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镇魂调-第1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利箭,霎时破开云面。

浓云下的金光顿时大盛,直射而出,大引魂使也趁机飞身跃出包围,回头望了城墙上吹曲的二人一眼。怨灵嚣声愈烈,如同受伤而愈发暴怒的凶兽,声嘶力竭,震天动地,云雾翻滚扭动着紧随大引魂使身后袭来。

此时菡玉和小玉的曲子已奏过一遍,重复开头。大引魂使也是身经百战,何等机智巧变,随即掐指念出咒诀,金符化出数道虚无的琴弦,和着两人的笛音,十指翻飞,清泠的琴声便从指下源源流出。

她的法力何其深厚,那道金符又是阎君亲赐的法宝,琴音回响环绕,直逼入耳,甚至盖过了近处怨灵的嚣叫,顿时有如千柄万柄利刃,从四面八方切入云团,但也未能将之分割解体。怨灵负痛嘶吼,也觉察出面前这人非同寻常不好对付,几度进击未成反被琴声所伤后,假装进攻虚晃一招,趁大引魂使后退时,急速从南面观门处逃窜隐匿。怨灵本就无形无体,真如一溜烟般瞬间就窜得不见了踪影。

大引魂使岂肯甘休,跟脚便要追上去。菡玉在城头喊道:“大引魂使留步!穷寇莫追!”

大引魂使收起法器,起身升至三人站立之处。菡玉道:“以往我们斩杀怨灵时,只须一吹起此曲,便可将它们一切为二,二切为四,如此将其瓦解。但今日这群委实厉害,以尊使之力也只能伤其表而不能动其根,再僵持下去,恐怕胜数就不在我们这边了。”

大引魂使沉默不语,许久才开口道:“今日多亏各位出手相救,他日定当报答。”神色复杂难言。

小玉不禁喜笑颜开,冲菡玉眨了眨眼。菡玉道:“应当的,只要大引魂使别再误会卓兄害人就好。”

大引魂使问:“方才那团紫红的云雾,就是你说的怨灵?非妖非怪,非鬼非神,究竟是何来历?”

菡玉道:“怨灵……乃是人心中的怨气愤恨集结而成。单个虽然弱小不足言道,但多个集合一处,力量就能成倍增加,且冤魂被其困缚后就再难脱出。因此一旦成了气候,就极易失控。这些年兵乱四起,民不聊生,那些枉死的千万黎民,心中怨念集结成怨灵,反过来报复仇敌。但如今怨灵日益强大,横扫军营城镇,无人可挡,已经不仅为报复,更屡有残害无辜之举。只要这些被它们害了的人也心生怨念,魂魄便可被它们吸纳,更增其力。”

大引魂使道:“竟是如此……那你吹奏的曲子,又是何方神圣所授?为何有这般威力?”

菡玉答道:“这首曲子叫作镇魂调,出处已不可考,本身并无神威。它原是生者唱给枉死之亡人的超度曲,劝其放下执念,早日超生,因而有安神宁心之效,也因此能够克制怨灵。”

大引魂使道:“既然这样,只要教习传唱此曲,让每人都学会,岂不就可抵制怨灵之祸?”

菡玉道:“话虽如此,可天下这么大,黎民数千万之众,如何能教每个人都学会呢?”

大引魂使道:“冥界或可助一臂之力,托梦于人教授此曲。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即使不是每人都会,总也好过束手待毙。”

小玉喜道:“这个办法好!”

就在这时,天色忽然亮起来,是天狗食日过去了,黑影一寸一寸地从日头上移开。大引魂使道:“太阳要出来,我得走了。”说罢看了卓月一眼。

卓月却不领情:“记住你说过的话。”

大引魂使点头道:“回去我即刻禀报阎君,请他裁夺。”

“不是这个,是再之前那句。”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并不因误会冰释而略有缓和,一字一顿,“我们救了你的命,你说,‘他日定当报答。’”

插入书签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不擅长写打架,自己看着都想笑,泪!以后还是不要没事扯玄幻了……

完结倒计时,还有4章,握拳!(皮鞭榔头大刀都请尽情地招呼过来吧,没压力就没动力啊= =)

修改了一下个别细节,非更新。

二七·月危

自日食那天怨灵被大引魂使所伤逃窜后,菡玉一行便没有再碰到怨灵入城镇伤人的事件。随后数月她和小玉一直在陕洛等地盘桓,也未再找见怨灵的踪影,只偶尔从流民中听说有偏僻村庄遭遇妖鬼屠村,无一幸存云云。

