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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我们要攻打姜国,也只能趁姜国现在还未发展起来的时候攻打,若等到他们发展起来在攻打,岂不失了先机,凭白费去许多力气,胜算还小”。
凤君洛跪在地上,从齐王的话中,不难听出陛下有意与赵国结盟,攻打姜国,他虽然心中万般着计,但也无计可施,只得说道:“请陛下三思”。
齐王听凤君洛这样说,暗想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置家国利益不顾,心中不由恼怒,一挥衣袖道“此事朕心中已有主意,将军不必在担忧了,只是那容华公主,将军可有了什么消息?”。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凤君洛依然跪在地上的身子不由的一颤,他把头垂的更低,答道:“回陛下,臣自从拙荆失踪后,一直都在寻找,可是也还没有半点消息”。
‘拙荆’,齐王听到凤君洛对容华的称呼,眼神一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说道:“容华公主自从入我齐国之后,行为用心多有不轨,这样的女人,爱卿便不用在寻找了,我听闻韩尚书的女儿自嫁与你后,一直用心服侍于你,她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爱卿可万不能委屈了人家,我看这事便由我为爱卿做主,休弃容华公主,另扶韩尚书的儿女为你的正房夫人,此事甚好,爱卿便这样办吧”。
“陛下”,凤君洛震惊的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帝王,眼中的伤痛和震惊一览无遗。
让他休弃他的阿容,让他休弃姜容华,让他休弃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对上凤君洛惊恐的目光,齐王恼怒更甚,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凤君洛胆敢质疑他的决定,遂道“爱卿遵旨便是,此事不容再议”。
“陛下”,凤君洛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弄出老大一声响,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卑微乞求。
“此事绝无更改的可能,除非将军带兵为朕攻下姜国”。
“陛下”凤君洛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头磕在地面,颤抖的声音中染尽了绝望与哀求。
“爱卿退下吧,攻打姜国的事,朕与齐国还要辛苦将军了”齐王站起来,转过身子,背对着凤君洛冷冷的说道。
“我不”,凤君洛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君王的背影拒绝道,通红的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哀痛与绝望,绝望中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坚定。
“你说什么”,齐王不由转过身,看着凤君洛,面上带着明显的怒色:“你敢抗旨?”。
“微臣不敢,‘平家、治国、齐天下’,微臣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至今她还下落不明,连自己家都守护不了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更遑论什么‘齐天下’,臣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官回家”凤君洛抬着的头,面上憔悴,眼神除了伤痛、绝望已看不出曾身为大将军的锐利风采,看向齐王的眼神更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平静。
如果,如果。
如果,如果只能用这种办法,我才可以尽我可能的减少对你的伤害。
那么,即便是我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我也不要用自己的手来伤害你,我也不要刺向你的那把匕首是出自我的手。
原谅我的懦弱与无能,我最终还是不能保护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写这一切。
对不起。
“你要辞官?”齐王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臣子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恐惧的、献媚的、坚定的、心虚的……,各种各样的神色他看过不少,可是这种抱着一切反而变得平静的神色,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在那样平静的眼神的注视下,他的心也变得惶惶起来,似乎,一旦打破了这平静,面前的这个人就将不复存在,他是帝王,很少会关注人的情感,似乎有了多余的情感,人就会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没有兴趣,也没必要知道凤君洛对姜容华的感情深到了什么程度,他只要小心的驾驭着自己的臣子,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便可,所以,他缓了缓自己的语气说道:“辞官的事,将军先不急,将军面色不好,不如先回凤府休息两日如何,将军府便不用回去了”。
凤君洛低下自己的头,辞官的事他也知道急不得,那不如先缓缓,遂跪下谢恩。
站在一旁随侍的公公见此不由的偷偷松了口气,赶紧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珠,然后把凤君洛送出了御书房,刚才可真是惊险万分,凤大将军竟然敢当面抗旨,现在想想,后背还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容华忧虑意回国 楚辞虑听往事
“你看,今日天色极好,阿容,你可有舒适一些,怀着孕,而且你还曾经重过寒毒,我总怕会因此而把你的寒毒引发出来”,楚辞蹲在容华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道。
容华看着楚辞,笑了笑,笑容一片宁和:“那有这么容易就能引发寒毒,练武之人身体本就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况我的武功也不弱,子车你就不要担心了”。
楚辞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上容华鼓胀的软软的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现在已经有五个月了,大概就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怀上的吧,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阿容的孩子,里面流淌着他和她的血,想到这,他的内心就一片柔软。
“信卫的莫里今天传消息来说,齐国已经答应了同赵国结盟,如此看来,还在持观望态度的越国与楚国,只怕与赵国结盟的日期也不远了”容华低下头,看着楚辞说道。
楚辞轻柔的抚摸着容华肚子的手一顿:“阿容,有何打算?”。
他低着头,容华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相处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在查出她有孕以后,容华就很敏锐的感觉到了,面前这个人,其实并不愿意她去做哪些事情,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说出口,只是在饮食起居上更加小心的照料着,顿了顿,容华方才开口说道:“齐国即与赵国结盟,只怕姜齐接壤的连云关马上就会战火四起了,阿毅驻守在长州,无法调动,而姜越接壤的天井关、姜楚接壤的镇南关都需要重将把守,右相即将金台拜将,人员需要调动,我需要回姜国一趟,子车”。
