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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和夏玉对视一眼,明白他所说的是夜央,柳香恭敬地递上银针道:“公子,今日没有。”柳香顿了顿,夏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垂了垂目,掩去眼中的什么道:“今晨我见着那颗树断了,被什么利器所割断,包括树下公子的棋盘也一并散了。”
舒月的针顿了顿,烟雨的眸子微漾,不知道在想什么,如精美的玉雕,在那边默然半晌继续拿起针道:“让人去重新栽上一棵,放上一盘新的棋局,晚上我过去。”
“公子……”夏玉抬首,不由上前,柳香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夏玉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什么。
中兴的大街上,睡过头的唐家老四唐画穴拿着绣花针被唐霹雳拉着吼道:“我说老四呀老四!你能不能不要整日熬夜绣那些针品呀,我们还有要事要做!”
唐画穴夹着绣花架,打着哈欠道:“二姐,不是有大哥他们去那什么招亲了,让机非用幻术把他们都迷傻了,那东西还不是我们的。”
“你太大意了!今天来了多少高手你根本不知,唐门的使命你难道忘了!”唐霹雳河东狮吼道,唐画穴被她震醒了,捂着一边耳朵,认真地清醒了一会儿,点头正要应,却见一抹熟悉的墨色,猛地拉了唐霹雳往后退道:“二姐,那个邪门的墨女人?!”
唐霹雳顺着他惊恐的表情奇怪地看过去,却见那日把整个唐门不知用什么邪术修理的很惨的夜央,杵着一个拐杖,像个瞎子一样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不时破坏完公物听到别人的责骂后,皱了皱柳叶眉!
唐霹雳和唐画穴对视一眼,满眼的不解,却听到不远处,一个被她撞到的壮汉人猛然地把夜央推到,指着他大骂道:“唉!哪来的瞎子不在家好好呆在,在街上晃荡什么!”
团扇捏紧,唐霹雳和唐画穴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肌肉,眼光同情地看向那个明显找死的壮汉,原本以为团扇会把那家伙给扇飞,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向手段快,狠,辣的墨色女子,只是摸着自己的拐杖,起身,杵着拐杖,不发一言地与那壮汉擦肩而过。
唐画穴景秀的容颜满脸震惊,揉了揉眼睛,拢了拢他的锦缎花袍,看着夜央的背影半晌道:“二姐,你先过去,我稍后。”
林芝源内,相亲大会第一项比武大会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各个门派的代表人物都使出了全部绝学,搭建的台子上,清铃坐在西夏王身边,尽管上面打得很精彩,中兴来看戏的做赌的人也不少,场面算是好不热闹,可是她却始终清淡的双目,绝色容颜带些清冷散漫地看着下面,给人一种高雅不可近的感觉。
西夏王拍着手,看着吐蕃的一个喇嘛将嵩山的一个弟子打下擂台,连连叫好,却见一旁的清铃灌着茶,态度始终事不关己语带嘲讽道:“皇后,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嗯,不,应该说回你宫外为那瞎了的神医布置的别院。”西夏王原本含着笑意的目,一下子带着些冷冷的锐利。
清铃转身看了他一眼,被他拆穿倒不紧张,淡淡道:“不劳陛下费心,本宫乖乖待在此处,陛下应该省心不少才是。”
西夏王被她看穿,心里很生气,可是又发不出来,却听到下一位挑战者是蒙古人,没有想到蒙古人也来了……西夏王不由地看了看台下的人,看清来人竟然是蒙古的贵族王孙,当下注意力不由地拉过去。
清铃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那蒙古的王子,便摸着茶杯,将目光转向那不远处的黑色羽毛如冰雕像伫立在那的仓木决。
苍木决接触到清铃若有若无的目光,心里……是十分纠结的!他根本不想去娶什么妻,可是那个女人竟然要他去打擂台,一定要过到最后一关!这里面的很多喇嘛都认识他,如果他去打擂台,以他吐蕃国师的身份必定日后会引来很多议论和麻烦,很想现在就走!可是那个高坐上闲云淡静的女人却突然用手指划了个佛语给他,那是大乘教义的佛法,她……真是太卑鄙了!
苍木决不情愿地上场引来了一场非议,台下的人看着那个黑羽毛外衣,俊美如雕像的男子,都不免发出了一声声地议论,很多喇嘛认出来了那是在吐蕃说过不娶妻的国师大人!
