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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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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一句话,欠操!我听得直笑,说滚,怎么这么粗俗啊你?我可是在她身上留下了最宝贵的青春,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至爱。小陈说,去你奶奶的,就你小子虚伪。说话间啤酒上来了,还上了几盘凉菜,花生豆、酱牛肉、芥末三丝什么的。阿发说,来、来,大家在北京聚到一块不容易,这第一杯干了。我们举杯一饮 而尽,除了姓王的。这厮喝了不到四分之一,打了个饱嗝,捂着鼻子说我胃疼。当年为了拍学生会主席马屁,他喝得脱了裤子在酒馆跟前撒尿的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两年前,我和唐艳有时候也会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改善一下。要的是五到七元之间的菜,米饭免费,能吃多少给多少。她喜欢吃口磨菜心和宫爆鸡丁。每次她问我想吃什么我都说随便。她就跟我怒,问随便是什么东西。我只是想让她吃自己喜欢的菜而已。她时常为发现一家物美价廉的餐馆欢呼雀跃。
接下来谈论的内容不外乎两部分。其一,大骂各自当前的险恶处境。大家每天在单位夹着尾巴做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好不容易聚到一块,终于可以畅怀大骂;其二,怀念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宿舍怎么了、教室怎么了、大二怎么了、临毕业怎么了。其实叫我说那阵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一个比一个郁闷。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回忆起来都那么美好。其三,展望美好未来。其实不管怎样,大家毕竟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和其他同龄人相比情况是好多了。用那句老话来说就是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毕竟我们还年轻,有的时间呐。说不定那一天一觉睡醒,一不留神就奔出来了。
正在聊天吃菜,姓王的手机响了,听得出对方是个女的,烟雾笼罩之中的众人立刻无比兴奋。阿发说,问她吃饭没,叫过来、叫过来。于是姓王的使尽花言巧语说服了打电话的姑娘,真不愧是卖保险的。
“干吗的,那女的干吗的?”冯国涛眼睛贼亮。
“你那么兴奋干吗?你班有女的吧?也不说给咱哥们儿叫来一两个。”小陈插话。
冯国涛一脸委屈:“我们班的那能看吗?还有好几个都结婚了。男生里面的就我小。”
“那女的到底干吗的?叫什么?”阿发问。
“其实我跟人家也不熟,是我一朋友的朋友。叫周小萍,也算是保险行业里的吧。”
“不行,赶明儿我得赶快买一份,搞不好哪天巡逻就被人打得缺胳膊少腿的。”阿发开玩笑说。
“噢,对了,我正要说起这事呢。你们几位买保险了吗?要是没买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儿······刚好还剩几份,你们可以看一下。”说完他低头准备从包里取所谓的资料。
我见他那肥头肥脑的样子就生气,跟在学生会一模一样。我说:“哎哎哎,你能不能暂停一下啊?喝完了酒吃完了菜你再卖也不晚吧?”
姓王的已经拉开皮包拉链,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拉链拉上还是该拿出他所谓的资料。
阿发看看我又看看他,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吃完饭再看吧?正喝着呢。”
姓王的只好把拉链拉上。
周小萍姗姗来迟,刚坐到姓王的旁边就主动说:“还口口声声叫我来吃饭呢,都吃得差不多了!王明,你是不是该喝一杯?”
我看了看阿发,阿发给我使眼色,叫我灌她。
姓王的装着傻傻的样子:“是叫你来吃饭啊,给你打电话那会儿还满满一桌呢。”
周小萍说:“别说那么多了,你说你是喝还是不喝?”
