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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时我常常想见到父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四哥和五姐都能被父皇抱,而我每次看到他,想走过去给他请安,看他一眼的时候,他要么就冷冷的斥责我不懂规矩,还说是我母后没把我教好,要么,见到我,远远的就叫身边的内侍来把我赶走,终于又一次,被远远赶走的时候,回到宫,我便哭了,拽着母后的衣袖问:“是不是父皇不喜欢我?”,母后便温柔的抱起我,对我说:你父皇他很喜欢母后的阿容,只是,你父皇他是天子,天子总是很忙的,阿容乖,你看你五姐学东西,你父皇很喜欢,这样,母后也教你东西好不好”。
我的母后啊!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年幼的女儿那颗幼小的心灵。
当时的我还只有三岁,不是懂很多东西,母后后来开始教我学跳越舞,学琴棋书画,学识文断字,我总是不懂,为什么母后总那样急于把她身上所有好的东西都教给我,不考虑我的年龄,不考虑我是否会累,而且,总隔一段时间,她便会提醒我说‘千万不要去宫里的那片梅林,它是禁地’,当时的我还太小,不太懂得‘禁地’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去?问母后,母后就告诉我说“‘禁地’便是不能去的地方,不能去是因为那是梅林,去了梅树就不会开花了”。
那就是我的母后,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总是把我保护的很好,连带着我皇兄也把我保护的很好,他比我大三岁,那时他六岁了,他总是很疼我,母后不在后,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六岁的孩子,还是不被自己父皇疼爱的一国太子,而且还是长在深宫里的孩子,他能够懂许多事,可他从不曾告诉过我,不能去梅林,是因为宫里有一个很奇特的规矩,皇后殿擅入梅林的人是要被杀头的,只因那梅林是父皇为柳贵妃特意修建的,他认为皇后殿的人踏入梅林,是玷污了梅林,是侮辱了他对柳妃的心意,这些,我皇兄从不曾对我讲过,不被自己的父皇喜欢,反而被厌恶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皇兄他不希望我留下这些不好的记忆,所以,与母后一起,他们用他们的方式保护着我,从不曾告诉我,深宫的胺脏和污秽,并让我远离那些罪恶,所以,直到六岁时,我还是深宫里难得的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单纯到令人厌恶,干净到令人嫉妒,后来我也常常在想,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单纯呢,明明周围就是些豺狼虎豹,怎么可以还每天摆出那么一副天真的笑脸来,认为这世界上的人都跟母后一个样,蠢到什么也发现不了,那样的境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后来,我母后死了,是被我害死的”容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一片虚无,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我那时虽然不太能理解‘千万不要去宫里的那片梅林,它是禁地’,却能记忆,而且还是记住了这句话的,可是记住了,又有什么用,我那时蠢,看不出父皇不喜欢我,认为他是忙才不抱我的,所以,当一个太监来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对我说父皇要见我时,我便高兴了,当时,我正在皇后殿的偏阁里练舞,母后正在睡觉,那个前来传话的太监让我别告诉任何人,否则父皇不见我了,当时我很想很想见到自己的父皇,所以我连母后也没告诉,自己独自溜到房里特意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然后才跟着那个太监走了出去,当时,那个太监领着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最后进了那个梅林,当走到梅林正中的时候,那个引路的太监突然不见了,父皇也没在那里,我便在里面迷了路,可当我终于七拐八绕走出梅林的时候,等待我的,是灭亡。