跳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迎战,拿着铁刀,不屑地看着仓木决明显比他瘦弱许多,只有脸蛋引得全场非议的苍木决道:“兄台,我让你……”三招,那壮汉的话还没有说完,苍木决猛地挥手,一股强大的内力打出,那壮汉就像个纸片一样,被震出擂台外,全场哗然!
“要打几个才能过第一关。”苍木决转向其中一个吓傻的官员判官,那没有表情的脸,金色的目,着实让判官在惊艳和惊吓中徘徊。
“三,三个……”判官见他皱眉,赶紧答到。
“好。”他说了一个字,伸出的手猛地吸了两个不断地向后退,准备退台的后位选手,又一股玄气把二人打出擂台,前后只在眨眼间,全场再次哗然!只听他总结着:“过关。”
清铃呛了一口茶,月牙目刚好转过去,只见苍木决瞟了她一眼,好似自己欠他几百两似的,那看似没脾气,其实脾气很大的某人甩了一羽毛的袖子很拽地走了,判官擦汗地给这位迅速过关的选手发了个牌子,靠近他,被他身上那股奇妙的气场给惊得赶紧遁去。
苍木决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第二关,别人的议论,吐蕃喇嘛上前询问,他都视而不见,真如如雕像一般。
人群中,华山的柳杰问向始终沉默的大师兄打趣道:“师兄,我本见这公主长得还不错,想去打打擂台,可是很显然现在我不够格,交给你了。”
乔慕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宣仁一眼,而是将目光牢牢地定在唐门五毒的在那里埋头吃糕点的机非身上,柳杰顺眼望过去,见到老熟人,不由地脸皮一抽道:“那个会控制人心神的丫头怎么也来了?!”
乔慕将头转过来,镇定地道:“这次你不要去招惹她。”柳杰摸了摸鼻子,想起之前在苏州大街见她长得水灵调戏她不成反而变成木头人的事情,忙道:“不会了,我躲她还来不及。”
乔慕点了点头,才跳上了擂台,浓眉轩朗,很多江湖人士都认出了他是华山的新起之秀,乔慕,很多知实力不如他的,过了几招就装死自己倒下,引得一场唏嘘,有些不了解状况的,上去一腔热血,几套看上去并不高深的华山剑法被他耍得精简有力,玄妙非常,很多人心道,又是一个高手!
连胜两关,很多人都以为乔慕会很容易地过关,可是他的第三个对手,却上来了一袭蓝衣黑面具的男子,颀长如松如柏的身姿,眉宇之间出尘之气,温轻的眸子微微流转,剑锋升起的那刻,有一阵磅礴的剑气让人不容小觑。
乔慕感到来人的不简单,看着对面之人,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剑,全身绷紧备战道:“敢问阁下出自何门?”
落清尘的唇抿了抿,一阵风吹过,只见蓝衣飘移若鬼魅一般,乔慕还没有反应过来,震惊着双眸,现场也跟着一片震惊,只见几缕碎发从乔慕头上落下,而他手中的剑却已在落清尘的手中。
黑爵眯了眯眼,看着那个蓝色的身影,落清尘……他也来比赛了,他一会道士一会面具的,又打什么主意!坐在一旁不动生色的清铃,月牙目看了落清尘将手中的剑放在明显受打击的乔慕手中,然后现场叫声一片,高手!绝世的高手!清铃勾了勾唇,对显然好像对他师兄不对盘的西夏王道:“陛下,本宫失陪一下。”
西夏王看了她一眼,“去哪?”
“如厕。”
“……”面部抽搐了一下,西夏王道:“快去快回!”
清铃点了点头,便被西夏王派了几个随身侍卫去如厕了,桃花源中,几个侍卫跟着准皇后转呀转,其中一个侍卫上前纠结道:“娘娘,茅房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一条溪水边,桃花风亭,清铃踏上去,望着潺潺跳跃的江水,月牙目安静潋滟,几个侍卫都被眼前这副美人图给迷住了,只见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皇后,转头对她们勾唇一笑道:“你们觉得此情此景美吗?”