怨灵束手,虚实不明,只让菡玉越发忧惧。怨灵乍遇大引魂使而受挫,不再从大城显著之地下手,单在野外袭击山村野户,零落散布也不知究竟被它们害了多少性命。这般韬光养晦,定是为了厚积蓄力,他朝还会卷土重来。

两人一路且行且探,不知不觉就已西进至京畿。菡玉离开长安已有四年之久,小玉更是十五岁那年离京往衡山拜师学艺后就再未回来过,不由生出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慨,撺掇着菡玉回京去看一看。菡玉便依了她。

这几年官军与叛军的战线大多在河东、河南一带,长安一直为王师占据,未有战事,比之刚从安禄山手里收复时,民生已略有恢复,至少比洛阳是好得多了。菡玉走在东市大街上,见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祥和,数月来在陕洛之地见多了哀鸿遍野的愁闷,总算有所舒缓。

小玉也雀跃不已:“想不到长安还这么热闹,和东都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菡玉叹道:“如今叛军只剩史朝义孤军奋战,倘若战乱就此平定,休养生息,天下仍有望回复开元、天宝时之太平盛况。”

小玉道:“可是还有怨灵……”

两人正说着,背后忽然有人喊道:“吉少卿?菡玉?是你吗?”

菡玉不料到时隔四年第一天回长安,走在东市大街上就会碰见熟人,还是小玉耳朵尖,先回头去看,叫她:“有人喊你呢。”

菡玉也回过头去,喊她的是一个中年人,身着圆领锦袍,红面微髯,十分之面熟。那人喜道:“菡玉,真的是你!我是韦谔呀,你不认识我了?”

菡玉这才认出他来,吃惊不小:“韦兄!原来是你!”

韦谔笑着摸摸下巴:“胡子长长了,难怪你认不出来了。倒是你,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这位是?”指了指小玉。

菡玉道:“此乃……舍妹。”

韦谔道:“你们兄妹二人长得倒相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小玉也不忸怩,爽快地对他抱拳:“韦大哥,幸会。”

韦谔也说:“幸会幸会。菡玉,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我从成都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你,问爹爹他也不知道你的去向,算起来都五年多没见了。”

菡玉道:“一言难尽。上次我回长安只逗留了几日,别说你,连少师都未曾得见。少师他身体可还硬朗?”

韦谔道:“父亲前年就因足疾而请辞致仕了,在家中将养,但疾病日深,不良于行,一直卧病在床。”他低下头,“毕竟七十六岁的人了。”

菡玉一时默然,过了片刻才道:“我与韦公共事多年,赴蜀后更多得你们父子的照顾,身为后辈,韦相患病这许久也不曾去探望,着实有愧。不知府上现在何处?我好择日前往拜访。”

韦谔道:“我们还是住崇义坊的祖宅。菡玉,择日不如撞日,我正为父亲的事发愁呢,在这儿碰上你也是天意。你说的话父亲一向都愿意听,你跟我一同回去,帮我劝劝他吧。”

菡玉问:“韦公怎么了?”

韦谔道:“他的腿脚不好,连卧榻都下不了,今早不知怎么的,一醒来就说要去西内见太上皇,怎么劝都不听。我就是被他硬逼着来请大夫回去的。”

韦见素性情和雅柔顺,从来只有他好言劝别人,还没见过他固执己见要别人劝的。菡玉问:“究竟何事如此紧急,非要即刻进宫面觐上皇?”

韦谔道:“我也不知道啊,问他只说:‘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爹爹足疾已笃,平时我们伺候时都不敢挪动,如何经得起颠簸。菡玉,你帮我去劝劝他吧,你劝他一定听的。”

菡玉道:“这样……我刚到长安,风尘仆仆,恐怕有些失礼……”

韦谔道:“菡玉,你怎如此见外!什么风尘不风尘的,你来了就是帮了我的大忙,还拘泥于这等虚礼。”

菡玉转头对小玉道:“小玉,那你先去前面的客栈等我,我去韦公家里一趟,很快就回来。”

韦谔道:“菡玉,你这说的什么话!都遇上我了,还去住客栈,被父亲知道,定要骂我不懂待客之道了!这位小娘子,如不嫌弃,就与令兄一道到舍下一叙罢。”

小玉素来率性,笑道:“正好我们盘缠不多,可以省下一笔住店的川资。多谢韦大哥了!”

