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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置一词解释,看了眼夜央与他,他伸手,夜央仿若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与其上,两人搀扶着站起来。
这个默契的动作,让唐画穴松了他的袍子,心里一下五味具杂着,蹲在那里看着两人觉得,自己那般多余似的,屏住呼吸,心里仿若百蚁咬过,彻骨的疼。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左右环顾一下,伸出细长的手,喊了句:“唐画穴,你死哪去了!无声无息的我一点感觉不到你,快随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一下子,他目光茫然若失起来,却又仿若看到了希望,有流光滑过,闪得景秀非常,站起身来一下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就攒住她的手,细秀的颜满是笑意:“在这,在这,你以后去哪,我就去哪,跟定你一辈子。”
“……”抽着眉角,伸手又想啪飞他,可是想想他现在内伤应该也不轻,忍住了。
可一个不在意,他竟在舒月面前于她脸颊上又偷亲了下,最终没忍不住,满脸火大地一掌将他啪成陀螺。
*
又一月后,梨花飘得灿华,落在高山处的墨潭池中,粉白与黑,装点得醒目而妖艳。
崖洞之中,清铃坐在一面铜镜前,身后无名给她拆着脸上的绷带,星辰抬眼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小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
“晨儿。”已能说话的清铃紧了紧他的手道。
“嗯,娘亲我在。”
“出去与小灵一同玩会可好?”
聪慧的星辰扑在她腰上,不依道:“不成,我要在这看娘亲,娘亲你不要担心我瞧见你的摸样,无论无名叔叔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你都是我最美的娘亲!”
无名黑潭目中一下泛着清幽的柔意,看了星辰眼,星辰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
清铃的手怔愣在半空,优雅地手势落下,抚了抚他的柔软的黑发道:“好孩子,娘亲不是怕你看见我的样子,只是闻着梨花开的清香沁脾,想让你为娘亲摘上一枝过来。”
“这样……”星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从她旁边跳下,黑玉般的眸子欢喜道:“娘亲,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摘枝最漂亮的梨花过来。”
带着恶灵兽,两个欢奔出去,清铃复转身对无名道:“师傅,继续罢。”
无名点了点头,边拆边道:“我也与晨儿一般,无论成功失败,你依旧是我最美的徒儿。”
绷带一点点在他骨骼分明而修长的手指中流落下,清铃闭着眼睛,脸上有清风滑过,不听他声音,心下以为失败,只是在心里淡淡地叹息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目光,颤了颤,镜中人,完全不同的相貌,可却一点不输之前的容颜,弯弯修裁若画的眉,清晰的月牙目依旧藏珠玉般的清贵潋滟,高挺而纤然的鼻子,鼻头有着柔润的肉,完美的脸部轮廓,红唇凝脂地不薄不淡……单看这张脸也许还输上之前的三分,可是那眉宇及周身间在遭遇挫折与惶然后,越发散出冷冽而淡淡忧伤的美感,像是一种成熟的蜕变,一眼,便有让人双眼惊艳,与震慑人心的令人难以诉明,再也舍不得视线离开她的痴然。
无名在身后,也被这张脸给惊艳了,原本他令那人整出她原本的相貌,但是那人只说那般容颜自己学艺不精,只能稍逊一些,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整成现在这般,仿若这张脸本身就是她的,那般恰好地绝冷的艳。
“师傅?”清铃摸了摸自己的脸,在铜镜中看着他怔然的样子,眸中透着些笑意望他。
无名回神,勾了勾唇,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很美。”
