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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一大步;转过身;自己解着朝服的扣子;她看着那小罗莉手有点尴尬地停在空中;然后放回了自己身边…
她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唇角;张开自己的爪子;看了看那手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清晨;她在怀念他的朝服;后来;她在庆幸他的释放;现在;她又在缅怀他的纽扣;然后呢?半夜;她又要为几个喷嚏惊醒;顺便想起他那句离别后的调侃:”你打喷嚏没有?”那时的他;刚从塞外风尘仆仆的回来;一边咬着她的脖子;一边问她;那时的她;手里提着一包堕胎药;以为那只是一句天书;根本没去回答…
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时的他;在想她…他竟然也会做这么肉麻兮兮的事;在那音讯全无的四个月;在她水深火热的四个月;在她躲在被窝里偷哭的四个月…他竟然在想她…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聪明一把…
从一打喷嚏就躲在被子里哭;到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似地懒懒地咒骂两声:”抱小老婆的时候不准想我;TNND!”…”我绝对不走藕断丝连的路线;坚持就是胜利!”…
可是为什么;每次喊到最后;她都要小声地加上一句:”我是女生…我才不找你;但是…你要是来找我;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特别小心;生怕被春桃听见她没出息的话;因为她好怕回答春桃问的那个问题:”要是有一天;你打不出喷嚏了怎么办?”
……要是有一天;她打不出喷嚏了;怎么办?
鼻子啊鼻子;它可得替她争气点…她会好好服侍它的;比如每天对着它撒个几瓶胡椒粉啦;比如找几根狗尾巴草天天伺候它啦…
一边想着喷嚏大业;一边无视身后即将发生的非礼勿视场景;她从九爷淫风四起的书房前一路狂奔回自己房间…
门一开;却见到一组奇怪的组合杵在她房间里…春桃和…妈妈咪;那不是多年不见的茅坑埋钱的张五吗?
几乎立刻的;她用膝盖也想得到春桃有何企图;阿门;她对人家的老婆本那么有兴趣;干吗要找她来牺牲色相啊;呜…她的清白…她不要相亲啦!!
“我走错门了;再见;拜拜;永别…”她一挥手就开始往身后转…
“你走啊;你要是走了;今天晚上就不用回来了;我叫我家男人回来过夜。哼哼。”春桃站起了身;走到她身边;一手抓住她的衣领…
“大姐;你放过我吧;顶多今天晚上我帮你端洗脚水…”她哭丧地回过脸去;瞥了一眼;张五一脸万年俱灰的表情;貌似自动他的青梅足马嫁到大户人家去做小妾;他的表情就一直这德行了;哇靠;这都多少年了;这失恋的打击果然是很沉重的…阿门…
“洗脚水;我家男人会帮我端;轮不上你;我;春桃;现在是为你选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什么月亮星星;什么喷嚏包子;你都不准想了;免得每天吵的我睡不着觉!”
“……我怎么觉得你若有所指;哪里来的星星…这和包子又有啥关系…”她最近命犯包子吗…阿门…她只听说过命犯桃花;还有命犯天煞孤星…命犯包子会发生什么血光之灾么?
“你不知道就最好;来来来;你们两个出去散散步吧啊;这月明星稀的!”
“十二月的天气去散步??”她控诉了某人的不人道;这种大雪天;抽风了才会想去散步呢…
“总之;我叫你们去散步!”无视某人的控诉;春桃将张五和她一起丢出了门;然后”砰”的将门关上了…
她发誓;她对天发誓;不要半刻钟;春桃家的男人就会鬼鬼祟祟地爬过来!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看了一眼所谓的月明星稀;看了一眼地上厚厚一堆的雪;再瞥了一眼;一脸”你把我怎样都无所谓”表情的张五…唉…好吧…散步就散步吧…就当开导失恋少男啦!呜…她自己也是失恋少女;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开导她呢…鄙视封建社会;重男轻女也太明显了啦!
