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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第四十五章 陷阱
一道道莹润的白光映得破败的大庙异常神圣,朵朵盛开的白莲花将白衣的男人困在了其中不得出来。
“林久”
皇甫千年大步跨进了庙里,看到了被白莲阵围住的林久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阵法会充满了至善的力量,为何法阵会出现在合理,为何林久会被困在其中,一个个疑问顿时在皇甫千看心里冒了起来。
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他原以为这至善的气息是林久的,哪里知道竟然会是由一个如此复杂而庞大的法阵所散发出来的。
只是此时皇甫千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么多的问题,看到林久被困在法阵里略有些虚弱的样子,皇甫千年顿时明白这个法阵是在吸取这个男人的生命力维持威力,他不能让林久继续待在里面了,否则这个男人都不知道会被吸走多少生命力。
“皇甫千年小心一些,这个法阵很厉害,不要太过冒险了。”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林久抬起头看见了法阵外的男子,以及男子身边被束缚住的皇甫千贺,后者轻笑一声瞥了眼林久,皇甫千贺刚刚看了眼林久就被皇甫千年推到一旁。
皇甫千年将皇甫千贺丢在一旁,试着一步步接近白莲法阵,感觉到这个法阵的厉害,皇甫千年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莲花法阵由一朵朵力量化形的白莲花所组成,一朵朵白莲花又复杂的组成了一朵更大的白莲花,看起来十分美丽,犹如梦幻中的仙境一般迷人眼球,只是极致的美丽之下也蕴藏着极数的危险,而且奇怪的是这些白莲花没有一朵盛开,全部都是呈现睡眠一般的花骨朵姿态。
皇甫千年不过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白莲花而已,那朵白莲花身上就顿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来,皇甫千年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在片刻的凝神之后,周身凝聚起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犹如一层坚硬的铠甲保护住了男子。
在金色“铠甲”的保护下,皇甫千年大喝一声化作一道光影企图冲开法阵,金色的璀璨光影刹那是刺入了白光之中,没有人们预料当中爆裂似的剧烈碰撞,白光反而在金光的冲击下变得柔软了起来,犹如一湾柔情水一般将金光挡在了外面。
皇甫千年就好像是碰撞到了水一般,再在原力量也不过是被对方的“柔”所化解,最终又被反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
以柔克刚之术吗?
皇甫千年微微咬了咬嘴唇,又接二连三的试了好几次依然都没有办法冲破开法阵,莫说是冲破开法阵了,他连进去都没有办法。
望着法阵里被困住的林久与小团子,皇甫千年顿感无力,人就在他眼前,他却没有办法将人给救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以你的力量是没办法破开法阵的,呵呵呵想要英雄救美?皇甫千年,该救美的可不是你,你也不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可是那个魔啊”法阵的另一端,法灰低声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
望着皇甫千年的无能为力,尘灰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就喜欢望着这些关心林久,喜欢林久的男人们一个个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失落模样,多让人开心啊?望着自己所受的男人在自己眼前渐渐死去,而自己却什么办法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一定很特别吧。
听到了尘灰的声音,皇甫千年冷着一张脸,眼里藏着明显的怒意,伸手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的拽着皇甫千贺绕过法阵来到了尘灰附近,尘灰在被林久打败之后已经负伤,此时就算皇甫千年不动手,尘灰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
“将法阵解除。”皇甫千年伸手一扔,皇甫千贺顿时如垃圾一般给男子给扔到了尘灰身旁,手里持着金链,皇甫千年轻轻一甩,金链子宛若会游走的长蛇一般将皇甫千贺与灰尘都捆绑在了庙里的柱子上。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法阵的力量,仅仅凭我,我又怎么可能可以破解得了这个法阵?刚刚不是跟你讲了吗,要破解这个法阵需要一个人,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你,而是我的大师兄,这天下的圣人,也是这天底下最可怕的大魔头。”低垂着头,尘灰浅浅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是啊,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可怜,姐姐望着你这副可怜的样子都忍不住想要器了,啧啧,看看,到头来你还不是赢不了,还是输给了灭天,你不仅得到你想要的男人,甚至连对方你都救不了,这般无力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哈哈哈哈!”皇甫千贺大声笑了起来,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两个疯子。”冷冷一句,皇甫千年隔空就是一个巴掌,尘灰与皇甫千贺都被皇甫千年打了一个巴掌,脸颊上赫然一个红手印,已经受了伤的尘灰更是吐出一口血出来。
“打的好,打的真是好,你也就只能打一打我们了,除此之外你还能做什么呢?”尘灰冷笑道说道。
皇甫千贺疯子似的只知道在旁边疯狂的大笑。
皇甫千年皱了皱眉头,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两个疯了的人,的确,不管以尘灰还是皇甫千贺的能力都不足以破解开至善的法阵。
只是,皇甫千年却不知道这两个人手里怎么会有至善的法阵,而当年至善又是何时弄了这么一个法阵,又为了什么目的呢?
