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嗍丁A牧税胄∈本拖嘣技妗K话懔礁鲂瞧诶匆淮巍<涓羧绱酥茫饕蚴荍B在,行动多有不便。她在我这儿也就呆两个多小时,出上一身汗就走了。临行前会在桌上拿瓶矿泉水喝,把失去的水分补充上。大致情况便是如此。很多年以后,我想起宋美丽的同时,一定会想起她的儿子。
我打开门,看见宋美丽站在门口,穿着春节前就一直没换的黑大衣,也像往常一样挎着不知什么牌子的小包。我朝她笑笑,她也冲我笑笑。
宋美丽进屋后,首先见到JB那一排血迹斑斑的内裤,脸上露出厌恶甚至愤怒的表情:“咦——怎么不收了啊?上面怎么都是血啊,干吗了?”
“怎么收?又不是我的,是另外一哥们的。他有痔疮。”我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抱住她。
宋美丽环顾四周,好像自己是第一次来似的:“这么脏啊,怎么不收拾一下?你说你们这些小孩,住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不收拾一下?”
我感觉很委屈:“我是见你来才扫过一遍啊。再说了,这个破地方好什么好?”
说话间我们穿过客厅来到了我的房间。我仍从背后抱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胸部。感觉很软,我知道里面有两个厚厚的衬垫。
宋美丽又环顾房间,身体同时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别急!怎么老是猴急猴急的?给我倒杯水吧。”
我说:“没开水,矿泉水喝不喝?”
“行,就矿泉水。”她从我怀里挣脱,坐在床沿。同时把不知什么牌子的小包放在书桌上。
我取来一瓶矿泉水,拧开了递给她。
她接过矿泉水,显然对我帮她打开盖子的行为较满意。她喝了口水,又开始环顾四周,看样子是想找点什么来说但一时还没找到。
我坐到她旁边,搂着她。她顺势靠在我的肩上,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心想,这种样子要是被拍下来一定很可笑。
我右手搂着她的肩膀,左手给她解第一颗扣子:“把大衣脱了吧。”
她把声音变细,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不脱。”
“脱了吧。”
“不脱。”她继续任性地仰面看着我。
“脱吧——”我声音放大。真受不了,明明在装,可每次搞得跟真的似的。
年纪大的就是比年轻的识相,说完这话她就自己一颗颗解开扣子,然后把大衣脱了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从前那个女朋友还会继续坚持下去,等着我求她。结果只会把一场好事搞成一场恶战。
我起身,拉上窗帘,又脱了厚厚的毛衣,站在她面前。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把她压倒在床上。她不但没倒下,反而挺了过来。
她说:“怎么这么着急呢?让我把这瓶水喝完吧——咱们说会儿话吧。”
她差不多每次都这样。在“出汗”前要想方设法跟我谈心,就像大学里的辅导员。她觉得一进门我们就直奔主题的话,实在过于直接过于赤裸,会显得我们之间的交往只是为了出汗。要是出汗前能有一席充满温情的谈话,这样后面的出汗就有个过渡,有个可以接受的前提啦。
我只好重新坐在她身边:“好,你想聊什么?说吧。”
“你回家都干吗了?”
“没干吗,看看电视、见见朋友什么的。”
“从北京到你们家坐火车多长时间?”
“大概七八个钟头吧,怎么?”
“没什么,问问——对了,你不是说你是北京人吗?怎么春节还回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骗子。
我咽了口唾沫,耐心地给她解释:“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北京人了?我是说,我的户口是北京的,可我们家不在北京。明白吗?”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讨厌的问题。自从来到这座城市,我已经无数次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他们问,你是北京人吗?如果说是,我自己会觉得很不爽。因为虽然这个单位给我弄了个户口,可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我们那儿,在这座城市里我呆了不到一年,当然不能说是北京人了;如果我说不是,问话者的脸上立刻会呈现出各种各样丰富生动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看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身材也不矮、还是大学生、工作蛮舒服、工资也挺高、还有房子住······不过就不是俺们北京人唉——太可惜······我实在不愿看到这些人脸上那种鄙夷的表情,也不愿浪费唾沫星子去解释什么。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顾左右而言它,拒绝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接下来,北京人宋美丽放心地点点头:“噢,是这样啊。”
我也点点头:“噢,是的,是这样的。”
“那还真不错啊!”她咂吧着嘴。
“什么不错?”
