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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间,那少年拉着他就跑了起来,越过一片又一片的红枫林,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泻,他来不及看这里甚是别样异世的风景,终于被她带到了一个偌大的类似神秘祭祀仪庆典的神台。
原来那天那绝色少年作为这七层水泻最强大的一个墨灵系族的代表,是夜要上去跳祭祀的祝舞,但是那少年的原先的乐师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于是他便被拉着顶替上去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舞蹈,那个绝色少年在月色沉入地平线那刻,火把照亮夜空瞬间,打开团扇,蹁跹起舞,身形如水印月,舞步洒脱热烈,男子气概和女子柔韧都被他张收有度地表现,她的目光狂烈不羁中带着虔诚,勇敢直接中又会在低转那刻带着若水的柔情,他好几次乱了几个音,而台下好些人,却已经痴迷了。
表演完成之后,她团扇敲着自己跳舞不小心拐到筋骨的脖颈,面色痛苦,却带着一种大发慈悲的神情告诉他,她叫夜华,黑夜的夜,风华的华。他见她疼的厉害,便好心帮她接了一下骨,她惨叫的声音和想掐死自己的摸样,到现在,他还记忆的那么清晰。
却又若梦一般,有些遥远……
后来……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谣琴对过往的回忆,他收起那片刻着华字的红枫在袖口,转身看向来人。
舒月进来,见师傅又站在窗前发呆了,如烟雨的眸带着一丝轻愁叹息,便又淡淡隐去,朝他走道:“师傅,她执意要走,你……不去看看她?”
谣琴的雪眸微微颤了颤,紧了紧手指,便上前焦急踏了几步,却又被前面的椅子,跌了一下,舒月赶忙上前扶住他,“师傅……”谣琴紧了着舒月的手,低着头,墨发遮颜,默然不语,只是地上一滴二滴地水珠落下,嗒嗒作响,晶莹若雪,“为什么,夜华她到底为什么……”清冷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
夜央在房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拐着团扇在身后敲了敲背,虽然胸口还有些疼,但是大抵舒月的银针还是把她的毒都清的差不多了,休息几日并无大碍,带着恶灵便晃荡着找舒月去辞行。
恶灵把她带到隔壁屋停下,料想舒月在里面,她便敲了敲门,叫道:“舒月,开门,我来辞行的。”
门那头静默一会,夜央听力极好,刚刚明明有听到声音,现在却没有人应她,便靠着门,凑着耳朵想再细听听,不想门一下子被打开,她立马立正站好,见着舒月,对她笑得比以往灿烂很多,一怔愣,便见他迅速地出来,反手关上门,离她过于接近,夜央不由退后一步,挑了挑眉,打量着他,一阵狐疑。
“要不要我送你?”舒月道。
夜央看了看他身后,那刻意隐藏的房间,望着他道:“不用了,有手有脚的,对了,这次谢谢你了。”夜央以前是不会说谢谢的,还是星辰教会他的。
舒月愣了一下倒没有料到她突然这么礼貌了,看着她等着什么。夜央也看着他等着什么,夜央道:“我说谢谢。”言外之意,他也得客气一下不是,外面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嘛。
夜央奇怪地见舒月那绝色的面容竟然出现一丝纠结和羞赧,当下一阵懵了,只听他舒缓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意道:“那个,你能不能送我一件你贴身的东西,作为谢礼。”
“……”
夜央迷迷糊糊地出了舒月所在的客栈,抚了抚额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刺眼阳光,还是觉得今日异常见鬼。她翻了半天,贴身的只有一把团扇,却也舍不得送给他,这是她娘给留给她的。
贴身的东西……她最后在肚兜和袜子之间纠结一下,便脱了一个袜子送给他,见他不介意,越发觉得……比之前她研究的九宫图还难以参透,看来还是赶快回去找清铃分析分析较好。
清铃和落清尘这时也从都统府出来,两人并肩走着,清铃垂目一直在思索着那张完颜给她看得天机图上的:“千层雪,雪千层;葵丑夕,月食影。”是什么意思?她还奇怪完颜那老狐狸怎么会把那半张藏宝图给她看,原来是他参了几年都参不透,的确参不透……如果是宝藏最后所在之处,那么这几句话未免太笼统了。而且她的直觉,这个谜只写了一半,而另一半应该会有比较准确的信息。
