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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约旱尿稀�
一把刀,穿过了心房,一支笔,刺透了左肋。刀上,鲜血淋漓,笔上满是朱红。
‘我赢了。’沙哑的声音宣告出最后的审判。那刀刃斑驳得红色慢慢抽出,笔,也一点一点的离开了他的身体,至死不渝的恋人,终于在这一刻说出了‘分手’。
老学究不肯瞑目的双眼,一遍又一遍说着‘不可能’,就像是自己深信的孔老夫子被推翻一样。要吃人的嘴巴也在倒地的一瞬间喷出血泉。”
“好,叫他助纣为虐!”
“砍断了一只手臂又把刀插了进去,这是要多快。”
“他是要抢快刀的饭碗啊。”
“啪!”醒目一排,照例俱寂。林江接道:“‘凌大哥!’几乎是同时,凌远恶也猛地栽到了地上。馨晴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忙跑上前去把凌远恶抱在怀里。仔细一看,他的脸色也是不容乐观,嘴角的血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啊。馨晴见状,急忙封住了他的几个大穴。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笑了笑道:‘放心吧,没事的,趁现在,快走。’
‘嗯。’馨晴点了点头,把他扶了起来。回头看去,付云华已经缓缓站起,虽然是灰尘不堪,不过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是比三月阳春更加温暖。
‘回家吧。’付云华轻轻说道,多日的拘禁让声音破败不少,而现在,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给自己得意的孩子讲着温馨的故事。
两人笑了笑,不约而同道:‘是!’
‘小心!’
不知何处,一个柔美的声音化作流星箭矢穿透了几人的耳膜。回头一看,展青伏在地上吃力得将判官笔举起,眼中,透出最恶毒的诅咒,嘴角也活像厉鬼的大笑。凌远恶正要动作时,他已经被一支牛毛细针真正送进了地府,而那支判官笔,却深深扎在了青石地砖。
下一刻,整个密室都震动起来,原本就凹凸不齐的墙壁上,渐渐变得像蜂窝一般,不可计数的弩槽映在众人眼中。饶是他们发现不对便逃,可刚走到门口,一扇石壁便缓缓落下,挡住了众人的退路。
‘快走!’
那一声柔美就像是希望的光芒,在黑暗中闪耀。付云华一看,石壁之下竟然是一双肉掌!手掌虽然纤细,惨白的指节却死死阻挡着石壁的落下。
‘你们快走!’付云华咆哮着便把凌远恶按下,可他的气力又怎么办得到呢?反而是凌远恶反手擒拿,把他从石壁下丢了出去。正想再把馨晴送走,四下便编织起一层密密的蛛网,用什么编的呢?就是那弩槽中的箭啊!
此时狭小的空间霎时间便经历了最大的风雨,风雨,如山。
凌远恶见状,忙用‘乱披风’的刀法护住馨晴。‘走啊!’
不清的吐字,呼唤着心中的渴求,身后的姑娘,偷偷留下了两行清泪。
‘对不起’,三个字刚说出口,凌远恶便觉身法不稳,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馨晴按在了地上,拼命得往外推着。
柔弱如水的身体,这一刻,变成了人世最坚硬的护盾,任东南风雨,不透一丝一毫。开心的笑容在可爱的脸上,更像是神话中不经人事的仙子。只是。。。。。。她,恐怕是掌管那奈何桥边彼岸花的姑娘吧。妖艳红色侵蚀着冰雪的肌肤,用最昂贵的代价,绽放出最美的色彩!
