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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林久在梦中看到过的,至善白莲与幽冥黑莲,并蒂双生,九天生莲,莲生双人,一人在“上界”,一人在“下界”。
犹如白昼与黑夜,太阳与月亮。
如果灭天能够随意控制处于幽谷之下的黑暗世界,那他是不是也能控制雪殿呢?就像是他以前看过的小说里,厉害的人物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域,那这个雪殿是不是就是他的领域所创造出来的呢?如果是的话,在这个领域里他应该就是最厉害的了吧。
到那个时候,想要从西沙沧海身上得到青莲瓶还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惜,林久试了三天也没有任何成果。
毕竟,现在的他还不是至善白莲,没有办法与雪殿产生任何的共鸣,更别提什么掌控领域击败西沙沧海只说了。
西沙沧海一步一步的顺着台阶走了上来,从他抓住林久已经三天了,而在这三天里林久什么都没吃,望着摆放在一旁已经变得冰冷的饭菜,西沙沧海将目光投向了躺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
“我不把青莲瓶给你,你就不吃饭是吗?”话语里带着意思可笑,西沙沧海走到了林久旁边俯看着男人,说道,“很好,我很想看看为了那个男人你能做到什么份上,饭菜我就摆在旁边,你想吃就吃,不吃也罢,就算你饿上一年我也有办法让你活着。”
“你关着我做什么,就想让灭天彻底的死去,你不如就立刻用刀子划开我的胸口,取出我的心脏,顺便也将我給打入地狱,关上个生生世世,世间也就太平了。”轻声笑着,林久依然望着房顶对西沙沧海说这话。
将饭菜从篮子里取出来一件件放好,西沙沧海沉声皱眉说道:‘林久,你真是幼稚的可笑,如此低劣的手段就想要让我将青莲瓶交给你,我真是该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至善白莲转世。“转过身,西沙沧海望向了长椅上的男人。
,怎么就被这样一个笨蛋喜欢上了呢。
爱情,并不是一味付出。
如果你付出的都不是对方所需要的,又凭什么就要对方同样回报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西沙沧海看了眼林久,听了男子的话,顿时陷入千年的回忆。
至善白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男子总是那么遥不可及,如同苍山雪一般透着神圣的气息,让他不敢直视,不敢亵渎,只愿意匍匐在地上为之臣服。
至善白莲更是当年六莲的领导者,不管是幽冥黑莲还是功德金莲,性格迥异的每个人都似乎对这样一个男人十分信任,他也不例外。
只是一千年以前,他只能远远地望着那个不染尘埃宛如神灵一般存在的白裳男子,不敢说一将至善奉为神一般的存在,只能仰视,而不能接近。
然而他在梦想中渴望的一切,却被他人给夺走,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冥黑莲亲近至善。
他从未想过,原来平日里温润如玉、平静如水的至善白莲也会笑的直不起腰,也会与他人牵手,也会靠在他人怀里,会高兴,会哀伤,会生气,也会露出温馨的摸样,每当他偶然间看到了相处在一起的幽冥黑莲与至善白莲时,他的心都无法抑制的嫉妒羡慕。
幽冥黑莲与至善白莲之间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默契与那自诞生时就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剪不断的命运之线让他无耐,让他羡慕,让他嫉妒,更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这也意味着生生世世,至善白莲都不会接受他的感情。
林久问他至善是什么样的人,他又该如何回答呢?
