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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那淡静的眸子一下微惊地看着她。
只见她弯了弯唇,道:“我来。”
他的心,止不住地颤了下,有一条细细的涓流划过清暖。
夜央一点不犹豫地就放手进去,没想到她的手伸入半途之中,被唐画穴猛地拽下,声声没好气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男人做的,你一个弱质女流瞎凑什么热闹!”
夜央愣了一下,弱质女流?微微抽了抽嘴角……她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杀人不见血的她唤成,弱质女流……
也就是在这会,唐画穴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这熊熊烈火中。
“老四!”唐家几个人都站起来,一脸的担忧与阻止。
可是来不及了。
唐画穴伸了进去,手臂电流电得他全身不由地抖跳两下,可是咬着牙,却一声未叫出来。
舒月看着他痛苦,捏着夜央扶着她的胳膊,不由一紧。
夜央感觉到,不由上前,皱着清眉:“唐画穴!”
唐画穴背对她,身子笔直地微颤,喝道:“别过来!”在空旷而诡异的空间,响得清亮。
“老四!”唐门的人赶了过来,见他脸色发白,头上虚汗直冒,那全身还有奇怪金闪闪如雷电般的东西划过……都一脸焦急地在旁转悠。
唐画穴感觉他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了,死守着不断地将手伸入去摸索与追赶那滑动的东西,虽然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疼,但是……他定要抓住一切机会好好表现才行!小心思想着,本来就后人一步输了先天优势,后天再不努力,是万万不成的。就让央儿好好见见他比那野男人可靠百倍,她想要的,拼了命全部给她!
“我抓到了!”细秀的目带着喜意一闪。
就在众人都担忧不已他时,他的清晰画墨的眉一下舒展开来,手朝右猛地扭转一下。
从那冰寒的柱中,刹那,传出一支很怪异,完全听不懂的曲子……震惊众人!
------题外话------
想念大伙,各种扑~
☆、第140章 天地玄书
江南袭烟雨,踏燕归谁家;伊人临阑看,濛濛安世佳。
清铃站在汴京的最好的‘望京’酒楼的二楼上,临阑看着这场连续下了数十日,造成大灾的冷梅雨,不知何时会停。
浩淼的梅雨洗刷着宽大古道,缭绕着缕缕青烟。
她缓缓地闭上那双清冽中带着些冷伤的月牙目,长长地舒了口气,被风吹走说不清的惋思。
为什么是元祐?通过抓来的那些元祐旧党的逼供……她总算知道了。原来母后一直在为宣仁太后做事,那个曾令父王提起就冷汗入脊的皇奶奶,曾数年手握宋朝江山的女人。不得不说母后的演技真的好到让她畏惧的地步,她骗了全天下,甚至还在出家期间,私通嫁给慕容富那个全天下最有钱的财主。在徽宗外出游玩期间找人绑架他,又让慕容富出面解决此事,自己再与徽宗打亲人相认生死十年两茫的苦情牌,归了皇宫,复旧党,收兵权,一切无声无息而紧迫有序地进行着……她复辟旧党自己可以理解,毕竟外公也是元祐党派的,受当年更化的影响罢官扬州,她想让孟家恢复往昔,或者飞黄腾达,都可以理解。但,她要兵权干什么,她握着决定国家生死,帝王位的兵权,又是要干什么!
无名坐在她身后,抿着茶,看着这场下不停的烟雨,静默许久。
直到她在身前问道:“师傅,我现在有些害怕。”
“怕什么?”