清铃指甲不由轻咬齿间,微微低首,目光微动,荡着潋滟。千层雪,雪千层……是不是代表地点,大辽?大宋?还是别国的雪山,也不一定是雪山,雪塔之类的也是可能的。那么葵丑夕,是葵丑年还是葵丑日?葵丑五行属水土,八卦震水间,东北偏北向……可以推算的方向也太多。月食影……这便更加难定了,虽然根据白巫的日月数她倒可以推算出一些,但是月影范围较大,而且各个地方出现的概率都有……清铃不禁揉了揉眉心,这几句迷,给的范围太广了,如若没有更加精细的诉说,有了等于没有,也难怪完颜都束手无策,想找她合谋了。
她想的入神,一个人跌撞过来还没有意识到,等她意识到了,她已经牢牢地在一个结实的怀里,不由抬头看着抱着她的落清尘,心中一阵诧异不解,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他在身边,她所有的警觉和对外界的防备都会低到了零点。
“回去再想吧。”他沉默一下道。
清铃点了点,“好。”看了看四周,清铃犹豫一下道:“你要不先放开我罢。”人来人往,两人在大街上这么贴着已经引来了不少人注目了。
他抱了一会,慢慢地松了手,清铃又慢慢地归位,两人又看了一会,便各自归位地继续走了起来。
不过这次落清尘却离她更近了一些,人多的地方便也甚是无意地拉着她,每次拉清铃的时候,清铃心情都有些复杂,紧也不是松也不想的……相比落清尘的坦荡非常,自己一路走得倒十分纠结忐忑。
☆、089 前往中兴
客栈内,此时新颜已经醒了,醒来后就找着和誉,沉歌拗不过她,便带她去隔壁见见此时应该已经醒来的和誉。
当门开后,新颜看到和誉上半身裸体时候,不由瞪着大眼,被他精装的腹肌给愣住了,真是看不出来……陛下平时看上去就像个小白脸,一双手蒙住了新颜好奇的大眼,只听沉歌在一旁道:“死丫头,你知不知羞?”
新颜慢半拍地脸一热,“知了,知了。”
和誉终于回过神来,清俊的颜也微微地红了红,转身便要拿衣服去套,沉歌道:“你继续绑吧,我带这丫头出去晃一圈再来找你。”
和誉看了一眼,此时也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狂点头的新颜,弯了下唇,微微颔首。
关好门,沉歌才放开新颜的眼睛,手指插着她的脑袋点,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昨日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上个厕所能上那么久!失火了不跑出去跑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阿誉差点为了你丧命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俩,你俩现在恐怕在过奈何桥!”
新颜抓住沉歌点的她发疼脑袋的手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日后在家放个排位天天跪拜你的恩德还不行。”
沉歌看着她颇为内伤,她要敢真的祭拜他,他就将她踢出组织!
“沉歌叔叔,新颜姐姐,我看见我娘亲和落叔叔回来了!”星辰从窗户看到落清尘和清铃两人在客栈不远处走过来,便从房间里快乐地跑出来,拉着新颜的下裙摆,睫毛星峰地眨巴着。
新颜蹲下握着星辰两只小手,也跟着笑逐颜开道:“那我们下去去吓吓他们,让我们星辰等了一晚,一定要惩罚一下才行。”
星辰转了转目,歪头思量,巴了巴红唇,着有些犹豫,虽然他趴在窗户上等了一夜,但其实娘亲安全回来就好了,“新颜姐姐,娘亲平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急事,我们不要吓她了,我现在只想抱抱她。”
新颜愣了一下,目光一下子温柔起来,摸着星辰的头柔声道:“你这孩子……”
清铃回客栈的时候没有想到在门口遇到夜央,夜央见到她也颇为诧异,看着她和落清尘,团扇指了指道:“你们两个……”
清铃一个急步上前捏着她的手腕,夜央后退一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这番行动,心下一阵暖意。
清铃见她脉象看的确中毒,但是这毒似乎又已经解了,并无大碍,抬头不解道:“你不是在都统府中了毒箭,怎么此时脉象这么稳定?”如若平时她倒会相信夜央能够自己解了那毒,但是在她大战一场精力消耗又中毒可能还被追杀的情况下,却几率很小了,并且恢复这么快,而且她体内有一股很强的内力护着心脉,就更为诧异了。