那时的我,很蠢,真的,子车,你都不知道我蠢到了什么境界,父皇,还有一大起人,全都看着我从梅林里走了出来,看到我那父皇的霎那,我兴奋了,如同一只小小的高兴的彩蝶,冲着他便奔了过去,口里叫着:“父皇、父皇……”,奔到他面前的时候,我便被一个人拉住了,我抬头,是引我来梅林的太监,那时我还高兴的抬起头真心向他笑着说了句:“谢谢”,你瞧,子车,人真的可以蠢到这种境界,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巴不得拿把刀砍死自己算了。
我那时期待的转过头,却看到了父皇眼里浓浓的神色,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厌恶,他并没有抱我,却指着他面前的地,大声冲我吼道“跪下”,当时被他那一吼,或许是吓的,我竟哭了出来,然后就是我的哭声引来了母后也引来了皇兄,母后见我跪在地上,也跪了下来,后来,后来,呵呵,皇上,他固执的想杀了我这个擅闯了梅林的女儿,于是,我的母亲,为了保我,自刎在了皇帝面前,我的母亲,她是皇后啊!一国之母,就这样因为一个本不是规矩的破规矩死了,别的人都可以在,连丫鬟奴才都可以走的地方,就因为我去在了一遭,母后就死了,而且是当着我和我皇兄的面。
然后我就很没用的病了,病势来得汹涌,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太医院百十来号人,可没有一个人肯来替我治病,以前,母后还在的时候,虽然不受宠,但毕竟还有皇后的头衔,母后不在了,皇兄虽有太子头衔,可那时毕竟才九岁,还不被父皇喜爱,皇兄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偷偷出宫从外面请了一个郎中来为我治病,以是因为那一件事,我尚还没从高烧的昏迷中醒过来,我皇兄便因‘私带外人入宫,有违宫规,枉为东宫’被废了太子之位,等我喝了那郎中的药,一觉醒来的时候,我母后没了,我皇兄也不是太子了。
然后,柳贵妃被立为了皇后,四哥被立为了太子,他与五姐是柳贵妃的孩子,那时离我母后死皇兄太子之位被废尚还不足一个月。
宫中的人,向来都是就高踩低的,没有了母后,那些巴结新后的人少不得要来欺负践踏我们,这些年来我常常在想,要是我七岁那一年,我皇兄没有遇到凌老将军,并拜他做了师傅,我和皇兄一定活不到现在,毕竟,凌老将军是姜国的镇国将军,成了他的弟子,到底会让宫里那些人忌惮些,在加上,我和皇兄的小心谨慎,我们才有惊无险的长大了。
皇子拜武将为师,这在各国大陆都是没先例的,可是,我们是死了娘亲的孩子,且得不到皇上的疼爱,算得上实质上的孤儿,当时的境遇实在是……,尚且比不上宫里的太监宫女,所以,当皇兄放弃一个皇子的尊严跪在他面前只为能活命的时候,他答应了。
皇兄拜在凌老将军门下,顺便也带了我,出宫去将军府的时候每次都带上我,他怕,有一天,他从将军府回来的时候,会在也找不到我。
我们本来就不招皇上待见,他从来都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所以对我们的作为也不太管,以是,我和皇兄能够自由出入宫中,凌老将军虽是一介武夫,可他带皇兄很好,顺便也带我好,本来,他收皇兄为徒只是为了救我们一命,可是,皇兄是个有天赋且聪慧的人,以是,他便开始重视起了皇兄,皇宫里,我们不能上学堂,他便请来那些隐居起来的高人,教皇兄帝王道,教皇兄御人之术,一切按照一个帝王的规格来培养皇兄,而我,不在是那个傻得天真的小女孩,淋过自己亲人血的人,总是要比常人长的快些。
那时我就在想,我要学许多东西,为了保护那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只有手中有东西,我才能保护他们,才可以大家一起活下来。
凌老将军一身战功赫赫,带人极好,可他只有一个儿子,那便是跟皇兄同岁的凌毅,我们去将军府,总是玩在一起,那时,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们,不拿我们当主子,更别说拿我们当皇子皇女,可凌毅不一样,他从来不敬畏我们,也从不小看我们,他身上从小就有着一个将军该有的镇静和远见,也有着谋略和勇敢。
而和我们玩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是夏凡,夏相的儿子,夏凡那时候很安静,从不像凌毅那样活泼,可是看着他的时候,我总会在想,这个人或许背地里也跟我一样不堪胺脏,不能晒在阳光下,因着这样阴暗的心里我总是特别喜欢远远看着他,看着他就像看着我自己一样,可夏凡,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那个偏偏君子般的人物,他只静不安,淡定从容,深远广浩,永远都是那么温和有礼闲散潇洒的样子,好像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着急。”