“怕我自己走入谜中,却跳不出这局。”
一阵沉默,无名道:“你不是怕这个的。”顿了顿,他一声叹息:“你何时怕过什么,唯一怕的不过是,走到最后,与他恐怕此生无缘。”
朦胧清雨中,她说道:“我很想他,想去见见他。”
无名敲了两下桌面,带着些思量:“见吧,见一面也好,不过你先将手中藏宝图上的东西找到,再去蜀山,他在那里。”一声嘲讽的冷笑从无名的喉中冷逸出:“呵,想必你在大辽卧藏这么多年内心也清楚,辽兵入关只是迟早的事。我这几日打探到辽兵与金兵合军正朝我国境悄然逼近,那些守城的官军只顾喝酒玩乐,竟半点未察觉。朝中旧党复辟新党愤然,两党日日争得面红耳赤,完全忽视边军的捷报告急。你早去早回罢,这段时间我去寻你母后那的兵符,找她谈一谈。再然后,如若我这些年游历天下得的预感不错话,我大宋恐怕……将历经一场百世毁业的浩劫。到时,还需你守着赵家的江山,无辜的百姓。”
“……我明白。”
“铃儿。”
“师傅。”
“一定要回来。”
雨声骤大,哗哗地响过,她陷入无尽的沉默中。
*
“唐画穴!”当唐画穴抓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随着怪曲的奏响,他全身发出电焦的味道,夜央不由担忧唤道。
众人见到那冰柱开始旋转,古老的文字,开始像打开某个密钥般地旋转开来。
唐画穴的发被突然从火力涌出的风吹得黑丝后扬,身子猛地被弹开,朝着那冰柱飞过去。“啊!”突然感觉自己身子像是被某个强大的力量要吸食,万劫不复般,唐画穴大叫出来。夜央凝下眉头,立马飞上前去紧紧地拉着他的脚腕,刹那,感受到股她难以与之斗争的强大力量,牵引着她!仰头的那瞬间,她也猛地也被抛入半空。
“央儿,你放手!”从未有过畏惧袭遍全身,唐画穴心里发怵着,害怕着,可是他的脚,却努力想挣开夜央,他,不要她有什么事!
舒月看着这幕,因为腿脚不方便,一向淡静的他,声音嘶吼道:“赶紧抓住他们!”
冰柱随着怪异的曲子,电光火石地‘劈裂啪啦’,连空气都透着焦灼的味道。
众人从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醒,唐老大飞上前立马抓住夜央的腿,其它人也一个抓住一个,直到九墓抱着唐机非的衣服,手死抱着一旁的柱子。
大家仿佛在进行一场强力的拔河赛,每个人脸上都使出了全劲,纠结奋力的痛苦。
转而,冰柱里开始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某个悠远的对话记录。
“夜尘,你带这么赖皮地自个独占这宝贝,大家一起来的!要一起分才成!”
“蛤?什么,一起分?”一个桀骜不驯的清亮女声好笑着:“哈哈,唐祠,你莫不是脑袋被挤兑过了,我拿到手的就是我的。而且这宝贝就一个,如何分?你个白痴教教我啊。”
“……这个。”
“咦?这东西是古镜吗?摸样倒奇怪……”
唐门和夜央心中都惊讶不已,因为唐门的师祖,正是叫唐祠;而夜尘,夜央记得是夜宗的第四代传人,生下来就有天赋异禀,据说能看清人的生死轮回,曾还被大理皇请授女祭司,可是她生性好游荡,拒绝了不说,有一天当长老当腻了,不知从哪得了块藏宝图,收拾了包袱说要寻宝贝,风风火火地然后再也没有回水泻过……
一阵吐血声断断续续,又突然没了声息。
唐祠的声音大惊带着死了爹娘地传来:“耶律残!你个小人,怎么能在背后暗算人呢!夜尘!尘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呜哇,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一个人也了无生趣了,呜哇,奈何桥畔你记得走慢点等等我!我先给你报仇去!”
河东狮吼:“我报你全家!姓唐的,我没死都被你拍死了!”
“你,你没死?太好了,谢谢佛主谢谢如来谢谢观世音谢谢各路神仙小鬼大鬼……对不起,不是,谢谢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喜极而泣的声音断断续续抽泣。
“哎……”挫败的叹息。
“呵呵,何谓暗算?这女人不是说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妖异的嗓音。
“耶律残!今日不留下东西,我与你玉石俱焚!”
“凭你?”
风云四起,打斗越发的激烈。
“尘儿,你等着,我不爽他很久了!我,我今日就使出看家本领,同你灭了这妖孽!”拔某样东西的奋力喘息声。
半晌,风声撕裂着风鸣,“耶律残,吃我一剑‘天下无双’!”
激烈的斗争持续不断,猝然,‘兹兹’的声音夹着的混乱,众人在拔河之际,都不由屏住呼吸,听这留了几百年的谜。
唐祠:“尘儿!”
夜尘:“把东西扔过来!”
耶律残:“夜尘!你要干什么!”