姓王的急忙说:“好、好,我喝。”说完他一饮而尽。
“萍、萍姐,王明哥们儿不介绍我给你,觉得特没面子。这杯酒我主动喝了啊。”说完阿发把自己杯子里的“燕京”喝光了,“我、我叫赵继发,你以后就叫我阿发吧。认识你很高兴。酒我自己喝了,你随意、你随意。”
周小萍犹豫了一下,也端起杯子:“我叫周小萍。周到的周,大小的小,浮萍的萍。”说完她也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把酒喝光,表现得相当痛苦。
姓王的见阿发刚才那么说,急忙说:“刚才一时疏忽忘了介绍。这些哥们和我都是一个系的。这是冯国涛,你见过的。这是陈大凯,杂志社的名记,前几天刚去英国大使馆转了一圈。这是牛顿,摄影很牛的。”
“牛顿?是那个发明灯泡的牛顿吗?”周小萍瞪大眼睛问。
“噢,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牛顿。是发明了原子弹的那个牛顿,他老婆叫居里夫人。以后你要打算拍写真集,可以找我。”我面带和蔼的微笑,认认真真对她说。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阿发打了我一下,说:“你小子正经点儿。”
周小萍以为他们在笑我说要拍写真,脸上微微一红,吃了一口菜。
还是小陈怜香惜玉,说:“你别听这家伙胡说。他就会和女生开玩笑。”
冯国涛说:“还是陈总会关心人。那你还不敬人家萍姐一杯。”
“对了,差点给忘了。”小陈端着酒杯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初次见面啊。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周小萍也站起来:“今天终于认识了当记者的朋友。”说完喝了一半。
阿发见状,装着喝得有点醉的样子:“萍、萍姐,你这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哥们。刚才咱俩干了,你现在和陈总不干是不给人家面子嘛。让哥们儿以为咱俩之间还、还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呢。王、王明,你作证,我和萍姐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不认识吧?”
“是不认识是不认识。”
阿发看着小陈:“陈总,你看。这我就没办法了。”
小陈见状,装着乖乖的样子:“萍姐你就喝了吧。不然我也太没面子了,以后传出去兄弟们会笑话的。”
周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好吧,我今天要是回不去你们负责。”说完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光了。
阿发翘着二郎腿,手里夹根烟。没有一点警察的样子,倒像个流氓,说:“行,有萍姐这话就行。今天咱不醉不归,谁醉了我打电话叫警车送回去。”
阿发给我使眼色。我拿起酒杯说:“萍姐,该我了。”
周小萍坐着没动:“你少搅和,这里面就你最坏。”
阿发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萍姐真是牛,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我们班最坏的。”。
“我、我知道我长得没他们帅,也没他们会说话。你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就喝了吧。”
“你也是大连人?”她脸上显出一丝温情。
“我不是大连人,可我以前的女朋友是大连人。我一直说要跟她去大连,可惜······还没去就被她甩了。一提起这事我就伤心。算了,不多说了,我喝了。”说完,我一仰头,酒全进了嘴里。我坐下来黯然伤神,“小陈,烟!烟还有没有?”
阿发递给我一根,拍拍肩膀说:“行了行了。哎,牛哥、牛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想了。”
周小萍看看几个人,吐吐舌头:“我以为他开玩笑呢。好吧,我喝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别伤心了。”
“唉——”我摇摇头,“算了算了。”
周小萍见我这样,急忙一口气喝光了。
我本来还想装一阵子逗她玩,但怎么也忍不住,就哼哧哼哧笑起来。
周小萍一脸天真,看其余几个人:“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啊?”
小陈嘴里嚼着牛肉:“我早跟你说了叫你别听他胡说。”
“哎呀,你太坏了。以后不理你了。”
“以后?以后?”我心想难道你已经想到了以后?我还没来得及想呢。
之后他们就劝来劝去的,还时不时说几段无伤大雅的段子。我抽空打量了一下这个周小萍。她大概高一米六五,身材一般,脸色健康,略施淡粉。就这么多了,总之长得还行。走在大街上要是碰到了可能会回头看两眼,但不会多看。她也注意到我在打量她,在那么一瞬间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立刻恢复常态。
我拿出手机,设置成“无声”,又问这帮人:“你们晚上都能会去吧?我们单位那家属院还要门。我拨个电话给门卫打个招呼,叫他给我留个门。”说完,我拨了个空号。
“没钱了!”我对周晓萍说,“手机借一下。”
另外几个是醉非醉。周小萍想都没想就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打到我的机子上。当然我手机不会响。
“没人接。”我撇撇嘴, 把手机还给她。
 
她耸耸肩,遗憾的样子。
我们大概十点半从酒馆里出来。小陈和周小萍坐出租车走了,我和阿发准备坐公交车。今天冯国涛做东,这厮非要把我俩送上公交车,像个娘们。看着周小萍坐车远去,阿发学着她的表情对我说,哎呀,这里面就你最坏!说完哈哈大笑。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劝啊?还说喝就喝了!阿发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说,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坐在车上,我储存了周小萍的手机号。以后买保险说不定还要向她咨询呢。我给她转发了一条笑话,同时留下名字。如果她觉得我这人还有点意思,肯定会回的。
三月份的北京,晚上还是冷。
《毕业一年》第二章13
因为晚上聚会时喝得就太多,半夜胃疼。早上6点多就起来了。楼底下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那些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家属区外面正在盖楼,一片新的家属区即将诞生。这帮人每天都要闹到一两点。有一次3点多钟,一班人在底下不知道在铲什么东西。把我和JB都吵醒来了。JB患有严重的失眠症,气极败坏,往底下的一块水泥地上扔了个破酒瓶子。这些人消停了一阵又铲了起来。后来J B勇敢地拨打了110,这才制止住。但那时已经4点钟。
 
我听着楼下的吵闹声,睡不着又不想起来,就闭着眼睛做白日梦。过了一会儿,听见JB那边床在吱吱响——他可能也被吵醒了。响了一会儿又不响了,难道又睡着了?
