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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秀屿风光 第一章 清汤红玉 秀屿是安州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西邻安州党政机构及企业总部云集的碧波区，东连大海，南接帝国最繁华的平海市，北望省会金陵，自古即锦绣荣昌，至今，随着东海大区经济的全面、持续繁荣，特别是在平海经济的强大辐射作用下，其经济格局俨然超出了一般地级市的发展水平与势头。 更难得的是，她不仅仅是一座平庸的经济发达的工业城市，其保留相对完好的古时水乡风貌与隽秀风流的江南文韵，更是赋予其独特而浓重的人文内涵。 长宁医院就坐落在城市东南角的滨海环城路附近。医院为秀屿籍的平海大富豪沈近东为造福桑梓而捐资所建，硬件设施比照帝国一流综合医院建造布设，凭借江南人文荟萃与强大的人才吸引力，其人才与技术实力也绝对跻身国内前列。 同时，医院秉承沈近东提出的「公益立院，治病救人」的办院宗旨，对普通民众医药费只在成本上加收少许，以补贴运营的成本；对低收入者则实行收取少量基本医药费或甚至不收任何费用的政策，这使其整体收费水平甚至与很多社区小医院持平。 因为本身实力超群，加之区位与费用优势，所以医院常年就医人数都保持在一个临近饱和或饱和的状态，即使在夜间仍需安排相当数量的医护人员值班，这其中就包括李云帆所在的妇产科。 李云帆是作为优秀的中青年专家被院方所引进的，当然这是他半年前上任妇产科院座时，主管人才队伍建设工作的周永副院长介绍的身份。事实上，第一次见面时，看着那张俊秀的娃娃脸，所有同事心里不由打鼓：24岁的专家？虽说有志不在年高，这世上还真的是有少年天才存在的，但是医疗行业毕竟是个比较特殊的行当，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专业医护人员莫不是经历多年职业生涯的锤炼，少数勤奋而天分兼具的人方会脱颖而出，成为名副其实的专家。 所以，要不是对医院的用人与运营理念深具信心，相信医院高层不至于头脑发热派个草包来自砸招牌甚至是草菅人命，妇产科甚至其他科室部门的同行估计都要向医院质询一番了——要知道长宁的工作风气与企业理念向来是比较清正开明的。 不过，随着这半年来，李云帆成功诊疗了多起妇科疑难杂症，到现在倒没有人怀疑他的医术了，相处久了，同事们也都接受了这个没有丝毫架子的客座专家，甚至是夹杂着崇拜与敬服。至少在妇科这边的一亩三分地上，每个人都对其心服口服，就算是性子偏冷的主任、著名妇科专家周雨帘都是对他异常亲善与看重，经常主动找其会诊。 客座专家是有别于院内自聘的专职专家教授的，一般是医学骄子乃至泰斗级的前辈受邀出任，本质上来讲，该职位是一种兼职性质的荣誉职位，院方并不强迫其朝九晚五的坐堂，而是遇棘手病例时才过来诊断，甚至只是参与远程会诊，更不要说让其值夜班了。但李云帆却是主动要求值夜班，按他那个谦虚的说法是趁年轻多接触、多打熬，早点做到名实相符。 因为毕竟是夜班急诊，客流少于白天，但病人也比其他普通医院多出不少，所以长宁人性化的把夜间急诊室划分为三大分部，即紧急内科、紧急外科与紧急妇幼科，三科室坐诊医师至九点半后下班，换成两名医师总体负责急诊科的夜班。 一如既往，今晚李云帆又准时出现在了门诊大楼的急诊室妇幼分部。不过今晚病人较少，一直到现在快接近下班时间了，才诊治了一个痛经的病人，清闲的他干脆把协助的小护士打发走了，这妮子明显和男友打得火热，现在快下班了又没什么状况，来一两个病人自己还是忙的过来的。 「李医生，有病人！」外头值夜的护士小樱清脆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沉浸于《草莽集》中的男人。 李云帆闻声抬头望向门口，见是小樱正领着一个女患者走进来。 这女人看起来有些愁容，但丝毫不掩其丽色，上身着淡黄｜色的半袖衬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缎面短裙，肤质细嫩，脸容娟秀，特别是一双眼睛大而媚，黑珠珠的转动间竟隐隐流露出几分水润的媚意；鼓突的酥胸，线条柔和纤秀的腰身，笔挺修长的双腿，在她娇小的身材衬托下更是颀长。