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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笑了笑,一个人单枪匹马亲自上阵总是艰难的,反正灭天有那么多手下,应该也不介意他随便借用下力量帮助灭天醒过来,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来到了殷都找到火山,只是他没有想到火山原来就是殷都斗兽场火家的长老之一,而没有灭天在身旁,林久很直接的感觉到对方态度的变化。
想想在极北冰原的时候那些个人一个个对灭天毕恭毕敬,他们也当着灭天的面应过将他当做灭天那般看待,可人就是人,兽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人是会看人行事的,估计让火山请自己到九天客栈顶楼吃上一顿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他还指望火山能帮他什么呢?心里有些怨念,也有些悲哀。
林久在心里默念:幸好,他是易容之后才来找火山的,否则都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把他卖出去。大魔头啊大魔头,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手下,这样的手下不要也好,等你醒过来之后就乖乖跟着我隐居吧。
见火山并没有太过于相信自己,林久只是笑笑,说道:“谈过没谈过,知道不知道,你觉得呢?”
反问了一句,不待火山说话,林久继续说道:“灭天最近有些事情需要闭关,以后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是,你应该还记得灭天说过的吧?从今以后,见我如见他,如有需要我会联系你,只是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翻脸不认识啊。”
火山暗自凝神,这名为陆小凤的男子不知从何方来,上一次突然出现在灭天身边显得身份重要,更让灭天亲自命令他们必须要服从于陆小凤,但他始终有些怀疑这个人的来历,不清不楚,让人生疑。
如今魔尊留在了北国没有任何消息,这个陆小凤却突然出现在了殷都,不知道是何目的,现在问他关于宫中那位的事情实在奇怪,如果这个陆小凤是魔尊身边亲近之人那为何会不知道宫里的人是谁?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火山郑重的说道:“魔尊有令,在下自当会听从天圣者的命令,如果天圣者有需要尽管吩咐,火山定全力以赴,只是诸多事情在下必须先禀告魔尊之后才能告诉天圣者,这一点还望天圣者谅解。”
“行了行了,我知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林久已经不想再去听火山的诸多“不情愿”诸多“为难之处”,他也不指望着火山能告诉他些什么,但至少一些忙是必须火山来帮的,他毕竟是灭天当面钦点过的人,火山也不敢太过放肆。
“你就告诉我皇宫里的一些人是谁就好了,至于那位特别人物我自然知道是谁,可不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不想去找他。”随便撒了个不谎,林久看向了火山,后者对于此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很快就告诉了林久想要知道的事情。
果然不出林久所料,灭天那个大魔头为了一统天下就一定会事先在各国安插眼线,从火山的话里,林久可以窥见灭天不仅安插了不少眼线还有一个大卧底在皇宫里玩无间道,只是林久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过既然灭天没有告诉他那个大无间是谁,就一定有灭天的道理,他也最好别去找那个大无间道。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林久也没有必要继续停留在殷都了,这个城虽美,玉翠河里的荷花却渐渐谢了
殷都是个不错的地方,想当初他也是在这里遇到了皇甫千年和华胥,那个时候的偶然邂逅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时今日的时过境迁,更不会知道从今以后他们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微妙。
离开了九天客栈,林久一个人散漫的走在大街小巷上,耳边是不绝于耳的热闹叫卖声,皇甫帝国是个民风开放的国家,偶尔还能在大街上看到手牵手的一对对情侣,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林久就只会远远的看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在失恋之后他也常常在学校的碎石小路上看到一对对弥漫温情的情侣,而他就匆匆走过,徒留一丝遗憾。
只是那个时候心里只有一丝孤单的遗憾,一缕内心的寂寞,而今时今日,那些丝丝缕缕的孤单与寂寞却浓得几乎要把淹死在其中,爱得刻骨铭心,有时候也真的是又累又痛。
无时无刻的牵挂,如毒素一般疯狂蔓延的相思,仿佛只要他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这相思之毒给侵蚀得骨肉不存,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一种东西。
旁边突然没了可以说话的人,安静的让人心惊;夜晚睡觉时没了可以拥抱的安全港湾,那份孤寂刺人时常睡不着;偶尔的回头顾盼,看到的只有陌生一片的茫茫人海,唯独不见那一双与之对望的温柔。
林久很想笑,人都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虽然他在还未失去之后就珍惜得不得了,可当他失去之后,那炙热而又深入骨髓的爱恋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一醉解千愁,如果可以,他也想干脆眼睛一闭永远躺在那大魔头身边得了。
可是不行,就算是唯一的一条路,只要能让大魔头醒过来,他也得走上一走,不管前路是地狱亦或是刀山火海。
一片金黄的落叶在林久面前飘落了下来,在空中打着转儿如蝴蝶一般落在了男人的脚前,林久盯着那金黄的落叶看着,突然一股凉透了人心的秋风从背面吹拂而来,轻轻扬起他的头发,痒痒的。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秋天来了,冬天也快了。
这冷秋寒冬,实在是让讨厌得很,这满目的枯黄凋零,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人触景伤情呢?脚上的靴子踩在了枯黄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感觉就像是人的心也碎了一般,被这寒秋踩的稀里哗啦。
“喵——”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猫叫,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林久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四处张望想要看看是谁家的猫在那儿叫唤。
“喵呜——”又是一声猫叫,紧随而来出现在林久视线内的是一只皮毛油亮顺滑的小黑猫,一双猫眼儿透着腥红的光,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扑”一下跳进了林久的怀里,林久匆匆抱住了扑入他怀中的猫儿。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第二只如此漂亮,又总是臭着一张脸的猫吗?林久不知道,他想,他怀里抱着的小臭猫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只了。
“小臭猫,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抱着怀里的猫儿用力揉了揉,看到对方一脸恼怒的模样,林久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他都快流出眼泪,“你这只死猫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受吗?看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陪我”
“回来就好,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对吧?不是有句话叫做,黎明前问题黑暗的,熬过了黑暗的时光总会迎来清晨的阳光”低头用脸蹭了蹭猫儿,林久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至少有一只猫陪着他,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第三十章 皇城故人
满载灿烂金色阳光的皇城,如同神话之中手持金刚杵的战神一般屹立在东方太阳之中,无数的阳光自它的身后散射,刺痛了人的眼,那高大威严而又盛满金光的皇城总让人不得不低下头顶礼膜拜。
在傍晚城门关闭之前,林久从殷都抵达了皇城。
断断续续的人群在皇城门口进进出出,在高大宏伟的皇城下就像是一群忙碌的蚂蚁一般,微微眯着眼睛仰头望着这皇城里不远处的巍峨皇宫,林久抱着自己怀里的小臭猫一同朝着皇城走去,阳光如此灿烂,他却始终觉得压抑。
究竟是他的心底太过于黑暗,以至于这阳光都无法照射进他的内心,还是光明之下的黑暗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心呢?