于是;一对失恋男女一同在大雪天散步的诡异画面上演了…
“听春桃说;你男人也抛弃你了?”张五同情地问到。
“……”她瞥了他一眼;举了举拳头;考虑着是用语言回答他;还是用拳头回答他;TNND;她最鄙视讲话这么诚实的人。
“唉…我们都是可怜人…”
“……”可怜的是他;她现在生活状态良好;生理良好;心理良好;身心健康;不会产生恨尽天下男人的道姑想法;不会有想出家的尼姑想法;更不会想自杀…
“我决定为我青梅足马守身如玉;反正你也打算为你男人守身如玉吧;所以;春桃说;我们俩最合适。”
“……”春桃绝对是说;”你们俩疯子最合适…”
“所以;过两天我来向你提亲吧?”
“……”她的脸上莫非饥渴地写了”我想守活寡”几个大字吗?这人的朝前意识未免也太强大了吧;”…呃…我…”
“她没空!”一阵阴郁的嗓子迎着冷风当头砸下来;砸得她一阵晕头转向;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应该在书房里制造小蝌蚪的九爷。。。
“九…九爷吉祥!”张五立刻甩着袖子跪下去…
她回过神来;跟着福了福身子;却看见那位大人直直地杵在她面前;皱着眉头;俯视着她;嘴角还挂着几丝冰凉的笑;这么华丽的又邪魅的表情;她比较想在漫画里看到;真人对着她上演;她还有点吃不消的…
“看来;你还是很闲?”压低的声音当头罩下来;她憋屈地看了他一眼;她难得不打扰他办正经事;他不感谢她;还说她很闲;阿门…她是很闲啦;大雪天跑出来和失恋的人相亲…太沦丧了…
“跟爷去书房!”他斜视了她一眼;径自转过身;跨着步子就往前走;”今天不对完帐;你就别睡觉!”
看看;听听;这简直就是无视劳动法;八小时工作时间;她现在可以要求加班费的!不要以为随便给她吃吃豆腐;她就这么好打发;豆腐值几个钱…
想是这样想;脚步还是挪着跟了上去;张五;原谅她吧…与其跟他雪地里讨论守活寡的问题;她还是宁可去书房里烤火;顺便上数学课…阿门…
他反身看着某人小跑着跟了上来;径自加快了脚步…
她跟在他身后;对着自己的双手哈着热气;搓着手…
“九爷…”她唤了他一声。
“哼!”他用一声冷哼回到。
“……”干吗”哼”她;那不讲话了…
沉默了好一阵;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过身…
她及时煞了车;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只能抬着脑袋看他…
“……你刚刚要问啥…”他视线看着别的地方;仿佛不是在同她讲话…
“…哈??”
“……”他皱起眉头;”你刚刚唤我;不是有话要说?”
“……哦哦…呃…呃…我就随便问问;您是出来干啥的…”
“……散步!!”他重重地回到。
“散步??”她抽了抽嘴角;呵呵…好难笑的笑话哦…原来抽风的不只她和张五而已…阿门…
“还有啥问题?”
“……呃…你喜欢穿着朝服散步吗?”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果他觉得自己穿朝服比较帅;特别是在雪地里尤其帅;也不是不可以啦…
“……”他没回答;沉默了一阵;转过身;继续往书房走…
她也不再问;只是提着脚步往上追;探了探脑袋…呃…她突然又多了一个问题…不过为了生命安全还是绝对不要问比较好…
九爷…他干吗那么爱脸红啊…阿门…
康熙四十五年底的大雪继续纷飞着,夏春耀脑袋里的问号也随着纷飞不断,话说,自从某个月不高,风不黑的夜里,当了一把开导失恋少男心理医生,被中途打断拖去书房对账本,接受了一整夜的横眉冷对的视线,第二天,她就接到了新的上岗任务拿着账本去收租…
弘晖…知道吗,他家九叔绝对有心理变态深层潜质,竟然叫她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大姑娘去充当那种电视连续剧里头,地主阶级残酷压迫农民的走狗帮凶…她哪里能胜任那种向来都是由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摆出调戏良家妇女淫笑嘴脸的角色,九爷…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看得起她?呜…她真的只是一个想混吃等死的失恋少女,不是想体会人生百态的社会生活研究专家啊…
“爷不回府,你就不许回府!”
随着九爷低沉的声线,她被一脚踢出了大门,抱着胸前的账本开始无语问苍天,她明明已经没在他府里祸害众人了,顶多就是相亲未遂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惨烈吗?