“你现在不错啊。有房子住,还有个北京户口。”
我笑笑:“这就不错了?”
她可能感觉到我语气中的不屑,正色道:“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样不好。”
我只好点点头:“好吧——”其实,我真觉得这样挺不好。
“你真不给我打电话了?”她抬头看我。
“真的。你不让我打了嘛。”
她笑笑,小声说:“呵呵,我还不知道你?”
瓶里的矿泉水快要喝光了。宋美丽再一次环顾四周,说:“你的地太脏了,我来扫扫吧。”
还没等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已经跑到外面并且拿着扫帚回来了。她很敬业地扫了一遍屋子的每个角落,然后把所有的脏东西汇集一处:有一颗纽扣和几根她刚落下来的长头发,头发还有点发黄。
她站在屋子中央,长长地吐了口气,好像办完一件大事,然后妩媚地冲我一笑:“你等等啊,我去洗洗手,你也去洗洗吧。”
我说:“你去洗吧,我刚洗过。不光洗过手,还洗过澡。”
半分钟后,她从洗手间返回,一双手凉凉的。我搂住她,她立刻夸张地惊叫起来。
《毕业一年》第一章4
正如以上所说,我和宋美丽女士是在网上认识的。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去年冬天的一个周末,我的一个名叫宽宽的哥们从昌平跑到中关村找我玩。我俩先在我住的地方呆了一会儿。主要是相互打听了一下双方都认识的朋友的下落,看看他们现在混得 怎样。我住的地方一没电脑、二没有姑娘,有台“菲利浦”电视,还是JB的。于是宽宽让我带他去单位上网。
之后我们去了办公室,也无非是上网、看电视。我俩激动地打开QQ,结果他QQ上只有我、我QQ上只有他。然后我俩怒视对方,异口同声地说:滚!他问我硬盘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我就花了半分钟给他找到一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里面放着我苦心积攒的几部好片子。他随便打开一部看了看,说他妈的跟我上次看的一模一样。虽然这么说,他仍旧不可避免地口干舌燥起来。
他看片子的时候我看电视,就这么耗了一个小时。宽宽说,算了,还是去我那里吧。我说去你那里有个屁用,也没什么好玩的。宽宽说,卡耐基说不要犹豫不决。走吧,在网上找两个漂亮MM,咱俩一人一个,反正我是一个人住,有的是床。我说,我人是正直的,生活作风是很严谨的,是不会跟你去干那些龌龊之事的!但是因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宽宽那边玩了,所以还是听取了他的建议,在我们单位门口坐了公交车直奔昌平。
一个多小时后,我俩顺利到达昌平,还顺便在公交车上用了午餐。昌平那边风大,刚一下车就吃了一嘴沙子。哪儿都去不了,只好去他办公室。他办公室跟我的差不多,有电脑还有电视,另外还能唱卡拉OK。但是没女孩唱不起来,我俩只好一边上网一边看电视。还好QQ上有几个人,就随便聊了几句。我问他的电脑上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他就花了一分钟给我找到一个文件夹。这家伙老奸巨猾,还把那个文件夹隐身了。我挨个拉着看了看,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有几个还是去年我在学校的时候不远千里用QQ给他传到北京的。
宽宽觉得我好像是被他骗过来的,十分过意不去。从隔壁办公室要了盘香蕉给我吃。我俩一边上网一边吃香蕉。结果我在一个中文网站的聊天室里碰到了宋美丽女士,并且很快相约见面。她在西直门那片,我们约好在人民大学大门口见面。宽宽见我找到一个,眼睛都急红了。还好很快他也在那个聊天室里找到一个MM,自称是某所中学的数学老师,也是在中关村附近的。我俩一看,还得再跑回去。于是我们吃完盘子里的香蕉,又直奔中关村。宽宽一边迎风向前,一边说,卡耐基说,生活总是充满了奇迹!