秋风萧瑟,人影凋零。
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斗篷,进入皇城之后,林久举步朝着林家府邸慢慢的走着,心里已经早早想好了到时候该如何向家人解释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回来的借口,倒也多亏了皇甫千年给他安了个太子傅的闲职,林久也多了一个回来的理由。
思念家人,为国效力——这个理由够正当,也够充分吧?
林久自嘲的想着,不急不慢的在路上晃悠着,如果按尘灰的说法,那皇甫千年身边一定带着藏了灭天三魂之一的宝瓶,像皇甫千年或者西沙苍海那样实力高深又不外露的人,往往也是对自身极为自信的。
如果自己是皇甫千年或者西沙苍海,与其找个隐蔽的地方把灭天的三魂深深藏起来,倒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全,换做是林久自己,他也会选择放在自己身边,既然自己都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地方比自己身边安全?
只是他要如何靠近皇甫千年取得瓶子呢?
对于皇甫千年,林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利用太子太傅的身份与贤门弟子的身份,他倒是可以经常接近皇甫千年,稍微想点办法应该也能够从皇甫千年身边取得灭天的残魂;对于华胥,自己有一个师弟的身份,请尘灰再帮帮忙总是有希望的。
可一旦想到西沙苍海,林久就没来由的头痛,那个男人比皇甫千年与华胥都要来得谨慎,虽然西沙苍海看起来是个高傲又狂放的家伙,但那男人的心思细腻之处只怕连林久都要叹服,更何况林久曾经还在西沙苍海手里跌倒过不止一次,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男人已经打心底的有些怕西沙苍海了。
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轻轻摇了摇头,林久迈着步子继续往林府走,走着走着,怀里的小臭猫突然发出一声带有敌意的轻叫声,林久微微挑眉,顿时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刚才一直沉陷于自己的世界里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
只是皇城里会有谁认出他来,更何况他还披着斗篷?
是动,还是不动呢?
“乖。”轻轻揉了揉怀里小臭猫安抚着,林久选择了不动,依然很自然的像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一样继续走着,他并没有感觉到靠近他的那个人身上带有任何一点杀气,而且随着对方的靠近,林久越来越觉得那股气息有些熟悉,像是他认识的人。
难道是
怀疑之余,那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久身后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温和悦耳的声音喊出了林久的小名:“小九。”
林久回过头一看,眼睛一亮,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惊喜的弧度:“云染?!”
男人一下子就扑到了来者的怀里,狠狠拍了拍云染的背:“怎么会是你你这个大混蛋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身仙儒道袍的云染被热情的林久吓了一跳,低头望着对方又惊又喜的模样,万年严肃的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脊背。
没有想到居然会在皇城遇到云染,前一刻还深陷阴霾心情低迷的林久顿时来了精神,拉着那男子就近找了家还算清静视野不错的酒家坐下,点了菜,上了酒,和云染聊了起来。
“云染,你怎么下山来了?”给彼此倒了酒,林久笑着问道,“你喝酒吧,要不要换茶?”
“不必。”轻轻摇了摇头,云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抬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林久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林久从离开望月山到如今也有半年多了,以前在望月山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这调皮捣蛋的家伙,如今半年不见,倒也有些想他。
“想不到你酒量不错啊,以后可得陪我喝酒,你不知道这皇城虽大人也多,可是要找一个能陪我聊天喝酒的人却很难。”林久笑着替云染重新倒满酒蛊,继续说道,“人心隔肚皮,有时候真是很难找到一个谈得来的人。”
“你师兄笑天呢?”微微一笑,云染很快将话题扯到了林久不是很想碰的地方,“你下山之后倒是惹了不少事情,先是在殷都吟诗做对胜了那中天国圣女,而后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贤门圣者的师弟,我就知道你小子下了山就得惹麻烦。”
林久低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滋味弥漫唇舌,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说的好像我天生就是个麻烦精一样,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喊我,叫我什么来着,哦,林祸水,呵呵!你要是敢这么叫我,我就真去祸害你。”
“你还没回答我,你那笑天师兄是不是一个能让你喝酒聊天的人。”云染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人言不过耳傍清风,不必挂怀就是了。”
“我倒是想和笑天师兄喝酒聊天,可是他那人只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聊天的时候吧,话又很少。”轻叹一声,林久杵着脑袋望着远处喃喃说道,“都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用那张嘴传教的,大圣人吧,大抵都是有些奇怪的,他那个一等一的大圣人也是个怪人。”
转过头,林久举起酒杯对云染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谈笑天做什么,快跟我讲讲,望月山上的那些老家伙过的好不好,云染你是怎么跑下山来的,该不会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不想成仙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