说到这,容华停了停,脸上依旧柔和,眼却轻轻的闭着,好像说的是旁人的故事:“我七岁到十岁那三年,在将军府,把那些没识全的字全识了个便,然后闲暇的时间也拼命学琴棋书画和武艺,十一岁,在懂了许多之后,我开始跟凌老将军学行军布阵,用兵之道,十二岁时,我皇兄常常教我他所学的帝王之道,十三岁,我外出求学学艺,学习一些更高深的东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楚国的象牙山上遇到的你,我一直觉得,遇到子车你,是我生命的另一个转折点。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凭你那母鸡护崽般的劲,我的一举一动你肯定全权掌握在内,以前我是不懂,可现在我知道了,你怎么会放心我一个人就这样流浪在江湖,只是,还有那么一段时间,在你的人跟丢了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此事,不说也罢,说说我逼宫的时候吧,逼宫这件事,其实我准备了很多年的,比十四岁更早,比遇到你更早,早到我遇到常香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常常乔装打扮,出入姜国各大青楼与小官馆,因为那些地方,是各种人都喜欢去的地方,特别是那些高官大贾,所以也是消息也最流通,等到十七岁那年,在准备了这么多后,我拉拢了最有人气的六哥杀了太子,然后借老皇帝的手杀了六哥,同在那一晚我杀了老皇帝,杀了柳皇后,并制造出他们是被六哥杀死的假象,然后凌毅和夏凡在带领文武百官把皇兄推上了皇位,后来一个月内,我暗杀了所有与皇位可能有关的人,永绝后患,这样,就没有可以撼动得了皇兄的皇位,除非他们想要我这样一个女子来做皇帝,因为姜国的皇亲都死绝了,当然小九是个例外,那孩子,从小就跟我亲,我皇兄那样爱我,从小为了我便吃尽苦头,外人都说我心狠手辣,手上沾满了至亲之人的鲜血,与自己的皇兄乱伦,殊不知那些俗人又那里看得到我皇兄待我的一片真心,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是不假,死在我手上的人确实也很多,所以我皇兄怕有人找我寻仇,怕有一天他一觉醒来,便再也看不到我了,所以才在他寝宫的偏殿里另置床铺,让我住在那里,他总说他要保护我”。
说到这,容华忍不住笑了笑:“我皇兄从不想我那样,可是我也有怕的东西,我求过他,所以开始我才能再他的默许下学那些东西,后来则是因为他管不住我,譬如夺位,姜国未来的王,手上虽不能说有多干净,但沾满亲人鲜血历来都是大忌,会被人诟病的,我不希望我皇兄那样”。
楚辞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以这样的方式来给她安慰与安抚,并暗暗发誓你在深夜中独自背负的那些黑暗与血腥,从今往后,我与你一起来背负,比起这些过去还是让你不愿提起的那个人,没事,我会等,等你愿意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凤氏兄弟争吵 齐王解除婚姻
在说凤君洛奉旨回到凤府的时候,韩巧儿已经在大厅里座着等他回来了,当然,等在大厅里的不只她,还有凤相、凤君远与平阳郡主。
这个时刻本就敏感,因着容华的事情,平阳郡主理应避着凤府的人才是,只是不知此刻她为何会在这里。
“二弟,回来了”,凤君洛人刚跨进大厅,凤相便开口问道。
凤君洛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眼神,疲惫而绝望,神色憔悴,一副不想在多说什么的模样。
四人见此,相互对视了一眼。
凤君洛现在这个样子,本不应该在多说什么才是,便算是说了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可现在是凤府存亡的关键时刻,而凤君洛又是着关键之人,不说两句,心里又总是不放心,凤君远显然也明白现在的情势,毕竟年少气盛,又一向不待见容华,所以自然也见不得凤君洛为容华成了这个模样,率先便开了口:“二哥,那女人走了便走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凤君洛闻言,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凤君远,嗫嚅着唇想说话,半天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凤君远见此,更是愤愤:“既然她都走了,那天晚上,二哥不也看见了,她都跟着那个楚辞跑了,说不定那两人现在正在那里你侬我侬呢,也就二哥你傻,在这里独自难过,为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成了——”。
“啪”凤君远话还没有说完,凤君洛却是听不下去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