西沙沧海所看到的至善白莲,仅仅是至善白莲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摸样而已,而那真正属于至善白莲的性格,那些从不在他人面前展现的另一面,他又如何能够知道,他更是没有这个资格,没有这个机会去亲眼看到。
林久的这个问他,无疑是打了西沙沧海一巴掌。
他从来都没有阵阵了解过那个男人
望着突然看向自己的西沙沧海,林久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说道:”至善白莲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让灭天醒来。”西沙沧海没有回答林久的问题,是不愿意回答,更是他回答不出来,不想面对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林久从长椅上缓慢的坐了起来,苦笑着说道,“因为我爱他。”
“爱”听了林久的回答,西沙沧海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凄厉而充满讽刺,让林久觉得难受。
“你笑什么,如果你也有爱的人,如果你也曾爱过一个人,你就不会如此大笑。”林久不悦的说道。
“哈哈哈”西沙沧海大笑之后突然走到林久面前,双手抓住了男子的肩膀,冷声道“爱?我不懂,我的确不懂你与幽冥黑莲之间到底是爱还是很,至善,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爱过人?他怎么会没有爱过人?!他追寻着面前的人整整千年,林久怎么能够说她不懂的爱。
林久有些被西沙沧海吓到:“我也想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想的”
“你想知道吗?”在被林久一次次折磨打击下,西沙沧海做出了一个残酷的决定,他望着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至善白莲,你难道就忘了,在一千年前你是如何亲手杀死你最亲爱的幽冥黑莲,如何将灭天的三魂七魄打入了地狱之中永世不得出来!”
“告诉我i,如果你爱他爱到无以复加,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手杀了灭天!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救他!至善,你说呀!你难道不知道,幽冥清醒后会放了你这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吗?!”西沙沧海朝着林久喊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不可能。”林久心一下子凉了,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灭天的事情来,西沙沧海的话都是假的,骗他的。
“你骗我——”脸色苍白的男人一下子推开了西沙沧海,他的左胸口疼得厉害,深藏在心脏深处的灵魂仿佛是听到了所有话语一般激烈的颤动着,心脏就像是被冰刀子给扎了进去一样,疼的林久有写喘不过气来
第六十章 付出的代价(下)
带着窒息的痛是林久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那一瞬间自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苦痛与悲哀犹如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的头顶,如同深深溺在了冰冷的大海里,疼的他喘不过气来,而比起疼痛,更让他难受的依然是心里无法言喻的窒息感。
这痛来的突然,让林久有些不知所措,是灭天的灵魂感知到了西沙苍海的话话吗?这未来得及去思考一丝一毫,男人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猛地睁开眼睛,一片明晃晃的雪白像是融化了的云朵一样映入了他的眼帘,片刻的晃神之后,林久记起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沙苍海对他说了一世奇怪的话,再之后他就突然感到左胸口很痛,似乎是晕倒了。
醒来的林久从床上坐了起来,依然是在雪白一片的大殿里,不过此时已经从长椅处转移到了大殿台阶后方的房间里,房间宽敞而明亮,隔着一片常常的帘子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浴池,虽然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却极为干净。
抬头看了看四周,林久轻叹一声又倒回了床上,西沙苍海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相信,那不过是西沙苍海用来挑拨他与灭天关系的胡乱话而巳。渐渐蜷缩起身体,林久觉得有些冷,这个时候应该是夜晚吧,左胸口处传来一阵阵残留的冰凉。
当天晚上西沙苍海又回来了,不管西沙苍海走到哪里,他的心里依然无时无刻的牵挂着雪殿中的那个男人,无法按捺心里的冲动,他就有回来了。
西沙苍海始终不明白至善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如同他现在也不明自林久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会儿要杀人,一会儿要救人,一千年前西沙苍海配合了至善白莲的行动,一千年以后,他又该怎么办?