观其沉稳知性的气质外形，像是30岁左右的美熟妇，但那白皙的精致小脸与细嫩肤质，又活脱脱是20出头的青春少女样，一句话，那就是乙女容颜，熟妇风情！李云帆脑海突然蹦出一个词来：妖精！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美女比例较高的东海，此女也是鹤立鸡群般的大美人一个。 但此刻女人淡淡的柳眉微皱着，扫了安静的房间一眼，见只有带自己进来的小护士、以及眼前这个一身白色长褂，面容亲和温暖的俊朗青年，迟疑着望了转身为自己倒水的小护士一眼，眼神透露出疑问，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妇科专家？ 「这位姐姐，您放心吧，别看李医生年轻，他可是我们这里如假包换的客座专家呢，李医生可是还没有遇到过治不好的病例呢！」也许是这种情况遇多了，小护士把水杯递给女人后，半是安慰肯定，半是炫耀的对女人说道。 女人刚想开口，却见男人朝自己微点了下头，爽朗地道：「晚上好，这位姐姐，请坐。我就是这里的主治医生。」说着男人把书放进抽屉里，起身微笑看了自己一眼后，以手示意自己入座。 「小樱，谢谢你了，你忙你的去吧。」转头嘱咐了小护士一声，李云帆又对着已落座的女人微微一笑，温声道：「这位姐姐，既然来了这儿就是我的病人，别太忧愁甚至焦虑，那样影响心绪，反而对病情不好。嗯，当然，很多女士像您一样，对男女有别这些世俗的羞臊的东西看不开，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不过我觉得嘛，不管是女医生，还是男医生，只要能正确诊断，早日解除病人的苦痛烦恼就是好医生。」 护士小樱脆声道：「好的，李医生，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外科那里有个骨折病人情况比较紧，我就先过去了。」说完又对着宁巧点头招呼了声就出去了。 「谢谢你了小护士，」女人缓缓开口，声音温暖动听，目送护士离开后，一双水媚的眼珠子微微一转对着李云帆真诚的道：「因为妇科医生很少有男性的，我以为这里的医生不在岗，所以刚才是我失礼了。对了，我姓宁，宁巧。这是我之前就医时的病历本」 虽然青年话语不多，但爽朗自信的语气，微笑的面容，特别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正柔和中，透露着丝丝的鼓励与安慰，又好像会言语似的，竟流露出几分笑意，仿佛是在善意的批评自己因为性别原因而做那些无谓的世俗顾虑。很奇怪的，在那双温暖的眼眸的注视中，自己下体的瘙痒，与对异性医者排斥感居然大大消逝。 李云帆发现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天生的让人觉得温暖动心的亲切魅惑，除了在师姐叶尧身上外，阅女无数的他还是第二次遇到。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病历本，扫了一下封面，嗯，宁巧，33岁，果然又是个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当的妖精。 微咳一声聚起对方的注意，李云帆这才微笑道：「正式认识下，鄙人姓李，李云帆。您称呼我小李或李医生即可。这位姐姐，嗯，如果您不介意，我称呼您宁姐吧？这病历本看来是秀屿二院的，那么您之前在二院那边就求诊过了是吗？」宁巧这时正在心里琢磨措辞，以便待会儿更准确地陈述病情，同时也避免断断续续的讲述让年轻的医生误以为自己还是放不开，拘泥于男女有别，其实深心里怕的是自己本来强行压下的羞臊心理会因为言辞停顿而重新滋生。 听到男人的问话，才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医生一开始称呼自己「姐姐」而不是老成且偏于敷衍的「大姐」，在心里不由感叹这男人的体贴和心细，同时也不能免俗涌上丝丝窃喜，自己虽然一向对自己的体态容颜很有自信，但亲耳听到一个年轻异性的肯定，毕竟还是更具客观性与说服力的。 另一方面，到现在也还在震惊于对方如此年轻就已经是长宁的客座专家了，因为自己所在学校医学系的心胸外科手术国际权威伍康成教授也是长宁的客座专家，所以她对长宁的客座专家的含金量还是有比较直观而准确的认识的。 