到办公室才八点半。斜对面的门开着,我知道是负责西欧那块的小伙在。他每天都来得很早。在单位成天没事做,他就在外面接活,翻译资料、书稿之类的,也挣了不少。他说有时候一个月下来,翻译挣的钱都比工资高。我不喜欢做翻译,太枯燥了。要是有美女让我拍写真我倒愿意,还可以乘机瞧一瞧。
片子看到一半,宽宽从昌平打来电话,说下午要过来。我说难道是怀念兄弟了?他要见一个网友,卡耐基要借你的宝床一用。
下午两点多钟,宽宽给我发来短信,叫我不要乱跑,他到达我宿舍一小时前会跟我联络。我给他转发了阿发的一条短信:虽然工作是枯燥的,赚钱是辛苦的,但理想却是远大的;等咱有了钱,喝豆浆吃油条,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发完短信我把电视打开。“凤凰卫视”正在转播海湾局势,联军已经大兵压境,战争一触即发。那个女记者站沙漠某处介绍目前美伊双方的兵力状况时,宽宽打来电话,叫我在家等候,不要关门,还叫我躲在阳台上不要出来。我真服了这家伙,为了见个女的大老远从昌平跑过来,还要处心积虑谋划一番。
一小时后我在阳台上晒太阳。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开始是《致爱丽斯》,后来是《月光》。我想起上学的时候,唐艳特别喜欢听CD,我经常为了买张CD背着她啃馒头吃。一年下来,她书柜上的CD少说也有几百张了。毕业前夕,看着路边卖旧书、旧磁带、旧CD的毕业生们,我还在想唐艳那么多CD都带走了吗,该不是全都扔了吧?
一声巨大的摔门声让我睁开了眼。我想应该是宽宽带着网友回来了,就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偷窥一下。但是这厮跑到阳台上,大叫一声,我来了!我问,网友呢?他说没来,怎么说都不上来。原来这厮屁颠屁颠来中关村见网友,原打算能跟人家同床共枕一回。结果人家先让他请吃了几大杯冷饮,又让他请吃了一顿“小肥羊”,最后要拍屁股走人。宽宽竭力邀请她来屋里“坐坐”,人家死活不肯。
我俩斜靠在我的破床上。他问起了我对将来的打算。我说不知道,想去夜总会慰劳慰劳那些富婆们,但是身体不行。宽宽说他都看透了。我说看透什么了。于是他就给我分析利弊,还头头是道的,从而对我以后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他说,摆在我们面前有几条道路可以选择。其一,在单位好好干吧。但是那些经理什么的现在也就三十多岁,要上混个一官半职,除非这帮人被从天而降的伊拉克导弹砸死。其二,换一个工作。但是如今这世道,跑到哪儿都一样。一个小小本科生,又没有什么后台,无论如何都是混不起来的。其三,找一个家里有权有势的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娶了再说。这条路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也实行不通的。因为人家也要门当户对啊,凭什么人家就愿意嫁给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呢?最后一条,也就是唯一一条能够走通的,就是再继续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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