清铃目光透着感激,点了点头。
这时星辰采着一大捧梨花过来,骑在恶灵身上,唤道:“娘亲娘亲,梨花来了。”
清铃起身,转身朝他看去,微微侧了侧头,弯唇从喉间逸出一声清笑,在空中如铃声般清雅灵鸣。
看痴了星辰张着小口,满眼的惊艳。
“晨儿……”
☆、第139章 党之争,怪异曲
华贵的宫殿中,原本在扬州的孟皇后因徽宗怜她身世凄然的关系,早已接回皇宫。
此时,翘了翘兰花指,她端起九凤的金煌杯盏,在唇间轻抿的优雅。
身旁跪坐着她派去刺杀清铃不得的杀手,正低着头,按着剑,瑞瑞不安着颤抖。
“元祐皇后,属下失职,请太后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手指抚摸着手中的白毛一绿眼一灰眼的猫,那双在赵煦当政时脆弱拂柳的柔顺目光不复,有的是,眉梢上钩着妖娆的眼线,眉宇中有种成熟女人的魅惑。
嗓音不明轻转道:“单异。”
长刀划过,微微一闪,那杀手‘呃’了一声,捂着脖子,瞪着眸子,‘噗咚’倒地死去。
一旁的单异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寒剑,来了几个宫人,见怪不怪地将这杀手的尸体拖走。
宫室中,静得非常。
孟皇后端秀的眸子里敛思着,好像遇到什么很棘手的事,半晌揉了揉太阳穴,这动作和清铃倒是像得很。
似与唯一在身旁的单异道:“今日,我收到她的来信了,那孩子果然长大了呢,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我们摆布的棋子了。”
单异毕竟曾经做过清铃的老师,刀疤的中年俊脸上,有些动容,低声道:“她也是你的孩子。”
她勾起唇,带着一丝无情的好笑:“不,她是赵煦的。”顿了顿:“从小那孩子就被他父王宠爱的很,就连撼动这宋朝江山的凤均瓷,他也交予她。你不知,我从小就讨厌那孩子的紧,为什么他从未认真看过我一眼,却对我们的孩子如此溺爱,如此地温柔,这本该属于我的,不是吗……”
“娘娘。”
她摆了摆手,止道,“本宫不只是因为赵煦,想杀她。”
单异的眼中划过丝不忍,哑声道:“我知道……又何必……”
她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站起来,簌簌的皇衣,繁华地锦绣,曳地拖着妖娆,静缓地步步走向窗边。窗外,冷艳的红梅开得妖艳,散发着淡雅的清香,伸出的手,接了两三朵陨落的红梅,她转目低望着手心,笑得淡静而虚无。
半晌,看着天空,她笑着不知在对谁说:“铃儿,母后等着你。你可知道母后也是枚棋子,你在我的局中,母后何尝又不是在别人的局中,生死挣扎地茫茫二十余年,挣不开逃不掉的宿命,走到哪里都是铁链与枷锁的束缚。天下纷乱,内党争乱不断,外又强敌虎眈,过眼的繁华倾覆只在朝夕,又与我何休。呵呵,母后这一生都在走这盘棋,看得太多,走得太清,莫要怪我心狠,谁让你我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
她话尾音无数难以倾诉的复杂思绪,令身后的单异,背脊不由冷颤下。
*
汴京,一处客栈中,清铃将自己主要在辽培养的势力很快召集,打探孟皇后和夜央的事情也迅速有了眉目。
因为整了容的关系,她带着一顶帽子,上面的黑色面纱罩着,略显神秘,站在窗外眺望着远方,听着身后的汇报,静静地思量着。
夜央自从去了个沙漠便消失不见了,而且是与舒月是在一起的,一个瞎了一个瘸了,在里面已有好一段时间,不得不让她凝起眉头。她的母后现在被封元祐皇后了,元祐,这个曾一度极为敏感的词汇,父王最痛恨阻止他改革的旧日党派,目光清闪着,为什么是元祐……
“主子……”身后暗卫见她长久不出声,唤道。
清铃转了转目,与他们转身着,清绝道:“两件事。”
暗卫垂首按剑恭命。
“一,派上最好的暗卫去沙漠将夜央与舒月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骨。”
“是。”
“二,我会给你们一个名单,名单上的人,三日之后给我全部找来,一个不能少。”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只见公主走到一桌子上面,拿起毛笔,抬了抬头,不知在想什么,开始下笔挥洒。
*
蜀山,落清尘回到汴京,不知从何寻清铃与星辰,一路上觉得前段时间那个清铃奇怪的很,于是找人查了一番,查出是慕容思思假扮的,而真正的清铃半点消息查不到,慕容思思也生死未卜地奇异消失了,处处皆是谜团。