「哦，小李，啊，不，李医生，不介意的，您不用客气称呼我的，直接叫我宁姐就成，‘您’来‘您’往的太客气了，」顿了一下，宁巧觉得似乎至见面到现在，自己好像都要男人迁就着消除尴尬，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这表现实在是有些丢份和庸俗了，瞄了一眼男人的胸牌，笑着接口道：「你要不觉得失礼唐突，我就托大叫你小李吧，李云帆，小李你这名字不错呢，有意境、易上口。」 「哈，谢谢宁姐你的夸奖。那最好不过了，其实我也反感繁文缛节或者矫情的客套，你直接叫我小帆好了。」李云帆看着眼前神色间突然有些羞喜的女人，心想你不要拘泥于男女之防就好。其实予病人营造一个良好放松的沟通氛围，对于医患互信，准确诊断病情都有莫大好处，李云帆可真的不介意多个便宜姐姐，况且还是这么一个成熟知性的尤物。
「宁姐，你这荫道瘙痒据你之前的病例显示，到今天已经是10天了吧，二院开的常规抗菌消炎的组方，给药后症状没缓解吗？」看着病例，李云帆微皱着眉头问道。 「小、小帆，之前我也以为是普通的外阴瘙痒，自己买点洗剂涂涂就好了，哪知道用了两天不见效果，到二院一检查，那儿的医生说是滴虫感染，单纯的使用普通洗剂效果不好。重新开了一堆药，外用与口服，可是这也用了快一周了，还是没什么效果。」说起病情，宁巧又是觉得发愁，特别是这病又不好宣之于口，就医两次了也没治愈，甚至更痒的厉害。 「嗯，硼酸液外洗，灭滴灵口服，确实是治疗滴虫性荫道炎的常规疗法。对了，宁姐，你之前用过的衣物最好用沸水或药液杀菌。还有，你和你丈夫近期避免同房，甚至对方也要口服灭滴灵，等等，不对！」说道这里李云帆突然记起，这些都是妇科治疗常识，之前的医生不可能没有医嘱的。 果然，听到他的剖析，宁巧也蹙着眉头答道：「这些姐姐都注意到了，而且，而且姐姐现在也没有丈夫和性伴侣的。」 李云帆微微有些奇怪，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没有丈夫和性伴侣，离世了？ 离异了？性冷淡？不过这些都只是微闪过的念头，毕竟只是初识，也不好多问。 略一思索后，李云帆开口道：「宁姐，那你还是把发病经过和症状再详细描述下吧。」 「最初，是在上周三吧，嗯，就是11天前，那天生物化学学院的一些学生组织去金陵北郊的青云山郊游，我也受邀一同前去，哦」说道这里，宁巧向男人笑了下才接着道：「我是东海大学外语学院的老师，本来这次是请假回秀屿老家办些事的，哪知道刚回来就摊上这病。那天爬山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倒在一小滩积水处，摔倒后下体就被浸湿了，那时没法换衣物，再者，我看那水也挺清澈的，没太在意，也就把外衣围在腰间继续参与活动。一直到那天午后回住处才沐浴换衣裤。但是第二天回到秀屿就痒起来了。」说道这里，宁巧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女性经常犯有外阴瘙痒这毛病，一开始就自己买了瓶保洁洗剂清洗，但是第二天却是更痒了。白天是间歇性的，晚上则是一整夜的瘙痒，整个荫部都、都红肿了，而且一直流着清稀的液体，然后就是老感觉尿急的。」 「没有出现浑浊的有异味的分泌物吗？」李云帆插话问了句。 「没有的，一直，一直都没有什么味道，哦，不是，是有味道，嗯，我是说，是、是正常的那种味道。」宁巧不由在心里恼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是看病，没什么可害臊的，怎么自己就越描越Se情了呢。 「宁姐，把手给我。」抓住宁巧伸过来的手腕，李云帆凝神一号脉，面容如常，私下心思里却是一阵惊诧凝重：这往来律动迅捷，脉象鼓荡蓬勃，显然是数脉无疑，甚至已经有了疾脉的症状。但察其容颜体征，却又无丝毫火热之症。 「好了，宁姐，要不这样吧，我们还是重新检查一下荫部状况吧。」李云帆看刚才叙述症状时宁巧有些不自然，想来让她对着一个男医生讲述私密事确实有些为难她了。另外，从之前的叙述中他还发现了一些奇异处：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