楚辞站了起来道:“阿容,你现在怀有身孕,又不能上阵杀敌,能干些什么?”。
容华也站了起来:“我虽然无法上阵杀敌,但行军在外,作战总也得需要个军师不是,本领用好了,自也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师可敌万军”。
“夫人说的极是,我自也是顶看好阿容你的,可刀剑无眼,虽不用上阵杀敌,可行军布阵筹谋之事最是伤筋动神,劳心竭力”。
容华转过身,走上前去握住楚辞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子车你一向不愿意我参与进这些事情,可你也知道我无法放下我皇兄不管,无法放下姜国不管,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凌老将军,冒着性命危险把我们兄妹二人抚养长大,还有夏凡他们,所以,姜国是我皇兄,是凌毅、夏凡他们的姜国,凝聚了我们所有的努力与汗水,我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它毁在了侵略者的手中,这一次,说什么,我都要与姜国共存亡”。
“共存亡?”楚辞拉着容华的手,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要与它共存亡,那我呢?”。
容华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当然是要与你在一起的,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楚辞一把甩开她的手:“你都要与你的国家共存亡了,拿什么来与我在一起?”。
容华眼里透出些许的暖意,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放到颊边,如同一只小猫咪般的蹭了蹭,带着无限的眷恋与温柔:“我要与你在一起,所以我的国就不会亡”。
楚辞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容华说的意思,继而一笑:“那我就陪在你身边,你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奋斗的时候,我总要看着你,说到底,刚才是我糊涂了”。
“子车,你总是这般待我好”,容华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忍不住的柔软都化成了噙在眼里的温柔的泪。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只是,这次前去,阿容打算驻守那个边关?”楚辞便帮容华擦着腮边的泪便问道。
容华沉思了片刻,抬头道:“连云关,那里是姜国与齐国的边关,连云关背后一马平川,很少有可以用作兵家驻地的山脉城池,如果关破,齐军势必长驱直入,很快可以打到江都,江都依赖澄江是姜国的第二屏障,但如果被他们打到了江都,被占领的失地,姜国短期内没有能力收复,我国疆土势必被蚕食分割,长期下去,国邦愈小离国破之日也不远了,所以势必要死守,不能放齐国大军入内,而齐国大军向来以骁勇著称,领军将领如果。。。。如果。。。。。如果是凤君洛的话,我国能与之一较之人,不过那么两三个,临阵对兵不可轻易换将以免乱了军心,所以凌毅势必不能动,只能我去”。
楚辞的目光沉了沉,把容华拥入怀中:“越军由慕容复领军不足为患,楚军只怕,阿容你是不愿意让我去面对故人,才想要派公羊右相前去是不是?”。
容华听楚辞如此问道,人更朝楚辞怀里偎了偎:“在战场上,我只能是姜国的军师而已,既然都要面对一方,我愿意面对齐军,因为我是姜国人,保卫姜国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感情因素而置国家大计不顾,而子车你是楚国人,你不能因为与我在一起就对楚国人出手,况且,楚国即便在厉害,我姜国也自有能人,况且一旦打起来,总要有人坐镇军中,统揽大局,我身为一介女子,又有身孕,总要有所避讳,右相当是主持一切的不二人选”。
“阿容的安排是极好的,你以前总是不肯原谅我,总是不愿意相信我,因为我始终不肯对你说我让你下山而且没阻止你嫁给凤君洛的原因,如今,你虽然不问我,我也知道你总是很想知道,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说,阿容,你信我,你信我,我总归不会害你”楚辞低下头,看着她说道。
容华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在他期许的目光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样,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就回水龙岛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楚辞问道。
容华看着他,说道:“好,等着一切结束,我就跟你回水龙岛,安安静静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在不问这世间的烦心事,只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许诺与君,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容华轻轻说道,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二次对别人许下过这样的诺言,她依偎进楚辞的怀里,低下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感觉现在的一切竟是那般不真实,这个人,就这样留在了她的身边,真的跟她在一起,她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年幼时候,还拥有一切的日子,在至亲之人用爱织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永远活得快乐幸福,是个真正的小公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有了诉说一切的兴致,把尘封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跟这个人说,她喃喃的开口道:“那,我说子车啊,我跟你说说我的事,好不好?”。
楚辞抚摸着她肩膀的手一怔,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每个人不愿对外人道的过往,都是心底深处结了咖的疤痕,即便是这么多年来,有能力可以查到一切,他还是没有动手去查过怀里人的过往,硬生生的揭去咖窥探别人的伤口,那对正往前走已经好不容易放下一切过往的人来说,等于是把他们又扯回到了过去的伤痛里,那样的做法很冒失,同样也很残忍,没事用指头去戳别人的伤口,就算不在流血了也会痛,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她愿意主动跟他说起的这天,她愿意说起,便代表着她已经在心里接受认可了他,愿意放下一切,大步的跟他往前走,他说道:“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呵呵,我小的时候,可皮着呢,作为姜国的公主,我母后在的时候,也过过一段好日子,我母后是越国前来姜国和亲的公主,因是和亲的公主,按照五国惯例,是要做皇后的,如此,才能显示对和亲国的重视和尊重,我母后也不例外,做了皇后,那时候的天,还是很蓝的。
可因此,我父皇喜欢的女子当不成皇后,我父皇便因此一直记恨着我母后,理所当然的,我父皇要给她心爱的女子姜国女子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那便是皇后,那女子便是后来的柳皇后,我母后在世时,她还只是贵妃。
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从两三岁能记事起,我便很少见得到我的父皇,每年能见到他的时候,也只是逢年过节和宫饮宴的时候,那时我常常想见到父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四哥和五姐都能被父皇抱,而我每次看到他,想走过去给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