唯一留下的线索,不知是真的清铃,还是假的慕容思思拟她的笔迹,留下的那个字条:“汴京见。”
自从他得知真相后,好看的眉间时常拧成小山似的,懊悔以及歉疚写了满脸,他怎么会认不出她,他又怎么会将她认错呢……
“师傅,师傅!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小师弟见落清尘回来,高兴地全道观报告着,一会儿因为他平日待人极其地好,武功修为也是极高的,一直在蜀山被认为下任掌门的接位人选,许多师兄师弟在几年前听他还俗了,扼腕许久想不通,这下听他回了,一个个高兴出来迎接。
几位师尊也一一出来了,和许多年前的想比的健朗,岁月流逝之间,他们一个个已头发斑白,但那身上出然绝世的仙人气质,越来越出尘。
落清尘本就是极重感情的人,此时见到师兄师弟,和师尊了,心下不动然是不可能的,思绪千百绕肠,眸子怔望着时光荏苒,却说不出道不清。其实他内心是很喜欢做道士,就如花千桀说的,他也是很适合做道士的。虽然权利地位这些东西凭借落家在江湖与朝中的地位,他都可以得到,可从来不是他想要的,想要的,只有她而已,为了能够配得上她,能够保护好她,他才去争,才去夺,才让自己卷入世俗红尘,不再求仙问道。
玉清师傅曾说过,遇着清铃,他终身的修道仙路算被误了。
可他却从不这么认为,只悟,道法自然,姻缘天定,如果还有这么一次,他还会选择和那样绝代风华的女子,执手一生,共度红尘。
“哈哈,清尘回来啦。”青峰师傅手执拂尘,笑眯眯地点头,与他道:“好,太好了,前几日你师弟黑爵也回来了,现在还差个清铃,蜀山三宝算是归位了。”
落清尘眸光微转,西夏王?黑爵也回来了……
*
墨鳞城池中,舒月与夜央携手,机关暗密,一路揭破得轻松许多,带着唐门与盗墓的九家三兄妹,众人合心冲进了这城池的中心。
城池的中心,眼前的景物令他们吓到了。
在这个火热的火爆沙城中,竟然掘地而立着一个硕大的寒冰柱子,上面刻有些符号,那像是很远古类似甲骨文般的文字,柱子四周有云寒之气以及银光环绕,还有兹兹的电流在周围防护着,好像是里面藏了什么宝贝,让人半分进步得。
他们原是不知那电流的厉害,不怕死的唐老二想一探究竟,刚走进就被电得浑身酥麻,一身糊焦地晕了过去。
“老二,老二!”唐老大老三老五都立马去看望。
唐画穴走到那柱子旁,景秀的容颜,一脸诡异地打量,伸出的骨骼分明的好看手指,正要试探二哥怎么回事?夜央走过来,一把拉过他。
“怎么了?央儿。”他满脸诧异。
夜央一掌啪过他的后脑勺,没好气地提醒道:“你个笨蛋!莫忘记我们来时桥上的事?”
唐画穴摸了摸头,细目委屈地一闪,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连忙点了点头,将她也不由拉远点,一点惊魂道,“记得记得,那邪门的东西,咱们离远点是好。”
舒月看了眼两人相拉的亲昵,垂了垂目,不知在想什么,再转过这奇怪的现场景物,看着满地的白骨……想,必定是被这冰柱所伤死的人,当年,好像传言有人进来过,虽然死了许多,淡也有得了里面秘密宝物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开国皇帝宋高主!这里,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呢……
他起唇唤道:“夜央。”
夜央动了动耳朵,拿开唐画穴的手,闻声走了过去。
舒月伸出手,她很自然又熟悉地在他掌心轻放,舒月握起。唐画穴挑着眉,一脸吃醋的酸楚摸样,盯着二人的手,眯了无数绣花针,舒月这碍事的野男人,异常想咬死他……
“扶我一把。”
夜央愣了一下,将舒月扶起。
搀扶着,舒月带着夜央走入这冰寒的柱子不远处的两坛火炉处,伸出的手,就要插入里面。
夜央一把抓住,眯了眯眼,“你要做什么?”
其它人也不由看过来,以为他傻了,这不是要自焚?!
舒月轻笑,烟雨的眸中流光溢彩着慧黠:“冰火本不容,如此之寒的地方,你不觉得这火,燃得奇怪?”
夜央怔了一下,舒月轻拿放她的手,将手准备伸入这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
关键时刻,夜央还是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紧了紧,顺便出手点了他的穴。
舒月那淡静的眸子一下微惊地看着她。
只见她弯了弯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