皇甫千年心里始终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林久,还能撑住吗?”无法太过于靠近法阵,皇甫千年只能在一旁关心的望着,心里焦急如麻。
法阵里的男人点了点头,声音略有些虚弱:“我还可以,皇甫千年,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个法阵太过于强悍了,若是硬闯的话只怕会伤了你。”
皇甫千年提紧了双手,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独自一个人将林久救出来吗?
难道到了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去寻找那个大魔头吗?
皇甫千年深深叹了口气,若是如此,也没有办法了,只是灭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不行,他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再犹豫不决,更不能一个人逞能。
到了这个时候,皇甫千年已经无暇顾及太多,若是他怀个人没有办法将林久救出来他就去找灭天,若是连来灭天也没有办法,他不信将其余剩下的五莲都集中在一起也破不了至善的白莲法阵。
林久抱着怀里渐渐停止了哭声的小团子,在外面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如今真正的待在了这个法阵里,或许是由于这法阵的力量与他体内的力量同归同源,林久深切的感觉到这个法阵的“与众不同”。
以柔克刚不过只是其一而已,白莲法阵能够将不属于自身力量的人与物全部都抵挡在外面,而像林久自己这样拥有与白莲法阵力量同根的人,则是没有办法出去,还会被法阵吸取生命力。
那么,为何小团子却没有事呢?
或许,仅仅因为这个小团子体内流淌着的是林久与灭天的血液与力量,但具休是什么,林久却不大知道。
然而林久却有一个十分强烈的直觉,若灭天靠近了法阵,那个与自己拥有截然相反力量的男人大概会进到这个法阵里,可是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林久几乎不敢去想象,灭天或许会是安然无恙,也可能是
一刹那间,林久顿感脊背一凉。
“林久,你再忍耐一下”皇甫千年望了眼完全被束缚住的尘灰与皇甫千贺,白莲法阵固然强悍如斯,但是也确保了没有人能够进入法阵伤害林久与小团子。
说完话之后,皇甫千年立刻转身离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听到林久的喊声。
“不要!不要去找灭天不要让他过来!”林久朝着皇甫千年的方向大声喊着,可是那男子却早已经离开的无影无踪。
小团子被林久给吵醒了,抬起小脑袋就只是看到了自己爹爹担心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陷阱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林久喃喃自语了起来,脸色一凝,立刻转过身望向了被捆绑在柱子上的尘灰。
第四十六章 千钧一发
“你就真的那么想灭天死吗?”眼里不再残留一丝同情,林久的眼里只剩下厌恶与冰冷,“尘灰,我现在真的很想对你说一句话。”
“呵呵,那你就说啊。”尘灰满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句,还是被林久这个聪明的家伙发现了吗?这个男人真是聪明的让人讨厌。
尘灰的确没有想到师傅传给他的法阵真有有用,在此之前,他也没有管这个法阵是否有用,带着必死的决心,尘灰设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局,利用他如同灰尘一般不引人注意的微小,利用所有人都不当他一回事的心理。
他要让林久和灭天都踏入这个看似简单的局里。
记得师傅曾经说过,进去了这个法阵的人就再也不能出来,若是将来有一天他的大师兄入魔了,就想办法让灭天自己进到这个法阵里,一辈子直到死也没有办法出来。
他几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灭天眼睁睁望着自己怀里最爱的男人一点点失去生命死去的样子了,那该是如何的悲伤与痛苦,又是多么的让他感到兴奋与激动。
大师兄,这可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负了我