宽宽和中学教师约定的地点是紫竹公园。我就直接去了人大。下车后我打宋美丽手机,她说她就在“人民大学”几个字底下。我从远处看去,是有一个中年女子,剪发头,身高大约一米七,看样子身材还不错,稍微有点瘦。我就说我看到你了,你等等。然后我直接到她跟前。我说你是宋美丽吧?她说,是的,你是牛顿吗?她看样子有点紧张。一边说话一边弹出一根“中南海”,颤颤悠悠点上了。我说是的,我是牛顿。她就笑了,说,你是叫牛顿吗?我说当然了,我干吗要骗你?她说随便了。看她那样子还是不信。其实,俺就是牛顿。
我带着她拐来拐去,就到了我住的地方。一开门她先捂着嘴说,咦,这是什么味啊?我深沉地说,这是男子汗味。接下来她就客厅、厕所、厨房、卧室,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参观,边参观边说你看这个乱啊!其实我知道她是在看屋子里面还有没有人。当然,也许不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这江湖险恶,叫人不得不防啊!
在我的卧室里,她说了三四遍你的屋子很脏很乱之后,开始找来扫帚扫地。扫到一半的时候,她手机响了,是她一个姐们。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隔几秒钟就肆无忌弹地大笑。可能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就是这样吧。后来手机那边的女人问你在干吗?宋美丽说我跟男朋友在一起。说完又肆无忌弹地笑了。我一看有戏,就坐在她旁边,用手搂着她的腰。而她很顺从地靠在我身上,继续对着手机说话。
看着身边这个中年妇女,我突然满心伤痛,想起大学里谈了两年多的女朋友,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我想我真的堕落了,堕落得彻彻底底。在这座城市里,我是一个今天死了第二天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小人物。
通完话后,我俩搂抱在一起。。。。。。我又想起了大学里那个名叫唐艳的女朋友。有一次我们去医院作检查,她转氨酶偏高。我吓唬她说可能得了乙肝。她立刻吓得直掉泪,还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问,要是我得了乙肝你还要不要我?那个时候我立刻把湿淋淋的大舌头伸进她嘴里。结果她破涕为笑,相当幸福。
搂抱之后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她却停下来。她说她太紧张了,要抽根烟压压惊。我看见她点烟的时候手在颤抖。她嘴里抽着烟,说最近闲得没事才来上网,没想到不到几天就触网了。我注意到“触网”这个词,很生动。
她的“中南海”抽了半根,就被我扔了。然后我们三下五除二,就光溜溜的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意思。关键是我害怕她有乙肝或者别的什么病。。。我看到床头贴着的座右铭,里面有“冷静”二字。。。。。。
后来,她悻悻地说,她一辈子守身如玉的,没想到今天在一个小孩面前丢尽脸面。我说,这有什么丢脸的?大家都是人嘛,呵呵。
之后我送宋美丽下楼,准备请她吃饭。好歹我是男的,人家是女士啊。但是宋美丽看看表,心急火燎地说不行,得赶快回去。我问干吗这么着急啊,吃顿饭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再说你现在回去也得吃饭。宋美丽说那不行,我得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呢,我答应给他今晚熬粥的。我说熬粥什么时候不能熬,非得现在啊。宋美丽坚决地摇摇头,步履坚定地朝站台走去。于是我只好陪着她在站台上等了10分钟,终于等到830缓缓而来。她奋力挤上塞满人的公交车。我和北京人宋美丽的相遇就此结束。
《毕业一年》第一章5
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二月中旬还是三月初,这个已经记不太清。这天晚上,我没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放DVD看,也没上乱七八糟的网站,更没和有着千奇百怪的癖好的女人聊天。我依仗这座楼房愚蠢的建筑结构,从阳台上爬到楼顶。而后叼着一根牙签,坐在房顶发呆,追忆我的似水年华。正海阔天空地胡思乱想,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宽宽的号码。电话里宽宽无比兴奋,说,牛、牛顿,哥们儿在电视上看见唐艳了!我打了个哈欠,说,哦,没哥哥我的滋润,她是不是没从前好看了。当时心想,漂亮姑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电视上露张小 脸,这种机会应该不在少数。但是宽宽接下来说,我正看电视呢,她现在好像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都没来得及百感交集。宽宽见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