九爷,他难道没看到,当他把账本甩在她手上时,泰管家那张扭曲的脸吗?她又不是故意抢他的工作的,她敢肯定,不出几天,她的生活就要被泰管家搞的丰富多彩了,所有说啊,有的时候,这个男人嫉妒起来,也是很要人命的…
当然,几个时辰后,她就明白为啥泰管家要摆出一副“老相好移情别恋”的嘴脸了,看看她现在被那些拍马屁的店铺老板喂得鼓囔囔的小荷包吧,不是银票就是元宝,呜,装得她的好满足,没想到,她也有被人行贿的一天,怪不得看着泰管家每天起早贪黑,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给九爷舔脚丫子,尤其是每每到了忙得让人想跳楼的年底,他却总能苦中作乐,笑得比小姑娘成亲还甜,害她以为泰管家每到年底就去修炼啥葵花宝典之类的秘术了呢…
搞了半天,就是这些俗物在作祟呀?银子啊!罪恶啊,所以,就让她这个失恋少女来承受一切的罪恶吧…
于是,夏春耀一边幸福地承受着罪恶,一边忘记了自己是社会主义的好儿女,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地主阶级的走狗,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游走在几个店铺间,看着别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端茶倒水,挤眉弄眼,大概这辈子还没被别人这么瞧得起过,油然升起一种精神层面高度满足…
当她结束一天的走狗工作,抱着一叠银票爬回九爷府,却发现还没他回府,只能站在门外等着,顺便流着口水数银票,这些钱,和她原来的小嫁妆简直是天壤之别,弘晖,她终于知道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了,她的嫁妆,散的好啊!哈哈哈哈…好个屁…唔…不能想不该想的事情,数钱,数钱…
她蹲在门口,毫无形象地用舌舔了舔手,开始数起来,银票数完,换元宝,唔,来了清朝那么久,她还没摸过元宝哩,好满足,好可爱的造型哦,不知道一锭银能买多少糖葫芦…
看来,她离吃一顿饭甩下一锭银的目标已经不远了,等下吃完饭,她就去埋钱,反正张五失恋以后就再也没有利用茅房旁边的地理优势了,不用白不用,啊哈哈哈哈…
正当她笑得撕牙咧嘴的时候,却感到一个黑影当头砸下来,她急忙护着手里的银子,抬起头来,却见一张近乎带着微笑的脸印在完全不应该出现这等表情的九爷脸上,她倒抽了一口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瞬间,银票洒了满地,元宝滴溜溜地从她怀里滚到他脚边,仿佛人赃俱获地昭告天下,她,夏春耀,行贿,受贿罪名成立,拖去午门砍脑袋…
“……是他们逼我拿的,我有拒绝过!”她立刻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去,站起身,宣告自己的无辜,“我都跟他们说了,我是绝对不会收的,但是,他们还是要塞我口袋里…呃…虽然,是我告诉他们口袋在哪里的…但是…但是我还是拒绝了…所以…所以…”
“你在等我?”微扬的疑问句。
“啊?”她愣了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那张离她有点近的微微勾起的漂亮薄唇讲出来的话语…呃…他现在应该比较气愤她行贿受贿吧…
“你在等我。”平缓的肯定句。
“……呃…是您说…你不回府,我就不能回来的……”她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满地的银票,用鞋踩住几张,往自己的方向拖…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阵,然后发出一声重重地“哼”,转过身,跨出两步,又转过头来,恢复到她比较能适应的皱眉状:“把银票给爷拿进来!少了数目有你好看。”
“……”有必要翻脸翻的那么快吗…刚刚的亲切表情多放出来养养大家的眼,对他又不会有多少损失…大不了她花个元宝买他笑一笑嘛…反正她现在钱多…唉,不愧是九爷,连笑都能卖钱,奸商啊!
他反过头来,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拉起一抹冷笑:“还有你那荷包里的!”
呜…她就知道,她没什么行贿受贿的功能啦,早知道就去和泰管家学两招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春耀每天痛苦地拒绝所有人的行贿,因为,她实在不想流着泪将自己的小荷包如数上缴府库,然后再两袖清风地从书房里被踢出来,就这样,她被迫成为了一个廉洁奉公,绝不徇私的走狗…呸呸呸,在走狗面前加那么多褒义词还是改变不了走狗的本质…
还好她一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