‘不!’凌远恶,只说了这一个字,仅仅是这一个字,也可能,是馨晴今生今世,听到的最后一个字了。。。。。。这一个字,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透支了所有的自尊,愤怒,牵挂,祈求,更或者说,哀求。只要时光倒流,哪怕一瞬,也愿,用永恒的痛苦去换取。。。。。。
可是,时间,不会倒流。”
林江的声音慢慢低落,长袖带过,偷偷拭去一行清泪。没有人说什么,闹市如山的嘈杂,被如洪的悲哀淹没,纵然是灵动的风,也敌不过这份沉痛,静静消散。。。。。。
林江接道:“付云华揪住了凌远恶,拖了出来。然后,死死的抱着馨晴。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永恒。那样平静,那样安详,那样,美丽。
凌远恶死死抱着她,仿佛中了魔障一般,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否定悲伤。
而付云华,是怒发冲冠,五官痉挛,一颗大牙也轻轻落下。饶是如此,仍不忘观察四周,也就是这一刻,他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没错,就是沐娘子。付云华正自纳罕,她便先开了口,静静的说道:‘付帮主,小女子知道您想问什么,可此地不宜久留。’
‘你说的对,远恶。。。。。。’
还没等他说,凌远恶便已经起身,沿原路,慢慢走着,脸上,也是那样的,笑。
付云华眼色一沉,仿佛万物已被烧尽,仍在燃烧的火焰一般。沐娘子的眼里,则是万语不尽的哀苦,怜爱。
或许是收到了情报,一路上不断有人涌了过来。他,静静走在前面,抱着她。朴刀连战两场,已经是迟钝非常,可如今的他,是那样的无畏,任千刀万忍,无惧而往,依旧微笑,怀中的人,还在安稳贪睡。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古铜色的身体也慢慢染红,和怀中的她融为一体,更像是地府的厉鬼。那为了掩盖懦弱的叫喊在他耳中已经没了声音,只留下了她的笑。
一刀落下,又是一刀,刀刀虽慢,刀刀致命,甚至比那玉皇大帝的命令,更是有效。现在的他,就是魔鬼,就是阎王,活阎王。
朴刀在前,铺出生命的红毯,身后的两人,毫不避讳那殷红的血色,缓步而行,任腥风血雨,坚定不移,慢慢,也融入了这一幅血画,画中,那心如刀绞的美人,悄悄流下两行血泪,不言,不语。”
“朴刀真性情也!”
“先生你也太烦人,干嘛又说这伤人桥段。”
“茶都喝不下去了。”
林江轻轻弯了嘴角,刚要开口,便再无议论,接道:“就这样,几人回到了据点。虽然高调,却无人阻挡,或者说,无人敢挡。凌远恶痴痴得抱着馨晴蜷缩在一边,低声道‘累了吧,睡吧,我在这。。。。。。’几人跑上前去,凌远恶呢,只是在那,不动顽石。
付云华对蝎美人缓缓一礼,刚有人想扶他坐下,他却摆了摆手,轻轻道:‘多谢沐姑娘出手相助。’
‘付帮主客气了,其实。。。。。。’说到这,她默默向凌远恶投去思慕的渴望,又道:‘其实,七年前凌大哥把我从仇家手里救了出来,后来他自己的对手发现了他,他为了不连累我,就把我气走了。之后我遇到了我师傅毒手妙仙,她看我可怜,就收了我做徒弟隐居在苗疆。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所以一直都不让我接近男人。直到前不久她老人家因病去世,我才想出来找凌大哥,可是云华早就销声匿迹了,为了搜集情报,我就用□□让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产生缠绵悱恻的幻觉,再行套问。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在这次找到了凌大哥。’
‘空口无凭,姑娘可有什么证据。’
沐娘子缓缓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当年匆忙,并没有什么凭证。。。。。。’忽然她眼前一亮道:‘我曾经送了凌大哥一方手帕,上面绣着红色梅字和一株红梅,如果凌大哥还带在身上的话。。。。。。’
影儿眉头一锁,若有所思。
‘这恐怕。。。。。。’
‘原来那手帕的主人就是沐姑娘。’影儿道。
‘怎么回事?’左敏道。
‘我曾经听他提过,他,惦记着一个女子,所以才不能接受馨晴,也给我看过那方手帕。说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想这种贵重的东西,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没看过。’
左敏点了点头,轻轻看着朴刀暗自道:‘若是只是短短几年,那远恶清醒也能真相大白,不怕她装神弄鬼。’当下也做礼道谢。
一切明了后,众人也纷纷准备疗伤,转移阵地。无妄和尚见无尘大师调息静坐,吐纳自如,心上大石也终于放下。转身便拉着柳志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是小还丹,吃了吧。’
‘前辈,晚辈不需要,还是留给大伙吧。’
‘哼,你小子,当我看不出来吗?方才一战,你替施雪梅挡了不止两掌吧。’
柳志笑了笑道:‘果然瞒不过前辈啊,不过真的没事的。’
‘我叫你吃你就吃,你要是不吃,我把你打到吃。’
看着无妄和尚的一脸认真,柳志心道:‘若是不按无妄前辈说的办,真要吃苦头了。’当下笑道:‘那晚辈就谢过前辈了。’接过了小还丹便咽了下去。
‘这才对嘛,回去调息些时候,就没什么了。’
柳志点了点头,应了声诺。
看到付云华的归来,人们的心中便想暖春一般安宁,而这安宁的背后,是一把火,一旦爆发,将不可收拾。
就在人们松了口气时,一个道命令,让冷掉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举义旗,伐倭寇!’