菡玉瞪了她一眼:“小玉!”

韦谔道:“你这个妹子可比你爽快多了。别多说了,医馆就在前头,快走吧。”伸手来拉她。

菡玉不着痕迹地避过,停了一步和小玉并行。韦见素久病不愈,韦谔和这家医馆的大夫早就熟稔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名大夫出来。那大夫被他连拉带拽,一边走一边说:“给事中莫慌,莫慌,韦公足疾并非急症,不急在这一时,让我把东西带全了再去。”

韦谔道:“不用带全,一会儿你只管跟父亲说他不能出门就行了。”

崇义坊与东市仅一坊之隔,四人步行不多时也到了。菡玉先让小玉在门房等候,才随韦谔入内室拜见韦见素。刚一进门,就听韦见素呵斥道:“二郎,让你去请个大夫,熟门熟路了怎么还这么久!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咳咳!”说得急了,一口气卡住,连连咳嗽。

韦谔连忙道:“父亲息怒,孩儿在东市巧遇一位故人,因此晚回了片刻。父亲见到他一定高兴。”

菡玉上前拜道:“韦公,在下吉镇安,一别经年,韦公可好?”

韦见素乍见她也吃了一惊,脱口喊出她原先的官职:“吉少卿!”随即喜笑颜开,“你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哇!快,随我一同入宫去见太上皇。”

菡玉道:“韦公有何要事须面见上皇?还请以保重身体为要。”

韦谔也道:“是啊爹爹,您天天在家休养,都两年没上朝了,会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面呈上皇呢?”

韦见素道:“你来了我就敢说了,我就怕他们不信,要说我病糊涂了。昨天夜里,我梦见冥界的勾魂使来找我……”

韦谔忙打断道:“爹爹,您的身子骨好得很呢,再活一百岁也不在话下,千万别胡思乱想呀!”

韦见素对菡玉道:“你看吧,我就料到会这样。”

韦谔冲菡玉连使眼色,菡玉却沉下了脸,问:“勾魂使可是有所嘱托?”

韦见素道:“对对,正是!他奏了一支曲子给我听,嘱咐我此曲关系天下生民命脉,一定要熟记于心,广为散播。我想这么要紧的事,我又不懂音律,还是去向太上皇禀报,让他替我拿个主意。”

韦谔道:“爹爹,做梦怎可当真,还要禀报上皇?这、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韦见素板起脸:“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真以为我病糊涂了?”

韦谔忙说:“不是不是,孩儿当然相信爹爹。只是这幽冥之事……”转过去看着菡玉。

菡玉正色道:“韦兄,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未完待续

插入书签

……………………………………………………………………………………………………………………………………………………………………………………………………………………

作者有话要说:

啰里八嗦,接下来4章不知道写不写得完啊= =

菡玉正色道:“韦兄,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了。”转向韦见素道:“韦公,此事须尽早呈禀,你行走不便,不如由我代为向上皇转达。”

韦谔惊道:“菡玉!你……”

韦见素道:“兴庆宫的守卫都是李辅国授意安排,便是上皇,行动也不是随意自主。臣工要见上皇一面,都会被那阉人百般阻挠。只有我们几个老头子,眼看快要不行了,偶尔去给上皇问个安做个伴,还能通过。少卿多年不曾回京,想见上皇恐怕不易。少卿如不介意,可扮作我的随从,和我一同进去。”

菡玉想了想道:“也好,我独自一人去,空口无凭,上皇未必肯信。”

韦见素道:“少卿,你还埋怨上皇当初不听你的觐见?上皇每次说起你,都是后悔不迭,他这次一定会听的。”

菡玉道:“我不是……韦公,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韦谔拦住她道:“菡玉!我找你来本是为了劝说父亲,你倒好,不但不帮我说话,还鼓励他带病进宫!”

菡玉道:“韦兄,此事的确关系重大……”

韦见素道:“二郎,你别说了,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一定要见上皇。大夫呢?快过来,帮我换药包扎,我要出门。”

韦谔坚持不肯:“爹爹,万万使不得!”

菡玉想了想劝道:“韦公,不如这样,你也莫下地,就坐步辇去兴庆宫,免得伤势加重。上皇宽仁,定会谅解的。正好我也可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