夜尘:“耶律残,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哈哈……”癫狂毁灭的笑傲。
“尘儿!你要去哪?!等等我!”唐祠。
兹兹……
耶律残:“两个笨蛋!全部被你们毁了!我全部被你们毁了!我还要再等几百年!还在等几百年!该死!该死……啊!”疯狂愤然的石柱摧塌声……
兹兹……
切换,出现一个年轻明稳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空间响起:“残大哥,夜尘妹子,唐兄……你们在哪?我是匡胤啊,我刚刚被困在迷宫里了,你们在哪?我刚刚明明有听到你们声音……”一阵静默,困惑声响起:“易……昇,铜镜?怎么只有半面……这个符号是什么……”兹兹……着匡胤的大叫,刚刚的那段录音再次重放……
众人满脸不知发生什么,满脸不解。
接而,和着那奇怪曲调的笛声响起,彼强此弱,这笛音追和着那怪曲调,似乎在同他交流般,一对一和,调皮而追躲,到最后的欢快有序的旋律。
这两首曲子,像在对话一般。
渐渐,众人见随着那音律的和谐,那冰柱的‘兹兹’声也消逝不少。
猝然那笛声听了,冰柱的电磁又回来了,众人不由再次发力!
舒月一直认真听着,烟雨的眸微闪,转头对夜央道:“夜央,你身上可有笛子?”
夜央也听出些什么,从胸口掏出自己的巫笛,那是根七孔笛,就扔给舒月道:“照着3355243吹过!”
舒月点了点头,拿起巫笛,照着这来回吹着。
突然,兹兹……录音停止,那冰柱上的电流也慢慢消失,奇怪的电力也突然消弱不少。
唐画穴同夜央一同掉落再地,其它人也跟着后面倒去。
舒月记着刚刚那留下音曲中的相和曲调,像是解开这怪异冰柱的密钥,不停地吹着……
突然,一道强光如烟火一般撕裂洒落开来,众人听见破冰声,但不见半块冰落!
抬首!震颤地见!那冰柱竟,消失了!
空中,一缕阳光透着消逝的柱顶辉落而下,一卷竹简在空中,停悬,坠落!
唐画穴靠得最近,站起来飞身就想抢过那竹简,奈何,一个白色如月的身影飞过,在他之前,拿住那卷竹简!
站在八卦的盘上,他转身过来,细长的眼,薄红的唇,漂亮的脸上一脸妖气,正是耶律残。
“耶律残……”舒月烟雨的眸子,微颤,扶着墙壁,有些站不稳,夜央闻声,赶忙去扶着他,“要不要紧?”
“没事……”舒月看着夜央,云淡风轻地扯出抹笑:“恐怕,这次替人白忙了。”
夜央凝了凝眉,不由伸出手来,捏紧他的手。“没事就好。”
“想不到,果然是夜尘……看得百年之后,留了这曲给你们寻这撼动天地的秘书……”眯了眯眼,细长的目里有流光划过,优雅而迷离:“她难道不知,有了那半东西,我自是也能看得见这百世之后的情景。”
“耶律残!”
唐老大双目通红,为了不让他那拿小鞭子不断在梦里抽他的师祖日后再来烦他,卷袖上去就要与他拼命!
可是,耶律残的身影,见鬼地一下子,没了!
只留下,“呵呵……”阵阵妖异的笑。
九生骂了句,“操!真他妈妖!”
众人都以为白忙了,瘫坐一地,满脸的惆怅。
唐画穴倒不在意谁拿了宝贝,只是瞅着夜央与舒月执手,心酸不已。想这事完了,夜央不是要同舒月双宿双飞了……坐在八卦的磨盘上,手一下下拍打着满腔的愁绪,仰头叹息一声,哀怨地又不时瞅着两人眼……好想同央儿天涯海角,可是隔了个舒月那闹心的家伙,他就是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想到这里,不由拍得那八卦盘更大力,景秀的容颜揪心不已。
嘎吱……一声惊响,唐画穴吓得一跳而起!拍胸回望。
众人闻惊也看过来。
“老四,怎么了?”唐老二问道。
只见,那磨盘里突然蹦出个木纹的盒子。
唐老大几步跨过去,抓起来奇道,“这什么东西?”
九天也走过来,沉稳道:“打开看看。”
唐老大点了点头,众人都一脸不解地好奇靠过来,围作一圈。
打开那刹,大惊都惊住了……方才和耶律残拿走相似的竹简正躺在里面,唐老大拿起,转过,念着上面的两排字,先是粗体:正版。
大家不由抬头互望一眼。
唐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