“美,很美……”几个侍卫回答道,一声叹息,紧接着后面响起,“那就好好看罢,毕竟最后一次了。”几个侍卫还在愕然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便上前从后面伸出弯刀,抹了几人的脖子,刚才还鲜活的生命,一下子都没了生息。
几个黑衣人跪在那个红色凤衣,高华无比的主子面前道:“主子,舒公子已施完针了,也带走了梁后,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清铃从衣袖里掏出一封请帖,一个黑衣人上前恭敬地接过,只听清晰的声音响道:“请完颜大王过府叙叙旧。”
“是!”几个黑衣人将那几具尸体扔进桃花飘落的溪水中,便迅速地得到任务消失了。
清铃看了看天色,一天的擂台赛,都已经霞落了,火红的云层烧着空色,壮观的血艳,月牙目微垂,她的手接着一些桃花,洒落溪水中,勾唇一笑。
“在笑什么?”一声温清的声音响起,转身,她看见刚刚在台上出尽风头的落清尘,那原本不达眼底的笑意,深了深,伸出的手握住了他厚实的手掌,带些淡淡忧伤的喜意:“恐怕又要牵扯许多无辜进来,想着往生的时候,会不会下地狱。”
落清尘紧了紧她的手,“不会。”有些犹豫,他加了句:“就算去,你也不用怕,我也会陪你。”月牙目柔了柔,看着他一片情深。却不知道不远处见她迟久不回的西夏王也中途离场,见她的皇后竟然和他的师兄含情脉脉地对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用那种认真眷恋的眼神看他!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好,很好!我会让你们尝尝给本王戴绿帽子的下场!
舒月回去便见星辰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夜央不见了!当下身上感觉一阵冰冷的水浇入他的骨头里,遣散了自己的人手去寻她!自己带着人也在附近寻,寻了日暮向晚,都不见她踪影,第一次因为焦急紧张和害怕多种情绪作用失去方向的舒月,在夏玉的建议下,加派人手朝着大理的方向找过去!
唐画穴跟着夜央从繁闹的街市走到了荒芜人烟的平野,又翻了几座山,夹着绣框,坐在一处的石头上喘息,他不明白她还要走多远,她怎么那么能走,一路上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坚定地好像朝着一个目的地走,可是这一路跟来他发现她……好像真瞎了,一个瞎子,有什么方向可言。
当那抹墨色即将消失的时候,他不由地站起来,还是跟了上去,跟着她走到了深夜,终于见她不走了,可是轰咚咚,团扇带着银光划着,那一颗颗大树在谷底轰然倒塌!他见着那个墨色的女子正用扇子锯木头?!震惊一轮接一轮,她低头摸着那被劈的碎木,开始拼接了什么起来!本来还想回去睡觉的唐画穴,很好奇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奇事来,不由地找了块木头坐下,生了一堆火,不急不忙地绣完他昨夜未完的合欢二仙来,不时瞅上她几眼,给视线不明的她小心翼翼地递上几块木头……
☆、117 藏宝被盗
第二日,唐画穴从树枝上坐起,五色绣品花袍微微褶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哈欠打了一半,看着眼前那个小木屋,不由地眨了几下眼睛,目光慢慢地露出震惊,怎么过了一夜突然多了一个木房子……
“你醒了?”一声淡漠的声音响起,唐画穴不由转头,看着捏着团扇,两手杵着拐杖,明明已经瞎了,可是那双眼睛却似乎看见他般地,注视着他,他心微微地颤了颤,张了张唇,她莫不是早就知道他在这?
夜央问道:“唐老四,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唐画穴捏了捏绣品,景致的容颜也出现一丝困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夜央一扇子将他手拍开。
唐画穴揉了揉手背,满脸疼意不满道:“你这个女人真野蛮,我是担心你才跟过来看看,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夜央的唇畔此时弯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一阵风吹过,清美的容颜在阳光下透着一种淡静洗冽的味道,只见她转身朝着木屋道:“谷底的出口已经被我封死了,既然你如此担心我,那从今日开始就由你负责我这个瞎子的饮食起居好了。”
“……!”唐画穴满脸的惊叹号,显然不能理解她这句话,猛然站起身来,他道:“不可能,我马上就离开!”
一声轻谩的笑意绵延响起,让唐画穴不由打了个寒颤,转身朝着谷底的方向奔去,夜央的脚步停下,嘴角边的笑意慢慢消失,微微仰头,目光对着强烈的日光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木棍。
舒月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夜央,大树下,他此时已经回到