“此事说来话长……”夜央握着她的手,倒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护着心脉,目光转而一闪:“你去了都统府?”不由打量清铃有没有受伤起来。
清铃道:“你在那,我能不去吗?”夜央有些歉疚地看着她,清铃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就好。”
“娘亲,干娘!”星辰此时拉着新颜欢快地跑了出来,见到清铃和夜央都回来了,不由扑向二人,清铃和夜央都同时蹲下,被他小胳膊,扑了满怀,不由对视一笑。
进了客栈,清铃将困倦的星辰哄了入睡,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他眼下微淡的青色,没有想到这孩子等了她一夜……和夜央都互相说了二人去了都统府的一些状况,两人一阵商议,觉得完颜阿骨暂时还不知道那另外半张藏宝图真正的所在之地,不然也不会给清铃看那半张天机,当下决定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去找那半张藏宝图较为妥当。
一番迅速地收拾,清铃和夜央让韩谈去打点一番,被收拾了行囊准备快速地赶往中兴府。
抱着星辰上了马车后,夜央见清铃犹豫着不上马,疑惑道:“怎么了?”
清铃站马车前,不由微微转身,仰首望了望客栈的二楼,他……还不知道她走的如此匆忙,这么不辞而别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他有妻室了,自己还该不该把他抢回来……清铃的眸闪过一丝疼痛,继而慢慢清凛,抢,一定要抢!就算计划出现偏差,就算……但是结局,一定不会错!
“夜央,你等我一下。”清铃说了一句,便踏步又回了客栈。
夜央不由上前想询问他回去干嘛,但是抱着熟睡的星辰也不好太大动作,回座后,想到落清尘也在这里,便弯了弯嘴角,笑若轻风地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的星辰,悠悠道:“你娘呀……”
一阵敲门声响起,落清尘在房间里收拾着行囊,手顿了顿,问了句:“是谁?”
清铃默了一下,平静清晰的嗓音道:“是我。”
落清尘很快过来开了门,便看见她站在他的门前,白色的貂皮罩身,发挽云髻,笑的清淡却又止不住那眼中波动着一丝不同以往的动情潋滟,他的手不由一下抓住她的臂:“你要走?”她这副外出装扮,莫不是这么快就要离开。
“马车就在外面了。”清铃道。
他拉着她,看着她,想说什么,努力说什么,最终却也只是看着她,拉着她,紧了紧手指。
她有些冰凉的手触着他的手背的时候,他一阵轻颤,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握着他的手,他不由看着她眼眸深处,那里面慢慢地浸着一种熟悉的凝望的深情,让他的温清的眸,不由地颤了颤,哑声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感觉到喉咙一阵血腥涌上来。
清铃将一块玉佩顺着自己的手心,贴在他的手心上,素手轻握,抬首望他勾出一抹笑意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了,这层纸你没有去捅破,本来我也想配合着你的,只是又觉得没有必要。我知道你怨我,你还耿耿于怀,或许想惩罚我一下。”顿了顿,一声轻声自嘲的笑意,抬头望着他,目光清明流转着温柔:“按你想做的做好了,这次我不逼你,一年,两年,或是再一个五年,你如若愿意折磨我一下,我也是甘愿挨的。”
她的手说完,最终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留给他一个坚强却透着一丝柔弱的倩影给他。
落清尘紧了紧手中的玉佩,想追上去,却最终还是将手指捏着门槛,让自己的腿不要踏出那一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要再重蹈当年那般撕心裂肺的阴阳相隔!
夜央在马车里终于见到清铃回来,见她颜色平常,倒也放了心,将星辰交到她手中。
她原本还幻想清铃想通了和落清尘要上演一出感人激动的相认戏码,然后回来告诉她中兴府不用去了,她要带着星辰和他隐居好了……内心一声轻叹,睇着她低垂看着星辰温柔却依旧透着凛傲的眸,她,毕竟是孟清铃,而自己也终究是想想。
马车披星戴月地奔走着,照顾到星辰,清铃和夜央中途只是在路上简单地休息一下,赶了三日的路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