一时的冲动,他竟然又将曾经那最悲伤的事情告诉了林久,看到那男子听到自己的话时竟然晕了过去,西沙苍海的心里有一些后悔和内疚,可是一想到醒采之后的林久依然坚持不相信他的话,依然要救灭天,他又愤恨的咬牙。
“你如今没有恢复记忆,救了灭天,只会让你在恢复记忆之后无比痛苦难受,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就不明白?”西沙苍海孜孜不倦的劝说着林久。
“你也说过了,我就是至善白莲,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可是如今我不但出现在这个世界,还来到了你的面前,为何你就不能觉得这也是命运呢?西沙苍海,如果你真的相信至善白莲,或者说如果你还相信我,那你就听我的话,将灭天的残魂交给我。”林久也在不遗余力的企图说服西沙苍海。
武力上,此时的林久尚不能敌的了西沙苍海,阴谋诡计,他又没有那么多可以利用的资源,现在唯一能做的,依然是林久一早就打算好的事情,毕竟从业火红莲和西沙苍海那里他得到了太多的咨询,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至善白莲竟然是曾经六莲的领导者。
这多多少少让林久有些感到意外,他原以为六莲彼此之间都是互不干扰的关系,以这些人的性格若要真正的相信并信服一个人,那这个人得有多大的魅力,多大的能力呢,林久从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他。
不过这也让林久有了些想法,既然他的前世是六莲的领导者,那混沌青莲西沙苍海也应该多多少少还会残留着前世对他的信任。
这并不是利用,在某一方面,也算是林久对自己的疑问,如果他的回来都是命运安排好的,那此时此刻他所作的一切或许也都是一种命运,一种轮回,不管一干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久至少要让灭天醒过来才可以。
“交给你?”西沙苍海笑了,笑得无奈而可悲可叹,“林久,你告诉我,你的眼睛是不是只有灭天一个人,我呢,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句话,林久并不是在说谎,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希望六莲之间有任何的仇恨存在。
西沙苍海却好像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起来,朋友,朋友他等了一干年,追寻了一千年,最终得到的依然朋友,可西沙苍海不想继续追寻着至善的背影,不想继续仰望着这个男人。
一年又一年,不知道要过多少个一干年,西沙苍海宁愿成为让至善时时牵挂的仇人,也不愿意成为至善的朋友,至少,在至善的心里他的地位会更高一些,而不是那可有可无,每一次讲话都带着距离感的朋友。
他宁愿至善白莲恨他——
一阵冷笑之后,西沙苍海看向了林久,眼里暗藏着无法控制的崩溃,崩溃之后的疯狂。
“为了灭天,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吗?”西沙苍海冷漠的问道。
林久抬起头望向了西沙苍海,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只要你能信守承诺将灭天的残魂给我。”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呵呵,我反悔了,你还能把青莲瓶给我吗?”
雪殿房间里,西沙苍海手持一条雪白的绸缎,他半跪在李牛的面前,渐渐凑近了男人,望着脸上淡漠一片的男人,内心在挣扎、冲动与隐隐流淌于骨子里的兴奋之中,选择了坚持他今日将要做的一切。
柔软的雪白绸缎轻轻覆盖住了林久的双眼,林久的眼前顿时黑了下来,就像是掉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这个时候,看不到一切或许比任何事情都要好,看不到面前的人,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也算是西沙苍海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尊严,亦或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
不管蒙住他的双眼与否,不管他是不是看得到,这一切都改变不了这一夜将会发生的事情。
西沙苍海用柔软的雪白绸缎蒙住了林久的双眼,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更多的,却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这男人清冷的眼神,不想看到林久眼里一丝一毫的悲伤,然而,他现在所要做的一切却足以让林久恨上他生生世世。
这就是他所想要的恨,生生世世的恨,生生世世都深刻的记在心里,不是吗?
西沙苍海不会在这个时候改变他的选择。
一千年的等待,换来一夜的痴缠,仅此而已。
如果至善连择将幽冥自地狱唤醒,那他也有自己的选择,这一次,他连择任性的自我,明明知道将要做的一切会发生些什么,更会导致如何悲哀的后果,他都要不顾一切的任性一次,自私一次。
西沙苍海半跪在了林久的面前,望着这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的男子,西沙苍海自心底浮起一丝温暖的爱意来,他和他之间,离的这么近,近到他能够请晰的感觉到林久吐出的轻缓的温暖气息。
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