‘不好了,九幽和大小姐都不见了!’
九幽剑主和付大小姐究竟去了哪里,父亲回来又为何避而不见,凌远恶又能否走出悲伤的洪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醒木一响,金银也就有了踪影,林江还在笑着,笑,却是那样无奈。。。。。。
我慢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入喉。
茶,已经凉了,人,也该走了。。。。。。
我轻轻踏出了“凡月楼”的大门,一步,一步往城外走去。凡月楼的光影,渐渐被云海淹没,那开怀的笑声和恬谧的和乐,也在我的路上远去,直到,消失在云端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这段时间有点问题了,可能要清明回家检修了,下周如果更新晚的话还望大家见谅!感谢一路走到这里的你们!
☆、第三十九回
云影变幻,隐约天光,再来几缕微风作伴,添上几片馨香红花。这种时候,最适合静静坐在摇椅上一边饮酒品茶,一边释卷轻抚。悠然出尘,岂不快哉?
只可惜了,现在,可没时间让我再看书了啊。这么想着,又注了一壶新茶。说到茶,我倒是觉得,这松风茶楼的茶,确实比我的好些,只可惜,我并不喜欢,否则,定会成这里的常客吧。台上正说着《西游记》的戏码,之前老掌柜来我那喝茶,看来也喝出了些门道。虽然《西游记》已经是被说了许多,不过总归有生于无。
待醒木拍板,一场“三打白骨精”也就结束了,我静静看了看日头,心想:他们已经离开了吧。
这次出来,终究还是没有引开所有的守卫,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
我起身和迎面而来的老掌柜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松风茶楼。虽然已经习惯了狐步虚声,和手心中的冷汗,还是不能控制。
“重云掩月月无华,暗送天星星离家,安歇照得一方亮,听我一曲落莲花。。。。。。”
路边的乞丐还在唱着不变的莲花落,可是听这一曲,我的心里,也总算吃了个定心丸。“安歇照得一方亮吗?真不错。”我暗道。只要能出得了凡月楼,借助丐帮的力量,姓岳的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抓住你们。
阴霾天空,喜鹊掠过,如同深夜流星,那般灿烂,也终于为这压抑的气息,添上一笔欢愉。
回到茶楼,已经挂上了“打样”的牌子。屋里呢,更是空无一人,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小二还在收拾东西。
“掌柜你可回来了,下午不知怎么得,都找不见林先生和王师傅。本来客人挺多的,可是没东西招待人家,我就让他们先走了。”小二无可奈何得说着。
“我让他们出门帮我办点货,估计要一段时间回不来,忘给你说了真是抱歉啊,把茶楼的事都丢给你了。”
“没事掌柜,小意思嘛,大家在这不都是一家人嘛。”
“哈哈,你说的对。这几天咱们先歇业。对了。。。。。。”我一拍脑瓜,慢慢走到柜台前,给他包了几张银票。
“掌柜你这是。。。。。。”
“别多想,这不是咱们茶楼这两天开不了,你又快要成亲了,处处都要用,没有怎么成。”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的,掌柜你放心,小二平时还是存了些的。”
“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再废话以后可不让来了啊。”
“那。。。。。。”小二轻轻挠了挠头笑道:“那好吧,掌柜你放心,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办的多漂亮,丢三落四的小鬼。行啦,先回去歇着吧,等咱们开门了我找人给你捎个信。”
“好嘞,掌柜您多保重,我先走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这就是,我唯一能帮他的了吧。幸好,茶楼的事没让他插手太多,否则姓岳的找上了,岂能饶得过他。
我轻轻笑了笑,该送走的都送走了,接下来的书,该我自己说了。如今凡月楼只剩下我一个人,要动手,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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