一切;了然一身;并未直接来找她;而是又去了趟陵园;给额娘上过最后一柱香;也去小娃娃那站了会;这才旋身离开…
“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没关系;但是我发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某人捏着快要被他勒断的脖子;完全不明白她的佳人在发呆想什么东西;她都杵在他眼前了;他还有心情给她发呆;搞什么;证明她没存在感吗?
他收了收手里的力道;帮她系好了锁片的绳结;微微弯身;把刚刚一抱到他就立刻抛掉的药包捡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拽着她就往大街上走;某人被他拖得有点晕呼;直到站到自家打工的饭庄;才反应过来…
“你…你要干吗…”似乎猜到某人的不良企图;她二话不说;先做一个双手护”小笼包”的扭曲动作…
他也不说话;瞟都不瞟一眼她很自我满足的POSE;径自把她往店里头拖…
某小二一见自己朝思慕想的漂亮公子;立刻滚了上来;正要眉开眼笑;正打量着面前的花容月貌;却扫到公子身后的拖油瓶;顿时眉垮嘴歪;张口就说:“啊!公子;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给休了呢。”
“她没嫁我。”他强调到;似乎还没忘记求亲被拒之仇。
“……就要嫁了就要嫁了;我保证我保证!”某人立刻强调他们的纯洁男女关系;”我们绝对不是乱来的狗男女;你相信我…”
“那…那你们这是…”小二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那没成求还纠缠在一起的玉手和爪子;再看着面前丝毫不理会身后使劲解释地某人;悠闲地砸下一锭银的漂亮公子…
“开房!”某公子漂亮的唇线微微一弯;丢出两个让还在解释的某人倒抽气的话…开…开房;阿门;他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连这种话也学…
“……可…你们不是还没成亲么…”小二酸溜溜又多管闲事地问到;绝对的多管闲事;他们非法同居都是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给他们上劳教课也已经完了啦!
“她想要娃娃;我给她。”
“噗…我我我是清白的;你不要相信他;他报复心理;他诽谤我;他陷害我;我…唔唔唔…”
小二石化当场;就这样看着某人被漂亮公子往楼上的客房里拖;强抢民女的戏码在他的饭庄里华丽上演了…原来当初漂亮公眼睛都不眨地买下这饭庄;外加对他勾勾手指;摆出一个颠倒众身的微笑;指明要他当掌柜;他还以为…呃;原来不是对他日久生情而挥金如土;而是为了以后行凶方便啊;还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发生而不能”行侠仗义”;真想一脚踢飞那个一直”唔唔唔”的女人;唉…钱财和佳人不能兼得;这就是人生!
哼;这辈子;穷死那个得到佳人的女人!穷死她!!
小二收了那锭”开房”的银;叹足一口气;突然纳闷了起来:”……他干吗付钱给我…这不是他的饭庄么?”再转头一看;楼上还没被掩上的门;不知道要不要发挥多余的公德心去提醒那对”狗男女”保护好自己的闺房隐私…只听一声蕴涵着淡淡沙哑的嗓音从里间飘了出来…
“自己过来。”
“……你…你…你…”他干吗特意用修长兮兮的手指慢吞吞地挑开领扣;还在最后瞟了她一眼…她忍耐;她要忍耐;她的清白…
“……过来。”
“……”他干吗拿那只调戏完领扣的手;对她勾来勾去…不行;一定要忍耐;她一定…一定可以…
“……恩?”
“……”他那个”我看你能忍多久”的诡异笑脸是怎么回事;她…她…她…呃…仔细想想;她的清白早就没有了;实在没有要忍耐的理由嘛…她干吗要在面对一副活色生香的”佳人卧床图”时;在自己充血的脑子里找根本就不存在的理智来虐待自己哩?
“…你等一下;我…我来了!!!”理智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么?
“哼。”得逞且自鸣得意的”哼”声配合着一声重重地甩门声…
“咣!”