林久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碧蓝的海水与天空在遥远的边际处好似汇成了同一片海与天,渐渐的模糊了彼此的边界,渐渐的让人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到底何处是蓝天,何处是大海。
一只只白色的海鸥在平静的海面上划过,鸟鸣声悠远而开阔,一阵阵的荡开来。
“哗啦——”
平静的海平面上突然掀起了一阵波澜,远远望去就好像是有一条红色人鱼从大海里跳跃了出来一般,火红的刺痛了人的眼。
极致的火点缀在了无边的碧蓝之上,深深的抓住了一旁静静等待着业火的华胥。
“我找到了!”业火的脸上难得的出现兴奋的表情,他的手里握着残缺的几小片白与黑的莲叶,虽然刚刚落入了大海里,但是业火的身份并没有一丝海水的潮湿。
他一从大海里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华胥身边,将手里幽冥与至善的莲叶展示给华胥看,可是当业火抬头时,就只看到华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胸口猛的“咯噔”一下,业火突然冷了脸,轻哼道:“轮回紫莲!我在与你说话,你是没有听到吗?还是觉得我的话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啊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华胥顿时回过神来,赶紧低头望着业火手中的莲叶,匆匆忙忙的感叹道,“还真的被你找到了,看来至善告诉你的地点并没有错,既然找到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久久没有听到业火的声音,华胥以为这男子还在生气,可是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业火正侧真身,抿着唇,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
华胥顿时明白,他被业火红莲给耍了。
“哎,你想要吓死我吗?”华胥一阵无奈的苦笑,他如此一惊一乍,业火却是玩的不亦乐乎,悲哉!悲哉!
所谓的先爱先输,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业火瞥了眼华胥,幽幽笑道:“你堂堂轮回紫莲,又怎么可能会被我这样一个人给吓死呢?罢了,下次记住了,别人与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分心,不要乱看,这可是不礼貌的。”
“这你难道以为我会是一个随便看个什么人就会分心的人吗?还不是因为哎哟,你踢我做什么,我是老实人,说的可都是老实话啊!”华胥紧跟在业火身后,朝着海岸边的方向飞去。
老实人?华胥若是老实人的话,这天底下大概就没有滑头了。
业火不理会华胥,径自朝着海岸的方向飞去,这些日子以来华胥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似的死死粘着他不放,这男人话也多,偶尔还会无缘元故就望着他发呆,实在是烦人的很。
有时候业火会很讨厌华胥,可有时候却又觉得若是身边少了这么一个叽叽喳喳讲话讲不停的人,竟然会有些不习惯了,不习惯那般寂静,犹如死一般。
习惯,真的是好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无数的岁月里留下来的是一个人烙印在他身边的痕迹;这世界的人很多,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真的在业火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以前,业火始终觉得华胥不够勇气,不够努力跨出这一步来,而如今当华胥真的跨出了这一步来到自己的身边时。
业火突然觉得,不仅仅是曾经的华胥勇气不够,连着他自己也是不够勇气的去敞开心胸去接受一个人。
他怕,他怕像林久与灭天那般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若是受了伤,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然而在看过了灭天与林久那般的坎坷经历之后,业火突然想通了,这辈子若是没有爱恨情仇的平淡一生,倒不如死了最好。
他的生命太长了,长得他一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