小二浑身一抖再瞟向楼上那间房;门外的门帘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块”请勿打扰”的诡异木牌…
“原来她非要做这个木牌子;是为了她自己方便啊…”
雍正五年六月;夏日的傍晚飘出来的青草香混合着虫鸣声;一抹挂在天边半高不高的斜阳;斜视着整座北京城;一副不屑的模样…
城门口站着一个似乎等待已久的人;直到看不远处的小径走来的人;才微微安了心;只见那人越走越近;身着月白色的衣袍;手习惯性地负在身后;步子挪得有些轻佻;面色淡然;直到走到那等待的人跟前;才微微颔首;也不言语;只是径自将袖袋里的信函递给那等待的人…
那等待的人接过信函;并不看;只是小心地塞进怀里…
“高公公!”一个脑袋从身着白袍的人手臂下探出来;挂着一脸毫无用处;又四处显摆亲和力的无耻笑脸…
“夏姑娘。”高公公点了点头;向那笑脸打了个招呼。
“唔…北京城还是这么爆热;我一到这里就直冒汗珠子;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就有人还能走得那么气定神闲;飘飘欲仙;切…切…”
被提到的某人挑了挑眉头;抿了抿嘴角;决定不做任何争辩地逆来顺受…
高公公没接话;转向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的人:”临行前;主子交代奴才;邀您进城一叙。”
“……”他的视线瞥向那高高在上的城门;好半饷没回话;只觉得被拽某人拽住的衣袖骤然变得有些紧;惹得他微微一笑;”烦劳公公替我带话;这座城我既誓不再进;就无须再这等考验我。”
“……奴才一定把话带到。”高公公恭了恭身;向他行礼到。
他抽回被某人拽地死紧的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顺便提醒某人:”出来前;不是说了;有东西烦劳公公给带进去吗?”
“哦;对;对哦!”一紧张;她就忘记了;阿门…
他看着她将身后的小包袱拿出来;并不呆在原地;只是挪开了步子走开到一边;任由她一人将那些准备的东西塞给高公公…
她看着他若有似无地避开了开来;了然于心地偷偷一笑;转头看向拿着她包袱的高公公;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高公公率先截断了话语。
“姑娘给少主子的东西;奴才知道;不须每次交代了;奴才定替姑娘把东西送到黄花山;不会耽误的。”
“嘿嘿;我那些废话;你都听到好多次了哦;因为是外地的零嘴;路上已经耽搁了时间;我怕坏了。”
“奴才知道。”
“呃…这里;还有一封信…”
“给少主子的?”
她摇摇头;将信送到高公公手里;高公公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收信名;只是写了”十四”二字…
“姑娘…这…”
“我知道这是不行的;您就帮我送送;如若不行;丢了也没关系。”
“……奴才尽力而为。”
“谢谢!啊;时候不早了;我要闪了。”她反身看了一眼;已经走出有些距离的人;抬起脚正要走人;却被高公公拦下了脚步…
“姑娘;请留步;奴才有东西要给姑娘。”
“唉??给我?”她愣了愣…
“请姑娘伸出手来。”
“……”她把手在裤边擦了擦;有些迟疑地伸了出去…
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搁在她的掌心间;泛着润玉本身的暖度;她看着那熟悉的物体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间;仿佛不曾离开过;她微微拢起了眉头;看着只是微笑地瞅着自己的高公公;收拢了手掌心;那枚润玉随着她的收紧;更加泛出暖暖的温度…
她由始至终都猜不到所谓皇帝的心思;就像她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玉佩被收回去;如今又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就像她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被接进宫;又被放逐;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放了他;却又要做那些让人寒心的条件交换;不给完全的自由;皇帝是人;还是人是皇帝;她猜度不透…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她眨了眨有些红的眼睛;硬是把酸楚压了下去…
“奴才知道。”
她把玉佩揣进口袋里;转过身;这座城;她并不留恋;迈开步子;她飞快地跑了起来;她已把要记的;要恋的全部压在心里;走到哪里都可以翻出来复习;而且还有人陪她一起复习;这样就够了…
他迈着与来时无二的步子;与她记忆里一样的步子;轻点着路面;不沾丝毫尘土;她从背后望着他;一步步地拉开与他们背后的城的距离;她顺势抬头看了一眼晚霞铺天的天空;只觉得鼻间有些潮;快下雨了吧…虽然她前刻才抱怨过好热;但是;想起他每到雨天就抽疼不已的膝盖;她就巴不得一年四季都晴空万里;最好闹阵子干旱;唔…也不要闹干旱;一出事情;他又会变得见不着人影;东奔西走;忙碌不堪;他决口不提他抽疼的膝盖;就像刻意忽略掉偶尔跳出来的几份神秘折子;只是任由她一到雨天;就端着草药热水到处找他的人影;一旦找到;就地按倒;二话不说卷他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